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即李定国 第五十五回:“刚将年事忙过,凤姐儿便小月了,在家一月,不能理事……一月之后,复添了下红之症……一直服药调养到八九月间,才渐渐的起复过来,下红也渐渐止了。此是后话。”所谓凤姐之“小月”,代指清朝消灭弘光朝廷;所谓凤姐之“下红”,代指清军继续进攻南明;而凤姐“渐渐的起复过来”之所谓“八九月间”,即指本回;所谓“下红也渐渐止了”,则代指南明之亡。 本回“凤姐病已比先减了”,“仍命大夫每日诊脉服药”,又用人参调配“调经养荣丸”。王夫人因找不出上好的人参,而凤姐和邢夫人也没有,“只得亲身过来请问贾母”,贾母“竟还有一大包,皆有手指头粗细的,遂称二两与王夫人”。不想贾母之人参“年代太陈了”,“已成了朽糟烂木,也无性力的了”。王夫人只好叫人去买,因“(薛家)铺子里常和参行交易”,宝钗说让薛蟠去兑点好的来。 此处由薛宝钗为凤姐兑人参调配“调经养荣丸”,意指清朝经过三代人(皇太极、顺治、康熙)的努力终于消灭南明。此处之薛宝钗即代指康熙帝。 本回王夫人“搜检”怡红院,即指清军进攻南明永历朝廷。曾说“同日生日就是夫妻”之四儿,代指曾与永历帝争立之绍武帝朱聿鐭。所谓“同日生日就是夫妻”,意谓朱聿鐭即皇帝位之日既是绍武政权的生日,也是代表朱明皇权之宝玉的生日;每个皇帝即位都是宝玉(传国玺)另一种意义上的生日。芳官代指永历朝廷之抗清官员。王夫人将四儿和芳官打发出去,意指清军进攻绍武政权和永历朝廷抗清官员。所谓“美优伶斩情归水月”,即代指芳官之死;水月庵即“馒头庵”,代指坟墓。蕊官藕官出家地藏庵也是此意。王夫人说柳五儿已“短命死了”,代指永历帝之亡;康熙元年(1662)四月永历帝被吴三桂缢杀于昆明。 在此之前,王夫人先命人拉出去之司棋,代指大西军;而从怡红院架出去之晴雯,则代指大西军李定国。 第七十四回“王善保家的”道:“太太不知道,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他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象个西施的样子,在人跟前能说惯道,掐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他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妖妖趫趫,大不成个体统。”脂砚道:“活画出晴雯来。可知已前知晴雯必应遭妒者,可怜可伤,竟死矣。” 此处之晴雯即代指李定国。永历六年(顺治九年1652)七月,李定国率部破桂林,清定南王孔有德自杀。十一月,李定国在衡阳设伏,击毙清敬谨亲王尼堪。黄宗羲道:“李定国桂林、衡州之捷,两蹶名王,天下震动,此万历以来全盛之天下所不能有……”顺治帝道:“我朝用兵,从无此失。”这就是晴雯之所谓“妖妖趫趫(qiáoqiáo善走貌)”,也是代表早期降清者之邢夫人陪房“王善保家的”等忌恨晴雯的原因。 王夫人道:“上次我们跟了老太太进园逛去,有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你林妹妹的,正在那里骂小丫头。我的心里很看不上那狂样子,因同老太太走,我不曾说得。后来要问是谁,又偏忘了。今日对了坎儿,这丫头想必就是他了。”脂砚道:“妙妙,好腰!”又道:“妙妙,好肩!俗云:‘水蛇腰则游曲小也。’又云:‘美人无肩。’又曰:‘肩若削成。’皆是美之形也。凡写美人皆用俗笔反笔,与他书不同也。” 第三回介绍探春道:“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脂砚道:“《洛神赋》中云‘肩若削成’是也。” “肩若削成”之探春代表郑成功,“美人无肩”之晴雯则代表李定国,两人是永历朝廷抗清之中坚力量。所谓“眉眼又有些像你林妹妹”,意指李定国是南明之臣;林黛玉代表南明。 本回王夫人先吩咐人叫晴雯之哥嫂来,在园外等着领晴雯出去。然后命人将“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恹恹弱息”之晴雯,“现从炕上拉了下来”,“蓬头垢面”地架了出去。此处之晴雯代指永历十二年(顺治十五年1658)清军大举进攻云贵时被追击至云南边境地区之李定国。 宝玉对袭人道:“怎么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单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纹来?”这是因为清廷用兵西南,袭人、麝月和秋纹所代表的南明抗清大臣此时并未遭到清军进攻。比如东南沿海之郑成功张煌言等。 宝玉道:“今年春天已有兆头的……这阶下好好的一株海棠花,竟无故死了半边,我就知有异事,果然应在他身上。”又道:“不但草木,凡天下之物,皆是有情有理的,也和人一样,得了知己,便极有灵验的。若用大题目比,就有孔子庙前之桧,坟前之蓍,诸葛祠前之柏,岳武穆坟前之松。这都是堂堂正大随人之正气,千古不磨之物。世乱则萎,世治则荣,几千百年了,枯而复生者几次。这岂不是兆应?小题目比,就有杨太真沉香亭之木芍药,端正楼之相思树,王昭君冢上之草,岂不也有灵验。所以这海棠亦应其人欲亡,故先就死了半边。” “蓍(shī)”,即蓍草,古代用其茎占卜。“沉香亭之木芍药”,宋乐史《杨太真外传》:“开元中,禁中重木芍药,即今牡丹,得数本红、紫、浅红、通白者,上因移植于兴庆池东沉香亭前。”“端正楼”,宋乐史《杨太真外传》:“华清宫有端正楼,即贵妃梳洗之所。” 第三十七回贾芸送给宝玉两盆白海棠,所谓“咏白海棠”即用崇祯帝自经殉国之海棠树引出南明;“白海棠”也代指南明。(详见第三十七回“咏白海棠”)宝玉说今年春天阶下海棠花无故死了半边,意指永历十二年(顺治十五年1658)初清军大举进攻云贵之前,清军已基本占领了江南东半部,南明只控制着西南地区。此处将李定国视为南明的代表。 袭人道:“真真的这话越发说上我的气来了。那晴雯是个什么东西,就费这样心思,比出这些正经人来!还有一说,他纵好,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便是这海棠,也该先来比我,也还轮不到他。想是我要死了。”宝玉道:“这是何苦!一个未清,你又这样起来。罢了,再别提这事,别弄的去了三个,又饶上一个。” 此处之袭人代指郑成功张煌言等南明抗清势力。虽然大西军早已联明抗清,但南明人士仍然一直视大西军为贼寇,所以袭人道:“那晴雯是个什么东西……他纵好,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袭人之所谓“想是我要死了”,意指清军在基本解决西南永历朝廷后将进攻其它南明抗清势力。 “这晴雯当日系赖大家用银子买的,那时晴雯才得十岁,尚未留头。因常跟赖嬷嬷进来,贾母见他生得伶俐标致,十分喜爱。故此赖嬷嬷就孝敬了贾母使唤,后来所以到了宝玉房里。这晴雯进来时,也不记得家乡父母。只知有个姑舅哥哥,专能庖宰,也沦落在外,故又求了赖家的收买进来吃工食。赖家的见晴雯虽到贾母跟前,千伶百俐,嘴尖性大,却倒还不忘旧,故又将他姑舅哥哥收买进来,把家里一个女孩子配了他。成了房后,谁知他姑舅哥哥一朝身安泰,就忘却当年流落时,任意吃死酒,家小也不顾。偏又娶了个多情美色之妻,见他不顾身命,不知风月,一味死吃酒,便不免有蒹葭倚玉之叹,红颜寂寞之悲。又见他器量宽宏,并无嫉衾妒枕之意,这媳妇遂恣情纵欲,满宅内便延揽英雄,收纳材俊,上上下下竟有一半是他考试过的。若问他夫妻姓甚名谁,便是上回贾琏所接见的多浑虫灯姑娘儿的便是了。” “庖宰”,厨工。“蒹葭倚玉”,即“蒹葭倚玉树”,因芦苇与玉树贵贱悬殊,用以比喻人与人对比不相称;“蒹葭”,芦苇。 贾琏接见“多浑虫多姑娘儿”在第二十一回。此回“凤姐之女大姐”见喜,因“留两个医生轮流斟酌诊脉下药,十二日不放家去,贾琏只得搬出外书房来斋戒”。贾琏就在这“十二日”当中,先“将小厮们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后接见“多姑娘”。 所谓“大姐见喜”之“十二日”,代指永历前十二年,即从永历元年(1647)到永历十二年(1658)。被贾琏“选来出火”的清俊小厮,代指在这十二年间降清之明军;受到贾琏接见的“多姑娘”,代指在永历十一年(1657)率军内犯兵败后降清之孙可望。孙可望之降清对清廷来说无异天赐良机,清廷随即决定利用南明之内讧,一举荡平黔、滇,实现统一大业。此即所谓“多姑娘”(孙可望)令贾琏(清廷)“魄飞魂散”、“恨不得连身子化在他身上”。平儿从贾琏枕套中抖出来的“多姑娘”的“一绺青丝”,代指孙可望之降清(“易服剃发”)。“一日大姐毒尽癍回”,代指永历十二年(顺治十五年1658)清军三路进攻云贵,占领昆明。“极不成器破烂酒头厨子”则代指永历朝廷大臣,故谓“多官”;永历朝廷大臣大都像“多官”一样“懦弱无能”,“只是有酒有肉有钱,便诸事不管”,故谓“多浑虫”。 本回说晴雯进来时才十岁,代指永历十年(1656);晴雯之“沦落在外”“专能庖宰”之“姑舅哥哥”,代指永历六年(顺治九年1652)进入安龙后被孙可望鱼肉之永历朝廷。所谓晴雯求“赖家的”“将他姑舅哥哥收买进来吃工食”,代指永历十年(顺治十三年1656)李定国将永历帝从安龙迎至昆明。 “他姑舅哥哥一朝身安泰,就忘却当年流落时,任意吃死酒,家小也不顾。”此处晴雯之“姑舅哥哥”代指被李定国迎至昆明之永历朝廷。 本回将“多姑娘”改为了“灯姑娘”,是用“多姑娘”之“淫”反照晴雯之“贞”,即用孙可望之降清反照李定国之忠明。故脂砚道:“奇奇怪怪,左盘右旋,千丝万缕,皆自一体也。”“灯”,灯火也,照明用。 所谓“此时多浑虫外头去了”,代指永历十三年(1659)亡命缅甸后之永历朝廷。所谓“那灯姑娘吃了饭去串门子”,代指孙可望之降清。在外间房草帘内芦席土炕上爬着、想喝口水而不可得之晴雯,即代指在云南边境烟瘴之地坚持抗清之李定国。 “灯姑娘”一进门就将宝玉拉进里间,“紧紧的将宝玉搂入怀中”。此处意指永历六年(顺治九年1652)孙可望将永历朝廷迎至安龙,只是为了将永历帝作为傀儡,并图谋禅让。 “灯姑娘”道:“我等什么似的,今儿等着了你。虽然闻名,不如见面,空长了一个好模样儿,竟是没药信的炮仗,只好装幌子罢了,倒比我还发讪怕羞。可知人的嘴一概听不得的。就比如方才我们姑娘下来,我也料定你们素日偷鸡盗狗的。我进来一会在窗下细听,屋内只你二人,若有偷鸡盗狗的事,岂有不谈及于此,谁知你两个竟还是各不相扰。可知天下委屈事也不少。如今我反后悔错怪了你们。既然如此,你但放心。以后你只管来,我也不罗唣你。” 此处从“灯姑娘”口中道出晴雯与宝玉之间并没有“偷鸡盗狗的事”、“竟还是各不相扰”,是用孙可望反衬出李定国迎永历朝廷至昆明后,并没有将永历帝作为傀儡,觊觎朱明皇权。 “(晴雯)将左手上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齐根铰下,又伸手向被内将贴身穿着的一件旧红绫袄脱下,并指甲都与宝玉道:‘这个你收了,以后就如见我一般。快把你的袄儿脱下来我穿。我将来在棺材内独自躺着,也就象还在怡红院的一样了。论理不该如此,只是担了虚名,我可也是无可如何了。’” 此处意指李定国至死不忘永历朝廷和抗清。李定国临死前嘱其子说:“宁死荒徼,无降也!” 晚上宝玉梦中叫晴雯,袭人道:“他一乍来时你也曾睡梦中直叫我,半年后才改了。我知道这晴雯人虽去了,这两个字只怕是不能去的。”此处意指袭人以前是南明主要大臣,此处李定国则是主持永历朝廷大局之人。 五更时分宝玉梦见晴雯前来告别,宝玉哭道:“晴雯死了。” 永历十六年(康熙元年1662)永历帝和太子被清军俘获的噩耗传来,李定国伤心备至,捶胸大哭。他感到拥明抗清的旗帜既倒,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部下兵马由于驻扎在人烟稀少地区,粮食医药不足,病死了差不多一半。李定国自知复兴无望,愤郁不已,五月十五日撰写表文焚告上天,“自陈一生素行暨反正辅明皆本至诚,何皇穹不佑至有今日。若明祚未绝,乞赐军马无灾,俾各努力出滇救主。如果大数已尽,乞赐定国一人早死,无害此军民”。六月十一日是李定国的生日,他从这天起发病,到六月二十七日病死于景线(亦作锦线,现在泰国境内昌盛附近,与缅甸、老挝接壤)。一代豪杰终于赍志以殁。他的英名和业绩永远光照史册,激励后世人民为反对压迫和民族征服而献身。李定国的一生应该充分予以肯定,封建史籍的作者一般也给以赞许之词,但他们所赞许的是李定国后半生的“改邪归正”,实际上李定国在明末是反抗封建压迫的英雄;清初是抗击满洲贵族武力征服和暴虐统治的杰出统帅。如果不以成败论英雄,在明清之际各方面的人物当中,他是光彩四耀的一颗巨星,其他任何人都无从望其项背。(顾诚《南明史》) 【本书稿系一边写一边发表,后又做了不少修改,最后定稿以本人博客为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