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网-学术论文、书评、读后感、读书笔记、读书名言、读书文摘!

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

第三篇 《红楼梦》与《红史》、《汗统宝鉴》、《博尔济吉特氏族谱》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鲍向荣 参加讨论

    本篇以《红楼梦》故事情节中夹带的《红史》、《汗统宝鉴》、《博尔济吉特氏族谱》三书中独一无二的逸闻史迹为线索,来解读《红楼梦》故事隐含。作者真实出身,系跨满蒙二族的二族皇室家族身世。
    一《红史》一书由来
      《红史》,原题《迭卜贴尔·玛波》、《乌兰·迭卜帖尔》,又名《乌兰史册》,成书于元朝末期。是一部以藏文手抄本形式留存的,以私人笔记体形式书写的,没有篇、章、品第分类的史书。作者蔡巴·贡噶多杰,又名司徒格微洛追,司徒是他的职位,格微洛追是他的法号。按照藏历法,出生于第五饶迥土鸡年(公元1309年),卒于第六饶迥木猴年(公元1364年)。蔡巴·贡噶多杰是吐蕃噶尔相国家族后裔,噶尔家族是“尚蔡巴”、“蔡巴尚”。“尚、向”,藏语原意为舅氏,是吐蕃四大联姻贵族名号,噶尔家族是吐蕃王室联姻的四大家族之一,吐蕃贵族家族。蔡巴·贡噶多杰本人,也是蔡巴·噶举派领袖人物,西藏史学家。其著作有:讲述蔡巴·噶举派历史的《白史》、从周至元的政教编年史《红史》(《红史第一集》)、《红史续集·贤者意乐》、讲述王统传承的《花史》及《贡塘喇嘛尚传记》、《先父默兰多杰传记》等。他本人编纂和组织缮写的《甘珠尔》和《丹珠尔》,是藏传佛教系统经论。《红史》始作于第六饶迥火狗年(公元1346年),成书于第六饶迥水兔年(公元1363年)。
    (一 )蔡巴·贡噶多杰是噶尔相国后裔
    《西藏王统记》载,噶尔家族原是吐蕃十二小邦昂雪察拉孙波王之家臣后裔,领地在今止贡一带。孙波被吐蕃兼并后,噶尔家族人转为吐蕃重臣。噶尔·东赞域松(禄东赞、东赞域宋),是著名政治家、军事家和外交家,吐蕃松赞干布父、子、孙时期的名相,其子孙也任吐蕃大相及军事大臣。松赞干布统一吐蕃,噶尔·东赞域松是谋臣、功臣,松赞干布极其看重东赞域松。因而,噶尔家族成为与吐蕃王室联姻的四大家族之一。唐朝吐蕃和亲,噶尔·东赞域松是重要人物,他曾两次作松赞干布求婚使者,去向唐朝求婚。松赞干布时期,有四国与唐朝通婚和亲,他们彼此之间的接驾往来活动,场面十分隆重。四大和亲,分别为:突厥处罗可汗次子阿史那·社尔尚衡阳公主,吐谷浑诺曷钵尚弘化公主,回纥顿莫贺达干(武义成功可汗)尚咸安公主,吐蕃松赞干布尚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嫁吐蕃时,松赞干布已去世。噶尔大相对吐蕃的发展以及为建立和发展唐吐友好关系方面,建立了不朽的功勋。
      《红史》载,松赞干布在世时,其子贡松贡赞先前已死。松赞干布去世之后,贡松贡赞子芒松芒赞十三岁继位,大臣噶尔·东赞域松应松赞干布生前嘱托辅政,治理国政十五年。芒松芒赞去世,他的儿子都松芒布结(都松莽布杰、赤都松赞)年幼继位,老噶尔也已经去世,噶尔子孙们辅佐幼赞普。噶尔的大儿子任大臣,对外事务由噶尔小儿子和其侄子掌管。东赞域松子、孙的威望,远远超过了赞普家族声望,吐蕃众臣也畏惧他们的势力。都松芒布结长大之后,认为噶尔家族人误他功名,遂以打猎为名,诛灭噶尔家族人,铲除了噶尔家族势力。噶尔·东赞域松一子一孙带领属下连夜出逃,侥幸逃脱。跑到唐朝受到武则天庇护,授辅国大将军等职位,二人分别封归德郡王、安国公。武则天给予他们优厚的待遇,相当于唐朝王室成员。
      据敦煌吐蕃文献《大事记年》记载,禄东赞(噶尔·东赞域松)有五个儿子,分别为:长子赞悉若(噶尔·赞悉若多布),继噶尔·东赞域松之后为吐蕃大论(大相、大臣)。次子论钦陵(噶尔·钦陵赞卓),继赞悉若之后担任吐蕃大论。三子赞婆(噶尔·政赞藏顿)、四子悉多于(噶尔·达古日耸)、五子勃伦赞刃(噶尔·赞辗恭顿)。噶尔·东赞域松诸子及孙辈,把持着吐蕃的政权和兵权,其威望让赞普一族十分担忧。公元699年,赞普赤都松赞诛灭大相论钦陵。事件发生后,禄东赞的第三子赞婆与论钦陵之子噶尔·莽布支,率部众和一些族人向唐朝投降,以“论”为姓,成为论姓始祖。
    另据《旧唐书·吐蕃传》载,东赞域松一子一孙跑到唐朝之后,为“姓筑氏”。唐《通典》卷一百九十篇,称“钦陵姓薛氏”。宋地理总志《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八十五,也称“薛氏”。经史学家考证,论钦陵论、薛二姓,实是钦陵数代后裔,他们在唐朝官高爵显,忠于李室王朝。钦陵论、薛一支后裔,世代居住在中原,没有回藏。
    元朝时,噶尔家族也仍是吐蕃大家族。蔡巴·贡噶多杰是蔡巴万户长仲钦·默兰多杰(门朗多吉)长子,十二岁继任蔡巴万户长。十六岁时(木牛年,公元1324年),进北京朝见元泰定帝也孙铁木儿,得到白银一大锭、银印、黄金饰品、绸缎等赏赐,以及封为蔡巴万户长的诏书,后封司徒。他和帕竹地方政权创建者、大司徒绛曲坚赞不和,遂将权力交给弟弟扎巴喜饶。四十五岁时,从觉丹堪钦索南贝哇、杨贡堪布绛曲贝哇二人受比丘戒出家,撰书立说。他的著作,大部分是出家之后写成。著述立说的地方,是摄政蔡巴家族私人建造的“蔡公塘”,也叫“摄公堂”。贡噶多杰从出家至去世,整整十年。《红史》一书,属私人笔记体史书,私密性很强,藏匿在家人和亲密弟子处。有一个抄本,据说是从西藏桑耶寺(大屋顶寺)屋顶里面发现的。蔡巴·贡噶多杰,在藏区被誉为“遍知司徒”。
    (二) 《红史》一书版本源流
    《红史》一书公开出现,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1961年),是锡金一个古籍收藏家登沙巴氏发现的,由锡金甘托克西藏学研究所用藏文铅字刊行问世。他从何处获得原书,不详,手抄本《红史》正文没有分章。六十年代,国外先后出版了该书没有分章的藏文排印本、日译本和英译本。著名藏学家东嘎·洛桑赤列将国外所出的各种版本及北京民族文化宫所藏的两种版本、西藏自治区档案馆所藏的七种不同写本先后进行了十一次对比、校勘和补充。1981年,由北京民族出版社出版。
    1989年,陈庆英(藏族)、周润年(蒙古族)二学者,将民族出版社出版的藏文校注本译成汉文,书中牵涉到的藏、蒙文人名及汉意译校注十分精确,由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
    有蒙文版《红史》,及据外蒙古版刊印的列宁格勒版本。具体情况,不详。
    二 《汗统宝鉴》一书源流
    《红史》一书,是以编年体形式记载的一部私人笔记体史书,为春秋笔法。没有目录分章,顺序书写而成,是一部带有私人家族事体和朝代更替及教派发展史的政教合一体史书。《汗统宝鉴》作者的编年书写体,完全采用了《红史》春秋笔法。在此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写作形式,属于史不史、文学不文学、神话不神话、宗教不宗教、民俗不民俗的一本混搭类风格的史书,具有典型的蒙古史书及文学作品特征。读起来,确是十分生动有趣。《红史》一书与《汗统宝鉴》一书,有连带关系,属同类手法史书姊妹篇。《红史》一书中,有单独的元朝简述,作者写作时曾得到蒙古皇室内部的一些细密资料。蒙古史料中丢失的一小部分内容,《汗统宝鉴》反取于《红史》记载。而《红楼梦》一书的写作,以《红史》、《汗统宝鉴》二书作依止本,夹带出清朝皇室私密事件及作者自身家族事体。整体书写思路、顺序、艺术形式,完全承袭了《汗统宝鉴》混搭艺术风格。
    (一)《汗统宝鉴》一书,是蒙古文蒙古史手抄本
    《汗统宝鉴》私藏原始手抄本,又有《珍宝史纲》、《乌兰·额尔德尼·脱卜赤》、《诸汗源流宝史纲》、《哈敦·温都苏努·额尔德尼因·托卜赤》几个相近抄本名。“乌兰额尔德尼脱卜赤”蒙古语意:乌兰,红色;额尔德尼,珍宝;脱卜赤,史纲、史鉴。合起来,为“红色珍宝史纲”。“哈敦温都苏努托卜赤”蒙古语意:哈敦,峰下、峰;温都苏努,根源、根;哈敦温都苏努:青埂峰下、青埂峰根源;托卜赤,同脱卜赤,音译。合起来,为“青埂峰宝鉴”。青埂峰,是佛教代称。青埂峰下的宝鉴,也即政教合一制下的史鉴。《汗统宝鉴》一书中,明晰了元朝廷中的藏传佛教僧道职位薄册,叫“红册”。红宫青埂峰下的宝鉴源流,即蒙古政教合一体制下的红楼梦幻故事。五个相近的书名,是《红楼梦》五个书名直接来源。原书不分卷,是一部真实记载蒙古政教合一史,总结自身成败得失功过,以祭奠先祖的私人秘史,蒙古文言文体。
    (二)《汗统宝鉴》作者
    作者是北元、清朝鄂尔多斯部乌审旗人萨冈·彻辰·洪台吉,也称“额尔克·萨冈·彻辰·洪台吉”,达延汗第三子巴尔斯博罗特(巴儿速孛罗惕)长子衮必里克济农之后,成吉思汗第二十三世孙。1604年,出生于萨拉乌素河(无定河、红柳河)岸伊克锡别尔(伊克席伯尔),卒年不详。十岁封台吉,十六岁参政,三十岁离开政坛。萨冈·彻辰·洪台吉亲身经历了林丹汗失去蒙古汗国,目睹了明、清朝代变更时期的社会动荡和众生罹难。1636年,漠南蒙古诸部正式成为新的满清王朝的臣民。“大国坠毁了”,“珠宝丢失了”、“金失彩了”、“玉不光了”、“时光不再了”,万念俱灰之下,便悄悄书写家族史《汗统宝鉴》,至康熙元年(1662年),共二十六年才书成。
    萨冈哀叹,自惭形秽,不孝子孙们愧对先祖,更愧对先祖母们,只有深深地忏悔!让后世子孙牢记先祖,歌颂先祖,以文字自我赎罪,祭祀先祖诸亡魂,是其写作初衷和目的。萨冈隐居写作的地方,即其出生地伊克锡别尔,是个有泉水、有石头的潮湿平原。蒙古语伊克·锡别尔,意为:伊克,“大”;锡别尔,“泥泞、泥石”。合起来,译作“大石砭”,今内蒙古乌审旗大石砭。康熙元年,萨冈完成《汗统宝鉴》一书后隐遁无踪,无人知晓其行踪。家族后裔认为,他出家或隐居到陕西什么地方了。即便是去世了,灵魂也不会离家太远,墓地应该就在附近。于是,家族后裔就在伊克锡别尔庙里塑像祭奠。
    《汗统宝鉴》一书,是萨冈在参阅其“娴于文辞、博能内典”的曾祖父呼图克台·绰克齐逊·彻辰·洪台吉蒙文《白史》书稿及蔡巴·贡噶多杰藏文《红史》、《白史》等十几种蒙、藏文史籍基础上有取舍地编撰而成。萨冈本人,如他曾祖父一样,精通多种文字,博学通古。而书写蒙古史,则必须以蒙、藏文史籍为基础。因元世祖忽必烈之后的蒙古史,基本上是一部宗教史,蒙古皇室几近教奴。
    (三)《汗统宝鉴》写作顺序和手法
    开篇是汗国坠毁,遂从开辟鸿蒙起笔书写家族史,蒙元哈喇和林、元上都(夏都)正蓝旗、元大都北京、北元巴儿斯浩特(狮子城)应昌府克什克腾旗、察哈尔察罕浩特(白城)阿鲁科尔沁旗五座都城,是通部家族史之穿针引线要点。写作顺序依次为:宇宙生成,人类起源,印度、西藏、蒙古王统史,满洲皇统史(自努儿哈赤至康熙帝即位),侧重点在蒙古王统史。林丹汗之后的蒙古大事,未落一笔,转成满洲皇统史。写作手法,是编年体史笔中穿插各类艺术形式,有开辟鸿蒙之《十二首歌》、叙事诗、七十九篇格言诗、佛教经论、典故、传说故事、偈颂体道歌、蒙古民间传说、西夏黑水城传说、蒙古俗语、谚语、神话传说故事等等。
    蒙古王统史中,萨冈对《元史》中绝少记载的蒙古大汗满都鲁汗妃,即满都海赛音哈屯(满都海皇后、兴圣夫人),落下浓重一笔。满都海哈屯,原是满都鲁汗第二任汗妃,为达延汗庶婶母,比达延汗大十二、三岁。满都鲁汗去世之后,她扶立元朝黄金家族惟一的正统血脉、满都鲁汗之侄儿、七岁的巴图孟克(达延汗)为蒙古大汗,自己当摄政夫人。后来嫁达延汗,生有七子一女,有两胎是双胞胎。达延汗之孙俺答汗妃钟金夫人(也尔克图哈屯、三娘子、中宫皇后),也是摄政夫人。钟金夫人用过的宝刀,衣装等物,至今在呼和浩特美岱召里供奉着。
    黄金家族中,先祖母们对子孙们的每每训诲,都使家族子众凝聚力增强。成吉思汗生母月伦夫人,曾经用五支箭教育成吉思汗诸兄弟要和睦相处,避免了兄弟反目,自相残杀。元世祖忽必烈庄圣皇后,明礼守法,处罚叛逆,稳定朝廷。满都海哈屯和钟金哈屯,则跃马扬鞭,身先士卒,为使北元蒙古汗国再度统一和兴盛,发挥了重要作用。从月伦太后(诃额伦夫人)、庄圣皇后(苏鲁禾哈屯),到满都海皇后、钟金皇后,她们对蒙古汗国的兴起和发展,有不可磨灭的历史功勋。萨冈对先祖母们歌功颂德,直出“女性的种姓远比那些禄蠹男人更伟大”的结论,极尽自愧。
    追溯蒙古起源,女人们是一方天地。蒙古亘古的习俗是对女人极其尊重,也一贯以辈分论事,不涉年龄。蒙古皇后们有朝廷一半的权利,也就意味着女性背负的责任也很重大。皇后权限跟母系社会的女性特权不同,它是制度化的,体现男女平等思想。从达延汗和满都海皇后七子一女有完全平等的封地,也能够探出蒙古传统思想。这种思想,或许是从成吉思汗生母月伦夫人训诲之后形成的。也或许,更在于体现“好男不跟女斗”的英雄主义思想。蒙古传统意识中,无论朝廷还是私人家庭里,若男人跟女人争斗,被视作“没出过产妇门的孬种、只看见鼻尖儿的弱视”而被众人嘲笑。不仅有失脸面,还会寸步难行。不尊重长辈,也是如此。一个德高望重的祖母级人物,对毫无血缘关系的他人家族不合情理之事,也能够评头论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没有人会计较,更无记恨心理,此风犹存。这是特定社会环境下的传统意识,离开本原环境,就会失去延续根基。到了现代,个别家庭产生了重男轻女思想。不过,总体而言,女孩子在家庭中仍旧比男孩子受宠。
    蒙古祭祀有十二首歌,为十二天祭,元太宗窝阔台之前就存在,元世祖忽必烈时成为祭祀定制。成吉思汗陵祭祀,十二首歌是对天唱颂,既是对诸天的赞颂,也是对诸先祖的祭祀,是为乞求各神灵和祖先的护佑。世代主祭者达尔扈特人以代代口口相传的形式,将十二首祭歌字句完整地保留下来了。精通梵、藏、蒙、汉、满、突厥多种语言文字的蒙古众学者,至今也未能破译其唱词内容。到底是什么语言?成为蒙古人几个世纪之谜。
    (四)《红史》、《白史》等藏文史书来源
    十六世纪后期,达延汗之孙、蒙古土默特部右翼俺答汗(阿勒坦汗)一支强盛起来。他逼走了原正统蒙古各宗主察哈尔部于辽东,成为土默特部右翼蒙古首领,始仿元大都规制扩建归化城,名为库库河屯,即青色的城,今呼和浩特。归化城早期的名为板升,为规模不大的城堡群,建有孔庙、关帝庙等。因仿照北京元大都中轴线规划建城,又名规划城,明朝称归化城。明隆庆五年(1571年),明朝封俺答汗为顺义王,互相友好往来。蒙元1578年(明万历六年),俺答汗赴青海会见索南嘉错,尊索南嘉错为“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喇达赖喇嘛”,是西藏达赖喇嘛称号之始。俺答汗追认达赖前二世,索南嘉措成为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赐俺答汗“转千金轮咱克喇瓦尔第彻辰汗”之称号,是蒙古“彻辰汗”之始。蒙古早已淡化的佛教意识,重新确立起来。归化城始建寺立庙,格鲁派僧人主掌教务,先后建大、小昭寺、福归寺等,意为全民归化黄教“福归”。俺答汗和汗妃三娘子一起主持政教,归化城初具都城规模。
    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格鲁派高僧将《红史》、《白史》等藏文史书带到归化城。俺答汗令境内各众归化格鲁派黄教,境内部分民众逃到科尔沁一带。俺答汗逼走察哈尔部和部分民众是一方面,迎来了继中原元顺帝之后的塞北蒙古史书修撰和文学作品繁荣景象,是另一方面。彻辰汗尊号,后来成为蒙古和大金之间的玉玺和宗教传承载体。而格鲁派和萨迦红教及其他教派之间的争宠夺嫡纠纷连带汗国麾下各主纠纷,直接导致林丹汗察哈尔汗国灭亡。是幸还是不幸?蒙古汗统,从蒙古帝国起始至中原元朝北退,共存一百六十二年。从成吉思汗起始至北元林丹汗蒙古汗国灭亡,共存四百二十九年(公元1206年——公元1635年)。《博尔济吉特氏族谱》中,因元朝传国玉玺和玛哈噶喇金佛被清朝一体传承的缘故,是从努尔哈赤建大金年(公元1616年)起算的,计四百零九年。
    (五)《汗统宝鉴》手抄本渊源
    萨冈《汗统宝鉴》完成于康熙元年(壬寅1662年),手抄本分别藏在少数几个蒙古王公手里。蒙古史书,都被冠以秘史,如,《蒙古秘史》、《蒙古黄金史纲》。《汗统宝鉴》也不例外,属私藏秘本,向不外传。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外喀尔喀蒙古王公成衮扎布,将家藏的《汗统宝鉴》一种抄本呈献给乾隆皇帝,此书首次露面。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清廷译成满文,成武英殿本。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乾隆帝将其改名为《蒙古源流》,成文津阁本。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前后,据满文本译成汉文。早期的手抄本具体收藏在哪些蒙古王公手里,无法确定其名。但是,鄂尔多斯部乌审旗有原稿留存,喀尔喀本(库伦本)是现今保存最完整的抄本。呼和浩特(归化、土默特)、北京、沈阳也有抄本留存。毋庸置疑,这些原始抄本的主人,是居住在这些地区的蒙古直系王公。内蒙古学者乌兰,根据十九种手抄本、刊行本对照校订的注释本《蒙古源流》,对此有详载。
    成衮扎布是何人?原来,他是外喀尔喀土谢图汗部蒙古王公、康熙额驸策凌之长子。策凌是成吉思汗第二十三世孙,策凌一支是达延汗第八子格勒三扎之后。萨冈和林丹汗也是成吉思汗第二十三世孙,分别是大衍汗第三子巴尔思博罗式济农之后和大衍汗长子图鲁博罗特之后,属于鄂尔多斯部和察哈尔部。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达延汗第八子格勒三扎之后、唐古特四国准噶尔部台吉噶尔丹举兵入侵外喀尔喀。策棱偕祖母格楚勒哈屯(丹津夫人)﹑弟恭格喇布坦投奔清朝。康熙帝一面安置他们在科尔沁暂时居住,一面亲征噶尔丹。后来,赐居京师,教养于内廷。策凌兄弟二人,在清宫生活,跟蒙古其他做侍读的子弟一样,所受教育跟皇子们无二。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策凌尚康熙帝第十女和硕纯悫(què)公主。策棱一支居住在北京,在合法合理。策凌之孙、成衮扎布第七子拉旺多尔济(有记载为成衮扎布七弟的),于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尚乾隆第七女固伦和静公主,称“七额驸”。乾隆六年(1741年),从土谢图汗分旗中划出二十旗给策棱,成立了赛音诺颜部。外喀尔喀蒙古从原三部划成四部,拉旺多尔济是赛音诺颜部亲王,既是七额驸,也是七王爷。
    早在乾隆三十一年前起笔且已小范围流传的《红楼梦》,其政教合一史依体本《红史》和《汗统宝鉴》藏书,一是跟鄂尔多斯、土默特、归化城蒙古王公密切相关。一是跟喀尔喀土谢图汗部密切相关,因成衮扎布送给乾隆帝的《汗统宝鉴》抄本是最完整的原稿抄本。
    喀尔喀蒙古在归附清朝之前,有内外十二分。顺治十二年(1655年),清廷将喀尔喀蒙古划分为左右共八个扎萨克,内五外三。内喀尔喀五部,是巴林、札鲁特、巴岳特、乌齐叶特、弘吉剌特五部,属内附部众,大部分被划入满洲籍。外喀尔喀三部,是土谢图汗、车臣汗、札萨克图汗三汗国,纯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内外共七旗。弘吉剌特部是元朝塔布囊德薛禅家族,世代姻戚,地位特殊。入清朝之后,仍保持塔布囊家族地位,成为喀拉沁一旗。外喀尔喀是后期归附的,有别于内附部众。正式归附清朝,是在康熙二十八年,车臣部大部分原居住地在苏尼特,复归居住。土谢图部一部分原居住地在科尔沁,部分复归居住。余部复归漠北,保持喀尔喀三汗王属地位。此后,旗属地、旗额等,一直在变化。科尔沁、扎赉特、郭尔罗斯、土默特、喀喇沁、巴林、察哈尔、四子部、翁牛特、乌喇特、杜尔伯特、阿鲁科尔沁等十八个旗均属外藩。(《清内秘书院蒙古文档案汇编》第三辑,顺治九年档册,达力扎布《清代察哈尔扎萨克旗考》)后期,又增加土尔扈特等外藩蒙古旗。被分散划入满洲籍的蒙古部众,不在清朝外藩蒙古体系之列。
    清朝与蒙古各部之间,采取联姻和亲政策,自努尔哈赤始,直到清朝灭亡。清朝和亲态度十分明朗,康熙帝曾言:“不设边防,以蒙古部落为之屏藩耳!”康熙二十七年之后,清朝与喀尔喀蒙古联姻的家族,最显要的是土谢图汗部中的三支,分别是: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长子葛勒旦多尔济一支,察珲多尔济之弟西第什里长子丹津多尔济一支,原属土谢图汗管辖下的管理喀尔喀塔密尔一带的丹津孙、纳木扎勒子策棱一支。葛勒旦多尔济和丹津多尔济二人为堂兄弟关系,策棱与他们二人是从堂兄弟关系。清朝长达百多年的收服漠西、西藏的行动,主要依靠这些内驸、归附蒙古王公,蒙古额驸们自然是首当其冲。清朝统一,也就标志着最后的蒙古独立部众也不存在了。
    (六)呼和浩特公主府,是清朝塞外和亲政策的产物
    归化城是原北元第二都城,原居民,以达延汗第三子之次子阿尔坦格根汗一支土默特部为主。归化城土默特部,是率先归附后金的蒙古部众之一。林丹汗重新收复归化城之后,皇太极后金部众征林丹汗时,于1634年四月中旬攻掠归化城,除供奉银佛的阿勒坦召(依克召、银佛寺)免遭毁坏之外,整座城市被焚毁一空。皇太极下令重新建造,归化城随之转化成后金笼络蒙古部众的一座新城。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康熙帝将其妹妹静宜四公主嫁给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长子葛勒旦多尔济。因公主酷爱归化城一带风光,建府于此。公主府史料如是说,而我个人认为,公主府选址,绝不仅仅是公主酷爱归化城风光那么简单,用旧烽烟地牵绊住外喀尔喀蒙古,才是康熙帝用意所在。这种心理轨迹,能够从其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秋所作《驻跸归化城》一诗中得到验证:“一片孤城古塞西,霜寒木落驻旌霓。恩施域外心无倦,威慑荒遐化欲齐。归戍健儿欣日暖,放闲战马就风嘶。五原旧是烽烟地,亭障安恬静鼓鼙(pí)。”旧烽烟地,能够引申出周幽王烽火台千金一笑典故。我再纵横联想,晴雯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对比出晴雯也是个王妃影射体。
      归化城第一个和亲公主府,在清水河一带。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康熙帝又将第六女恪靖公主嫁给葛勒旦多尔济前妻所生长子敦多布多尔济。之后,公主府迁府于归化城扎达盖河一带。这是第二个和亲公主府,在归化城典狱巡查署内。公主府历三迁,第三个和亲公主府在归化城大黑河畔,是雍正元年(1723年),雍正帝复将多尔衮孙女嫁给恪靖公主长子根札布多尔济时所建。今呼和浩特公主府,即雍正年间(1723年-1735年)修建的府第。同时建造的,还有归化城五塔,即今呼和浩特五塔寺。仅五塔无寺,缺项,难道不够级别?不然,有什么佛法解释?很不可思议。乾隆朝时大肆修葺,尤是庄严。
    公主府附近是大黑河,美岱村附近的大黑河上四村水浇地便是胭脂地。胭脂地,专指清朝赐给公主的福田,至今仍叫胭脂地。古代胭脂、阏氏、焉支相通,胭脂地说法,内涵丰富。王昭君,是汉朝和亲政策下出嫁到北方匈奴的焉支汗妃。静宜公主、恪靖公主、多尔衮孙女,则是季清之际清朝和亲政策下出嫁到蒙古归化城的胭脂王妃。
    《红楼梦》第五十一回《薛小妹新编怀古诗》中,其第七首是《青冢怀古》,原文为:“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汉家制度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这是歌颂和亲政策的,“青冢拥黛”是昭君墓一景。把长城当作屏风观赏的,除元朝自身外,惟有清朝。正如康熙中诗人王循《青冢》诗言:“怨魄传青冢,灵风此黑河。黄沙迷古渡,翠霭护烟螺。女子英雄泪,琵琶壮士歌。一心争不朽,莫谩蹙双峨。”烟螺,指螺子黛,也代指青冢拥黛景,和亲巾帼犹比壮士;蹙双峨,是似蹙非蹙林黛玉形容。《青冢》诗,简直就是为林黛玉而作。真正出嫁即居住在大黑河畔的清朝和亲公主,便是多尔衮孙女。当然,她的婆婆恪靖公主也曾住在第三迁公主府里,直到雍正十三年去世。静宜公主,既是恪靖公主姑姑,也是她继婆婆。三迁公主府三任女主人,有这样的连带亲缘关系。胭脂说,我前文《曹雪芹(霑)、芹圃、芹溪、梦阮、脂砚、畸笏之缘由》有详论,本文不赘述。
    清朝有规定,额府宅第和公主胭脂地不是世袭的,封位不足要收回。公主居住在归化城,额府的爵位和管辖地也要有个说法。否则,侵住归化城、土默特左、右旗王公所属地,怎么说?康熙三十年(1691年),置土谢图汗部,南界至绥远及察哈尔。如此,外喀尔喀额府和出嫁和亲公主们有了居住地、爵封、管辖地合法地位。为保持公主府和亲地位,也为保住额府公主们子孙的利益,雍正元年(1723年),雍正帝做红娘,复将多尔衮孙女和硕格格嫁给恪靖公主长子根札布多尔济,其后裔遂世居于此。固伦公主享有的特权,和硕格格也能享有,归化公主府,显得地位很特殊。后嫁外喀尔喀的,更有封位不及公主的宗室女。
    熟悉清朝历史的人都很清楚,康熙帝并没有待嫁的静宜四公主妹妹。多尔衮孙女真实辈分,也只能是多尔衮曾外孙女。这一点,下一段文探讨。回到《红史》、《汗统宝鉴》蒙古王公私藏书问题上,直接引出了《博尔济吉特氏族谱》撰写根源。
      三 《博尔济吉特氏族谱》
    《博尔济吉特氏族谱》,又名《蒙古博尔济锦氏族谱》、《博尔济吉忒氏族谱》、《蒙古世系谱》、《蒙古族谱》,手抄本,汉译“博尔济吉特氏、博尔济锦氏、博尔济吉忒氏、博尔济根氏、博尔津氏、博尔机根氏”等,均为“孛儿只斤氏”字面音译,来源于元朝国姓“奇渥温·孛儿只斤氏”,是蒙元黄金家族本姓氏。蒙古人自己书写的汉文史籍中,通常作“孛儿只斤氏、博尔济吉特氏”。族谱作者,为博尔济吉特氏罗密、博清额二人,分别撰、重纂于雍正十三年(1735年)八月、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八月。有罗密谱汉译文抄本、蒙文手抄本、德国海西希蒙文手抄本影印本留存。罗密族谱分三卷,博清额重纂族谱分五册,其中一册是《恩荣奕叶》,也有蒙、汉文手抄本留存。关于二人辈分,史料不很清晰,蒙古史学家有认为他们是祖孙辈的。看族谱排列,又似乎是叔侄辈。
      罗密族谱,始撰于雍正十年,成书于雍正十三年,纯属私人族谱。我仅从塞北网直接摘取,端其第一卷内容大概:前言,印度王嘛哈撒玛谛之后裔,西藏王统,也速该的祖先,成吉思汗及其诸弟,被成吉思汗征服的十二个汗,“成吉思”一词的涵义,传国玉玺的传说,九尾白纛和大汗的选举,“蒙古”一词的解释,成吉思汗统治时间,去世及去世地方,安葬地点,成吉思汗的继承者,从窝阔台到脱懽帖睦尔的蒙古皇帝。
      罗密撰写的族谱文字根源,便是《汗统宝鉴》,又增添了传国玉玺的传说、九尾白纛等众多内容。博清额重纂族谱,在罗密族谱基础上有大幅度增删。增新容易易解,为什么要削删呢?起因很简单,乾隆三十一年之后,私藏家族史书《汗统宝鉴》已露面,罗密文跟《汗统宝鉴》重复的部分已没有必要。更重要的一个起因,大概跟罗密族谱文牵涉《红楼梦》相关,族谱文基本上是《红楼梦》百二十回完貌。乾隆三十一年时,不仅家藏私书《汗统宝鉴》已非私书,连同《红楼梦》也已经在宗室和上流社会内部小规模流传。这是提着心脏跳芭蕾,时刻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万一泄露出去,搞不好是家族性罗网,当务之急是做好防御。于是,罗密去世之后,博清额重纂族谱,删减颇多,文字简洁,力求谨慎。
    罗密撰族谱,目的很明确:“蒙古自出塞以后,屡遭威勒特之变,残编散帙,缺略殊多,各家纪载,每至互相舛错,老成凋谢,文献无征,世远年湮,前人事迹,或致废坠……爰于退食之余,广览博稽,详加考证,删繁摘要,录其次第源流,以备家乘;译以满、汉文字,以便披览。后之子孙,欲求先世支派原委,展阅斯编,暸然在目。”威勒特,即卫拉特、厄鲁特,音译。自元朝建立之时起,朝廷就要求宗室、世家、平民修谱,以便朝廷管理和袭爵封赏之备用。对皇室谱文也有规定,已过世的人要用墨笔,健在的人要用朱笔。这种笔色,源自蒙古崇尚以各色分类记事习俗,色色分明,井然有序,朱笔用法跟中原传统文化截然不同。这种传统沿袭下来,清朝蒙古王公的族谱,一如既往,撰、修谱,墨、朱笔泾渭分明。墨、朱笔谱体,以现存朝阳蒙古族家谱蒙文字为证。据谱文研究者胡国志先生说,朝阳有一家蒙古族家谱,始修于清朝初年,共十二代五百八十人,过世者用墨书,在世者用朱书。喇嘛百一十人,有封无封的,记载的清清楚楚。抛开墨、朱笔谱体,单说出家人口,一个家族里,居然有这么多出家人,那是个什么概念?
    罗、博族谱,均用蒙古文书写,自己再分别译成满、汉文,族谱文字有说明。族谱中,把被划入满洲籍的博尔济吉特氏裔按族支每支后裔仅列出几人。金针偷渡下,对照清朝通志及其他官方文字,能够串联起一大串先祖谱序来。获罪被赐死的人不入家谱,经过对照,也能够寻出其踪迹。
    (一)《恩荣奕叶》
    博清额谱单列的《恩荣奕叶》,应该算跋,和前面的罗密谱序及博清额自己的谱序首尾呼应。罗密文中,恩荣奕叶本意一览无余,不过,未单列。他是从元朝“混一区宇”、林丹汗北元察哈尔“未有宁宇”大括起笔,至玛哈噶喇金佛面东,蒙古裔孙归附皇太极,认为是命理招数。但是,若真正认同命理招数,就不会有《红楼梦》百万文字产生。元裔归附清朝之后,罗密序称:“荣忝戚畹,袭以世爵,位列藩屏,共际圣明之世,常依日月之光。”博清额延续了这种思想,从宁、荣至荣、宁,二府一体并彰。
    族谱中所述,全部是史笔吗?族谱中,将自己的蒙古王统削去二十年。削去的二十年,跑到清朝,是从努尔哈赤大金建年(1616年)起计的,等同于玉玺和金佛归属,是在努尔哈赤大金建年;为满洲创造满文的族人、儒士额尔德尼巴克什,受东珠案牵连而一败涂地,被赐死,族谱未列。元朝能赐八思巴自尽吗?那叫忘恩负义;族谱列出的人物辈分俱未表,模糊一片。后人若寻根问祖,必须依靠清朝各种史料;因楠木案被赐自尽的傅察氏阿尔泰(也作富察氏、纳喇氏),仅列名;被抄家的长龄,连名都没列出来;蒙古归满洲籍的后裔,被冠以各种满洲姓氏,族谱未列出任何一个家族的满洲姓氏。最起码,应该明了自己的满洲姓氏吧?无。当然,族谱里列出,未免对祖先大不敬。撰族谱,出发点或许就在于此,为后世子孙留下族源线脉。他们不撰族谱,以清朝史料,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元嫡裔;至蒙古最后一部独立汗国灭,清朝立刻象四川变脸一样变换了一副冷酷无情的新面孔对待元裔。众史笔,族谱未敢落一笔。从1635年丢失玉玺和金佛,至1735年罗密撰成族谱,正是百年。罗密谱,是百年祭。可谓是:“一步行来错,回头已百年。古今风月鉴,多少泣黄泉。”当初不归附后金,会是何等结局?这个根源,当然不在于罗密、博清额二人。
    原本罗密谱文已明白无误地表出了恩荣奕叶义,博清额谱为什么要单列恩荣弈叶篇呢?我想,最根本的原因,在于突出“恩荣弈叶”取义。突出对朝廷的歌功颂德,则谱文保险系数加倍。“恩荣弈叶”篇,有更丰富的内含。既是《红楼梦》隐含诠释,又是戚蓼生序本义。
    恩荣弈叶,取自北魏孝文帝之六世孙元广(崇业)《魏故使持节平北将军恒州刺史行唐伯元使君墓志铭》辞:“长发帝绪,建德应韩,暐暐枝叶,弈弈波澜。犬牙攸在,磐石斯观,三千以击,九万伊抟。”(北魏《墓志》,《汉魏南北朝墓志汇编》)《红楼梦》秦钟之父“秦邦业、秦业”名,就取自元广字“崇业”。九万伊抟,还能够“抟”出史、林、探、钗、琴五钗柳絮咏。薛宝钗柳絮词“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则是从“抟扶摇而直上”势头中化生。这种势头,史、林、探、琴如何拼得过?弈叶,代表家族赫赫功名,族支庞大繁盛。加“恩荣”二字,不犯清朝。蒙兀室韦先支,原本是拓跋鲜卑氏、唐李氏。北魏第七位皇帝孝文帝拓跋宏,将“拓跋”姓改为“元”。恩荣奕叶,取义自然是双关。孝文帝精通老庄,尤精佛经。其六世孙元广,也是袭其先祖文风和思想的代表人物,道风浓厚。罗密是清朝辞职官吏,博清额文又誉之“吾族之中郎、吾族之董氏”。博古唐音之罗密,显然是个精通谶纬易理玄学的文士。
    恩荣弈叶本义,在第十八回元妃省亲文中已经表出。元妃乃命传笔砚伺候,亲搦nuò湘管,择其几处最喜者赐名。按其书云:
    “顾恩思义”匾额
    天地启宏慈,赤子苍头同感戴;古今垂旷典,九州万国被恩荣。
    元妃赐此一匾一联书于正殿。脂砚斋执笔,也就相当于“元妃乃命传笔砚伺候”。该匾额,是从罗密、博清额恩荣弈叶篇中化生。赤子苍头同感戴,不是带有个人情绪的反语么?苍头,影射好几头。察哈尔布尔尼抗清中,有参叛战死者“破翁”(《清圣祖实录》卷五十五),蒙古语即“老苍头”;《清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载萨克达氏,满语叫“苍老”,罗密、雅图家族即萨克达氏,这雅图不是孝庄女儿那雅图,不能混淆;正黄旗吴雅氏“额布根”,蒙古语即“苍头、老头、老翁”,文言文即“叟儿、老叟”。九州万国,也是从“九万伊抟”中化生,九州、万国,当然也另有史笔来源,这是赞美和称颂清朝的。元妃省亲,薛宝钗提到唐朝钱珝《未展芭蕉》诗,为什么提这个?看钱珝芭蕉诗文:“冷烛无烟绿蜡干,芳心犹卷怯春寒。一缄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开。”绿蜡,春犹卷,出自这里。云儿唱豆蔻花,是未展芭蕉变异词儿。芭蕉,是佛国标志性植物。用山川河海花鸟等喻佛教大德,是佛教经文一大特色。被东风拆,自然是东风压倒了西风。钱珝是唐昭宗时期的人物,被冤狱牵连贬官。元妃将原拟“红香绿玉”改作“怡红快绿”,怡红转化成悼红,“红香绿玉”原来是谶语,怪不得元妃不喜绿玉。就玉而言,绿玉、绿蜡原本相通,把“绿玉”换成“绿蜡”,只是为衬托元妃怀旧心理。
    薛宝钗说绿蜡出处,贾宝玉笑道:“该死,该死!现成眼前之物偏倒想不起来了,真可谓‘一字师’了。”这个“一字师”是敦诚诗中提到的“我来问字频策蹇jiǎn”之罗西园(罗泰),罗西园即罗密。敦诚跟宜孙去西山,匝月而还,请教过罗西园。去那么久,作什么勾当呢?无非是一起作书校对。书中的妙玉,也是邢岫烟认字指授师傅,影射体仍是敦诚请教于罗西园。原本北京西山的事,被支到东南姑苏。罗西园有类芭蕉诗文,下篇文探讨。林黛玉东风西风论,大观园既怡又悼等等,均缘起于元妃这个主线人物。
    (二)蒙古人易单字姓
    从元末始,蒙古人就有不少取汉字单姓者。如,辽东石氏、清朝瓜尔佳氏、汉军正白旗石廷柱家族,本是元朝皇室后裔。北元时,在努尔哈赤建州,改姓石。看《八旗通志》记载,是努尔哈赤建大金赐姓石。甘肃靖远元朝宗室铁氏“马鞑子”家族,元末“由汴都而北迁,至红罗以南渡,率水浒而走马”易铁为马,成为马氏。北退之后,中原留有大批的蒙古人,有未能北归自然留下来的,也有主动归附明朝的,这些人几乎都取了单字姓。史迹年迈久远的蒙古裔,甚至有不少已忘记祖先。取单字姓踪迹,看明朝史书,可见一斑。仅以永乐朝之后高职显爵的蒙古世家为例,就有很多取单字姓氏者。如,同安侯火里火真(火)、恭顺侯吴允诚(把都帖木儿,吴)、永顺伯薛斌(脱欢,薛)、顺义伯金顺(阿鲁哥失里,金)、清平伯吴成(买驴,元辽阳行省右丞,吴)、忠勇王金忠(也先土干,金)、忠勇伯蒋信(把台,蒋)、南宁伯毛胜(元朝丞相伯卜花之孙,毛)、靖安伯和勇(元和宁王阿鲁台孙,脱脱孛罗,和)、东宁伯焦礼(元右丞把思古子,焦)、忠勤伯李贤(丑驴,元朝工部尚书,李)、顺义伯罗秉忠(克罗俄领占,罗)。这些人基本上是从北元投奔明朝的,跟“体仁开国功臣、太师、忠武鲁国王”木华黎裔海西侯封爵性质不同。木华黎裔,取李氏,出氏。
    北元时期蒙古家族,取单字姓的也不少。如,安肃(甘肃、河西走廊西段)兀良哈氏一支,有取吴、梁、哈姓的。准格尔乌梁海一支,分别取乌、梁、海姓。克什克腾旗弘吉喇氏·孛尔帖家族后裔,有一部分取姓焦。博尔济吉特氏裔及其他蒙古家族,也有取焦姓的。孛尔帖皇后之父德薛禅,曾冒险救过成吉思汗,类似于《红楼梦》里的焦大。
    至清朝,取单姓的蒙古家族就不计其数了。如,原林丹汗察哈尔,叫旧察哈尔,蒙古语音“好陈察哈尔”,察哈尔故旧勋戚族支,大部分取陈姓。喀喇沁罗密、乌鲁特博清额家族,取陈、鲍、吴、罗、乌、鲁、张、博等几十个单字姓。阜新现收集到蒙古族家谱十二部,有:兀良哈,吴姓;斡特尔,武姓;含图德,韩姓;达日胡德,戴姓;辽南巴尔虎元裔撒哈拉氏,许姓。入清朝的蒙古皇室后裔单字姓,除前面所列之外,还有金、元、包、李、刘、汪、白、王等众多单字姓,恕不一一列举。斯庆扎布《包头九原区蒙古族姓氏渊源》一文中,则列举了北元、清朝时包头九原区蒙古姓氏单字化的众多家族姓氏,上列姓氏均在内。
      清朝官方史书《八旗通志》、《氏族略》等各通里面,相应地记载了一些家族取的单字姓和满洲姓。如今分辨族源,罗、博族谱是一份珍贵的历史文献。包括我,依据族谱,得悉我们家属于哪一支。这一点上,他们有伟功。无论取何种姓氏,蒙古人族姓不会变。因而,单字姓也经常发生变化。如,博尔济吉特氏裔、雍正帝亲舅舅家族吴雅氏(乌雅氏)裔,就取多种单字姓。吴雅,蒙古语有三种用法:一,专指歇马桩子,引申缰绳、羁绊子;二,喝水、喝汤、喝酒等“喝”,蒙古语音“吴雅”;三,羁绊、牵绊,形容情感、亲情血脉相连。我还要特别强调一下,不能将蒙古语“吴雅”看成“乌鸦”谐音,蒙古语历来称乌鸦为“老鸹”。吴雅氏家族子孙,有取吴、乌、邬姓的。吴雅氏魏武(威武)一支,子孙从祖父或父亲名字中取一字,另成魏、武姓。取魏、武姓的后代,也随时可以改取吴、乌、邬等姓。这些不同的单字姓,不影响他们是吴雅氏家族子孙,也不影响他们是博尔济吉特氏后裔。但是,若不作详列,除了族人,外人不能知晓。
      少数民族姓氏,若从古代大族姓氏来源上寻找,也不符合其取姓规律。如,萨克达氏,既有蒙古人,又有满洲人,他们取了多个单字姓,不能混同。又如,蒙古人有取李姓的,源于唐朝国姓,刻意而取,李氏家族是鲜卑一支。而有些人取李姓,仅仅是先祖名字里带“李”字。用“李”姓将两家李合到一起,那就是强扭的瓜,不仅不甜,搞不好还变异。同一吴雅氏家族人,分别取吴、乌、邬、魏、武姓氏,将一个吴雅氏家族五大姓视作五个族源,那就大错特错了。
    (三)五个题名契合点
    《汗统宝鉴》原稿手抄本,是同一稿有五个不同名;目前发现的《博尔济吉特氏族谱》,也有五种相近的谱名;藏地一百零八名译经师之一毗茹札那,翻译佛教显宗和密宗经文时,用了五个不同名字。译显宗时,名叫依西德;译密宗时,叫毗茹札那;译笨经时,叫甘加唐达;译数学时,叫安扎菩提;译医典时,叫典巴尔。五个不同名字,分别代表五部经文侧重点;《红楼梦》作者,虚拟出一僧一道、空空道人、吴玉峰、东鲁孔梅溪、曹雪芹五个笔名,分别代表五个题名侧重点;博清额续谱,共五册,前四册是正文,后一册既跋又诵,文笔不一。罗、博二谱文,是既谱文又文学体,具有浓厚的蒙古文史特色,本身借自《红史》、《汗统宝鉴》书写体,是正宗的楮叶体;蔡巴·贡噶多杰作《红史》,第一集和第二集(续集)风格迥然有异。第一集主要是编年体史迹。续集,是具体化,缁衣顿改贤乐;《红楼梦》作者,模仿蔡巴·贡噶多杰手笔,将全部百二十回文分割为文笔风格突转的前八十回、后四十回文;藏文佛经均为贝叶夹装,毗茹札那诸文字及刻体,本身即楮叶,是契经体。元代译师智能(毗茹札那),有译本《圣妙吉祥真实名经》一部。(乔吉《蒙古文献》)元朝智能,非一百零八名译经师之一毗茹札那。元朝译师智能、毗茹札那二名,均是他本人笔名,是为突出“以大智能治理国家”。元代智能和西藏前弘期老智能毗茹札那,代表不同朝代;《红楼梦》以智能的穿插出场,反映秦事变更;《红楼梦》书写形式,是契经文学体。以十二钗曲、十二钗为单位的册簿,借自契经体十二部经。五题名寓意侧重点合一,完整回落点是《红楼梦》。《红史》、《汗统宝鉴》、《博尔济吉特氏族谱》、《红楼梦》文字契合点,均隐带出《红楼梦》主作者罗密、博清额二人。
    (四)蒙古族谱文字是墨、朱笔色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我论证的是从谱文中化生的《红楼梦》文本,不涉红外他书评批。另外,我不作版本研究,仅对墨、朱笔批本一二略表见解。前面说到蒙古谱文书写传统,撰、修谱者对过世的人要用墨笔,对健在的人要用朱笔。《红楼梦》众多批语,有墨、朱笔之分。基于批笔不一,人们对批语的产生年代有种种推测。如,被公推为现存最早抄本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有署名畸笏叟丁亥春(1767年)朱笔批,也有署名脂砚斋批,也有无署名丁亥墨笔总评批。又如,《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朱笔批多在第十二回至第二十八回,墨笔批甚多。总体上,朱、墨笔批杂陈。另有《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冬月定本),原抄本(应为定本)有朱笔讹漏补改笔。《蒙古王府本》,墨批林立,有署名立松轩者将众批占为己有。其他脂批抄本,就不列了。
      对脂批本,有研究者认为,是人为伪批。也有疑心民国批的,甚至有疑心现代补批的。从蒙古谱文特色考评,墨、朱批参杂抄本批,不可能是伪批。陶洙配抄本批源及批笔色别,他本人俱已详加说明,不在真伪说之列。甲戌本、庚辰本等抄本落款时日不明确的墨、朱笔批,是落批次序标志。朱笔变墨笔者,显示原朱笔批者已去世。如,从墨、朱笔批判断,庚辰本第十二回至第二十八回朱笔批,出自作者。又如,《蒙古王府本》没有朱笔批,有众多墨批,定是作者去世之后产生的抄本。据周汝昌先生跟众多他本比校,该本墨批将其他抄本中的脂批据为己有,有署名立松轩墨批。署名立松轩者,自然是作者之一。其真实身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蒙古裔外,落新批勿须分墨、朱笔色。一种是立松轩批属于旧批,是朱笔,校参者将手头所有的批语归结到一起,形成清一色的墨批。这种情形,除校参者、知情者、作者家族后裔,他人无从下手。继而推知,甲戌本、庚辰本,必然在蒙府本之前。无朱笔批,也表明整理参抄者未落新批。蒙府本,必然是众多原始稿校对抄本,甲戌本、庚辰本理应在内。
    《红楼梦》除墨、朱批问题外,多部抄本文字,也存在个别简笔字。如《蒙古王府本》,就有简笔字。其实,罗、博族谱原汉译文,就有众多简笔字。简笔字,是蒙古从元朝时就起用的汉字,北元时一直在沿用。《红楼梦》简笔字,应该是作者刻意留下的印记。元朝简笔字,以元世祖忽必烈圣旨金牌上的刻字体为证,跟现代简化字没有多少区别。而圣旨金牌上的八思巴文,除皇室内部,外人不识。即便不慎丢失圣旨牌,也勿须担心泄露机密。有文章称,世界上最早的军事密码起源于元世祖忽必烈。
      密,前面说过,蒙古史书均为密本。丧葬和祭祀,也是密葬,密祭。成吉思汗陵祭祀仪,是蒙古最神圣、最隆重的密祭。其用品和祭祀仪轨,有严格的程序。以往,除世代主祭者土尔扈特人和蒙古皇室成员外,外人一概不知。祭祀时,除主祭者土尔扈特人和蒙古皇室成员各部代表外,外人也一律不准入祭场内。最后一个蒙古王爷奇忠义先生生前就说过密事规矩,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能说。如今,时代不同了。2010年,成陵祭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申请文书上须逐一填列祭祀仪轨,成陵祭祀仪,始为外界所知。若没有这一项,或许依旧会密祭下去。贾宝玉《芙蓉女儿诔》中提到的群花之蕊(花香、藏香)、冰鲛之縠(白绫帛)、沁芳之泉(无根圣泉水)、枫露之茗(各类茶),均为成陵八月十二日祭仪必用品。
      冰鲛,源自黄帝水族图腾天鼋。周代《献侯鼎》等铭文说:“天鼋二字,铭文多见,旧译为子孙,余谓当是天鼋,即轩辕也。”天鼋,龟大,轩辕,是黄帝姓氏。狄戎之蒙古,是黄帝嫡裔。林黛玉说贾宝玉:“天下的水总归一源,不拘那里的水舀一碗看着哭去,也就尽情了。”这是黄帝水族祭,成吉思汗本义即圣德之海,八思巴藏传文称成吉思汗是水命,《红史》也有此论,佛教又以深海珍宝喻大德成道之人,黄帝嫡裔之蒙古裔祭祀,必然是祭水。冰鲛之縠(hú),为成陵祭仪独有,海、宝、鼋、密宗之白绫帛尽在内。林黛玉箱底有白绫绢子,也是此帛。《芙蓉女儿诔》祭文,是从元杂剧《西厢记》中的《长亭送别》离骚借笔中化生。成陵祭,既不存在他族人忘祖背宗祭祀成陵的道理,也不存在蒙古裔允许他人冒充蒙古裔祭祀成陵的道理。自己家族人尚且密祭,不少本族人不见得知道祭仪,外人有什么资格和机会染指?什么都可以假借,惟祖宗不能假借。《芙蓉女儿诔》,除蒙古皇室作者,他人无可染指处,是作者刻意留下的祖印。罗密本人的名字,就带密。罗、博族谱,都带有加密特性。更不消说,文字狱时代书写的《红楼梦》了。
    《红楼梦》文本批,缘何定要带蒙古族谱文体特色呢?于作者而言,大概有三种考虑,均为留下作书印记:
      一,《红楼梦》文字,悉数从谱文中化生,是另类谱文。墨、朱笔色,自然有此承。远的不说,单说罗密去世之后,仅博清额及家族知情者落批,就必然有这种情况。墨、朱笔色,应有印下作者身世痕迹用意,有如《红楼梦》蒙古语言文字特色,《芙蓉女儿诔》等,是作者刻意留下的祖先文化印记。谁人欲冒充作者,绝非易事。原稿字体,更要再三斟酌,不能暴露真实笔迹。如同贾宝玉应付贾政学业盘查,林、史众人仿贾宝玉字体,足够混过去。不妨将书中此类情节,视作《红楼梦》创作笔迹及抄体隐密。
      二,《红楼梦》墨、朱笔参杂体批语抄本,只能出自作者及家族校录者,笔色是标志。虽然不排除有其他阅者落批,确实很难排除透露创作隐含的主批悉出自原作者。即便假设有作者之外的他批,也只能是家族知情者,或参与写作者批笔。此类情况,有如批语再三声称“知者寥寥”。因墨、朱笔色转换传承,除蒙古后裔外,外人不知。因此,基本上可以断定,凡墨、朱笔参杂体批语抄本,均为作者原始稿或原始过录稿。象陶洙配抄本,不在此列。
      三,过录本批语若全部是墨笔,一是过录年代在作者去世之后,出自家族后人校对抄笔。一是传抄者过录本,非关原稿,不需要区分墨、朱笔批。此类抄本,均为外传本。
      另外,也有一种情况不能忽视。无批残本、文字杂乱、或有改动标记墨笔,应该是罗密本原稿。不需要落批,也不需要区分墨、朱笔。墨、朱笔参杂体稿,至少在罗密去世以后产生。大凡著书者、小说创作者都有此类体验,越是文字杂乱,有改动频繁之处,越是原始文稿。字体清隽工整的抄本,定是重抄本。外传抄本,也不能有残本、文字杂乱、或有改动标记。综合以上种种,判定抄本先后和辨别原稿,墨、朱笔迹是一个重要依据。
      (五)“己卯冬月定本”朱笔纠讹漏字补
      吴恩裕先生以“祥”字讳,确定己卯本为怡亲王府过录本。我个人认为,有待进一步考证。首先,若认定是怡亲王府抄本,前提是怡亲王府得到己卯定本原稿并直接过录。这个推论也通,因怡亲王府得到原稿底本的可能性极大。但是,纯过录本似乎没必要一定要落“己卯冬月定本”,更无朱笔补漏纠讹必要。定本标记和朱笔补漏讹,超越了过录者抄录本能。若仅仅是一个过录传抄者,定本不定本,朱笔不朱笔,不影响其过录质量。其次,既然过录本有明确的“己卯冬月定本”题字和朱笔脱落、纠讹字补情况,应该是作者定稿重录本。否则,若仅仅是补漏字,原本墨笔能够解决,何必定用朱笔?只有作者定稿时才能有此类笔迹。我个人认为,“己卯冬月定本”相当于今天的定稿本稿本标记。再次,罗、博族谱里,确有博尔济吉特氏被划入瓜尔佳氏的名“祥泰”者,汉军正白旗属,授散秩大臣,祥泰袭家族瓜尔佳氏·石廷柱三等伯爵位,不久废。罗、博族谱里,也有名“刘祥”者,科尔沁籍,从盛京刑部侍郎调转到北京任刑部侍郎,其他史料作刘相、刘详等不一记载。因而,“己卯冬月定本”朱笔补漏,绝非出自怡亲王府,只能属于作者原稿校对重抄定稿本。带“晓”字讳的抄本,或许是怡亲王府抄本,应另当别论。“晓”字讳抄本,不一定跟“祥”字讳抄本是一体。
    (六)罗密族谱上的围棋棋盘
      有一说,罗密原族谱稿上画有一围棋棋盘,上有不知所谓的标注符。几年前,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也是说到罗密谱棋盘隐密。该文不谈族谱文,仅对棋盘隐密感兴趣。有人推测,罗密棋盘,大概是罗密寻觅林丹汗查干浩特(察罕浩特)玛哈噶喇金佛供奉地及迎请玛哈噶喇金佛途径之“青峰·金驼峰”确切位置的推定符。因我尚未见到罗密此谱原文,对棋盘本意不敢妄加推断。如今想引用网上看到的文章,居然也找不到了。追溯史迹,1634年,皇太极征林丹汗,将察罕浩特焚毁一空,封给林丹汗长子额哲之后又重建,青峰确切位置已无法分辨。
      据那仁朝格图《林丹汗金刚白城考》文载,2010年,蒙古学者们考证林丹汗金刚白城,遗址就在辽都城临潢府附近的巴音和硕河北岸平原上。这里,金朝时属大定府北部边境地区,元朝时属辽王耶律留哥封地,明朝初归属于蒙古兀良哈部,后成察哈尔部属地。金刚白城遗址里,发现辽代纹砖、元代青花瓷器、明代青砖等碎片。有青花瓷片,表明林丹汗金刚白城里是存有祖先遗物的。林丹汗察罕浩特遗址以南远处的那座青峰,就是金驼峰。故城后面的阿巴嘎山,称作“金凤飞翔之千峰阿巴嘎哈喇山”。阿巴嘎哈喇山西面的山岭,叫呼和布哈岭(蒙古语:青牛岭)。岭东有河,河东边的山叫额尔德尼山,当地蒙古人称作“青龙腾飞之额尔德尼山”。故城附近浓荫遮日的一片林,叫“祖先林”,祖先林郁郁葱葱的树木,如今不复存在。
      我援引金刚白城这些资料,是因《红楼梦》赤玉青峰媚眼林故事具体影射归结点,即林丹汗金刚白城。妙玉的“鬼脸青花瓮”,是能够储水的大鬼脸青。这种青花瓷,是元朝宫廷用大青花瓷。金刚白城命运,是蒙古汗国真正灭亡的标志。那仁朝格图《林丹汗金刚白城考》文中,也确实提到罗密族谱文内容,作为考证白城参考文献之一。罗、博族谱文,跟萨冈书一样,都是祭奠祖先的,自愧而成。
    《红楼梦》有众多棋局,文本也画有通灵宝玉形状和仿正、反面字体八字。我个人推测,罗密谱原稿上是画有棋盘的,应该不会有伪造。因除我之外,尚未有人将罗密族谱和《红楼梦》文字联系到一起。我在这里略提一提棋盘,是诚求有此谱者告知于我,权当我求助。
    鲍向荣
    2012年九月五日首发
    修改于鲍博书屋  
    
     (责任编辑:admin)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评论
批评
访谈
名家与书
读书指南
文艺
文坛轶事
文化万象
学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