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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驾崩”——第十三回解读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孔生 参加讨论

    今日是正月初七,距今三百四十八年前,发生过一场密谋已久的大事件,时间是顺治十八年一月七日。《红楼梦》是一部可与"盲左腐迁"媲美的史书,如实记录了这一事件,恰如开篇所云:"编述历历","追踪摄迹,不敢稍加穿凿。"
    此回故事至第十四回"连夜另外修饰停灵之处,并厨茶等项接灵人口"处结束。代表福临出场的人物:秦可卿、贾珍、宝玉、贾琏、误差妇人。
    明明是凤姐梦见可卿,为何回前朱批却云:"此回可卿梦阿凤"?明明捐了"龙禁尉"的是贾蓉,为何回目却是"秦可卿死封龙禁尉"?如果秦可卿真是个女人,她能死后得封"龙禁尉"吗?秦可卿托梦凤姐,是顺治帝在最后关头对孝庄的警告,从祖宗百年基业讲到祭祀、家塾、家计,要孝庄早为虑后,有个退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非常喜事",绝非长策,乃是"瞬息的繁华"。孝庄不听,一意孤行。
    二门上传事云牌连叩四下,人回:
    "顺治皇帝驾崩!"
    顺治如今从梦中听见说自己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洪士铭等慌慌忙忙来掐扶,问是怎么样,又要回孝庄来请大夫。顺治笑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来见孝庄,即时要过去。洪士铭见他如此,心中虽放不下,又不敢拦,只是由他罢了。孝庄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明早再去不迟。"顺治那里肯依。孝庄命人备车,多派跟从人役,拥护前来。
    一直到了宁国府前,只见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顺治下了车,忙忙奔至挺灵之室,痛哭一番。彼时洪士铭带领宁荣两府及近支宗室都来了,顺治哭的泪人一般,正和洪士铭等说道:"合家大小,远亲近友,谁不见我活的好好的,如今说我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说着又哭起来。众人忙劝道:"上房说你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顺治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顺治乍闻"噩耗",态度异常强硬,从上述叙述中有似闹灵堂的样子。为何后来表现如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
    "只有迎送客上的一人未到。即命传到,那人已张惶愧惧。凤姐冷笑道:'我说是谁误了,原来是你。是有名姓上等人口气。你原比他们有体面,所以才不听我的话。'那人道:'小的天天来的早,只有今日醒了,觉得早些,因又睡迷了,来迟了一步,求奶奶饶过这次!'"
    凤姐便说道:"明儿他也睡迷了,后儿我也睡迷了,将来都没有人了。本来要饶你,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人就难管,不如开发的好。"登时放下脸来,喝命:" 带出去,打二十大板!"一面又掷下宁府对牌:"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众人听了,又见凤姐眉立,知是恼了,不敢怠慢,拖人的出去拖人,执牌传谕的忙去传谕。那人身不由己,已拖出去挨了二十大板,还要进来叩谢。
    这一段关于"二十板之误差妇人"的叙述,密密麻麻夹杂了十五则脂批。这个被打之人,凤姐已说了,"是有名姓上等人",证实此人绝非无名之辈,且是个"上等人"。凤姐曾说过:":"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又说过:"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凤姐眼里的"上等人",与平民百姓眼中的"上等人"截然不同。脂砚明言:"非独为阿凤之威势费此一段笔墨",为的是"又伏下文"," 又惯用曲笔,又惯综错,真妙!"那么,我们来看:
    有人报说:"大爷进来了。"唬的众婆娘呼的一声往后藏之不迭,独凤姐款款站了起来。贾珍此时也有些病症在身,二则过于悲痛,因拄了拐踱了进来。邢夫人等因说道:"你身上不好,又连日事多,该歇歇才是,又进来做什么?"贾珍一面扶拐,扎挣着要蹲身跪下请安道乏。
    诸位看清楚了:顺治被亲生母亲孝庄痛打二十大板,"因拄了拐踱了进来",并"扶拐,扎挣着要蹲身跪下请安"," 众婆娘"早知此事,才会"唬"住。贾珍乃"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即便"此时也有些病症在身,二则过于悲痛了",何致于"拄了拐"呢?再来看顺治的另一个化身宝玉吧:
    宝玉听说,便猴【庚辰侧批:诗中知有炼字一法,不期于《石头记》中多得其妙。】向凤姐身上立刻要牌。
    意思:宝玉像猴子般爬到凤姐身上。按一般读者的理解,凤姐是宝玉堂嫂,男女授受不亲,这一举动,岂不越礼?但这二人其实是母子,宝玉因为被打二十大板,才要"猴向凤姐身上"呀,故脂砚认为这个"猴"字"多得其妙",如同诗人之"炼字一法"。
    何谓"上等人"?蒙府本回末总评:"请看凤姐无私,犹能整齐丧事。况丈夫辈受职于庙堂之上"。秦氏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句下,庚辰本侧批曰:"八字乃为上人之当铭于五衷"。庙堂即朝堂,"庙堂之上",是皇帝之位。"乃为上人",即"受职于庙堂之上",亦即凤姐所言"上等人"。
    贾珍说:"从小儿大妹妹顽笑着就有杀伐决断。"
    凤姐儿笑道:"外头的只有一位珍大爷。我们还是论哥哥妹妹,从小儿一处淘气了这么大。"
    这两句话,历来费解。读者意识之中,四十九回凤姐才"大不过十五六七岁",而贾珍,儿子都那么大了,起码是四十岁的人,怎么会跟凤姐儿"从小儿一处淘气了这么大"呢?
    现在,我们该明白了,凤姐是孝庄,是妈。贾珍是福临,是儿。贾蓉比贾珍还大了"四五岁",叫"倒生"的儿子。福临是九阿哥,故"论哥哥"。"不过是弟兄姊妹四个字随便乱叫",故"从小儿一处淘气了这么大。"
    凤姐放言威胁:"明儿再有误的,打四十;后日的六十。"结果呢?买棺材、给贾蓉捐前程、主动交宁国府对牌等等,顺治都只好听听话话的照办了,足见凤姐的杀法决断,交对牌是交出通灵玉玺。
    甲戌眉批:"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令余悲痛血泪盈面。"庚辰眉批:"读五件事未完,余不禁失声大哭,三十年前作书人在何处耶?"
    顺治"驾崩"于辛丑(一六六一)年,《红楼梦》成书于甲戌(一六九四年),故脂砚有"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三十年前作书人在何处耶"之叹。脂砚所云"五病",可从所谓"顺治罪己诏"中,一 一得到照应:
    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渐习汉俗,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一也。深喜汉文学,好禅理,以玉林王秀为"国师",即"人口混杂";嗜游宴,耽玩好,不习弓马骑射,即"遗失东西"。
    第二件,事无专执,临期推委——"明季失国,多由偏用文臣,朕不以为戒,而委任汉官,即部院印信,间亦令汉官掌管,以致满臣无心任事,精力懈驰",一也。
    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国用浩繁,兵饷不足,而金花钱粮尽给宫中之费",一也。
    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经营殿宇,造作器具,务极精工,求为前代后人之所不及,无益之地,糜费甚多,乃不自省察,罔恤民艰",一也。
    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黔束,无脸者不能上进——"于诸王贝勒,晋接既疏,恩惠复鲜,以致情谊睽隔",一也。
    诏末云:"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鳘拜为辅臣。"
    第七回临安伯千秋,五十六回甄宝玉之母来访,均有"四个女人",亦即鸳鸯所云:"这是有名的,叫做'商山四皓'。"请看:
    "贾珍便命贾琼、贾琛、贾麟、贾蔷四个人去陪客。"
    "原来是忠靖侯史鼎的夫人来了,......又见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三家祭礼摆在灵前。"——-三侯一伯共四家。
    来升媳妇、来旺媳妇、王兴媳妇、张材家的正好四个媳妇。不多不少。
    "这四个人单在内茶房收管杯碟茶器,若少一件,便叫他四个描赔。"
    "这四个人单管酒饭器皿,少一件,便叫他四个描赔。"
    "只见荣府四个执事人进来"。
    恐怕这些四个四个的,就是"顺治遗诏"的四大辅臣!
    孝庄用"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的皇位,拱手给了龙衣人贾蓉——"浪子"洪士铭,孝庄当的是皇后,而不是史载的太皇太后。
    金紫万千谁治国?
    作者提出了"谁治国"的问题,回目作了解答——王熙凤协理宁国府。足证宁国府是国,是大清国。
    十四回回前墨:写凤姐之珍贵。写凤姐之英气。写凤姐之声势。写凤姐之心机。写凤姐之骄大。
    这一连五个"凤姐之",对孝庄给出了一个概括。孝庄这次赌注下的太大,只是维持了一段短暂时间。此年孝庄四十八岁,洪士铭三十二岁,我们只要从老妻少夫的角度,去权衡这埸政治婚姻引致的宫廷政变,就能叹服于顺治皇帝"三春过后诸芳尽"的准确预测。顺治皇帝及其父兄辈"百年基业",就这样让孝庄扔到了咸水海里,而孝庄本人,也落得个"连天衰草遮坟墓""青枫林下鬼吟哦"的结局。下面我引用明义《无题和韵》一首:
    萼绿华来事偶然,仙凡怅望几千年。
    因谁漫使身为雨,为我何堪质化烟。
    青冢独抛沙漠外,芳魂难傍故乡边。
    生平如许关情处,未敢题诗浪与传。
    情场谁是蔺相如?璧碎秦庭罪在余。
    牺象岂宜陈野外,虎狼难信结欢初。
    花香叶色生空好,雨意云综死未舒!
    从此恨苗长万丈,恐凭佛力未能除。
    妆楼曾与共茶烟,少小心情便鲜怜。
    玉杵不逢人去蜀,锦书空盼雁来燕。
    埋愁是处多青冢,抱恨无方问碧天。
    今日惊心重屈指,寒蛩衰草恰经年。
    吴钩在手细思量,欲报情仇无计偿。
    河伯尔庸求凤女,路人我本是萧郎。
    空寻驭气千般术,难觅还魂一瓣香。
    好共秋窗终夜雨,暗中销尽泪千行。
    以余观之,此《无题和韵》实应题为《孝庄咏》,句句中的,对孝庄的一生,给了一个完全的阐释。比如"情场谁是蔺相如?璧碎秦庭罪在余"一句,与本回故事就非常贴切。蔺相如是能臣,又是忠臣,所以有原壁归赵的故事。你孝庄纵有蔺相如之才,之忠,但却用错了地方,不是用在为国家、为社稷苍生上,而是用在情场上,后果是"璧碎秦庭",罪在孝庄。
    凤姐缓缓走入会芳园中登仙阁灵前,一见了棺材,那眼泪恰似断线之珠,滚将下来。院中许多小厮垂手伺候烧纸。凤姐吩咐得一声:"供茶烧纸。"只听一棒锣呜,诸乐齐奏,早有人端过一张大圈椅来,放在灵前,凤姐坐了,放声大哭。【庚辰侧批:谁家行事,宁不堕泪?】于是里外男女上下,见凤姐出声,都忙忙接声嚎哭。
    "这日乃五七正五日上"的一埸哭灵法事,凤姐坐在灵前的"一张大圈椅"上放声大哭,所以脂砚斋发出"谁家行事"之叹。俗语云:死者为大。祭奠亡灵,断无坐在"大圈椅"上之理,那怕死者辈份比坐者低,这恐怕是常识范围之事。
    福临"驾崩","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无不"的意思很明白,没有一个人相信,换句话说,是假的。孝庄假戏真做,却坐椅哭灵而露了马脚。
    一埸政变,孝庄只是"协理",则主理的是谁呢?
    "五七正五日上"是什么日子呢?顺治遗诏云:"元良储嗣,不可久虚,朕子玄烨,佟氏所生,八岁,歧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第二十七日释服后,再过六天,便是"五七正五日",属于"开方破狱",第二天,才是凤姐哭灵。从时间来推算,这次哭灵,其实是皇帝登基。为什么呢?凤姐临行,梳洗、更衣、盥手,备极虔诚。其中"盥手"大有考究。
    《周易正宗》云:"古代在宗庙里举行祭祀,礼仪是十分繁盛虔敬的。大致说来,主祭的天子要先散斋七日,这七天虽然可以不在净室之中,但饮食、仪容、声色方面是相当洁净的......按规定焚香沐浴,等身心内外都足够洁净虔诚之后,才开始祭祀。祭祀要先迎尸主入庙,主祭的天子洗手,洗手的方法是由侍从用匦(特制水壶)盛水,主祭把手伸出来放在接水的盆子上方,侍从用匦向手上浇水来洗。......这就叫做盥。"
    时间刚刚好,正巧也是"散斋七日"。天子是谁呢?
    凤姐下了车,一手扶着丰儿,两个媳妇执着手把灯罩,簇拥着凤姐进来。
    凤姐"扶着丰儿"当皇帝,而丰儿即韬塞,又名彩明、王兴媳妇。
    史载康熙登基于顺治死后的第二天,正月初九。《红楼梦》载:"可巧这日正是首七第四日"," 起一张五品龙禁尉的票,再给个执照",贾蓉当了皇帝,才当了几天,就下了台。有文本为证:
    贾珍:"我想了这几日,除了大妹妹再无人了。"
    贾珍说:"不如我这里赶着收拾出一个院落来,妹妹住过这几日倒安稳。"
    凤姐道:"说不得咱们大家辛苦这几日,事完了,你们家大爷自然赏你们。"
    正月十五元宵夜宴,洪士铭略领了孝庄之赐,也便告辞而去。孝庄知他在此彼此不便,也就随他去了。洪士铭自到家中与众门客赏灯吃酒,自然是笙歌聒耳,锦绣盈眸,其取便快乐另与这边不同。
    顺治、韬塞、十一子夜闯怡红院,于是大家蹑足潜踪的进了镜壁一看,只见洪士铭和一人二人对面都歪在地炕上。而此人便是本回的瑞珠——顺治中宫皇后。
    经此一役,洪士铭才当了几天皇帝,就下了台,故"目下宫中有一位太妃欠安"。
    宝玉听说笑道:"这有何难,我荐一个人【甲戌侧批:荐风姐须得宝玉,俱龙华会上人也。】与你权理这一个月的事,管必妥当。"
    贾珍忙道:"婶子自然知道,如今孙子媳妇没了,侄儿媳妇偏又病倒,我看里头着实不成个体统。怎么屈尊大妹妹一个月,【庚辰侧批:不见突然。】在这里料理料理,我就放心了。"
    来升:"宁可辛苦这一个月,过后再歇着,不要把老脸丢了。"
    "几日"三处,"一个月"三处,说明什么呢?说明:一个多月之中,皇位更迭了两次。由对牌可看出端倪:
    宁国府对牌是清朝玉玺,由贾珍交给凤姐。
    只见来旺媳妇拿了对牌来领取呈文京榜纸札,票上批着数目。
    来旺媳妇便是洪士铭,"拿了对牌"就是拿了玉玺,当了皇帝。其当"来升闻得里面委请了凤姐"之时。
    凤姐听了,数目相合,便命彩明登记,取荣国府对牌掷下。王兴家的去了。
    荣国府指代大明中央政权。多尔衮生前维护中华一统,拥戴并称臣于朱三太子朱慈炯的大明朝廷,与大明忠臣吴三桂一起,组建了一个名为"三月香巢"的君主立宪国体,挫败了孝庄独揽朝政、妄图当武则天的阴谋。且看,顺治五年,多尔衮对吴三桂说:
    我们这里都是各占一样儿,我们男的只管春秋两季地租子,闲时只带着小爷们出门子就完了,我只管跟太太奶奶们出门的事。皆因你原是太太的亲戚,又拿我当个人,投奔了我来,我就破个例,给你通个信去。但只一件,姥姥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又不比五年前了。如今太太竟不大管事,都是琏二奶奶管家了。你道这琏二奶奶是谁?就是太太的内侄女,当日大舅老爷的女儿,小名凤哥的。"
    王兴家的拿的是"荣国府对牌",其当第三十四天。这不成了大明皇帝了吗?朱三太子因笑道:"你们两府里都是这牌,倘或别人私弄一个,支了银子跑了,怎样?"
    证实:所谓"荣国府对牌",原来是"别人私弄"。
    王兴一名有典。当日王莽篡国,金匮策书内列新朝辅佐共十一人:四辅、三公、四将。王莽视为符瑞,按名授爵。只有王兴、王盛两姓名,原是随笔捏造,当然无人承认,好几日没有影响。王莽遣人四访,无论贫富贵贱,但教与金匮中姓氏相符,便命诣阙授官。事有凑巧,访着一个城门令史,叫做王兴,还有一个卖饼儿,叫做王盛,当即召他入朝,赐给衣冠,拜为将军。
    "正说着,只见荣府中的王兴媳妇来了,在前探头。"注意这个"探头"的动作。贾蔷说过"哨探哨探",二十四回绮霰斋书房看门小厮焙茗,也说过"哨探哨探",与城门令史差不多吧,改个名叫王兴,该不是凑巧吧。城门令史就是看城门的官,"探头""哨探"是本能。探春名字带"探",主政大观园,正是这一时段。
    "如今三百员龙禁尉短了两员,昨日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来求我,现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送到我家里。你知道,咱们都是老相与,不拘怎么样,看着他爷爷的分上,胡乱应了。"
    贾环是老三,探春是三小姐,均为韬塞,"胡乱应了"龙禁尉,当了皇帝,其当"二十七日释服"后第七日,那个曾经负责看门把风的丰儿是也。
    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的大明宫内相戴权,正是洪承畴。
    "既是咱们的孩子,要捐,快写个履历来"——贾蓉又名贾芸,认宝玉为父,称宝玉"父亲大人",所以是贾珍"倒生"的儿子。"咱们的孩子"一句,已经把话说白了:戴权是贾蓉的生父洪承畴。一个是冒认的父亲,一个是生身之父,故贾蓉是"咱们的孩子"。非此,还有谁敢这样说话?已有专家论证过,太监非经批准,不能出宫。而这位仁兄,竟然"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其衔头则是"大明宫内相",姓名谐音"大权"。洪承畴曾当过领兵部尚书衔的大明辽东经略,是党争高手。明季党争,以宦官势力最为强大,故以"大明宫内相"衔之。何处"逗峰轩"?又有何"可思"?贾瑞"相思尚且难禁",挑逗阿凤之处,在"园子的便门"假山石后,其形态有如美女"玉峰"山,故以"逗峰轩"名之。
    洪承畴的两张欠单兑现了,两单五十两,转眼变成了两员"龙禁尉",一员给了贾蓉,另一员给了贾蔷——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正是: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戴权,正是那"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临终时遗本一上的贾代善。接下来元宵夜,贾珍"命人将贾琮贾璜各自送回家去",他从此就到了南京。
    书中还写道:"正说着,只见秦叶、秦钟并尤氏的几个眷属——尤氏姊妹也都来了。"
    有版本将秦叶的"叶"改为"业",以对应第八回营缮郎秦业,甚或以为讹误,我以为大错特错。其错直如将五十三回的"贾法"改为"贾源",等国公改为荣国公,那就真应了"荒天下之大谬"这句俗语了。
    茗烟姓叶,他妈叫"叶妈"。而茗烟何人?正是洪士铭也。万儿者,便是孝庄。七十二回凤姐发了个夺锦的梦,与十九回可谓千里伏脉。此回出现的"秦叶",绝非秦钟父亲的"秦业"。将"根基已绝"的"叶","苦拉君父"的"秦","作一干证护身符,强媒硬保",洪承畴就成了"秦叶"。
    这个"秦叶",又叫"叶生",又名"万虚"。乃"总理元始三一教门道录司正堂"兼"总理虚无寂静教门僧录司正堂",说到底就是洪承畴。"万虚"者,《易》例以虚为阴,阴为小人,可解为万世之小人。
    还有,张材家的,也是洪承畴。
    凤姐因见张材家的在旁,【庚辰侧批:又一顿挫。】因问:"你有什么事?"张材家的忙取帖儿回说:"就是方才车轿围作成,领取裁缝工银若干两。"
    王兴媳妇"领牌取线,打车轿上网络",意为韬塞当了皇帝。洪承畴是韬塞生父,自为"车轿围作成"有功,来"领取裁缝工银",不愧是个惯于"求善价"之人,来领点养老金,到南京"也都有了投奔。"
    贾雨村当过大司马,贾化是太师镇国公,他的两个儿子当"龙禁尉",何等风光!君不见,雨村入荣府之时,"另有一只船,带两个小童,依附黛玉而行。"
    脂批:"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余大发慈悲也。"
    有句俗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形容一个人生死不明。下面,我们来分析这段奇文:
    宝玉下了车,忙忙奔至挺灵之室,痛哭一番。然后见过尤氏。谁知尤氏正犯了胃疼旧疾,睡在床上。然后又出来见贾珍。
    挺灵,此回凡三见,己卯、庚辰本原文,它本作"停灵"。邓遂夫先生认为:"挺"字本有"伸直"一义,且多被引申来形容死者之躯。......但凡用"挺"字,皆指新死未入棺者,此处之"挺灵"或亦如是。
    宝玉"痛哭一番",却没有见到可卿尸首,反而奇怪的,睡在挺灵之室床上的,是"正犯了胃疼旧疾"的活生生的尤氏。宝玉见过尤氏,然后又出来。说明他一直在挺灵之室。
    退一步说,略去了进入尤氏睡房的文字。那末尤氏是贾珍妻,本来就有偷小叔子的舆论,当小叔的,随便到嫂子睡房,于礼不合成何体统?是故,尤氏确实睡在挺灵之室。
    尤氏三姐妹,大姐孝庄,二姐陈园园,三姐董鄂妃。这三人均为已婚人士,均适用尤氏的称呼。现在,我们错综一下,将本回与秦叶一道出场的"尤氏姊妹",读作大姐、二姐,而将睡在床上的尤氏读作三姐,具体点,晴雯。
    董鄂妃"正犯了胃疼旧疾",孝庄吩咐:"如今时气不好,恐沾带了别人事小,姑娘们的身子要紧的。"
    董鄂睡在暖阁里,只管咳嗽,听了这话,气的喊道:"我那里就害瘟病了,只怕过了人!我离了这里,看你们这一辈子都别头疼脑热的。"
    福临硬是被支开到别室,孝庄还派洪士铭"人盯人",故"剩得自己孤凄,也不和人顽耍,每到晚间便索然睡了。"
    当二门上传事云牌连叩四下,福临宫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
    福临寝宫,就这样成了挺灵之室,正病着的活生生的董鄂妃,就这样睡在床上,成了活着的木乃伊——福临遗体。
    因忽又听得秦氏之丫环名唤瑞珠者,见秦氏死了,他也触柱而亡。此事可罕,合族中人也都称赞。贾珍遂以孙女之理殡殓,一并停灵于会芳园之登仙阁。
    如此隆重的"国葬",而顺治又没死,活得好好的,还亲自来奔自己的丧。棺材是樯木的,出在潢海铁网山,万年不坏,原来是义忠亲王老千岁多尔衮要的,
    也就是说,真正躺进"万年不坏"棺材里的是瑞珠,而瑞珠正是董鄂妃也。正月十五,被刚当了几天皇帝的洪士铭强奸,羞愧难当,故"也触柱而亡"。不过,"此事可罕",尚有下文。此人精演先天神数,又懂扶乩、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出身读书仕宦之家,玄墓蟠香寺带发修行的槛外高人,加上万年不坏棺木有机括,表演一下触柱而亡却死不了,躺进棺材还会呼吸,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董鄂妃又名妙玉。福临还煞有介事,制了一篇《芙蓉女儿诔》呢。
    那贾珍因见发引日近,亲自坐了车,带了阴阳司吏,往铁槛寺来踏看寄灵所在。又一一嘱咐住持色空,好生预备新鲜陈设,多请名僧,以备接灵使用。色空看晚斋。贾珍也无心茶饭。因天晚,不得进城,就在净空处胡乱歇了一夜。次日早,便进城料理出殡之事。一面又派先往铁槛寺,连夜另外修饰停灵之处,并厨茶等项、接灵人口。
    这一段叙述,交代了贾珍亲力亲为,转移"瑞珠"的详细过程。色空、净空合起来就是空空道人妙玉的意思。
    名字带瑞的,有周瑞、贾瑞、瑞珠。多尔衮叫周瑞家的,死的早。洪承畴以"宗侄"名帖拜见多尔衮,所以取名贾瑞,又名周瑞家的。瑞珠也叫周瑞家的,她的儿子叫博穆博果尔,为一个馒头,让孝庄撵走。
    一、这日夜间,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早命浓熏绣被。二人睡下,屈指算行程该到何处,不知不觉已交三鼓。平儿已睡熟了,凤姐方觉星眼微朦。
    二、贾敬闻得长孙媳死了,因自为早晚就要飞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红尘,,将前功尽弃呢,因此并不在意,只凭贾珍料理。
    三、薛蟠来吊问,送了一副棺木。
    四、贾政因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
    五、那凤姐必知今日人客不少,在家中歇宿一夜,至寅正,平儿便请起来梳洗。
    此五人均为吴三桂。对此次宫廷政变,三桂采取的是灵活而得体的五部曲:
    一、与孝庄名为夫妻,同床异梦,孝庄突然袭击,三桂尚在梦中。
    二、立即出走。"如何肯回家",即掌握重兵,君子不立于危地,不轻率表态。
    三、稳定军心后,以送棺木为名,保护顺治,又与顺治配合,搭救董妃。因为蟠香寺乃薛蟠、香菱的"寺"。薛蟠送棺在先,贾珍以孙女之礼殡殓在后。配合默契,天衣无缝。
    四、小心翼翼。"非常人可享",自圆其说。以威势震慑、遏制蓉、凤篡位恶行。
    五、一个多月后,形势发生了变化。孝庄回家"一夜",即回到了三桂身边。第二天寅正时刻,就要起床主持韬塞登极典礼。韬塞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呢?
    赵姨娘啐贾环:"谁叫你上高台盘去了?下流没脸的东西!"意为:贾环当了皇帝。
    韬塞捉获洪士铭奸情有功,并且说了一句公道话:":"这好的也很好,那不知礼的也太不知礼。"赵姨娘与洪士铭有一腿,她认为韬塞夺兄皇位,"是下流没脸的东西!"
    福临则认为:"只是父亲叔伯兄弟中,因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说下的,不可忤慢,只得要听他这句话。所以,弟兄之间不过尽其大概的情理就罢了。"
    于是,在择立嗣君的关头,便有了"博庭欢宝玉赞孤儿"一回。赶围棋、双陆会均以掷骰子定输赢,换言之,遴选皇位继承人,乃以掷骰为定。双陆谐双鹿,《史记· 淮阴侯列传》:"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贾兰就曾射"两只小鹿"。贾母、李纨均为孝庄,贾环、贾兰均为韬塞。双陆会是孝庄内定韬塞嗣位,毫无悬念可言。裁判只有孝庄一人,候选人也只有韬塞一人,赢局已定。赶围棋只是表面走走过埸而已,明明朱三太子莺儿蠃了,贾环却撒赖,连吴三桂也没办法,他的宗旨:"素习看他亦如宝玉,并没他意。"
    宝玉替贾环答题,当枪手,赞扬贾兰,原来是为"博庭欢",意为博取孝庄欢心,因为刚刚挨了二十大板,又逢上晴雯被奸。当他追悔,要面见孝庄时,却吃了闭门羹——"你们告诉他,如今他办理家务乏乏的,叫他歇着去罢。我知道了。"
    晴雯第一个反对::"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麝月的麝,拆开射鹿,"公然又是一个袭人",洪士铭同父弟韬塞是也。韬塞为帝,强奸继母陈园园,福临悲愤之余,发出了"焚花散麝"的怒吼,麝指麝月。
    陈园园也反对韬塞为帝:":"你只怨人行动嗔怪了你,你再不知道你自己怄人难受。就拿今日天气比,分明今儿冷的这样,你怎么倒反把个"青肷披风脱了"呢?福临的"青肷披风",就是龙袍呀!你怎么把龙袍脱了,却让韬塞穿上呢?
    对于吴三桂的尴尬处境,脂砚评曰:"观者至此,有不卷帘厌看者乎?余替宝卿实难为情。"此时孝庄权倾朝野,君子只有因势利导,是故,吴三桂除于寅正请孝庄起来梳洗之外,沉默是金。
    小小一个黉门监,厥升为九五品的龙禁尉——康熙皇帝。此次宫廷政变的突然性,造成的变化,连康熙本人也始料不及。
    代表洪士铭出场的人物:袭人、贾代儒、宝珠、贾蓉、来旺媳妇、又有一个。;
    "可巧这日正是首七第四日",贾蓉捐了个龙禁尉。"次日换了吉服,领凭回来"。来旺媳妇拿了对牌来领取呈文京榜纸札,其当"宁国府中都总管来升闻得里面委请了凤姐"之时,属于同一时间。
    众人都道有理。又有一个笑道:"论理,我们里面也须得他来整治整治,都特不像了。"【朱旁:伏线在二十板之误差妇人。】
    说这话的人,正是洪士铭,这句话的伏线在"二十板",意思:孝庄打福临二十板,因这句话而起。宝玉被贾政打了一顿后,袭人对王夫人道:"论理,我们二爷也须得老爷教训两顿。"贾珍即二爷宝玉,算来确是被打了"两顿"。袭人之"论理",岂非"都道有理"?只是"整治"一词,"须得"换成"教训","袭人"换成"又有一个"罢了。
    "江南江宁府江宁县"——意为江南省泉州府泉州县。
    "监生贾蓉,年二十岁——洪士铭三十二岁,怎么会二十岁呢?他随父降清时十二岁,时当1642年,至顺治十八年,降清二十年,故"年二十岁",加上原来十二岁,正好三十二。
    曾祖原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曾祖由"根基已绝"变而为大明建州卫指挥使努尔哈赤。
    "祖乙卯科进士贾敬"——书中以武举状元吴三桂及义皇帝多尔衮为贾敬。一为福临继父,一为福临叔父。"乙卯科进士贾敬"又指福临生父皇太极,于1615乙卯年被封四贝勒。
    "父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顺治,由九五品至尊降为三品。
    一张"贾蓉履历表"已将康熙"强媒硬保""苦拉君父作一干证护身符"的劣迹揭露无遗。
    "小丫环名宝珠者,因见秦氏身无所出,乃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贾珍喜之不禁,即时传下:'从此皆呼宝珠为小姐。'那宝珠按未嫁女之丧,在灵前哀哀欲绝。"——-红楼有六宝:宝玉、宝钗、宝琴、宝蟾、宝珠,还有甄宝玉,《易》曰:"圣人之位曰宝","宝珠"即洪士铭,"倒生"的儿子成了"摔丧驾灵"的福临孝子。这六宝,都是皇帝,最后当了皇帝的,是洪士铭与孝庄的私生子——甄宝玉。
    贾珍把宁国府对牌交了给凤姐,凤姐又让"来旺媳妇拿了对牌"。"对牌"就是皇帝御玺。"来旺媳妇"不就是给凤姐儿送来"三百两利银"的"旺儿媳妇"吗?
    邢夫人通篇《红楼梦》都处于王夫人之下,缘何此回地位在王夫人之上?如此大丧事,贾母只讲了一句话?
    贾母即凤姐,孝庄已成了康熙的皇后,而康熙的庶母赵姨娘娇杏已晋为皇太后,所以这一回的邢王二夫人,均指代娇杏。
    宁国府中都总管来升指洪士铭,来升媳妇又是谁?洪奕沔。就如吴新登指洪士铭,吴新登媳妇指洪奕沔,道理一样。从上向下推移称"来",从下向上推移称"升",这就是"来升"一名的来由。他传齐同事人等,说道;"宁可辛苦一个月,过后再歇着,不要把老脸丢了。那是个有名的烈货,脸酸心硬,一时恼了不认人的。"来升媳妇一席话,可知此人是一个如中山狼之"负心兽",他背地里说风姐"是个有名的烈货,脸酸心硬",与吴新登媳妇"藐视李纨老实"无二。
    贾琮排名玉字辈第一号,因为来升升为宁府都总管,他也升为来升媳妇,等于升为太子,所以排班在头。
    前面说了王兴,还有王盛。蒋玉菡扮过卖油郎,跟卖饼儿也差不多吧,改个名叫王盛,有点"含着骨头露着肉"的,改成来升,"升"与盛同音,来旺媳妇不也姓来嘛,来升媳妇也就等于是王盛了,因为王兴媳妇正是来升媳妇的亲叔叔。这几个人名,就像蒙府本脂批说的:"孙悟空七十二变",变来变去,万变不离其宗。第一百二十回,袭人嫁蒋玉菡,袭人即来升,蒋玉菡不就是来升媳妇?老康熙将龙衣脱下,给了小康熙,"始信姻缘前定"也。
    "一场"顺治驾崩"的政变,除了殃及宁国府,连荣国府也变了天。宁国府贾珍的对牌,其实是代表皇权的玉玺。我们追踪一下这个对牌的下落,可以发现一个戏剧性的转折。
    王莽篡权当了新朝皇帝后,玉玺尚由太皇太后执管。王莽派一个堂兄弟王舜向太皇太后取玺。太皇太后骂了王舜一通,说道:"莽既托言金匮符命,自作新皇帝,尽可自去制玺,还要这亡国玺何用?我是汉家老寡妇,死且旦夕,欲与此玺俱葬,汝等休得妄想。"王舜申说:"事已至此,臣等无可挽回,若莽必欲得玺,太后岂能始终不与么?"太皇太后沉吟半晌,竟取出御玺狠命的摔在地上,大骂:"我老将死,看汝父子兄弟能不灭族否?"王莽见玺上已缺一角,不得已用金修补,终留缺痕。这就是子婴献与汉高祖的秦朝遗玺。
    (凤姐)登时放下脸来,喝命带出去,打二十板子。
    一面,又掷下宁国府对牌。
    "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众人听了,......
    古文没有标点符号,我如此分行校点,与所有校本均不同。比如邓遂夫校本:
    (凤姐)登时放下脸来,喝命:"带出去,打二十板子。"一面又掷下宁国府对牌:"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众人听了,......
    "掷下宁国府对牌"的,正是"误差之人"贾珍。生身之母喝打二十板,一气之下,把通灵玉往地下一摔,正是宝玉摔"劳杂子"之所为也!兼之有史可鉴,从西汉元后处学来,何况宝玉就叫元春!是故,我以为,这样分行标点之后,"有名姓上等人"独当"一面",与凤姐如同两军对阵,似较凤姐唱独脚戏更为逼真。
    这个"掷下"的对牌,终于还是由贾珍交到了凤姐手里。
    "彼时荣国、宁国两处执事领牌交牌的,人来人往不绝。"
    就象皇帝可以排起队来轮着当一样,你争我夺,激烈异常。诸位看清楚了:"荣国府的四个执事人进来,都是要支取东西领牌来的。"被凤姐驳了两个,"那二人扫兴而去。"连"张材家的"也来凑热闹,"张材家的"正是洪承畴。他领到的,是"买办的回押、相符"。领到过宁国府对牌的,只有来旺媳妇;领了荣国府对牌的,只有王兴媳妇。
    秦钟问凤姐:"你们两府里都是这牌,倘或别人私弄一个,支了银子跑了,怎样?"可知两府对牌,只有一个,就是宝玉的通灵玉,属于宁国府"对牌"。荣国府对牌,是宝钗的"金锁",大明皇帝随身携带。
    第十四回回前墨:昭儿回,并非林文、琏文,是黛玉正文。
    十三回与"秦叶"一起出场的秦钟,是一个假三太子,是康熙为丧礼及登基而刻意找人假扮,以壮其声威。十四回的秦钟才是真三太子。"宝玉外书房完竣","读夜书"云云,是由贾琏偕黛玉下扬州伏下线的。证明政变后,朱三太子、顺治、吴三桂都到了云南桂王夏金桂处,才有了"薛文龙灰聚河东狮"、"奉严词两番入家塾"、"林姑老爷九月初三巳时没"的故事。
    贾琏乃凤姐长子,既到了云贵,凤姐自然处处关爱。"昭儿回"一段,正是史载三桂开藩云贵,朝廷国帑三分之二拨入云贵之时。三桂是孝庄的丈夫,福临是孝庄的亲子,是至亲骨肉啊,怎会不牵肠挂肚?同时去云贵的还有妙玉及岫烟。妙玉即瑞珠,由贾珍"连夜另外修饰停灵之处"——蟠香寺。岫烟即贾琮、宝蟾,"如今他藐视李纨老实,探春是青年的姑娘",不满韬塞为帝,故亦"赁的是他庙里的房子,住了十年,无事到他庙里去作伴。我所认的字都是承他所授。我和他又是贫贱之交,又有半师之分。"宝蟾毒杀夏金桂,故"林姑老爷九月初三巳时没"。小耗子"摇身一变,"竟变了一个最标致美貌的小姐"——贾宝玉"久仰芳名"的甄宝玉。
    十二回"林儒海",版本学家以为异文,擅改为林如海。人家曹雪芹干脆在十四回回目弄一个"林儒海捐馆扬州城",该不是异文了吧?此时的"林姑老爷",确实叫林儒海,桂王朱由榔。与第二、三回的林如海朱由崧是堂兄弟,故又同为"林姑老爷"。
    黛玉回南,时当顺治十七年冬底,可卿之丧,时当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儒海死,九月初三,中间隔了九个月。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呢?
    刚将年事忙过,凤姐儿便小月了,在家一月,不能理事,天天两三个太医用药。凤姐儿自恃强壮,虽不出门,然筹画计算,想起什么事来,便命平儿去回王夫人,任人谏劝,他只不听。......,一月之后,复添了下红之症。他虽不肯说出来,众人看他面目黄瘦,便知失于调养。王夫人只令他好生服药调养,不令他操心。他自己也怕成了大症,遗笑于人,便想偷空调养,恨不得一时复旧如常。谁知一直服药调养到八九月间,才渐渐的起复过来,下红也渐渐止了。此是后话。如今且说目今王夫人见他如此,探春与李纨暂难谢事,园中人多,又恐失于照管,因又特请了宝钗来,托他各处小心,"老婆子们不中用,得空儿吃酒斗牌,白日里睡觉,夜里斗牌,我都知道的。凤丫头在外头,他们还有个惧怕,如今他们又该取便了。好孩子,你还是个妥当人,你兄弟妹妹们又小,我又没工夫,你替我辛苦两天,照看照看。凡有想不到的事,你来告诉我,别等老太太问出来,我没话回。那些人不好了,你只管说。他们不听,你来回我。别弄出大事来才好。"宝钗听说只得答应了。
    因而里外下人都暗中抱怨说:"刚刚的倒了一个'巡海夜叉',又添了三个'镇山太岁'。"
    "在家一月",便命平儿去回王夫人,证实一个月内,吴三桂在京城协助孝庄。"一月之后" 到八九月间,没有再提及三桂。这段时间,正是"薛文龙灰聚河东狮"之时。王夫人"特请了宝钗来,托他各处小心"之时,其当" 薛蟠一身难以两顾,惟徘徊观望,十分闹得无法,便出门躲着"之日,这一躲,就躲回荣国府当"镇山太岁"来了。
    是故,凤姐"连夜打点大毛衣服,和平儿亲自检点包裹",读者又见到了吴三桂。
    接着,福临、朱三太子也回到了京城。
    如今且说宝玉,因见今日人众,恐秦钟受了委曲,因默与他商议,要同他往凤姐处来坐。秦钟道:"他的事多,况且不喜人去,咱们去了,他岂不烦腻?"
    从"默"字看,两人是在一种秘密状态,三太子与福临并非"坐了大轿,打伞呜锣"而来,是潜返京城,"我们偏了",意为流亡皇帝。顺治基于对母后孝庄的了解,加之有吴三桂从中斡旋,建议三太子直接与孝庄见面。而三太子有所顾虑。宝玉道:
    "他怎好腻我们,不相干,只管跟我来。"
    结果如宝玉所料,三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得到了孝庄的关照——"林妹妹可在咱们家住长了"。
    宝玉听说,便猴向凤姐身上要牌,立刻说:"好姐姐,给出牌子来,叫他们要东西去。"
    这不就是杜丽娘死而复生与柳梦梅终成眷属的《还魂》翻版吗?史载"顺治驾崩",而"秦可卿淫奔天香楼",顺治却死不了,又翻生了。通灵玉玺由孝庄完璧归赵,朱三太子重登帝位,谓予不信,请看:
    宝钗面南,探春面西,李纨面东。
    皇帝坐北面南,所以,五十五回的皇帝是宝钗,朱三太子当皇帝,称宝钗。韬塞坐东面西,为第一文臣。孝庄坐西面东,手握兵权,为第一武将。
    时值宝钗也从上房中来,探春等忙起身让坐。
    皇帝驾到,探春等作为臣子,自然要"忙起身让坐"。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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