|
《四库全书总目》(以下简称《总目》) 自问世以来,不断有学者为之补正。仅据笔者所见,这方面的专著,先后就有余嘉锡先生《四库提要辨证》、胡玉缙先生《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补正》、崔富章先生《四库提要补正》、李裕民先生《四库提要订误》、杨武泉先生《四库全书总目辨误》等五种。其他零星文章,更是不遑顾及。但尽管如此《, 总目》存在的问题,想必还有很多。即以著录的清诗总集(包括通代以及一部分作者实已进入清代的跨代总集) 而论,不少问题至少在上述五种专著中都未曾涉及。其中《四库提要补正》本身止于别集类;《四库提要辨证》、《四库提要订误》总集类均无清诗总集;另外两种也各仅接触五六种清诗总集,并且还有交叉。这一方面是整个清诗研究长期重视不足的缘故;另一方面也跟客观条件限制有关,很多清诗总集查找不易。所以,随着清诗研究的逐渐深入,特别是《四库全书存目丛书》(以下简称《存目丛书》) 等相关古籍的出版,一些问题就有了解决的可能。现在即主要依据《存目丛书》,以上述五种专著为学术背景并效其通例,对《总目》内十种清诗总集的条目做一些补正。 (一)《明诗归》(托名钟惺、谭元春) 《总目》卷一九三集部总集类存目之三本条有云: 旧本题明钟惺、谭元春编⋯⋯然所录如钱秉镫《南从纪事》诗⋯⋯[1 ]1759 按:关于本条,前及杨武泉先生《四库全书总目辨误》已指出有关钟惺、谭元春两人的卒年不 确[2 ]286 - 287 。除此之外,所述清初遗民诗人钱澄之(初名秉镫,原籍安徽桐城) 该诗的标题,“从”字当作“徙”。该诗系此集卷九第一家第一题[ 3 ]第338册,745 - 746 ,亦收入钱澄之《藏山阁集·诗存》卷一;后者题为《移家白门纪事》,又题注“一作《南徙纪事》”[4 ]14 ,均可证。《总目》盖以“徙”字与“从”字繁体形近,而又未详诗意致误。 (二)《柳洲诗集》(陈增新等) 《总目》卷一九四集部总集类存目之四(以下各条同) 本条有云: 国朝陈增新等编。增新字子更,嘉善人。柳洲在嘉善熙宁门外。顺治初,增新与同里魏学 渠等结诗社,相倡和,称“柳洲八子”。[1 ]1768 按:“柳洲八子”又称“魏里八子”(魏里即魏塘,系嘉善县治,亦借指嘉善) 。光绪重修《嘉善 志》卷三《区域志·三》“古迹”门“柳洲亭”条有如下记载:“崇祯间,钱继振、郁之章、魏学濂、吴亮中、魏学洙、魏学渠、曹尔堪、蒋玉立,每月于此会文。邑侯李陈玉题其堂,曰‘八子会文处’。”[5 ]321 又卷三二《艺文志·三》“杂文”门收有李陈玉《魏里八子序》:“魏里有‘八子’:魏学濂、学洙、学渠⋯⋯钱继振⋯⋯郁之章⋯⋯蒋玉立、吴亮中⋯⋯曹尔堪⋯⋯倡予和汝,结社鹤湖之阴。”[5 ]886 据此可知,“柳洲八子”的活动时间主要在明末崇祯年间,而此集第一编者陈增新显然不在“柳洲八子”之内。 另外,此集内部也有不少资料可以作为佐证。例如卷首魏学渠顺治十六年己亥(1659) 序曾具 体提到“岁丁丑、戊寅间,余兄弟盟八人于柳洲,讲经艺治事之学,以其暇为诗古文辞”[6 ]第386册,2 。又编者《凡例》第一款开头就说:“我里人文蔚起,莫盛于丁丑、戊寅间。切磨道谊,敦尚古学,则‘柳洲八子’实首功焉。”[6 ]第386册,3 这里的“丁丑”、“戊寅”即为崇祯十年(1637) 、十一年(1638) 。而从魏学渠序和《凡例》其他文字中,还可以推知陈增新等此集编者对于“柳洲八子”来说都属于后辈。因此,《总目》称“顺治初,增新与同里魏学渠等结诗社,相倡和,称‘柳洲八子’”云云,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不正确的(个别及一般倡和活动除外) 。至于其易“崇祯间”为“顺治初”,则很可能是出于馆臣的某种忌讳。 (三)《澄远堂三世诗存》(李绳远) 《总目》本条有云: 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谓“弇州标榜前、后‘五子’而外,广为‘四十子’,若似乎此外无遗贤矣。说诗者遇隆、万朝士,或置不观⋯⋯不知隆、万诸人已力挽叫嚣之习,归于平淡;而定陵初 年,人皆修辞琢句,出入风雅之林”,若李伯远、郑允升、归季思、区用孺辈,“尤卓然名家⋯⋯未 见万历初之不及嘉靖季也”。[1 ]1769 按:此处所引《静志居诗话》,可见单行本卷一五“李应征”条[ 7 ]441 。经对照,这里的“隆、万诸人”原文作“隆庆诸臣”。盖其上文合述“隆、万朝士”,接下去则分述“隆庆诸臣”与“定陵(即指万历) 初年”;“隆庆诸臣”与“定陵初年”之间,实际上还含有时间先后的关系,反映出诗风的递变。《总目》改“隆庆诸臣”为“隆、万诸人”,不但“隆、万”的“万”与下句的“定陵初年”重复,而且“隆”与“万”之间的时间关系以及诗风递变也都被掩盖、曲解了。 (四)《国朝练音集》(王辅铭) 《总目》本条有云: 至(翟) 校(原本《练音集》)“凡例”其人尚存者不录,深合古法;而辅铭此集,第一卷所载见 存者至三十六人,并及其子所作,亦视校原本较为泛滥矣。[1 ]1770 按:此处所说“第一卷”,实为第八卷。盖此集第一卷所收作者仅31 人,并且均非“尚存者”;而第八卷共收37 人,均系“见存者”,最后一人又正是编者王辅铭之子王元令[8 ]第395册,578 。卷首王辅铭自引之二,曾明确提到见存者“汇置第八卷”[8 ]第395册,452 ,亦可证。 (五)《姚江逸诗》(黄宗羲、倪继宗) 《总目》本条略云: 姚江逸诗十五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 国朝黄宗羲编⋯⋯是编皆录余姚一邑之诗,自南齐迄明,以时代为叙。其方外、闺秀、仙鬼,则总汇于末卷。每人各为小传,颇足以补史事之阙。然第十五卷韩应龙传,末云:“梨洲先生选《逸诗》,广极搜辑,不解何故遗此。”则此卷为后人所续无疑,非宗羲(梨洲其号) 之原书,不知何以混而一之。又刘妙容事⋯⋯尤为无理,亦必非宗羲之旧也。[1 ]1772 按:此集可见《存目丛书》第400 册,底本即“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藏清康熙南雷怀谢堂刻、五十七年(戊戌,1718) 倪继宗重修本”[ 9 ]第400册,71 。其正文各卷均题“后学黄宗羲辑选,邬景从汇刻,倪继宗重订”,又附有倪继宗跋,交代补订过程甚悉[9 ]第400册,72 - 73 。另外《总目》同卷稍后(第1776页) 著录的倪继宗辑《续姚江逸诗》,其中也曾多次提及黄宗羲此集以及重订之事(可见《存目丛书》第410 册) 。而此处怀疑此集非黄宗羲原书,却没有明确指出系倪继宗“重订”,不知何故。 又,此处所说“第十五卷韩应龙”,按之影印本在卷一四(所引韩应龙小传文字见第193 页。又其稍前,本卷第一家莫子纯小传后也有倪继宗类似按语,见第191 页) ;并且此集总共即十五卷,韩应龙非“末卷”方外、闺秀、仙鬼之人,故此“第十五卷”必为“第十四卷”之讹。想《总目》很可能是由于其下文所述“刘妙容事”在卷一五[9 ]第400册,201 ,所以牵连而致误。 附带关于倪继宗,字复野,上及《总目》著录其《续姚江逸诗》时即有介绍。而《皇朝文献通考》一书有关内容基本上都从《总目》抄录, 但其卷二三八著录该集, 编者却误作“倪纪宗”,“字漫 野”[10 ]494 ,亦不知何故。 (六)《洛如诗钞》(朱彝尊) 《总目》本条有云: 国朝朱彝尊选录,陆奎勲编次⋯⋯此集皆康熙丁亥平湖人社集之作。据奎勲诗集载,洛如之唱,起丙戌三月,至丁亥;而中间诗什,则奎勲集中编次颇有前后不同,未详其故。[ 1 ]1772 按:此集可见《存目丛书》补编第42 册,底本为“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四十七年(戊子,1708) 陆 氏尊道堂刻本”[11 ]第42册,652 。此处称其“皆康熙丁亥(四十六年,1707) ⋯⋯之作”,与实际不符:集内各卷作品,均按作期先后编次,其卷一开头两题,为《丙戌上巳,集陆鱼沧集虚堂,赋得风帘入双燕(仿唐人试帖体, 录三首) 》、《即席用范石湖上巳日万岁池坐上呈程咏之韵( 七律, 录五首) 》[ 11 ]第42册,654 ;卷六有明确时间的倒数第四题,为《戊子上元,陆藻亭、 川携酒早服堂,集字,限成五律(录三首) 》[11 ]第42册,708 ,可知实跨康熙四十五年“丙戌”(1706) 至四十七年“戊子”,头尾凡三年。而所说“奎勲诗集”,虽然笔者未见原书,有关作品是否果真“至丁亥”以及如何“编次颇有前后不同”均不得而知,但其所载“洛如之唱,起丙戌三月”,这个开始年月却显然并无差错。 附带关于此集编者,全书各卷均署“小长芦朱彝尊竹垞选”,而并无陆奎勲其名。所谓“陆奎勲编次”,盖因卷首朱彝尊序曾提及“洛如雅集”系陆奎勋(字聚缑) 倡导,凡“得诗二千二百有奇”,而朱彝尊据以“选存十之三”[11 ]第42册,653 ,所以《总目》在“朱彝尊选录”之后还要加上这句话。而如果就此集本身而论,则陆奎勲似不应冠名。 (七)《四家诗钞》(王企埥) 《总目》本条略云: 四家诗钞二十八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 国朝王企埥编⋯⋯“四家”者,清苑郭 、钜鹿杨思圣、任邱庞垲、文安纪炅也。所录 《学 源堂集》凡六卷,思圣《旦亭集》凡八卷,垲《丛碧山房集》凡六卷,炅《桂山堂集》凡八卷,每集各为之序。 及垲、炅皆有集,已著于录;唯思圣集今未见,独见于此编耳。[1 ]1773 按:关于本条,杨武泉先生已指出其末尾所述有误。《四库全书总目辨误》云:“杨思圣《且亭诗集》,著录于本《总目》卷一八一,虽无卷数,但提要称凡诗八百余首,则亦可厘为八卷,非‘思圣集今未见’。唯纪炅《桂山堂集》,不见于本《总目》,馆臣盖误记集名与作者,将‘炅集’误记为‘思圣集’也。”[ 2 ]288 又,此集《存目丛书》仅收录其中三家小集,依次为纪炅《桂山堂诗钞》八卷、郭 《学源堂诗钞》第六卷、杨思圣《且亭诗钞》八卷,卷次各为起讫,底本系“上海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12 ]第403册,546 。但由于未见总的序跋及目录,因此此集究竟应当有几家小集难以确定。检《中国丛书综录》著录有王企埥辑“清康熙六十年(辛丑,1721) 序刊本”《五家诗钞》[13 ]859 ,其中三家与影印本完全相同(另两家次于杨思圣之前,为郝浴《中山集诗钞》六卷、王 济[王 ,字济似]《茨庵集诗钞》六卷) ,并且收藏单位只有上海图书馆一家;而《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著录有王企埥辑“清康熙六十年(辛丑,1721)敬事堂刻本”《畿辅七名家诗钞》46 卷(编号19434[14 ]1772 ,收藏单位为河北保定市图书馆[14 ]2818 ,2197 ) ,不但“五家”完全相同,而且还多出两家,其中一家正是庞垲《丛碧山房诗钞》六卷(另一家为申涵光《聪山诗钞》六卷) ,唯各小集次序不尽相同。据此可以断定《, 总目》所谓的“四家”及上海图书馆收藏的“五家”,实际上都不是足本,而仅仅是《畿辅七名家诗钞》中的一部分,有关总的书名,显然都是著录者自拟的。此外道光间陶 辑《国朝畿辅诗传·凡例》第九款曾提及“王企靖(原文如此———笔者注)《七家诗选》”[15 ]第1681册,4 ,想来也就是指《畿辅七名家诗钞》。 又《, 总目》本条关于杨思圣“《且亭集》”,集名“且”字误写作“旦”。此与杨武泉先生所说《总目》卷一八一集部别集类存目之八著录杨思圣《且亭诗集》对比笔画[ 1 ]1641 ,即可确断。 附带关于近人徐世昌辑《晚晴簃诗汇》卷四八“王企埥”条所附“诗话”,称其“尝选刻郭快圃、杨犹龙、庞霁公、纪月出庵四家诗行世,皆畿辅诗人在师友间者”[16 ]1873 ;此处所谓“四家”,即误沿《总目》而来,唯作者各以其字号称。又《晚晴簃诗汇》徐世昌自序曾列举清初四位畿辅诗人“符孟、覆舆、坦园、秋水”,分别为申涵光、张盖、李霨、赵湛,亦各以字号称(正文可见第1 册第332 页、第338 页、第716 页、第345 页) ;中华书局点校本将“覆舆”、“秋水”施以书名号,盖误以为两者为书名(同上,卷首,第1 页) 。至于与此集“四家”、“五家”之类书名相同或相近,而实际非同一种书、编者也不相同的清诗总集,则另外还有一些,不可混淆。 (八)《二家诗钞》(邵长蘅) 《总目》本条有云: 国朝邵长蘅编⋯⋯此其所选新城王士祯、商邱宋荦之诗也。是时士祯为刑部尚书,荦为苏 州巡抚,而长蘅实长洲人⋯⋯[ 1 ]1775 按:关于本条,前及杨武泉先生《四库全书总目辨误》已反复论证,指出编者邵长蘅实为“江苏武进人”[2 ]288 - 289 。而除此之外,所说王士祯当时官职也不准确。考王士祯自其《自撰年谱》以来,迄今已经有过多种年谱、年表、评传之类的传记资料,而以今人蒋寅先生的《王渔洋事迹征略》最为丰富翔实。据该书可知,当此集刊刻的“康熙三十四年”“乙亥”(1695 ,可见《存目丛书》此集扉页及邵长蘅自序署款[17 ]第36册,443 ) ,王士祯实任户部左侍郎[18 ]409 ; 其官“刑部尚书”,乃在康熙三十八年己卯(1699) 以后[18 ]471 。此外如宋荦《西陂类稿》卷二九尺牍《寄阮亭侍郎》三通之二交代“《二家诗钞》刻已竟,尚在校阅,容即续寄”[19 ]4b ,其称王士祯(阮亭其字) 为“侍郎”,亦可证。 (九)《七十二峰足征集》(吴定璋) 《总目》本条略云: 七十二峰足征集一百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 ⋯⋯是集⋯⋯凡诗八十三卷,词二卷,赋三卷,文十三卷。[1 ]1776 按:此集可见《存目丛书》补编第43 - 44 册,底本为“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十年(乙丑, 1745) 吴氏依缘园刻本”[20 ]第43册,1 。该本诗歌,实有86 卷,卷次相属(另外“词二卷”至卷八八) 。《总目》称“凡诗八十三卷”,很可能是缺少或遗漏了其中卷七四至七六的“闺秀三卷”,或者是“八十六卷”误写作了“八十三卷”,以致全书总数“一百一卷”,也相应产生了统计上的错误(总计实为104卷) 。像此种卷数统计方面的错误,在笔者另文所说《总目》著录黄登辑《岭南五朝诗选》,沈尧咨、陈光裕两人合辑《濮川诗钞》等总集时也曾出现[21 ]92 - 93 ,可见并不是个别的现象。 (十)《湖陵江集》(江八斗等) 《总目》本条略云: 残本湖陵江氏集五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 国朝江八斗编⋯⋯此本阙第二卷、第七卷,及“附录”,疑装缉佚之。[ 1 ]1778 按:此集今可见《存目丛书》补编第44 册,底本为“中山图书馆藏清八斗堂刻本”[22 ]第44册,466 。该本完整不缺,书名各处均无“氏”字。 又,关于此集编者, 卷首“总目”题“芗溪钝夫江八斗四达偕男蟾丹书、虹卧波、蟠奠溪 辑”[22 ]第44册,477 。因此严格说来,在江八斗之外,还应当加上其子江蟾、江虹、江蟠三人才是。 [参 考 文 献] [ 1 ] 永.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 Z] . 北京:中华书局,1965. [ Yong Rong. Complete Library of the Four Treasuries(SKQS) : General Catalog with Abst ract s[ Z] . Beijing :Zhonghua Book Company ,1965. ] [ 2 ] 杨武泉. 四库全书总目辨误[M] .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 Yang Wuquan . Correcting the Mistakes on SKQS[M] .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2001. ] [ 3 ] 钟惺,谭元春. 明诗归[M] . 济南: 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1997. [ Zhong Xing , Tan Yuanchun. Peot ry Anthology of Ming Dynasty[M] . Jinan :Qilu Press ,1997. ] [ 4 ] 钱澄之. 藏山阁集[M] . 合肥: 黄山书社, 2004. [ Qian Chengzhi. Collected Works of the Cangshange [ M ] . Hefei : Huang Shan Press ,2004. ] [ 5 ] 江峰青,顾福仁. (光绪) 嘉善县志[ Z] . 上海: 上海书店《中国地方志集成》本, 1993. [ J iang Fengqing , Gu Furen. The County Annals of J iashan ( Guangxu Emperor) [ Z] . Shanghai :Shanghai Shudian ,1993. ] [ 6 ] 陈增新. 柳洲诗集[M] .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1997. [ Chen Zengxin. Peot ry Anthology of Liuzhou[M] . J inan :Qilu Press ,1997. ] [ 7 ] 朱彝尊. 静志居诗话[M] .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0. [ Zhu Yizun. Poet ry Criticism by Jingzhiju [ M ] . Beijing : People’s Literature Publishing House ,1990. ] [ 8 ] 王辅铭. 国朝练音集[M] .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1997. [Wang Fuming . Peot ry Anthology of Guochao Lianyin[M] . J inan :Qilu Press ,1997. ] [ 9 ] 黄宗羲,倪继宗. 姚江逸诗[M] .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1997. [ Huang Zongxi ,Ni J izong. Poems of Yao J iang[M] . Jinan :Qilu Press ,1997. ] [ 10 ] 弘历. 皇朝文献通考[ Z] . 台北: 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986. [ Hong Li. Comprehensive Studies in Literature of Qing Emperor[ Z] . Taipei : The Commercial Press ,1986. ] [ 11 ] 朱彝尊. 洛如诗钞[M] .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1997. [ Zhu Yizun. Poet ry Anthology of Luoru [M] . Jinan :Qilu Press ,1997. ] [ 12 ] 王企埥. 四家诗钞(存三家) [ M ] . 济南: 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 1997. [ Wang Qiqing. Poet ry Anthology of Four poet s (merely three of them existed) [M] . J inan :Qilu Press ,1997. ] [ 13 ] 上海图书馆. 中国丛书综录:第1 册[ Z] .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 Shanghai Library. General Catalogue of Chinese Collectanea :Vol. 1[ Z] .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1986. ] [ 14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编辑委员会.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 Z] .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 Compilation Committee of ″A Booklist of Chinese Ancient Rare Books″. A Booklist of Chinese Ancient Rare Books : Collections[ Z] .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1998. ] [ 15 ] 陶 . 国朝畿辅诗传[M] .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续修四库全书》本,2002. [ Tao Liang. Peot ry Anthology of Guochao J ifu[M] .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2002. ] [ 16 ] 徐世昌. 晚晴簃诗汇[ Z] . 北京:中华书局,1990. [ Xu Shichang . Peot ry Anthology of Wanqingyi [ Z] . Beijing : Zhonghua Book Company ,1990. ] [ 17 ] 邵长蘅. 二家诗钞[M] . 济南: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1997. [ Shao Changheng. Poet ry Anthology of Two Poet s[M] . J inan :Qilu Press ,1997. ] [ 18 ] 蒋寅. 王渔洋事迹征略[ M] .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 [J iang Yin. The Summary of Wang Yuyang’ s Stories[M] . Beijing : People’s Literature Publishing House ,2001. ] [ 19 ] 宋荦. 西陂类稿[M] . 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岫庐现藏《罕传善本丛刊》本,1973. [ Song Luo. Collected Works of the Xi Bei[M] . Taipei : The Commercial Press ,1973. ] [ 20 ] 吴定璋. 七十二峰足征集[M] . 济南: 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 1997. [ Wu Dingzhang. Collected Works of the Seventy2two Peaks[M] . Jinan :Qilu Press ,1997. ] [ 21 ] 朱则杰.《四库全书总目》五种清诗总集提要补正[J ] . 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6 , (3) :91 - 94. [ Zhu Zejie. Revising the Content s of Five Poet ry Collections in the Qing Dynasty Attached to the General Index of Complete Library in the Four Branches of Literature [ J ] . Journal of Shenzhen University ( Humanities & Social Sciences) , 2006 , (3) :91 - 94. ] [ 22 ] 江八斗. 湖陵江集[ M] . 济南: 齐鲁书社《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1997. [ J iang Badou. Collected Works of Hulingjiang[M] . J inan :Qilu Press ,1997. ] 原载：《浙江大学学报》2007年第1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