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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间色法在《红楼梦》叙事中的运用 ———也谈曹雪芹原作中史湘云之结局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陈娟 参加讨论

    从脂砚斋、畸笏叟等人对《红楼梦》的评点可以看出,他们和作者曹雪芹生活年代大致相近,而且关系非同一般,曾经有共同的家庭背景。他们把自己的生活经历讲述给曹雪芹听,为他提供创作素材(宝玉身上就有脂砚斋的影子,贾府亦有曹家的影子),甚至直接参与了《红楼梦》的创作。所以脂评历来为学界所重视。它不仅具有高度的文艺理论批评价值,在后数十回原稿迷失的情况下,更成为推测小说人物命运的重要参考资料。在阅读脂评的过程中,笔者留意到批者经常把《红楼梦》比作一幅云龙图,而且提到一些国画绘制技法,如三染法、三五聚散法、重作轻抹法、烘云托月法、间色法等;使用了一些中国画论术语,如藏露、隐显、宾主、连断、虚实等。〔1〕本文拟探讨其中的间色法在《红楼梦》叙事中的运用情况,由于脂评指出曹雪芹在写史湘云这一重要人物时运用了间色法,对于间色法的理解很大程度上关联着小说后半部史湘云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命运的推测,所以顺便也结合小说中史湘云的曲词和判词对其在曹雪芹原作中的情节发展和最后结局进行探佚。
    一、何为间色
    学界对间色法的阐述一般夹杂在对金陵十二钗之一的史湘云的研究中,现以两位颇有影响的大家对间色法的阐释为例,一位是周汝昌先生,一位是刘心武先生。周汝昌先生在《“金玉”之谜》中有这样一段话:
    “间色法”原是有的,如清人沈宗骞《设色琐论》有云:“八九月间其气色乃乍衰于极盛之后,若蘧作草枯木落之状,乃是北方气候矣;故当于向阳坡地仍须草色芊绵,山木石用青绿后,不必加以草绿,而于林木间间(jiàn)作红黄叶或脱叶之枝,或以赭墨间(jiàn)其点叶,则萧飒之致自呈矣。”可知“间色法”即突出法,启发法,正表其虽微而显之气机,绝非一设间色,即是“次要”、“陪衬”之闲文漫笔。〔2〕(119)
    在此基础上周先生认定“湘云的金与宝玉的玉,已是(最终)定局,又写一个道友赠给的金麟,乃是‘间色’之法,使整个情节更加奇情异采,柳暗花明”。〔2〕 (120)
    刘心武先生在《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之谜》中的解释则是:
    所谓间色法,是中国画的一种技法,颜色里,比如红色,从色谱上看,正红以外,其左右还有许多与其逐步接近和逐步离开的中间过渡色,比如微红、淡红、浅红、嫩红、粉红、桃红、杏红、洋红、银红、金红、朱红、赤红、火红、紫红、赭红、暗红、黑红等等,先用了一种红做底色,再在上面使用一种跟它有差别的红,这种做画方法就叫使用了间色法。〔3〕(175)
    在此基础上刘先生得出的结论是:“湘云在卫若兰死后,历经磨难,后来大概是在瓜州渡口,通过妙玉,得以跟宝玉遇合。”〔3〕(180)“说他们白头是指在苦难中,未老先衰,白了少年头。”〔3〕(182)无独有偶,梁归智在其近作中亦武断地定义:“‘间色法’是绘画上的一种技法,在底色上再上一层颜色,这里借用来说明玉、钗的金玉和宝、湘的金麒麟姻缘交错的写作法,正是由于宝钗和湘云的婚姻对象都是宝玉,‘间色法’才比喻得恰当。”〔4〕由此看来,刘先生对于间色法的理解颇具代表性。
    对于周、刘两位大家的解释笔者实在不敢苟同。刘先生的理解来自何处没有标注,无从考察;周先生提到的清代沈宗骞的《设色琐论》还是有案可据的,但却有断章取义的嫌疑。首先,周先生所引的一段话并未出现“间色法”三字,甚至“间色”两字也并未提,仅仅是两个单独使用的“间”字(标着重号的)。其次,这两个“间”根本不是“间色”之“间”。第一个“间”为副词,更迭、使相互夹杂之意,与“寒热间作”之“间”词性、意思相同。第二个“间”则为动词,意为隔开、使不连接。
    事实上中国古代画论家们经常提到“间色”,但并没有把“间色”与“法”连用。沈宗骞在《芥舟学画编卷四•人物琐论•设色琐论》中另有一段话提到“间色”:“五色原于五行,谓之正色,而五行相错杂以成者谓之间色,皆天地自然之文章。”〔5〕(524)古人受阴阳五行影响,有青、红、黑、白、黄五色之说,它们被称为正色,是单一的色彩。邹衍的五行相生相克和原始五行说中的五种单色一一对应,从而推断出更为丰富的杂色。五行相生之序为比邻,相克之序则间隔一行,即遵循“比相生而间相胜”的基本规律,所以杂色被称为间色。间色就是两种以上颜色混合的杂色,相对正色而言。《礼记•玉藻》:“衣正色,裳间色。”孔颖达疏引南朝梁皇侃云:“正谓青、赤、黄、白、黑,五方正色。不正,谓五方间色也,绿、红、碧、紫、黄是也。”〔6〕
    正色在大多数朝代为上等社会专用,表示高贵;间色在古代色彩观念中有非正统的、不受重视的、地位低下的意味。孔子曾“恶紫之夺朱也”,〔7〕就是因为红是正色,紫是间色。
    二、相关脂批
    间色法并不是一种专门的绘画设色技法,而是脂砚斋等人将绘画当中的术语借用到小说评点中的创造。提到“间色”二字的脂评有三条,集中在第二十六回和第三十一回,但是和这三条评语内容有一定关联的还有若干条,分布在全书各回。要考察脂评所谓的“间色法”,必须结合这些和它相关联的评语来看,否则有断章取义和曲解原意的危险。现将带有“间色”两字的三条脂评抄录如下:
    1.
    原来上月贾芸进来种树之时,便拣了一块罗帕,便知是所在园内的人失落的……又见坠儿追索,心中早得了主意,便向袖内将自己的一块取了出来,向坠儿笑道:“我给是给你,你若得了他的谢礼,不许瞒着我。”坠儿满口里答应了,接了手帕子,送出贾芸,回来找红玉。不在话下。〔1〕(451)
    庚辰本、甲戌本、戚序本在此处都有一条夹批,文字略有出入:
    至此一顿,狡猾之甚!原非书中正文之人,写来间色耳。〔1〕(451)
    2.
    正说着,小厮来回:“冯大爷来了。”宝玉便知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来了。薛蟠等一齐都叫:“快请。”说犹未了,只见冯紫英一路说笑,已进来了。【甲戌侧批:一派英气如在纸上,特为金闺润色也。】众人忙起席让坐。冯紫英笑道:“好呀!也不出门了,在家里高乐罢。”宝玉薛蟠都笑道:“一向少会,老世伯身上康健?”紫英答道:“家父倒也托庇康健。近来家母偶着了些风寒,不好了两天。”〔1〕(456)
    此页庚辰本有三条眉批,其中一条亦有“间色”两字:
    紫英豪侠文三段,是为金闺间色之文,壬午雨窗。
    写倪二、紫英、湘莲、玉菡侠文,皆各得传真写照之笔。丁亥夏,畸笏叟。
    惜“卫若兰射圃”文字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1〕(457)
    3. 第三十一回“撕扇子作千金一笑 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回目旁庚辰本、己卯本、戚序本都有两条回前评,其中一条有“间色法”字眼:
    撕扇子是以不知情之物,供娇嗔不知情事之人一笑,所谓“情不情”。
    “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金麒麟,是间色法也。何颦儿为其所惑?故颦儿谓“情情”。〔1〕(527)
    三条批语中只有第二条署名为“雨窗”所批。雨窗在二十五回有条眉批:“通灵玉除邪,全部百回只此一见,何得再言……壬午孟夏”,〔1〕(440)可知雨窗是翻阅过完稿的人,此时曹雪芹还在世。就在此批旁有畸笏叟批“恨不能得见宝玉悬崖撒手文字为恨。丁亥夏”,〔1〕(440)可见畸笏叟没有读过全稿。丁亥即1767年,与壬午即1762年相隔五个年头,其批语为雪芹逝后所加。从三十一回回前评可以看出批者是阅读过原稿末回“警幻情榜”的人,雨窗的可能性较大。即便不是同一人所下的批语,脂砚、畸笏、雨窗、松斋等都是同时代且关系密切之人,他们的批语亦可相互参照比对着看,把脂批当成一个整体来研究,比起摘录其中某条单个的批语去推测其含义,要更科学一些,得出的结论也会令人信服一些,也只有把所有脂评当成一个整体,才能更深入地挖掘其重大的文学和文化意义。
    这三条批语的前两条都是单独使用“间色”一词,第三条才出现间色法,间色法中“间色”的含义当与前两条一致。第一条批语说得很明白,贾芸、红玉“非书中正文之人”,所以“至此一顿”,在“非正文之人”身上只能花费些许笔墨,因为在整部小说中他们的地位不那么重要。但在小说创作中这些“非书中正文”亦不可少,因为他们如同绘画设色时的“间色”,虽不是正色,但可为整个画面增色添彩,使其内容丰富,层次繁复,亦可为正色与正色之间的过渡和引接,所谓“间色以免雷同,岂知一色中之变化”。〔5〕(519)第二条批语中的“间色”,也是这个意思。此处甲戌本有条侧批:“一派英气如在纸上,特为金闺润色也。”可作为旁证,“写来间色”的文字为书中正文起到润色的作用。在为闺阁立传,不可“使其泯灭”的《红楼梦》中,金闺女子才是书中正文,紫英虽豪侠,写他的文字也只有三段而已,因为是间色,“非书中正文之人”,不能喧宾夺主。
    书中第二十五回和第二十六回还有几条与此关系甚为紧密的批语。如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 红楼梦通灵遇双真》中宝玉的脸被贾环用蜡油烫伤后,小说细写黛玉瞧伤的情节,而贾母对宝玉伤情的询问和对奴仆的责骂,则只用了两句话,此处庚辰本、甲戌本、戚序本都有批语“此原非正文,故草草写去”。〔1〕(428)此回甲戌本还有回后评“先写红玉数行引接正文,是不作开门见山文字”。〔1〕(442)此回写正文宝玉、凤姐与赵姨娘、贾环之间的矛盾激化之前,开头两段文字先写红玉。收束红玉文字处有条批语“文字至此一顿,狡猾之甚”,〔1〕(424)这几乎和第二十六回第一次出现有“间色”两字的脂批的前半句完全相同。由此可见,批者先发现《红楼梦》正文与非正文的写法不同,非书中正文往往及时顿住,转入正文,然后再总结出非书中正文“写来间色”的功用。第二十六回不仅集中了两条“间色”的批语,而且也有几条关于正文的评论。此回回目为《蜂腰桥设言传心事  潇湘馆春困发幽情》,在佳蕙找红玉说话的文字旁,庚辰本旁批“你看他偏不写正文,偏有许多闲文,却是补遗”。甲戌本则批“岔开正文,却是为正文作引”。〔1〕(443)甲戌本回后评再次详细地说明了非书中正文的闲文如何为正文起到引接和过渡的作用:“此回乃颦儿正文,故借小红许多曲折琐琐之笔作引。”〔1〕(461)
    再放眼全书,可以发现诸如“正副”、“宾主”的字眼贯穿脂评始终。第一回甲戌本眉批:“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现、有正有闰,以至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傅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1〕(6)其中“有正有闰”的“闰”,即偏、副之意。第七十九回《薛文龙悔娶河东狮  贾迎春误嫁中山狼》中庚辰本有夹批:“可见迎春是书中正传,阿呆夫妻是副,宾主次序严肃之至。”〔1〕(1242)第七十八回《老学士闲征姽婳词
    痴公子杜撰芙蓉诔》蒙府本回前评:“文有宾主,不可误。此文以《芙蓉诔》为主,以《姽婳词》为宾;以宝玉古歌为主,以贾环、贾兰诗绝为宾。文有宾中宾,不可误。以清客作序为宾,以宝玉出游作诗为宾中宾。”〔1〕(1218)“宾主”也是中国画论中一对重要的范畴,“凡画山水:先立宾主之位,次定远近之形,然后穿凿景物,摆布高低”。〔5〕(421)“画有宾主,不可使宾胜主。谓如山水,则山水是主,云烟、数树石、人物、禽畜、楼观皆是宾;且如一尺之山是主,凡宾者远近折算须要停匀。”〔5〕(421)所谓宾主,亦即主次之别,正副之分。
    三、间色法和史湘云之结局
    综上所述,第三条评语中“间色法”的提出当立足于前两条脂批中提及的“间色”,或者说批者在此回又发现了作者“写来间色”的文字。对于“间色法”的理解,亦应立足于前面所批“间色”内涵的基础之上,它起码包涵四个方面的内容:(1)非书中正文;(2)草草写去或及时顿住,所占篇幅较少;(3)为正文作引;(4)引接正文,是不作开门见山之文字。总结起来,可以这样尝试界定这一概念:间色法是指曹雪芹在撰写小说《红楼梦》时,借鉴中国国画家绘制山水画的构图原则和设色技巧,把小说中的人物、情节立宾主、别正副,甚至继续分宾中宾、副中副,这些非主要的人物、情节在小说中笔墨分量不多,但也不可少,起到的作用与绘画设色时间色的作用相似,使全书人物设置显得不单调,主要人物的活动有更广阔的生活背景,情节发展更为曲折琐碎,这些非正文的文字为书中正文起到引接的作用。这种写作手法在《红楼梦》总纲性质的第五回宝玉梦游太虚幻境薄命司,翻阅“金陵十二钗正册”、“金陵十二钗副册”、“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时,作者借宝玉与警幻仙姑问答明确道出:
    宝玉问道:“何为‘金陵十二钗正册’?”警幻道:“即贵省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册,故为‘正册’。”宝玉道:“常听人说,金陵极大,怎么只十二个女子?如今单我家里,上上下下,就有几百女孩子呢。”警幻冷笑道:“贵省女子固多,不过择其紧要者录之,下边二厨则又次之。馀者庸常之辈,则无册可录矣。”〔1〕(96)
    《金陵十二钗》正是“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最后拟定的书名,据脂批透露全书末回《警幻情榜》有正册、副册、又副册女子的芳讳。所以“有正有闰”、立宾主、别正副的间色法体现在整部小说的创作中,不限于某人某物某事。第二十六回夹批“紫英豪侠文三段,是为金闺间色之文,壬午雨窗”后接着有条批语“写倪二、紫英、湘莲、玉菡侠文,皆各得传真写照之笔。丁亥夏,畸笏叟”。“惜‘卫若兰射圃’文字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1〕(457)这说明不仅紫英豪侠文是为金闺间色之文,倪二、湘莲、玉菡侠文也是为金闺间色之文,卫若兰亦是此类豪侠人物,可惜集中笔墨写他的文字丢失了。
    第三条“间色法”的批语,也当放在整部小说的创作原则中去考察,庶几可以得到较为接近脂评原意的理解。史湘云是“金陵十二钗正册”中的女子,本是书中正文,但在这十二个女子中,宝钗、黛玉是正中正。宝钗与宝玉的“金玉姻缘”已定,又写史湘云的金麒麟,这是另一段因所佩饰物而成就的“金金”姻缘,第三十一回后有评“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1〕(539)也是这一回中,王夫人透露她“眼见有婆家”的消息。书中还写到袭人、玉菡的“汗巾姻缘”,小红、贾芸的“手帕姻缘”,这些闰文副文,于书中正文“金玉姻缘”无碍,与宝玉的终身大事亦无关,只因湘云的麒麟也是金的,所以“颦儿为其所惑”,脂砚斋不曾为其所惑,读者亦不应为其所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双星当指湘云和若兰,而不是湘云与宝玉;白首双星则指湘云、若兰夫妻迫于外在的情势而不得不像牛郎和织女一样长期分离,直到老去。但笔者不认同梅节先生所推测的卫若兰婚后因金麒麟怀疑湘云与宝玉有染,从而反目,因为牛郎和织女情比金坚,终生彼此思念,他们的分离是王母娘娘所为,违背两人自身的意愿。湘云和若兰的情形亦当如此。“云散高唐、水涸湘江”,一方面借高唐云雨的典故中楚王对神女的怀念暗示卫若兰对湘云的念念不忘,一方面借娥皇、女英哭舜的故事写湘云对丈夫的苦苦思念。其判词“展眼吊斜晖”的“吊”,即形影相吊、孤苦伶仃之意,谶语诗“寒塘渡鹤影”亦是凄寒孤伶之境。
    “间色法”的另一层含义是以湘云的“麒麟姻缘”引接书中正文“金玉姻缘”。前八十回文字也透露了史湘云订婚的消息,而“金玉姻缘”还按兵未动,蔡义江先生根据曹雪芹叙事习惯推测迷失无稿的“卫若兰射圃”文字就是紧接着前八十回的内容,〔8〕(12)后文必是先写湘云与若兰的婚事,再写宝钗与宝玉的婚事。这样便“不作开门见山文字”,书中正文人物之结局不能仓促草率透露。另亦暗示湘云婚后即独居之境遇,正为宝钗之写照。有第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心事
    潇湘馆春困发幽情》文字为证。“此回乃颦儿正文,故借小红许多曲折琐琐之笔作引。”(甲戌本回后评)〔1〕(461)小红即林红玉,第二十四回庚辰本夹批:“又是个林”,“‘红’字切绛珠,‘玉’字则直通矣。”〔1〕(421)说明引接文字和正文有类似关联之处,小红遗帕惹相思,宝玉送给黛玉的定情信物也是两方手帕。甄士隐《好了歌》注“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句,甲戌本旁批:“宝钗、湘云一干人”、“黛玉、晴雯一干人”。〔1〕(21)黛玉和晴雯因早夭而与人死别,宝钗与湘云应是另一类悲剧结局,即虽活着,却难逃生离的悲伤。
    参考文献:
    〔1〕黄霖.脂砚斋评批红楼梦〔M〕.济南:齐鲁书社,1994.
    〔2〕周汝昌.周汝昌点评红楼梦〔M〕.北京:团结出版社,2004.
    〔3〕刘心武.刘心武揭密红楼梦:第2部〔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
    〔4〕梁归智.独上红楼———九面来风说红学〔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5:155.
    〔5〕周积寅.中国画论辑要〔M〕.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1985.
    〔6〕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79:1477.
    〔7〕金良年.论语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214.
    〔8〕蔡义江.曹雪芹原作为何止于79回?〔J〕.红楼梦学刊,2006(6):12.
    原载:《渤海大学学报》2009/05
    
    原载:《渤海大学学报》2009/05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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