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本身在塑造着我们” 认可努力 张悦然称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我相信命运对人的约束,相信人的渺小,相信努力的徒劳,相信人性难以改变。我不相信人会变好或者会有救赎的东西,但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去做这样的努力。”但在具体生活里,她又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或者应该说是百折不挠、头破血流也愿意去相信别人的人。这并不是别人需要我的相信,而是我自己需要这种相信。这种相信是建设性的,不是否定或摧毁,在这里,我们会主动有所行动。”张悦然在她的作品里常常会让人物去做这样的努力,“通过这个努力才使他明白一切,我在小说中非常喜欢用过程去改变一个人物,而不是结果。”书里的故事有很多共性,比如,主人公都想要挣脱命运,最终都没有成功。“但是这种努力本身,就在塑造着我们。我们不仅仅是被高考成功、应聘成功、婚姻成功等这样重大性事件所塑造,我们更被我们每时每刻的意念和欲望所塑造。那些倾尽一切的努力,是无数意念和欲望的凝结,它本身的价值就很大,哪怕最后失败,它也已经带领我们来到了新的地方。” “从《嫁衣》开始不再华丽” 转变文风 “我之前的写作会有很多美的东西,到现在还有很多读者会跟我说还是喜欢之前的你,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会惦记《誓鸟》里面华丽的语言,说觉得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这些语言。”2006年,张悦然写完《誓鸟》后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变化,“所以在那段时间里面,我就创作得非常少,没有写什么长篇小说。在那几年的时间里面我只写了一丁点的短篇小说,就包括这本集里面的《嫁衣》《家》。” 而改变正是从《嫁衣》开始的。“从这篇开始,我不想写美的东西,我就想写丑一点、脏一点。”《嫁衣》是张悦然参加完一位朋友婚礼后产生的灵感,“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伴娘。我的朋友其实是很快乐的新娘,但是我回来后一个非常不快乐的新娘的形象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在想,她为了什么事情不快乐?在我们想要进入新生活时,我们并没有办法和旧的生活彻底地割裂开。很多时候我们越是想要努力把自己从原来的生活中拔出来,越是会发现情况会越来越糟糕,《嫁衣》就是在讲这样一个试图和过去的生活割裂而进行徒劳尝试的故事。”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