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网-学术论文、书评、读后感、读书笔记、读书名言、读书文摘!

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

有一些书永不凋零 ——“怪老头儿”孙幼军的“小布头”和“小猪唏哩呼噜”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刘秀娟 参加讨论

    《小猪唏哩呼噜》又以图画书的形式与读者见面了。从1990年到现在,关于这只小猪的故事没有大红大紫,但始终有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在琳琅满目的儿童读物中发现它,钟爱它。20年了,小猪魅力不减,和“小布头”一起成为“怪老头儿”孙幼军送给中国小读者的两个好朋友。
    小东西,大能量
    新中国成立之初的童话,甚至新时期之前的中国现当代童话,除了作为一个时期的代表作在各类选本中出现,还有多少在今天的小读者阅读视野里?《小布头奇遇记》,这本诞生于1961年的小书,明显地带有那个时代对于合作化、人民公社运动、工农业生产等“宏大主题”的热情,但是它却成了当代儿童文学的一个“奇迹”,半个世纪过去了,它不但没有被时代的烟尘所淹没——据不完全统计,到2002年为止已经印刷20次、900多万册,而且还在香港的木棉出版社出版,在一个对作品所写的时代背景完全陌生的语境当中依旧富有活力,成了真正意义上几代人共读的原创儿童文学精品。自然,对于中国童书市场而言,“小布头”这三个字便具有了强大的号召力,从2004年开始,春风文艺出版社由此创立了“小布头丛书”,“集结”了张之路、周锐等童话名家的名作。
    “小布头”成功的秘密,或许正是童心的秘密、优秀的儿童文学的秘密。孙幼军的童话,或者说他最成功的童话,总是一个弱小的或者说行动受到限制的“人物”,如何克服自身的局限而达成自己的理想。这是童话中常见的一个模式,但是孙幼军每次都能讲得不同寻常。一个故事类型之所以成为某种模式,大约也是因为它极好地表达了人类的愿望或者行动模式,孙幼军所发现的其实是一种普遍的儿童状态——处于孤弱状态的儿童其行动力是有限的,但是其内在的精神和意志却非常强大,儿童有着一种自我完善的趋向,而非仅仅依靠成人的培养教育。无论是小布头(《小布头奇遇记》)、贝贝(《小贝流浪记》)、小狗(《小狗的小房子》),还是唏哩呼噜(《小猪唏哩呼噜》),它们身上都隐喻着儿童成长的难题和力量。就像经典童话《木偶奇遇记》一样,孙幼军的童话都是常见的主题,但是所谓的主题包裹在“奇遇”当中,依照真正的儿童心理和行为推进,尊重每一个形象特有的“物性”,所以每一篇都有不同的精彩。
    小猪“成名记”
    唏哩呼噜不像小布头那样一“出生”就声名大噪,或许跟它“出生”的经历有关系。小猪的故事是六年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完成的,用孙幼军的话说,台湾作家桂文亚女士是它的“催生婆”。
    1989年,孙幼军构思了一篇关于一只小猪的故事,这只小猪一开始就叫“唏哩呼噜”。1990年1月到6月,一篇叫《唏哩呼噜历险记》的中篇童话开始在湖南的《小蜜蜂童话国》连载。孙幼军习惯于一旦写出一个比较受欢迎的人物,就开始写第二篇、第三篇,直到形成一个系列。童话中的人物是一个或几个,性格上有发展,但基本的特点不变。由于是给不同的刊物,每篇作品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故事。也可以说,是一本以同一主人公写的短篇集。
    桂文亚看了第一篇后就非常喜欢这只小猪,开始在《民生报》由她主编的儿童文学版上发表,并不断催促孙幼军写新篇,说篇幅够出版一本书时,由民生出版社来出版。1995年3月,《小猪唏哩呼噜》系列童话集首先由《民生报》出版了,到2004年10月初,已经第六次印刷,印数达15000册,按台湾的人口比例,这已是很大的数目。在大陆,从1996年开始,也不断有版本、书名各异的“小猪唏哩呼噜”出版。到2002年,孙幼军将全部故事授权给春风文艺出版社,恢复了《小猪唏哩呼噜》的书名,纳入“小布头丛书”。小猪迎来了它的黄金期。到2009年,不到七年内印刷了19次,而且还“升级”为注音版、彩绘版、续集以及最新的图画书系列。
    小猪很幸运,和小布头一样,它也找到了自己的“形象设计师”。画家沈培笔下的“小布头”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画家裘兆明笔下的唏哩呼噜也深得孙幼军的认可。他们的合作竟是以“安徒生奖”为媒。
    1990年9月,作为第一位获得“安徒生奖”提名奖的中国作家和画家,孙幼军和裘兆明共同参加了IBBY在威廉斯堡召开的第22次代表大会,说了些“希望我们以后有合作的机会”之类的“外交辞令”。没想到,《小猪唏哩呼噜》首次在大陆出版时,孙幼军首先想到了找裘兆明来画插图,一直合作到今天。“当年和小裘谈‘合作’,觉得说说热闹而已,并没当成一回事,没想到我在写了‘唏哩呼噜’之后,忽然想到这位很久没有联系的画家,她又很痛快地答应了,这本书又恰恰成了一本受到孩子喜爱的书,应该说,我们的这次合作是成功的。她后来眼睛不好,绘画很吃力,她的女儿阿波就参与进来,效率提高了,风格上也没很大的变化”,孙幼军说。
    本真快活的“怪老头儿”
    小布头和唏哩呼噜能这样博得不同时代孩子们的欢心,对孙幼军来说,或许并没有费多大的心思去“破解”童心,而是因为他本人拥有了一颗永恒的童心。
    孙幼军爱讲故事。作为父亲早逝家庭的长子,幼小的孙幼军已经担负了哄弟弟妹妹的“重任”,那些在被窝里“胡诌”出来的故事可算得上是他最初的“创作”。后来,又开始为儿女讲故事。因为喜欢讲故事,不管走到哪里,身边常有一群孩子听他“胡吹”。1960年孙幼军分配到外交学院教书,大院里几个低年级娃娃一放了学就来找他。《小布头奇遇记》里的若干片断,就是当时讲给他们听的,书中有些孩子的名字,是他们的真实姓名。孙幼军回忆说:“我已经学会了边讲边演。一回讲到大老虎,我张牙舞爪。时至今日,当年一个小女孩子,现在已经三十好几了,见了我仍然喊我‘大老虎!’我一听到,也顿时觉得自己年轻了,弯曲了十指瞪大眼睛向她叫——‘啊——呜’!”
    孙幼军爱写日记,也被自己的日记所“困扰”着。从1947年3月15日开始,五年级小学生孙幼军,一直到老头孙幼军,日记没有中断过。这个小学生的第一篇日记居然就表达了“创作”的冲动,全文如下:
    开首我要说为什么要作“我的日记”。
    每天放学后除了家庭作业外,实在也无聊的很,几本破书简直是看的厌了。我很想写一些作品,但是我还是达不到这目的,所以我要写这日记。第一可以记我一天的重要事,第二也可以练习我的作文。
    以上可以算是开场白。
    面对这规模庞大的日记,他几年前就开始“纠结”。就这样束之高阁呢,觉得有损它的价值,毕竟没有几个人能这样六十多年来坚持写日记,这六十多年又是中国社会变化极大的时代;如果出版呢,他又怀疑这些日记对普通读者有多大的意义——他是万不肯凭着名气去糊弄人的,而且他说,日记里肯定要提到好多他人隐私,不希望为了自己给别人的生活制造难题,可如果化名或者删节,那又不真实了。
    “怪老头儿”是孙幼军一部作品的名字,也是他自封的“名号”。像北京大街上的很多老头一样,他蹬着自行车、三轮车在西城一带转悠,年龄太大,家人不允许他骑车了,便开始挤公交车。有一次活动结束,天已晚了,我说您打车走吧,他无论如何不肯,说:“路很近,政府给我发老年证了,我可以享受免费坐车的福利!”一副心满意足的口气,仿佛幼儿园的小朋友得了小红花。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同车的这许多人,总有几个读过他的书吧,他们可知道身边这个普通的老头儿就是小布头的“父亲”?
    年老而心不老,孙幼军对新事物保持着好奇,相机和电脑都玩得极好。他的经典照是这样的:头戴遮阳布帽,脖子上挂着一架看上去蛮专业的相机,穿着摄影记者那种浑身兜兜的工作服,身后一辆自行车。让人想起他作品中那个从天而降、和孩子“我”成为好朋友的怪老头儿。或许,他就希望自己是这么一个怪老头儿,老而不朽,充满童心,仍旧满世界里寻找快乐而善良的事情,而且还要交上一个“小朋友”做玩伴,以自己无所不能的本事满足他合理的愿望,但是这个小孩一定是要内心善良的孩子。
    本然而自在、率真而放松,这样的生活状态是否就是孙幼军保持童心的秘诀?
    原载:《文艺报》2010年03月19日
    
    原载:《文艺报》2010年03月19日 (责任编辑:admin)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评论
批评
访谈
名家与书
读书指南
文艺
文坛轶事
文化万象
学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