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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能量话语下的散文诗阐释——评周庆荣的散文诗集《有理想的人》与《我们》(2)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星星诗歌理论》(成都 孙晓娅 参加讨论

    二、介入与呈现——“理想”与“我们”之间
    作为散文诗虔诚的钟爱者和庄重的书写者,周庆荣积极介入对人们精神生态困境的反思,对正义良知的捍卫、对人生价值的探讨、对伦理道德假象的棒喝、对真情健康有力量的人格的呼唤……他根本无意于凸显其独到的写作智慧和当下的关怀。通过“我们”的“理想”,我们真切地感受到诗人的内心世界并不是孤独的,他的精神世界也丝毫没有紊乱与失调的征兆,相反他的思考是冷静的、理性的、沉稳的、健康的、纯净的、暖性的、不含糊也不杂乱、不冲动也不激进、不冒昧也不暧昧、不过分更不矫揉造作。他对世界的理解和对人性的观察始终在一种责任意识与积极态度的中轴线上思考,在面对现代社会里人们精神困境中的紊乱与焦躁、游移与不安、信仰缺失与理想淡化等的精神处境时,他毅然而坚定地选择了一种以散文诗创作的方式介入与呈现精神疾症背后人们精神生态失衡的情状,让一种积极的人生观念在诗歌正能量的话语传递中实现它应有的价值与力量。在周庆荣看来,人们心灵世界与精神空间的失落感是可以实现良性转变的,我们亦可明晰地感受到:在“理想”背后,周庆荣以诗歌正能量的话语阐释积极参与社会责任感现实转化的努力与实践;在“我们”背后,诗人以复数人称的语法逻辑祛除人个体存在的心灵世界里孤寂、冷漠、暗淡、麻木、无所谓等精神困疾的强大的积极力量,因此,诗人面对“理想”的思考并不是在空谈,选择“我们”的称谓非随意而为,他试图将“理想”与“我们”之间所蕴含的正能量以散文诗的诗歌话语传递给每一个精神困境中纠结的人,让他们感受到自信的存在、希望的存在、光明的存在、美好与幸福的可触可及,他要让人们不再彷徨与孤独,不再失魂落魄与尊严沦落,不再对生命的存在失去信念,同时缓解人们紧张的神经,净化苦闷的心灵,协调精神的紊乱,感受温暖的存在。
    “开窗,让东风吹。今夜,我要做一个有理想的人。”(《有理想的人》)这是周庆荣对此在世界冷静的思考。灵焚则道出《有理想的人》这首散文诗的真谛:它是“对当下社会处在理想价值失衡现实中的人们树立理想的提醒与呼唤”(13)。在这样一个物化的时代里,人们似乎早已忘却了理想的应该存在和理想的应该拥有与弘扬。一个没有理想的人的生命世界,很难想象他的生活会是一种怎样的困窘,他的精神会是怎样的一种冷寂。而《有理想的人》在冷静的叙写中,不断地发出唤起时代最真诚的诗歌声音:
    天空飘浮的不再是硝烟。
    没有硝烟的日子,已经很久了。阻碍我们视线最多的只是未被温润的尘土,或者是生活中不再纯净的寻常事物。
    虽然,依旧有人在行走中劳顿;虽然,工作和学习仍是我们使用最多的词汇。
    早上升起的太阳,温暖着幸福的人们,也温暖着更多正在等待幸福的那些人。
    仰望天空,诗人想到硝烟弥漫的日子早已逝去,人们在平和的环境中忙碌、生存与活着。然而,人们的生存状态并没有让诗人感受到欣喜而发出微笑。尘土依然未被润湿,生活中的寻常事物也变得不再纯净,这些驳杂的生存视镜障碍着人们的视线,人们的心灵变得越发脆弱而不再坚强,精神世界也开始动摇与不安。此时的诗人并没有封闭自我的智慧和漠视眼帘下的沉重,而是将太阳的光芒引向人世间每一个生命体,让他们感受到温暖的存在,感受到生存的希望,感受到自信重生、奋进向上的积极力量。
    周庆荣的散文诗世界是明朗的,正如他运笔之处所昭示着的情感力量一样涤荡读者的心扉。在诗的第二节里,诗人将思绪定格在生态场的焦点上,镜头式的描绘给人以灵动的和谐之感,用细微的笔触捕捉着草场上最真挚的情境:
    我在旅行的路上,看到一个快乐的羊群,它们吃着春天里青嫩青嫩的草,它们给土地留下了开放的花朵,它们咩咩地叫着,它们然后悠然地走上前方的山坡。
    它们的高度,是发现了另一片草场。
    我走远的时候,听到牧羊人的鞭声,还有他信天游般的歌声。
    一圈木栅栏,是它们安静的家园?
    在诗人眼里,旅行的愉悦是和一路上尽收眼底的生态场的画面相融在一起的。当诗人看到快乐的羊群吃着春天里鲜嫩、青绿的草料悠然地走上山坡并发出最纯净的“咩咩”叫声时,诗人的内心世界开始不由自主地涌起了波澜,他不愿再去用沉思的方式宣告一种和谐的生态文化景观的存在与延续,而是将诗人眼里最真纯的触动与感受在诗歌的字句之中传递出来。诗人说:“它们的高度,是发现了另一片草场”。在这里,周庆荣的巧妙与智慧就在于他已经潜移默化地让他视域中的动物也具有了实现生命新高度的理想。能量的汇聚与传递总是给人以难以捉摸的无奈,而当我们倾心于诗人的诗歌话语叙述的时候,不经意之间这种看似并不波澜起伏的话语所蕴含的诗歌的正能量早已留驻在每一个读者的心中,这种诗歌的正能量不仅是诗人对生活、对人生积极的情感、情绪的凝聚,更是一种感染、净涤、舒怀、安适人们心灵空间与精神世界的博大力量。
    在这个世界里,会有太多的人去空谈理想,去自命不凡,让清高埋葬自我的灵魂,屈从于让物质欲望的失度打破精神生态的和谐。社会的纷乱与驳杂,会让很多入迷失了自我的清醒与方向,然而这并没有撼动周庆荣坚定的信念和在理想面前的虔诚。他的冷静与沉稳就在这里:
    不想做英雄已经好久了。
    历史中大悲大喜的事迹成为我记忆的守望。
    从意气风发到平静,占去我三十年的光阴。
    史书在我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我知道,历史不会真正地沉睡。
    开窗,让东风吹。
    今夜,我要做一个有理想的人。
    “不想做英雄已经好久了”,诗人在用自己的真心向人们流露着人性的真纯。历史中的大喜大悲让诗人明白人生存在与活着的真谛,也让诗人领悟到一种平静的心态与生存需求的弥足可贵。光阴的流逝让诗人的内心世界感到一丝丝酸楚,他所想到的一个最真诚的行为就是“开窗”,沐浴东风的吹拂,他要唤起理想的价值与生命统一一体谐和建构的人性觉醒。诗人相信:
    吹去浮尘,世界就纯净了;
    吹去阴霾,人间就光明了;
    吹去噪音,我们的声音就能传得更远了;
    当然,还要吹去麻木,我的亲人们充满智慧,他们本来就应该是清醒着的明白人。
    东风再吹,如歌如曲,响在耳畔的旋律便是久违了的理想之歌。
    诗人并不吝啬自己对理想的认读,他要将内心里最淳朴的心声传递给每一个清醒着的人,让“浮尘”、“阴霾”、“噪音”和“麻木”的毒瘤在本就清醒而智慧的人们面前化成泡影,被东风吹散于无际,让“理想之歌”在久违许久的时代里响起,让人们的精神世界更加明朗健康,让人们的心灵空间更加温暖而活力永驻。于是,在诗的结尾,诗人写道:
    开窗,让东风吹。
    今夜,我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了……
    诗人对“理想”的唤起、想望与传递,在这里变成了一种十足的自信与豁达,他在向世人宣告一个有理想的人的诞生,他也在向世人传递着这种积极奋发而又振奋人心的情感与力量。
    一个胸怀远大和态度谦和的人,他的目光总不会被历史与时代的局限所制限。诗人的自信和积极的人生态度让他的内心世界变得更加从容:“等到阳光十分灿烂的午后,在春天美好的景象里,我平静地说:那些个流氓,他们会在地域里,他们不会影响我热爱这个世界的心情”。视邪恶与污浊为流氓,视混沌与罪恶为唾弃之物,一种强大的力量在诗人的内心里催生,他在用自我的坚定、对恶俗的鄙夷、对生命伟大的坚守和道德情怀的高尚融化虚无和野蛮,传递心灵深处积蓄的积极的情感正能量,让爱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获得绽放。
    面对大自然,周庆荣要把冬去春来的感受一一真切地奉献给人们,也让人们领略和感受自然与人的心境和谐下的那份惬意;面对“英雄”,他写道:“耳语,也仿佛裂帛,英雄,我们需要掷地有声”(《英雄》)(14);面对速度统领现代人思维的前进与方向,他果敢地向世人解读着“仁”的效应力量:
    仁,在冲动和欲望的对面。
    它的有效期应该和人类的寿命一样漫长。

 
    ——《仁》
    “仁”对高速化发展中的人性欲望和冲动的牵制与缓和,让人们的内心感到一丝舒适。而对于“思想”,周庆荣写道:“让星星点灯,这一次,照亮的是我的思想。/……/让星星点灯,这一次我想照亮人间的快乐与幸福!让遗憾和惆怅走远,我思想的光芒拒绝一切黑暗。”(《我能否点燃这天鹅绒般的思想》)他的心中总是充满着一种无瑕的触动人心的正性能量,感染着我们的内心世界,净化污浊带给人们心灵的恐惧与悲伤。对于“梦想”,周庆荣的态度真诚而坚执:“我的梦想在植物之外,他只能关于人类”(《梦想》)……这种博大的情怀和震撼力量,给人以鼓舞和振奋。
    周庆荣的散文诗富积极调和的阐释的魅力,激情飞扬,长篇散文组诗《我们》充分显示出这一风格特色。在《我们》里,诗人将人的自然性与社会性放置在更为冷静的立场中思考,在对人个体价值存在的尊重与肯定的同时,弘扬人的社会价值对整个社会、民族、国家的人文责任与崇尚意识,让个体性在公共空间的自由中获得释放,实现个人能量有效参与并转化上升为集体能量的聚合与融会。他写道:
    我们追求平淡真切,不愿人为地铺张夸大,不愿吞吞吐吐,不愿伪装自己的心灵和行为,我们希望别人的辉煌或荣耀不能牵引我们走上急功近利的道路,不愿把自己的欢乐与幸福的实现建立在他人的沉郁之上。
    ——《我们》
    这种强烈的正义性与时代感的呈现,泛现出精神史诗的印记,如同诗人自己所言:“我们是宽容的一代,我们点燃灯火,只想互相照亮对方。”(《我们2》)
    从“理想”到“我们”,每一次诗歌话语的转换与斟酌都是一次诗人智慧灵光的显现。面对现代社会里人们精神现象的纷乱与驳杂几近成为一种生存死穴的时候,周庆荣没有忘记一个人文关怀者应有的道德责任与社会担当,他用散文诗的书写传递凝聚在散文诗字里行间的积极情感情绪和人生感悟,在介入对人们精神生态困境的解围与救赎中,诗人也不断地呈现他所积聚的情感正能量,他要让每一个个体生命的心灵获得一种自信、活力、愉悦和积极向上的感受,为实现人们精神生活的健康、舒畅、放松与和谐奉献出他作为一个时代积极参与者的精神爱护的力量。
     
    注释:
    ①灵焚:《“意义化写作”——论周庆荣的创作》,《诗刊》(上半月刊),2010年第9期,第60页。
    ②[德]卡尔?雅斯贝斯著,王德峰译:《时代的精神状况》[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年,第130页。
    ③[比利时]P?迪维诺著,李耶波译:《生态学概论》(1974)[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第333页。
    ④[英]阿?汤因比、[日]池田大作著,荀春生、朱继征、陈国梁译:《展望二十一世纪》[C].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5年,第144页。
    ⑤同上。
    ⑥[美]欧文?拉兹洛著,黄觉、闵家胤译:《人类的内在限度:对当今价值文化和政治的异端的反思》[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第5页。
    ⑦崔国发:《“我们”的精神向度与一代人的命运之书——评周庆荣的散文诗集〈我们〉》,《铜陵学院学报》,2011年第3期,第75页。
    ⑧鲁枢元:《精神守望》[M].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8年,第59-60页。
    ⑨周庆荣:《有理想的人》[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年,第11页。
    ⑩鲁枢元、童庆炳、程克夷、张皓主编:《文艺心理学大辞典》[C].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8页。
    (11)“心灵能”和“心理能”是一个意思。
    (12)[英]理查德?怀斯曼(Richard Wiseman)著,李磊译:《正能量》,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12年,导言。
    (13)灵焚:《“意义化写作”——论周庆荣的创作》,《诗刊》(上半月刊),2010年第9期,第61页。
    (14)周庆荣:《有理想的人》[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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