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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读长篇小说《同龄子》随笔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乔世华 参加讨论

    一代伟人毛泽东在他的诗词《咏梅》中是这样赞美梅花的:飞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寥寥数语,尽情展现了梅花“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的美丽,也抒发了诗人对梅花高尚品质的赞颂。
    翻开长篇小说《同龄子》第一部的扉页,赫然可见作家魏玉明先生的风采,他的形象与气质给读者的第一印象是位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诗人,似能引领我们放飞思想的风筝;他那锐利的眼睛好似洞察社会的利器,将历史的浮沉变迁尽收眼底;他那刚毅的脸庞好似力量的象征,将生活中的丑恶无情地鞭挞;他嘴角边那流淌的一丝微笑似乎在告诉我们生活是美好的,去拥抱它、热爱它吧;他那儒雅的气质就是对自己作品最真的诠释,他将人生的壮烈之美化为最形象、最真切、最优美的文字。腹有诗书气质华,他的白衣卿相忍不住让我们为他暗暗喝彩。
    如果说开始阅读长篇小说《同龄子》是目读的话,那么以后的阅读则是在心读;如果说开始翻阅《同龄子》是由于作者的形象气质吸引了我们,那么,以后的翻阅则是由于作者的思想内在抓住了我们。在作品中,我们真正体会到了那种将千里冰霜踩在脚下,迎风傲雪展现瑰丽身姿的梅花的壮美情怀。同时,透过作品让我们读到了种花人——魏玉明先生对于生命精神的深切体验。长篇小说《同龄子》中所描述的“梅花”精神是那样的清香扑鼻,令人沉醉,阅读它简直就是一种精神享受。
    长篇小说《同龄子》于质朴中蕴含着真情,于辗转中凸现出永恒,给人以颇深的艺术感染力。 作家的心胸有多宽广,他的作品就有多博大,作家的责任意识有多强烈,他的作品就有多凝重,作家对于人生体验有多丰富,他的作品就有多生动,作家对于生活有多热爱,他的作品就有多积极。是的,一个人的生命很宝贵,人来到世上,就像意大利诗人但丁在《神曲》里所指出的:“你们生来不是为了走兽一样的生活。”当每个人真正地静下心来思考活着的意义以及为何活着时,他也就真正地融入了人类的大家庭。否则,即使他活着表面看来很风光,功成名就,享受着荣华富贵、香车美女等等,如果没有深入地思考生命的真正意义,那么他也只能是停留在动物生存的层次上。一个人只有懂得了生命的真正意义,他才会更加珍惜生命,珍惜生活,这样的人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
    读小说《同龄子》,在品味的过程中,你会懂得自省,懂得自悟,懂得谦虚。在那些平凡而崇高的形象面前,你会敬畏那种坚持,向往那种精神。在这坚持和精神的对比下,我们显得似乎渺小、屑碎,但陷进污泥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已经陷进污泥里。同样,掉进陷阱里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再次掉进同样的陷阱。可悲的人是身在污泥或者陷阱里却浑然不知,如同粪池里的蝇蛆一般地欣欣然。这就需要灵魂的救赎和灵魂的自省。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有了灵魂而高贵。
    长篇小说《同龄子》描写的是东北工业重镇安平所发生的一系列故事,并以此折射了我们国家的历史与人文生活。小说以气势恢宏的历史画卷为背景依托,给了书中各类人物尽现自己性格和思想变化的机遇和进行各种活动的舞台。在时间跨度上悠悠四十多载,极其鲜明地为读者呈现了我们国家建立和发展各时期的社会生活与人物百态。其中的人物形象众多,但毫无疑问与共和国同龄的祝新华是作者刻画的主人公,因为他代表了民族的希望。“梅花香自苦寒来”, 祝新华的成长经历有太多的艰辛,无论他的家庭、学业还是感情世界,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家庭方面他的爷爷祝万成远在日本,父亲祝国栋作为一位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兢兢业业有突出贡献的知识分子最后却被打成“右派”远赴农场劳动改造,从此,原本欢乐祥和的家庭没有了笑声。母亲闵玉珍得了产后风后因社会上的种种原因病情加剧,并在祝国栋出狱不久后撒手人寰;学业方面,由于他的家庭背景,作为“黑五类”子女,他受尽了歧视与排挤,连在学校住宿的床位都是最差的;情感方面,他爱刘文静,但他的出身是他们之间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在世俗的眼光中,他没有获得爱情的权利,尽管刘文静也爱他,但母命难违,这段朦胧的爱情以苦涩结束了。也许初恋是难忘的,在以后的情感发展中,他对于方佳怡的爱情开始并没有接受,而是在以后情节的逐渐发展中慢慢建立起来的。这么多的人生磨难足可以把人吞噬,足可以将人窒息,但祝新华在风霜雨雪的考验中硬是顽强地挺了过来。这其实是一个人的人生观问题和思想境界问题,也是当前社会最为关切的问题。魏玉明先生把这一切人生羁绊化为融融冰雪,用他对生命意义的深刻理解,用他作为一位有良知的作家的责任心做为土壤,精心培育起祝新华——这朵在小说《同龄子》中迎风绽放的梅花,用它的清香告诉世人如何能成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和一个对人民有用的人。
    学生时代的祝新华在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向命运低头的性格,一种不随波逐流的主见,一股勇于闯荡的豪气,一片忧国忧民的责任心。为此作家安排了一个高潮式的场景:在大上海繁华的南京路撒传单,为千千万万个所谓的“黑七类”子女鸣不平。结合祝新华倔强、刚毅的性格,读来感觉真实可信。年轻人容易冲动,爱将事情理想化、简单化,在深深的压抑中会有叛逆的行为,而且受阅历限制,对后果往往估计不足。这段文字的描述很是成功,有画龙点睛之妙,首先作家在不脱离实际生活的前提下将祝新华塑造为不屈服于所谓的命运、敢于抗争、敢于呼唤正义的一个优秀青少年的形象。其次,为以后他的思想成长与事业发展埋下伏笔。我们很难想像年少的祝新华有这股冲劲,但结合青年时期他性格上的张力,不由拍案惊叹于作者对其性格塑造的一脉传承。在这里,我们更多的是看到了主人公的傲雪身姿,明白了为何来自苦寒中的梅花格外芬芳扑鼻,更懂得了对于人生在低谷中应如何处事,理解了人之所以为人的意义,也知道了高尚的灵魂应如何去铸就。这一切其实都是一种信念——抗争、不屈服于命运!
    到了青年时期,祝新华又做出了一个当时看来让人难以理解的决定,大学毕业后他毅然放弃了岳父早已为自己安排好的仕途道路,却迎合着改革开放时代的节拍,去闯荡商海。此时的他比别人看得远,比别人站得高,比别人想得深,所以他做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决定。风风火火中,他开创了一份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事业,并在实践中将事业与国际接轨,从而获得了新的高度。联想到当前WTO与国际融合,难道不感叹作者立意的深远吗?由于作者的前瞻性与思想性,从而使长篇小说《同龄子》具有了现代气息与先进性。通过这部分的叙述,作者着意讴歌了祝新华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的大无畏精神,他不死守陈旧的传统观念,积极追求新思潮,并勇于去实践,唯有此,他尝到了别人品尝不到的成功喜悦,从而开在他人生里程中的梅花绽放了,让每一个读者都能嗅到花香的沁人心脾。在文学创作上,种花人魏玉明成功了,在现代社会中很多人埋怨命运不济,如果你读一读《同龄子》,把它作为自己心灵的营养。是不是会调整自己的心态与人生态度呢?是不是会为自己如何走出困境找到些许答案呢?是不是会跳出陷阱而获得灵魂的自省呢?是不是会如祝新华般怒放出生命的花蕾呢?当今社会充斥了嘈杂喧嚣与徘徊迷茫,唯一缺乏的是一剂引导人们走出思想盲区的良药。在小说《同龄子》中我们找到了缺憾的价值观和人生的意义。
    现实中,人们对文学作品的阅读始终存在着“有意无意”和“有形无形”的自我联系、自我思索的心理活动,因此而让小说《同龄子》不断产生可能的“增值”。而作品的“增值”过程,其实就是作品被不断发现具有“新价值”的过程。正因为作家的胸襟,而让该作品具有了普遍性,几乎每个人都能在其中发现自我。时代催生出这样的先进作品,社会在呼唤这样充满希望的作品。在社会意义上,种花人魏玉明先生也必将收获成功。在他的心中有一个梦想,一个奋进之梦:当社会上的大多数人能像祝新华那样去奋进,成为绚丽之花的时候,那么,作为园丁的他是多么的欣慰。文学意义与社会意义的同时突破,将长篇小说《同龄子》上升到经典文学的高度。
    对于爱情的探究也是这部作品的一大亮点,什么样的爱情是美好的?自古以来文学作品都在探讨这个命题。世人耳濡目染许多关于爱情的文学作品,比如古代《诗经》就是基于人类早期质朴的情欲而产生的美妙诗歌,渗透着自然主义内容;徐志摩在他的诗句中说:感情是我的指南,冲动是我的风!他认为爱使人高贵,使人骄傲,拥有爱情就拥有人的一切尊严,它是使人之所以为人的东西。作品中对于爱情的描述很多是男女如疾风暴雨般的交媾,赞美了那种纯洁的爱与欲的美好。
    在小说《同龄子》中,作家魏玉明先生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以及认真负责的态度对不同性格、不同环境、不同思想境界的人物的情感世界与命运进行了深入揣摩,描述细微,定位准确,笔法贴切,文风高尚。其中的情感女主角对于爱情或矢志不渝令人敬佩,或随波逐流令人唏嘘不已,或轰轰烈烈直抒胸臆,或三月雨丝润物无声。这当中给人印象最深的是韩月竹与刘文静。
    韩月竹对于祝国栋一直在默默地爱恋着,她爱他的才华,爱他的人格,爱他的责任心,但事与愿违,最初他们没能结合,她便将一份真情深藏心中,尽管身居高位的刘禹达也对她一往情深,关怀备至,并展开了长达十多年的爱情攻势,可韩月竹对爱情有自己的理解,找不到心仪的人宁可不嫁!对刘禹达她更多的是给与他朋友之间的友谊。在祝国栋被冤屈劳改后,她用爱心和自己的微薄力量帮助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虽然她在心中爱恋着祝国栋,但她的人格与道德情操决定了她不会也不可能去逾越雷池,爱情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纯洁和高尚的,读她的一言一行,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清淡的花香袭来,犹如她清纯的眼光在注视着我们。与其说她是爱情的苦行僧,不如说她是爱情真谛的捍卫者。当最后她与祝国栋人生的脚印重叠时,已经是韶华不在,步入了人生的秋季。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韩月竹的爱情价值观,更看到了作者的心境,他赋予了爱情拒绝妥协性的纯正,更赋予了爱情一种大境界。郎才女貌,卿卿我我是一种愉悦的幸福,而在心境的漫漫苦旅中,能欣赏到路边别致的风景,坚守心中爱的火花,不也是一种深刻的美吗?魏玉明先生通过讴歌韩月竹其实在告诉世人什么样的爱情最美好,它也许没有文章中主人公那样沉重,但一定要象他们那样对于爱情忠贞不二,矢志不渝。在魏玉明先生的笔下,韩月竹与祝国栋,这朵坎坷的爱情之花历经岁月风霜的洗礼而芬芳四溢,在情感的悬崖百丈冰中格外引人瞩目。
    曹雪芹的《红楼梦》取材于清王朝的康、雍、乾国泰民安的盛世,通过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它们的兴衰变迁,充分展现了封建末世的世态人情,揭露了封建社会的落后和丑恶。其中“黛玉葬花”一节给我们的印象格外深刻,即将香消玉陨的林妹妹把凋零落花埋葬了,同时埋葬的还有她的理想、信念、情感和生命的全部意义。至今读来仍让我们扼腕叹息、愤懑于封建礼教的残酷。在长篇小说《同龄子》中也有一位类似林黛玉式的女性——刘文静,她是一位美丽清纯的女性,她的思想也是美丽清纯的。与其说林黛玉是身体上的病态美女,而刘文静则是性格上的病态美女。正因为病态,所以我们说她是灵魂从地狱上升到天堂的艰苦卓绝的长跑;虽然心里极其悲苦,也许到人生的长跑终点,才能见到拯救自我灵魂的佛光。祝新华与她原本情投意合,两小无猜,但由于软弱,她沦为了势利家庭的牺牲者,成为了等价交换的商品,和那个拉大旗作虎皮的陆小牛拼凑到一起,这种毫无爱情可言的婚姻能有幸福吗?期间她也抗挣过,挣扎过,但她善良懦弱的本性是注定她的反抗不会是彻底性的,更不会有结果,一切尘埃落定,她失败了。我惊叹于作家魏玉明先生描写得细致入微、真实、生动、真切,这些精美的文字简直是鬼斧神工。当刘文静意识道自己已经远离了祝新华时,她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给了心仪的爱人祝新华,我们不能用韩月竹式的爱情观来衡量这一切,这不公平,处于同学少年时期的他们对于责任是不可能认识深刻的,他们的动机很简单:留住最真的记忆!用刘文静的话说:让祝新华永远记得她。我们的心流泪了,仿佛看到了瑟缩于疾风骤雨中无助的花蕊,多么需要一方晴朗的碧空,可是没有,那时祝新华的臂膀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起这一切;多么需要一处宁静的港湾,可是没有,那时祝新华稚嫩的肩膀不可能让她依靠。多么无奈啊。刘文静用此举表达了对新华的无限眷念和对不公命运的无言抗争。以后的岁月里,她救祝新华于危难之际,并默默地养育着他们的孩子祝家俊。可命运并不因为她善良而垂青她,没有爱情徒有空壳的婚姻带给她的是无尽的痛苦。后来陆小牛与田爱香勾搭成奸,放荡不羁,迫使她选择了离婚。尔后又嫁给了不但贫穷而且好高鹜远一心想发大财的李威严,一个不脚踏实地地面对生活、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正如他哄孩子时的经典话语: “宝宝别哭啊,只要你听话,爸爸这辈子一定把金子给你挖出来,挖到了金子,你就成了最有钱的小公主了。”仿佛让人们看到了第二个祥林嫂,她仍然无幸福可言……在情感深处,对于祝新华她是“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柳咏语)最后她在护卫祝婷婷时,被一颗罪恶的子弹夺去了生命。也许在死亡这种大境界中她获得了真正的解脱,获得了天堂中的幸福。从她倒下的那一刻起,她这朵曾经的女人花便“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气依然如故了……”
    作家魏玉明先生笔下的人物是给予他们以血、以肉、以神、以情。告诉我们美好的爱情来源于心心相印,来源于彼此高尚灵魂的感召,更来源于对爱情所承担的道德心与责任心。作家用他那独到的人文胸怀,向世人吐哺着爱情素养,在他的用心浇灌下,这些耀眼的女性情感之葩绽放了。
    作品中,作家对于文字运用得很有味道,既充满了现代风采也充满了浓厚的乡土气息,并不时制造悬念与矛盾,这无疑增加了小说的精彩。锤炼文字是使故事产生诱惑力的重要方法,是语言有无文学特征的重要标志,也是检验作家思维方法、表达方法的精度与浓度的重要途径。它除了能够有效地帮助作家达到他的“目的”外,还能因为妙用而生出无尽的趣味。
    在长篇小说《同龄子》中所体现的精神内涵绝无“一任群芳妒”的小家子气,有的只是魏玉明先生“满园春色关不住”的大气与爱国爱民的情怀。他警示世人:没有先进的思想和理念,不会有先进的行动,也就不会有伟大的实践。有力地迎合了时下所倡导的科学发展观的节拍。在实践中,他已经选择并升华了自己的角色——一位启迪世人心灵的辛勤的园丁!
    读《同龄子》,让人们受益匪浅,在蕴意如此博大,心胸如此宽广的作家面前,我们只能发自内心地说:感谢他给予了人类如此宝贵的财富。
    原载:中国作家网2010年05月12日
    
    原载:中国作家网2010年05月12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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