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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齐放 欣欣向荣——纪念《红楼梦学刊》创刊二十周年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郑庆山 参加讨论

     在阳光明媚,百花盛开的春天,我们迎来了《红楼梦学刊》的二十岁生日。二十岁,正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红楼梦》是天之骄子,得天独厚。所谓“红学”,“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是枉然”;所谓“评红”,一花独放,千军万马。然而,只有当真正贯彻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方改变了万马齐喑的局面,不拘一格降人才,出现了万象更新的景象。
     《红楼梦》的作者是不幸的,曹雪芹的生卒年疑莫能明。幸好有脂砚斋、张宜泉和敦氏兄弟的记载,而二百三十年后,石出水落,真相大白。
     曹雪芹生于南京织造府,移家北京蒜市口。任职宗学“虎门”,著书西郊“黄叶村”。祖贯塞外,东北有荣。曹玺传略,著籍襄平,述其先世,上至曹彬,余则杏然。辽阳古碑,振彦题名,亲眼目睹。“千山曹寅”,乃其自署。
     然而,《曹氏宗谱》所记颙子天佑,实非曹霑。曹霑一生潦倒,而天佑则官州同。天佑乃遗腹子,而芹圃有弟棠村。棠村为《风月宝鉴》作序,天佑给《石头记》评点,化名为脂砚斋。元妃,畸笏称为“先姊”,乃纳尔苏王妃曹佳氏,曹寅之长女。畸笏自谓“废人”,显系过继于曹寅,嗣职织造,后被废黜之曹頫。频为雪芹之父,非其叔也。
     问题是,论者以康熙称曹頫为“无知小孩”,曹頫自言“黄口无知”,遂断其康熙五十四年不能有子。关于曹頫的生年,吴恩裕先生在《曹雪芹红楼梦琐记》中,曾“以其堂姐(曹佳氏)之年推之”,得“頫当生于康熙四十或四十一年,任职织造时才年十五六岁,故康熙称之为‘无知小孩’也”。又在同书中,以批者(畸笏)曾闻曹寅所言“树倒猢狲散”之语推算,“假定寅死时(1712年)批者十五岁(只能假定再大,不能再小,若再小即不能领会上语之意矣)”,至乾隆丁卯年(1747),已五十岁,至庚辰(1760)即已六十四岁矣。那么,雪芹生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曹頫为十八岁。朱淡文女士在《曹頫小考》中,推定曹頫页生于康熙三十五年至三十七年之间(1696--1698)。至五十四年頫已十九岁左右,早到娶妻生子之年。古人十六七岁即娶妻,纳尔苏娶寅女时即十七。
     《红楼梦》的作者固然是曹雪芹,但像元妃归省的描写,尤其是“迎妃”一段,非身临其境者,根本就写不出来,而雪芹并无此种生活经验。可是,如果说出之于曹頫,那么,如第二十二回末的那节残文,脂砚斋批日:“此后破失,俟再补”;暂记宝钗所制之谜以后,则有批语:“此回未补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畸笏叟。”他们为什么不补?畸笏命芹溪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文字,亦因此文为雪芹所作。由此可知,《风月宝鉴》亦非出于他人之手。 “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的“有”,即作有,非仅藏有。改作的秦可卿生病的第十回,自然是雪芹的笔墨,与其他章回文笔风格尚为一色,这是曹雪芹作《红楼梦》的一个有力证据。
     张爱玲的《红楼梦魇》,主要是通过版本来研究《红楼梦》的创作过程,颇多建树。关于这个问题,吴世昌先生和周思源先生皆有考察。周思源先生论从《风月宝鉴》的改造到《石头记》的成书,最为精当。因创作得失,遇到不可逆转的矛盾,雪芹方无力改好后三十回,道出未能定稿的真谛。近日见研究荣、宁二府跟成书关系的文章,以为《红楼梦》乃由《风月宝鉴》与《石头记》而合成,用功甚深。
     此书有自传性,又以脂砚斋为模特,实证甚多。如第十七回:贾宝玉刚进大观园,“忽见贾珍走来,向他笑道:‘你还不出去,老爷就来了。’宝玉听了,带着奶娘、小厮们一溜烟就出园来,方转过弯,顶头贾政引众客来了,躲之不及,只得一边站了。”脂批:“不肖子弟来看形容。余初看之,不觉怒焉,盖谓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亦自写其照,何独余哉!信笔书之,供诸大众同一发笑。”此即一笔双关之文。
     还有上述畸笏批元春之语,岂非曹頫亦即宝玉之原型?再如,王夫人初见黛玉,嘱咐说:“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这家里的混世魔王。”宝玉固然是“混世魔王”,但他岂是“孽根祸胎”?“孽根祸胎”者,曹頫也。因骚扰驿站获罪,革职抄没,祸及全家。所以,裕瑞说:“闻其所谓宝玉者,尚系指其叔辈某人,非自己写照也。”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然而,脂砚斋却说他“身非宝玉”,他则说脂砚斋“亦《石头记》化来之人”。令人犹豫,难以论定。再比如说,王夫人“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这就奇了;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这其实是曹佳氏与曹颙的故事,颙又名“连生”以此,并非虚构。他是雪芹的伯父。得无鲁迅先生所谓“杂取种种人”乎?[2]又一向以为贾政乃取材于曹左兆右页,第二回冷子兴所介绍之贾政,恰与曹左兆右页相合。在“遂额外赐了这政老爹一个主事之衔”处有脂批:“嫡真实事,非妄拟也。”所以,此书虽然有自传性,但是,如果不作为小说读,而拘泥于自传说,求深而反惑,势必走入歧途。
     红学界有所谓曹学、红学,内红学、外红学之说,每寓重此轻彼之意。《红楼梦学刊》没有这种偏见,研究曹雪芹和小说本体以外的文章,同样受到重视。即以版本考证而论,它虽然是小说研究的基础,但最易繁琐乏味,读者甚少。然而,《学刊》辟有专栏,每见佳作。季稚跃先生发表了系列性文章,时有新见;杨传容先生的作品,写得精炼、深刻;清芬先生的随笔式短文,多从校勘角度抒写,而情趣盎然。研究者虽少,成绩显著。列藏本的出版和研究,即是显例。此本的鉴定和出版,冯其庸和周汝昌二位先生是有贡献的。弘晓抄本和立松轩抄本的发现,庚辰本和己卯本及蒙府本跟戚序本关系研究的深入,杨藏本是高鹗手稿本的否定,都是重要学术成果。到目前为止,可以说考清了现存所有版本的源流、系统和分期。
     曹雪芹“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稿本,一个也不存在了。现存的十二个抄本和程刊本,都是脂砚斋评本的传抄本和排印本。这些本子可以分成两大系统:甲戌本和靖藏本,第一回有僧道与石头谈话的四百二十九字,算作一个系统;其余的本子没有这一节文字,是另一个系统。这四百余字是乾隆丙子年抄录时脱漏的,因此可以把后一系叫作丙子本系统(有丙子本异文三百八十七处)。丙子本系统也有两系:第五十五回,庚辰本有老太妃欠安的六十三字(己卯本缺前半回,亦应有之),他本皆无之。另外,诸本相同而异于己卯本和庚辰本的文字甚多。但是,己卯本和庚辰本的一些讹脱文字也保存在其他各本之中,可见二者同源。从第十二回至四十回的版本关系来看,蒙府本和戚序本与己卯本和庚辰本相近,而其他各本又有共同的改文,如第三十九回平儿向袭人谈王熙凤放债,二者繁简不同,当然又是两个系统。己卯本和庚辰本自成系统。蒙府本和戚序本出于立松轩本,而又分别有所修改,可一分为二。列、杨、舒、郑、梦、程一系之中,前四本有共同异文,后二本也有共同异文,也应一分为二。列、杨、舒、郑四本,列杨、列舒、列郑也分别有自己的改文,当一分为三。
     过去,把脂评八十回本和程刊百廿回本各算作一系。后四十回是高鹗所续,并非原著。程甲本与梦序本有共同底本,也出于脂评本。那样的分法,纯粹着眼于版本的形式。如今,我们从脂本内部的文字异同人手,分析其版本关系,将它们分作甲戌本和丙子本两大系统。丙子本虽不存,但它却是后出诸本的祖本;这一系版本的直接来源,则是己卯一庚辰本的过录本。
     甲戌本的底本没有拼凑现象。己卯本和庚辰本前五回差异很大,自第六回以后,庚辰本方从己卯本。其余本子的底本则分三部分。第一回至十一回,各本之间皆有共同异文。如列藏本,有甲列、己列、庚列、蒙戚列、列杨、列舒、列梦程等成分,很有代表性。第十二回至四十回,如上文所述,蒙、戚为一系,列、杨、舒、郑、梦、程是另一系。第四十一回至八十回,几乎和第一部分相同,但增出蒙戚列杨异文。
     第二十九回的版本关系属于第三部分,第六十三回的版本关系属于第二部分。第六十四回和第六十七回己卯本和庚辰本原缺,除了庚辰本以外皆补入。这两回本来都有脂批,第六十四回还有所谓“标题诗”和“尾联”,当为原著。第六十四回,列杨,蒙戚为一系;梦,程己是一系。第六十七回,列,梦戚是一系;程甲、蒙府,程乙、己卯、杨藏为一系。后者乃删改前者而成,是高鹗所为。
    《红楼梦》版本的分期,应该根据其文字的早晚。甲戌本是脂砚斋的再评本,林黛玉的眉目描写,其下半句尚未成文,仍然处于稿本状态。己卯本和庚辰本虽然为脂砚斋的四评编定本,其实却是未定草,如第十七回和十八回尚未分回,第十九回仍无回目,第二十二回末破失未补,等等。所以它们都是早期抄本。蒙府本和戚序本虽然经过立松轩的整理,但是比他本更加接近己卯本,是中期抄本。其余的本子都是晚期抄本。其中,列藏本第十七回和十八回虽然分开,但十八回尚无回目。第二十二回末亦未补。第七十九回和八十回尚未分回,而庚辰本却已分断。其版本现象颇早。但是,其第十二回至四十回却跟杨、舒、郑、梦、程是一系,因此,算它是晚期版本。程甲本是木活字排印本,与梦序本有同一底本,它们是晚期版本中的尤晚者。
     现存抄本的过录时间大体可考,多半是乾嘉时代。今按其早晚顺序,排列于下: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靖藏本、郑藏本、梦序本、舒序本、列藏本、杨藏本、蒙府本、戚沪本、戚宁本、有正本。其中,有准确抄写或石印时间的,只有两个本子。舒序本是乾隆五十四年(1789),有正本是清末民初,即1911—1912年。
     脂批的研究,孙逊先生早有专著问世。郝延霖先生用力最勤,收获颇多。研究脂批,其首要任务是把非脂批清理出来。蒙府本的立松轩批语八百三十条(总评一百七十五条,侧批六百三十二条,批注二十条。戚序本无侧批,余同)。靖藏本立松轩批语三条(总评一条,眉批二条),与蒙府本重出诗体总评一条。总计八百二十八条。尚未引起充分注意,仍当脂批加以引用。梦序本独出批语四十五条,也不是脂批。
     当年,郭沫若先生考证李白生于碎叶,吴世昌先生考据脂砚斋是曹硕,引起我极大的兴趣。我读到的第一篇《红楼梦》版本文章,是俞平伯先生的《影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十六回后记》,写文章受林冠夫先生影响很大。我发表的红学版本论文,以《学刊》最多。1981年夏,参加黑龙江《红楼梦》讨论会,游镜泊湖那天,细雨霏霏,邓庆佑先生在游船上向我约稿,以纪念鲁迅诞辰百年,我永远不会忘记。同年秋,参加济南红学会议途中,羁留北京,蒙周绍良先生的盛情,住在法源寺。红楼梦研究所放1980年哈尔滨《红楼梦》讨论会的录相,也惦着要把我找去。借用复印的蒙府本,参观恭王府花园,无不热情帮助。在胡文彬先生家中小聚,认识社里许多同志。没有这一切,就没有我的后来:我同《学刊》一起成长。
     《学刊》发表研讨后四十回的文章不少。而后三十回探佚的稿子,写的人太少了。俞平伯、周汝昌二位先生早就写过;前些年,蔡仪江先生和梁归智先生大作面世,问题也许竟被他们写完了。人们无从把高鹗续书与雪芹原作进行比较,无从鉴别其真假、优劣。重要人物的结局,只有史湘云不明。她是否嫁给了卫若兰?张良皋先生的文章别开生面,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冠夫的《史湘云论》,令人耳目一新,脍炙人口。高鹗根本就没怎么写史湘云,不得不勉强有个交代,实在说不过去。
     说高鹗续作后四十回,有程甲本和程乙本的大量的辽东方言在。[3]杨藏本的后四十回是程乙本的删节本,全书又用程乙本改补,虽然并非所谓高兰墅手定《红楼梦稿》,但也不是什么其他人的续书手稿。程甲本第六十七回,乃高鹗删改原著而成(也有辽东方言,如改“巴拉眼睛”作“疤痘流星”,改“丢三忘四”为“丢三落(1a)四”等),而程高却说:“是书沿传既久,坊间缮本及诸家所藏秘稿,繁简歧出,前后错见。即如六十七回,此有彼无,题同文异,燕石莫辨。兹惟择其情理较协者,取为定本。”意即本有繁简两稿,择取其一而已。说了假话。[4]连改写一回书稿都不敢承认,怎么会自认补续了四十回书呢?所谓“原目一百廿卷”(雪芹原著百十回),更是凿空之言,实为伪续张本。程甲本的底本即梦序本的原本,梦序本的目录和正文皆八十回(第六十七回亦为抄补,回目双行并列书写,与其他回单行直书不同,正文文字和回目形式同于列藏本),梦觉主人在序中明言“书之传述未终,余帙杳不可得”。此序用八股文写成,而高鹗是制艺名家,盖出于高氏之手。至于后四十回,程伟元说:“数年以来,仅积有廿余卷。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翻阅,见其前后起伏尚属接笋,然漶漫殆不可收拾。”多次所得烂稿,居然接笋,岂非偶然!故胡适不信。第百零一回,有薛宝钗给王熙凤装了一袋烟的情节。“关东有三怪,大姑娘叼个大烟袋,……”[5]此之谓也。高鹗是辽东铁岭人,非他其谁欤?
     二十年来,红学取得的主要成绩在人物、艺术等小说本体研究。人物研究,远远超出贾宝玉的叛逆性与局限性(妥协性),左钗右黛,史湘云和妙玉的结局,王熙凤和探春的命运,晴雯和袭人的悲剧,等等。人物的思想性格太复杂,作者又采取了含蓄的笔法,欲揭示其底蕴,必然千头万绪,多方探察,势如剥笋,作伦理的、心理的、文化的、哲学的、美学的、人类学的、社会学的观照。翻开《学刊》,这类文章,千姿百态,无所不包,不可究诘,而且难以窥其涯际。《学刊》以马克思主义为宗旨,倡导百家争鸣。像青年学生春和所作《贾探春的生命世界》,试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分析人物,空谷足音,已经十分罕见了。予以刊载,尤为难得。
     艺术的研究亦复如此。运用多种文学批评方法进行研究,有传统的,也有现代的,形成“红楼交响多重奏”。在创作方法方面,提出和论证象征主义,是一大突破。《学刊》设有“研究生论坛”和“新人新作”园地。读青年人的文章,一片清新的气息。他们眼光敏锐,思想活跃,文笔灵动。其中,不乏从事考证的,朴学之风,后继有人。沈治钧先生介绍梁启超在《清代学术概论》中所总结的朴学正统派学风十大特色给红学界,意义重大。
     近日读罗书华的《两只凤凰与(红楼梦)的结构》,深有同感。他把此书分作八个单元,完全符合实际。分析盛衰和爱情双重主线之说不能成立,提出宝玉、熙凤双凤护珠为主线,可谓独具只眼,极富创造性。他的凤姐论,也不为成说所囿,看得全面,深入一层,见其本色。
     后生可畏。他们代表着未来。扶植新生力量,使红学事业后继有人,这才是千秋大业。任何刊物都有这样一个任务,主动地担负起这个历史重任,才算眼光远大,前程无量。已经有几篇文章展望21世纪的红学。只有造就红学人材,未来的红学才会蓬勃发展。“学刊”既有这个眼光,也有这个能力。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露出21世纪的曙光。祝红学的航船,乘风破浪,驶向光辉的明天!
     1998年11月20日脱稿
    2000年元月13日校阅
    注释
     [1]题解:本文应《红楼梦学刊》副主编张庆善同志之约而作,登载于《学刊》1999年第三辑。
     [2]虽说杂取种种人,而主要原型是作者自己和曹天佑。
     [3]程甲本的辽东方言很多,笔者所撰《从方言看程高本后四十回的作者》,刊载于《蒲峪学刊》1993年第一期, 《中国古代近代文学研究》1993年第二期转载。这里顺便只举二例,如第二十九回,改“捋”作“揪”,改“打听”作“讯听”;第七十三回,把“借一肩了”改作“摘了肩儿”就是。此本把“脏”字都改作“腌臜”(如第三十二回),则是把官话改作吴语。第二十九回,把“珍哥儿”改作“珍阿哥”,第七十一回,把“珍哥”也改作“珍阿哥”,则都是误改。程乙本皆加以改正。可见续书中没有程伟元的笔墨。他所谓与高鹗“分任之”,他所分担的当为出版事宜。
     [4]程乙本《引言》说:“书中后四十回,系就历年所得,集腋成裘,更无他本可考。惟按其前后关照者,略为修辑,使其有应接而无矛盾。至其原文,未敢臆改;俟再得善本,更为厘定。且不欲尽掩其本来面目也。”程乙本后四十回改去五千一百九十二字,前八十回改去一万四千三百七十六字,合计一万九千五百六十八字,却说“未敢臆改”,仅“略为修辑”,出语模棱,真假掺半。改文中辽东方言甚多,可与程甲本互证。
     [5]后四十回还有“克什”一词,也作“克食”,系满语,原意为恩赐。“这是老太太的克什”,指上供的食品。高鹗是镶黄旗汉军,隶内务府。
    原载:《红楼梦学刊》1999/02
    
    原载:《红楼梦学刊》1999/02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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