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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春亭主人究竟是谁?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吴修安 参加讨论

     
    《聊斋志异》版本众多。但发展脉络是手稿本??殿春亭本??铸雪斋本??郑氏家藏本??青柯亭本。其中殿春亭主人是谁?路大荒先生考证是济南朱缃的儿子朱崇勋,袁世硕认为是是朱崇勋、崇道的三个弟弟中的两个,很可能是老三宾理和老四翊典。在北京中国嘉德2008年4月28日举行的春季拍卖会上,著名的清代扬州八怪大家高凤翰的一幅手卷拍出了560万元的好成绩。这幅手卷不但创下高凤翰作品当时最高价格,而且为我们揭开了《聊斋志异》版本一个谜。
     高凤翰胶州老乡、现居北京的李沛庆做了考证:此卷名为《殿春亭图》,设色绢本,长180.5厘米,高35.5厘米,创作于雍正丙午(1726)年三月,正值高凤翰44岁年富力强且画艺成熟之际,为右手未病之作,故笔墨自如,敷彩精致。描绘友人别墅之清旷,游人赏春之悠闲,情景宛然,对之仿佛可卧可游。南阜画作,大多以简率胜,此卷则描写入微,红芍朱槛,垂柳高桐,层楼亭阁,人物车骑,在绿荫遍野、烂漫春色之中,尽收眼底。奇情逸致,溢出画外,是为高氏一生最为精到的作品之一。此画所写之景物,实乃其好友济南历城人朱崇勋之庄园。朱氏号叙园,又号殿春亭主人。南阜题受画人上款“为叙园老弟写意”,并自题《殿春亭图》,后又有同时代人??康、雍时著名画家??朱崇勋之侄朱岷的题跋,等等,脉络清晰,来历有据。朱氏庄园乃高凤翰所亲身游历者,庭中芍药亦是高氏所赏者,其骑者,其行者,其室中之主人,则皆高氏所识者,所乐与交者。得之眼,会之心,应之手,其画焉能不佳耶?后人焉能不宝耶!?
      笔者查阅资料发现:高凤翰和朱家兄弟关系很好,尤其和朱叙园非常铁,高凤翰曾经为他做过多首诗。其中一首《古诗寿朱叙园铭弟》:“阿四生年当壬午,鼎盛春秋才廿五。当时我刚”十九龄,初踏场门提桂斧。这首诗透露这么几个意思:朱叙园排行老四,生于农历壬午之年,即1702年,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高凤翰第一次参加乡试。写诗时间为朱叙园25岁时生日,应为1727年,雍正五年,丁未之年。1727年冬天,高凤翰被推荐赴济南考试,住在七里庄。
    雍正四年,农历丙午之年。1726年,高凤翰两次到过济南,秋天住在朱岷家中。诗酒唱和,游大明湖。也就是这一年春天高凤翰画了这幅画《殿春亭图》。题识:殿春亭图,丙午三月,偶为叙园老弟写意,高凤翰笔。上有四人题诗题字。分别是李树德、高凤翰、胡士瞻。靳思成、朱岷。(具体内容网页补充)。其中胡和靳都是郑板桥友人。高凤翰是先画,再题诗。
      袁世硕曾做如下论述:关于殿春亭主人,张友鹤先生前曾断定,《聊斋志异》的铸雪斋抄本是“抄自济南朱氏”。他虽然没有进行论证,但也不难推想,其根据是:铸雪斋本卷末有署名殿春亭主人的校编后记,这篇后记位于张希杰自己写的跋语之前;而殿春亭主人,据路大荒先生考证,就是济南朱缃的儿子朱崇勋。
    路大荒先生的文章题为《谈谈济南朱氏本<聊斋志异>》,发表于《光明日报》1961 年 7 月 30 日的“文学遗产”栏。他根据朱缃《观稼轩集》卷二《丰台看芍药,又过王氏花圃,晚归作》诗的自注:“余家殿春亭,芍药最盛”;朱琦(朱缃孙)《倚华楼诗集》卷四《春草轩牡丹盛开,沈澹园太守招诸同人花前小饮,即席分韵五首》之四的自注:“殿春,予家亭名,芍药最盛”,证明殿春亭主人当为济南朱氏某人。铸雪斋抄本所载殿春亭主人跋语,作于雍正癸卯,也就是雍正元年(1723)。其时,朱缃早已下世。路先生又援引宋弼《桐阴书屋诗草序》关于朱崇勋的介绍,认为联系起来看,殿春亭主人当即其人。
    袁世硕最后认为:“被张元称作门人的佐臣、佑存,参照蒲立德的话来看,他们无疑就是朱崇勋、崇道的三个弟弟中的两个,很可能是老三宾理和老四翊典”。“在雍正元年朱家过录《聊斋志异》时,宾理、翊典也二十来岁了,宾理还可能已二十五六 岁,他们也有可能是那个作《聊斋志异》“校编后记”的殿春亭主人。联系上面摘引的蒲立德所拟跋语看,事情就更应当是这样:殿春亭主人为朱宾理、翊典兄弟偶用之署名。至于执笔撰写识语的,究竟是宾理还是翊典,文献不足,就难于确定了。”
    从现在来看,文献就十分充足了,殿春亭主人就是朱缃第四子,朱家老四,朱崇禧,又名叙园,翊典,佑存。家住历城七里庄,就在华山脚下不远,自己还有一个名字望华。朱岷所称呼四叔者。天香后部,指的是芍药。殿春,春天最末。夏天即到。苏东坡诗有“尚留芍药殿春风”的句子。不管是高凤翰的画,还是朱岷的书法,都是献给朱叙园的,这样想来,殿春亭此时已经属于朱叙园了。按照常理推算,艺术家不大可能把别人的亭院画下来,大张旗鼓送给不想干他的人。
    附诗:李树德题:廿四番风花信残,独留勺药映雕阑。锦围官阁舒金带,香冷禅关捧玉盘。南浦离情春水渌,东皇余泽露华漙。分明写入生绡里,犹许帘前把酒看。丙午夏日题于种莎书屋。铁岭李树德。钤印:树德之印、号曰峨邨、兰书屋
    2.高凤翰自题:  过眼名花次第残,为怜春去荐雕阑。                梦欲酣风细细,月痕乍转露漙漙。夜深未忍轻拋却。犹目回灯几度春,夜燕殿春亭赏芍药归,将军公适题卷末,步韵于后,并识嘉会。南翰稿。钤印:臣翰,西园。胡天标题跋:叙园贤弟题殿春亭图并请散正,钱唐胡天标。 钤印:天标、士瞻 。靳思成题跋:广陵靳思成为叙园先生题画别墅。钤印:虚斋、客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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