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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知时节———八十回后宝钗与雨村关系之管窥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小白 参加讨论

    甚矣吾衰也,吾久不复梦红楼矣。金陵十二须,突然地一念想,便将我置入困境,提笔写红楼,真是四顾心茫然。然而,文字还是要做的,虽说是“躬逢胜饯”,然而也是“反求诸己”,不过,新意未敢发,愿将许久之前未发将发之思绪做一统筹,我也大胆一回。
    

先说雨村。这是正题。
    

雨村卜一亮相,雪芹便是有意做文章的,“腰圆膀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这样的描写,显然并非平直端方之辈,看其后来几经宦海沉浮,假作淡定,确实非草莽可比。这从后来升仙得道的甄士隐口中可判明一二,即说,“非久居人下者”“不日可得获接履于云霓之上”。
    

很多人喜把凤姐与雨村相提并论,脂批也做如是道,第十六回甲戌双行夹批,“一段收拾过阿凤心机胆量,真与雨村是一对乱世之奸雄。后文不必细写其事,则知其乎生之作为。回首时,无怪乎其惨痛之态,使天下痴心人同来一警,或可期共入于恬然自得之乡矣。脂砚。”然确有可比附者,雨村进京赶考,正当意气风发,士隐劝慰择吉日动身。雨村竟连夜征途,所留下的话,“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这份通达爽利固然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熏陶,然而与十四回后凤姐“从来不信什么是阴鸷司地狱报应的,凭你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几成异曲同工。因此“好卖弄才干”的王熙凤在协理宁国府时“挥喝指示,任其所为,目若无人。”想必也是贾雨村的通病,所以难为“虽才干优长,未免有些贪酷之弊,且又恃才侮上,那些官员皆侧目而视。”窃思银钱作耗究竟只是小事,恃才侮上得罪了周遭之人,居然惨被诬陷。按参折所言,“生情狡猾,擅纂礼仪,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实在是非常恐怖的措辞,“擅纂”一条不外乎言其恃才,而沽名结党可谓大犯忌讳。
    

而贾雨村居然“喜笑自若”,幸亏雪芹前面点醒一笔,不至于让歧说纷出,即所谓“心中十分惭恨”,所惭所恨,恐怕后文皆有照应。单看葫芦庙小沙弥的充发遭遇即可知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诚为此人品行,这又可反照凤姐,不复赘词。
    

然贾雨村这一奸雄,平生潦倒,一朝青云,后反诬贾家,牢狱之困,这虽然也大致有其脉络可循,然未免粗疏过甚,也实在扁平化了雨村人物。
    

第十六回雪芹不烦巨细,继第一回为雨村详列简历后,再一次为其添补,写了一大串头衔,“方知贾雨村亦进京陛见,皆由王子腾累上保本,此来候补京缺,与贾琏是同宗弟兄,又与黛玉有师徒之谊,故同路作伴而来。”自此可知,贾雨村的三大身份,一为王府贵宾;二为贾府同宗;三为黛玉之师。王府贵宾一项还附加入了于薛家有恩一款,自此贾史王薛四大家已占有三家关系,贾雨村判断葫芦一案,一箭数雕,至此读者一窥无遗。
    

然而,贾雨村最大的戏份却不在于斯,而是第二回与冷子兴漫谈荣国府一节。雨村侃侃而谈,纵论古今,乃至后世有读者直欲将其阔论敷衍成一篇《正邪二赋赋》。但不管这篇阔论如何天花乱坠,可以知道全为宝玉张目。竟有人因此称呼雨村是宝玉之知己,联系到秦钟逝前那番劝语,可知得一知己究竟多难。
    

宝玉的知己算起来,不出茗烟和黛玉二人。然茗烟虽解主意,不通文墨。黛玉则是女儿闺中人难以狎昵而谈,巧的是前文所示,雨村恰为黛玉之师。于是,贾雨村的第四层身份昭然若揭,宝玉之未觉知己。
    

冠上这四大头衔的贾雨村在贾府很吃得开,“东府大爷和他更好,老爷又喜欢他”,甚至大观园的匾额对联非雨村来不题。可惜,恰如所言,凤姐与雨村并举则可照鉴,兴儿浪言凤姐“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平儿则斥雨村为“饿不死的野杂种”。
    

然而贾雨村官运甚为亨通,从应天府衙升至大司马,一路走高,如此时运,如此时节,不但应了甄士隐的话,而且埋入了“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的一大脉络。
    

再说宝钗。此为反题。
    

俞平伯老很有趣,在1963年写的一组关于“十二钗”的评论中,曾有这么一句话,“此书描写诸女子以黛玉为中心,以宝钗为敌体。”所言敌体可知,之于黛玉,宝钗为另一面人物,平阶对峙,双峰并立。黛钗之争,古来久矣,苛责宝钗者无过于滴翠亭嫁祸,故而漫言其心机深重,事主谋府。其实不可以此小人之心度之,一个烂漫少女被这么说,恐怕过分了些。宝钗之深,全在“珍重芳姿”四个字上,林黛玉孤苦只是哀叹双文命薄,展眼无靠,薛宝钗命薄恐怕已是过早体察尽了人情冷暖。其父早死而其兄浪荡,她的经历,雪芹不写,然通过黛玉这个“敌体”,早已是不写之写了。
    

因此,四十五回薛宝钗对着林黛玉的剖白,尤见心酸,“你有什么委屈烦难,只管告诉我,我能解得,自然替你解一日。我虽有个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只有个母亲,比你略强些。咱们也算同病相怜。你也是个明白人,何必作司马牛之叹!”
    

宝钗不喜欢发明,能用因循必用因循,不发明故而无延及自身,无自身故而无祸端。抄检大观园后,迅速搬离蘅芜苑,这“珍重芳姿”便是不露“芳姿”,互剖金兰语点用司马牛之叹恐是我吹毛求疵,然而宝玉悟禅机一回,则判若分明,黛玉语带机锋,打点话头,宝钗却是老老实实地在讲故事。又,探春主持大观园一节,宝钗言必是朱夫子《不自弃文》,而探春就没法有样学样,只能胡诌一个《姬子》出来。以如此才学,而能锋芒尽敛,仅仅一个心机深实在不足为据,宝钗曾经历过的人情,只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了。这是宝钗最不同于人的处世之道,亦是其人生哲学,不发不明,以无用为用,亦正好是“淡极始知花更艳”的顾影自怜和真实写照。
    

阅历丰富涵养成了薛宝钗另一大特点,这早已被“各位看官”体察至深。早有人撰文曾言,“她的冷是人们看到的表面,实际上是冷静和理智,是水准和境界。如同黛玉一样,她也是个才女(探春说她是个通人,即通今博古之意),但是不肯凸显自己的才华,非不能也,是不为也。”据此,第五十六回那如“笆斗”大的“时”字,令人赞叹不已,宝钗之时,两层含义,时所以能适应,能随机应变,此为一;时所以切入实务,不浮比文辞,此为二。因为一,故能“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因为二,才能大观园里兴利剔弊。
    

其实这个“时”字,是雪芹落笔就为宝钗定好的考语,早在第五回就有“而且宝钗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
    

然而,这样的宝钗难免被人误解为圆滑世故之弊。
    

宝钗的作风,豁达固然知其大端,从迅速搬离大观园亦可看出其决绝,与惜春的决绝不同,宝钗的决绝由出世而入世,她的人生哲学酷似黄老之道,既冲虚因循又勃勃有为。惜春则一概流入人情冷漠的境地。所以宝钗之冷亦大不同于惜春之冷。宝钗之冷,全为内心之热,而这热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天生如此。
    

薛宝钗也成了大观园中最为人认同趋近于贾探春和王熙凤手腕的人。第二十一回的回前批历来为论家重视,原因在于它完整地透露出了一条八十回后的佚文目录,珍贵无比。为阐说方便,全录于兹,
    

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书题者不少,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按此回之文固妙,然未见后卅回犹不见此之妙。此曰“娇嗔箴宝玉”、“软语救贾琏”,后曰“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今只从二婢说起,后则直指其主。然今日之袭人、之宝玉,亦他日之袭人、他日之宝玉也。今日之平儿、之贾琏,亦他日之平儿、他日之贾琏也。何今日之玉犹可箴,他日之玉已不可箴耶?今日之琏犹可救,他日之琏已不能救耶?箴与谏无异也,而袭人安在哉?宁不悲乎!救与强无别也,今因平儿救,此日阿凤英气何如是也?他日之强,何身微运蹇,展眼何如彼耶?甚矣!人世之变迁如此,光阴倏尔如此!
    

今日写袭人,后文写宝钗;今日写平儿,后文写阿凤。文是一样情理,景况光阴,事却天壤矣!多少恨泪洒出此两回书。
    

先说王熙凤知命强英雄之强,如果宝钗之英雄为时,那凤姐之英雄为强可谓贴切矣。强,可为而为,不可为亦为。第七回,凤姐和宝玉应邀到宁府,凤姐要见秦钟,贾蓉推托了一阵子,便惹了凤姐一口啐,“贾蓉笑嘻嘻的说,我不敢强,就带他来。”这便是凤姐和“强”最好的注解。宝钗之时,是可为而不为,故无不可为事。脂粉队的英雄里怎能少了薛宝钗?二十一回的回前批,钗凤并举,痕迹显露无遗。然一“借词”可知宝钗与宝玉终无法调和的最终走向,全在“时”字之上。又云“多少恨泪洒出此两回书”,又岂止是雪芹之恨泪,亦直抵宝钗、凤姐之恨泪。因有此恨,宝玉有悬崖撒手之病,因宝钗终不愿而不能问出“尔有何贵,尔有何坚”的机锋话头,于是一个“借词”遂成金玉死结,然“何今日之玉犹可箴,他日之玉已不可箴耶?”
    

最后说结论。这是合题。
    

六七年前因为我的冒昧请教,周汝昌先生曾致函阐述他对雨村口吟一联的看法,老先生明确地反对将此联混拉作比,牵强解读。我被一嚇便把才冒出头的一点点胡思乱想嚇了回去,然而六七年来,曾屡屡想及此一论题,终究不申明不得畅快。
    

现在回过头看看第一回雪芹为雨村写好的简历,“这士隐正痴想间,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走了出来。这个人姓贾名化,字表时飞,别号雨村者。这贾雨村本是胡州人氏,原系诗书仕宦之族,因他出于末世,父母祖宗根基一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乡无益,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故士隐常与他交接。”
    

钗于奁内待时飞。贾时飞,时宝钗。拿雨村与宝钗比附,恐怕真会落入捕风捉影的窠臼,然就在此处,有一条脂批,“表过黛玉则紧接上宝钗。前用二玉合传,今用二宝合传,自是书中正眼。”
    

前用二玉,今用二宝。玉与钗若能用二宝概括,则只有宝玉与宝钗,故前一联实与黛玉无涉,说的却是宝玉。那么二玉文字在何处?即紧接着雨村出场前的那一段绛珠赤瑕的神话,绛珠赤瑕不正是二玉么?
    

更有意思的事,串起二玉的是甄士隐,而串起二宝的人却是贾雨村,雨村既为黛玉甄玉之师,又是贾玉之未觉知己,则宝钗与雨村有何故事,几呼之欲出,然而难就难在这出上。
    

前文曾道及,雨村之奸雄埋入了娇杏一节,亦有分说。雨村之飞黄腾达,故让娇杏亦做了人上之人,然而雪芹对这样的因缘安排恐怕言未道尽。雨村之相中娇杏,只是由于娇杏的两顾,“雨村见他回了头,便自为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便狂喜不禁,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风尘中之知己也。”然而娇杏真的是“巨眼英雄”么?恐怕失之太远。那副咏联说,“偶因一着错”,则雪芹将娇杏的回顾只简单认作了“偶错”的情况,正是因为“偶错”使她成了人上人,故娇杏实为“侥幸”,并非因为其人是“巨眼英雄”的缘故。
    

雨村吟联直指宝玉和宝钗,回目说“贾雨村风尘怀闺秀”,宝玉虽可称闺中人,却断非闺秀。则“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宝钗再一次被暴露了出来,与“不日可得获接履于云霓之上”的贾雨村熠熠而对。并无法排除雨村不会识宝钗为又一“巨眼英雄”的可能。
    

看完了第一份简历,再把第二份简历翻出来。第二份简历中有王子腾累上保书保雨村的说法,这一关节实际上埋伏着雨村于薛家有恩的第四回故事。有人兴意阑珊地在讨论雨村枉法救薛蟠,这于宝钗而言会对雨村产生何种看法的问题。宝钗怎么看待这一恩,我的看法要联系起前文所述,即雪芹对宝钗之人情经历的不写之写。薛宝钗孩失其怙,家有顽兄,待出了人命官司,薛姨妈无计可施,薛宝钗再怎么高高居上,恐怕也不至于八面稳坐,不动如山。然而凭空猜想于事无补,事实上,葫芦案后雨村出场的戏份非常之少,大略只是点缀文章,唯一处直关后文,即平儿大骂雨村处,原是因为贾琏挨了责罚,历数雨村构陷石呆子一案,这样一出戏码,平儿不对着香菱袭人鸳鸯诉苦,却恰恰对着这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宝姑娘大倒苦水,个中安排,如何解读,俟求贤者。
    

本文之结,不想遽然作论。然而却想试做一次结构上的推理。小说一共百十回大文,现在可以览见的大约八十回,即尚有卅回文字。这里的卅回文字与二十一回的回前批所言“卅回”是不是同指?我认为同指的可行性相当大,二十一回的回前批所透露出来的回目为现存不见,则只能存于后稿,若卅回所指相同,则卅回成一整体是脂砚和雪芹所共知的,于是阅者迷失就只能是谎话,这卅回是故意没有流布的文章,绝非意外事件的发生。
    

关于宝玉之后文,所知不过悬崖撒手、狱神庙、射圃等寥寥几个章节。悬崖撒手必然在狱神庙之后,而射圃肯定在贾府未衰之前。袭人若能留言于宝玉“好歹留着麝月”,则此留言在大厦之将倾,狂澜于既倒时,那么必定晚于“薛宝钗借词含讽谏”,因为那时袭人已经离府。贾府之倾,宝玉必定收监,则此节又在狱神庙之后,与《十独吟》章节当在一时。二十一回脂批,“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玉一生偏僻处。”
    

按旧时真本以宝湘重会作结,而皆言宝钗难产逝亡。依此,从八十回后,可排列故事如次,先是宝玉射圃,继之以黛玉夭亡,再继以贾母去世,钗玉奉旨成婚,元春薨逝,继以贾府倾颓,宝玉收监,进而玉凤还家,薛宝钗讽谏,悬崖撒手,宝钗做十独吟,后难产而亡,甄玉送玉,宝湘重会,情榜。
    

可注意的情节即在玉还家和钗难产之间。按二玉故事关联甄士隐,二宝故事关联贾雨村。要洞晓“钗于奁内待时飞”的真实蕴含,则必要解读出“玉在匮中求善价”所指何事。
    

那么宝玉和雨村在这一期间会有什么关联呢?第二回甲戌眉批,“毕竟雨村还是俗眼,只能识得阿凤、宝玉、黛玉等未觉之先,却不识得既证之后。”未觉之先指的自然是正邪二赋之论,既证之后恐是指雨村怎么也想不到,匮中之玉一旦出匮,不似常人感激涕零愿效犬马,居然悬崖撒手不知所踪,只留玉在,点知祸福。
    

如果说黛玉之亡是为情为玉,内外交困,万苦不怨。那么宝钗之死也一定是护玉情深,一无所顾,至死不悔。而宝玉之悬崖撒手,全系情毒之极。至此,我的设想逐渐清晰,悬崖撒手盖宝玉三大病齐发的最终结果,由情极而入情不情,便是由荒唐言入辛酸泪成玉一生偏僻处。此不为外人所解,即雨村亦不得既证之后,于是万口呲谤。默默为玉承受的只有宝钗一人而已。
    

宝玉入监,雨村即为玉未觉之先,又鉴赏钗英雄于后,故时有回护。玉之暂时离狱也应与雨村有诸关联,中有宝钗帷幄,即“玉在匮中”故“钗待时飞”,然出狱之后,宝钗讽谏,犯宝玉第一大病,二十一回夹批,“宝玉恶劝,此是第一大病也。”谢礼雨村,犯宝玉第二大病,二十回庚辰有批,“雨村等视宝玉不是人物,岂知宝玉视彼等更不是人物,故不与接谈也。”二十一回又批,“宝玉重情不重礼,此是第二大病也。”情极之毒,犯宝玉第三大病,于是悬崖撒手,不知所踪。
    

暂离之人犯不知所踪,重担遂全压制于宝钗之肩,贾雨村日月索迫,逼之甚严,分娩之日,热毒并发,终究难产而亡。
    

世人都晓二玉还泪之情,却不知道二宝沽待之恩,令人无尽叹息。而既舍还泪之情,又弃沽待之恩,宝玉情毒之极,怎么不令人潸然泪下。警幻定评宝玉百口嘲谤,万目睚眦,我们确已无法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宝玉内心情势大变,然而宝钗之结局,向莫定其解,我终究不希望解得通俗。
    

2008-12-22
    

说明:
    

1、本文所用引文全自周汝昌先生的校订本;
    

2、本人部分分析是建立于另一些成说和结论之上,这是由于本人有一些固定的见解和领悟,故一些说理部分则省去了,因为前人已经有论述,并不需要我来增加篇幅,读着不太明白的朋友,以后读到相关的文章,可能即会理解,当然不一定需要认同;
    

3、后半部发挥有点过,实在是材料不足征的缘故,有赐教者开拓新思路,共同讨论,相互商榷,以补文章之不足,则本人非常感激。
    原载:红楼梦一品堂
    
    原载:红楼梦一品堂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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