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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中的城乡:对立、取代与共存?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罗四鸰 参加讨论

     ●在近日举行的两个文学论坛上,关于“乡村文学”和“城市文学”的关系的话题又一次成为作家和批评家关注的焦点,他们就“乡土文学是否会被城市文学所取代”展开激烈争论。
     ●有人认为,我们的“乡土记忆”不会消失,关键是重新认识“乡土”。有人认为,“乡土文学”向“城市文学”的根本性位移正在发生,最终城市文学会全面取代乡村文学。也有人认为,当下的文学中并不存在乡土与城市的对立,关键在于作家是否有自己独到的发现,是否发现了它们的本质。
    “如今,我们总是用80后笔下的一些我们耳熟能详的经验来代言今天这样一帮年轻人,比如他们都在上网、都在谈恋爱、都在喝咖啡、都在染头发、都在逛商场等,这种生活的确有一定的代表性。但是你们有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人群从来就没有喝过咖啡,从来就不知道人的头发还有另外一种颜色,这种人群由谁来为他们代言?谁来为他们说话?”
     近日,在深圳举行的首届校园文学论坛上,评论家谢有顺担忧地指出,曾经养育了不少文学大家的“乡土”似乎被都市遮蔽。无独有偶,在前不久举行的“第四届青年作家、批评家论坛”上,评论家、作家们同样就“乡土文学是否会被城市文学所取代”展开激烈争论。“乡村文学”和“城市文学”的关系这个经久不衰的话题再次成为文学界关注的焦点。
     正方:“乡土”不会消失
     “今天新一代的写作群体已经隔离了与乡村、祖辈的联系,这种隔断导致了对更多人群的漠视。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在首届校园文学论坛上,谢有顺提出这一观点,并由此肯定了80后作家中有着乡村背景的李傻傻的创作。
     如今,李傻傻也走进城市,他的乡土记忆会不会消失?随着农村慢慢“城市化”,乡土是否还能存在?对此,谢有顺非常乐观,他说:“乡土不应该仅仅是个地理概念,也不是指文学题材。文学题材的划分本身是非常幼稚的。乡土其实是我们中国的本质,在更广泛的意义上,乡土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亲密关系。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经验要健全,不能用一种经验涵盖另外一种经验,用一种类型涵盖所有的类型。我们要放宽我们的视野,包括我们阅读的视野、写作的视野,乡土记忆的消失是不可能的,城市有可能会消失,但乡土不会消失。”
     在“第四届青年作家、批评家论坛”上,作家孙惠芬表示,城市经验不会覆盖乡村经验。在我们的精神生活中,乡村代表的不单单是原始和落后,而是纯朴和自然,是某种生活的本意。生活的本意是安宁祥和,任何文明都有弊病,人类要得以健康发展,乡村必然会永远存在,因为只有乡村,才会使这个世界得以平衡。
     评论家李敬泽认为,在现在一些作家作品中,乡土变成了他们披发行吟的布景。《秦腔》让我们第一次看到一个中国作家、而且是这样一个根在乡土的作家的失败——面对当下浩大复杂的乡土经验,他一无所知,他不能形成他自己认为可靠的叙事。对于乡土来说,我们恐怕都需要回到认识的原点,承认一无所知,然后再努力求知,否则,我们自以为很有把握的一切都可能仅仅是思维的空转。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传统的乡土叙事应该终结也必定终结,我们必须重新出发。
     反方:“城市”将全面取代“乡村”
     然而,不少评论家对此则持相反意见。评论家施战军认为,现代以来的乡土文学,其实是“城市性”的,“乡土”实际上并非与写作时间并行的乡间,它诉之于城市人心中的慰藉和想象,它以“小城镇”的“审美性”营造了一种质疑现代城市文明的人文空间,是城市社会与乡野现实外的“他者”。“乡土文学”向“城市文学”的根本性位移正在发生。
     评论家吴俊更进一步提出,城市文学会全面取代乡村文学。他认为,当今的文学其实已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城市经验、城市叙事取代乡村经验、乡村叙事的趋势。“乡村”的终结和“城市”的代兴,这是必然的现象。“乡村”的文学在今天的中国文学结构中仍然占有支配性的权力,但这并不能说明它将继续保持长久的优势。在网络兴起之后,“城市文学”的空间有了进一步拓展的支持。网络和越来越普遍的城市生活经验在不断地重塑我们的世界观,对年轻作家如“80后”来说,网络与城市“格式化”了他们的世界观,这会使不久以后的中国文学呈现出与传统即乡村文学主流的传统截然不同的面貌,“城市文学”将成为今后文学的主流。当下的局面是,城乡文学之间正在作权力的博弈或交换。但未来的结果并不是双赢,而是城市文学对乡村文学的全面取代。
     第三方:不存在所谓“城乡对立”
     还有不少评论家认为,文学中不存在乡土与城市的对立,关键在于作家是否有自己独到的发现,是否发现了它们的本质。
     评论家傅翔说,无论乡土还是都市,实际上并不在于写哪一面,而在于你写出什么,发现什么,是否触及到人心、人性,是否揭示了这个时代的精神与本质。评论家阎晶明认为,城乡其实是作家想象与现实的分裂地带。他说,所谓“都市文学”和“乡村小说”,在实际的阅读中已经很难严格划分。原因在于,中国人口的高速流动,致使城市人与乡村农民有更高的机率混合在一起;城乡差距的不断拉大,致使这两类人群,即使频繁接触,却仍然处于陌生状态,身份区别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城里人”和“乡下人”在互相依赖的过程中,形成了一种暧昧与敌意相混杂的关系。十多年前,高晓声笔下的农民“陈奂生”还只是以“观光客”的身份临时进城,而今天的城市农民,却在谋生途中发生了严重的身份焦虑。城乡,就这样在一种想象和现实的分裂中进入了小说家的视野。乡村小说把农民的苦和善作为演绎主题的基本腔调,农村真穷、农民真苦的同时,道德善良也被推到极致。都市文学里,无根基的消费夸张和精神的冷漠又成为另一种极端主题。这样的极端生活,成了小说里人生世界的主要场景,也成了最为方便的写作姿态。田间的劳动场景,城市人的生存挣扎和奋斗,城乡人口的高速流动和因此造成的人生悲喜剧,在我们的小说里不能说完全被忽略,但至少是没有得到充分表现。
    原载:《文学报》2005年12月01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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