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田野采录到数字民俗档案建设 各个国家的不同学术机构乃至民众主体,积极投入到口头传统的采录整理及其数字化、民俗资料学建设、民俗档案馆建设等数字化工作实践中。 拉脱维亚国立大学文学民俗学和艺术研究所的阿尔迪斯·普特利斯(Aldis Pūtelis)作了题为《拉脱维亚文本遗产与数字时代的机遇》的报告。他以拉脱维亚的国别民间文学为研究对象,从民间文艺学史和民族国家的角度,对拉脱维亚民间文学的搜集整理、内容特点等情况,以及民间文学与国家文化遗产的关系进行了介绍,并结合当前数字时代的大背景做了适当阐发。他提到,拉脱维亚历史上没有史诗,民间文学的主要形式是民间歌谣和谜语。拉脱维亚语的复杂性的特点,给民间文学作品的搜集和整理带来了很大的难度。民间文学的数字化分为语音采录、图像采录和文本搜集几个方面,需要将早期采录的模拟信号形式存在的资料转化为数字化数据。其中,因为拉脱维亚语本身的特点,语音的数字化需要工作人员操作设备就可以,而文本材料的搜集和整理,就需要具有拉脱维亚语文字学和语言史等专业知识的人员来完成,从而获得可以使用的现代拉脱维亚语文本资料。目前,《拉脱维亚歌谣集》已经完成数字化,可在互联网上进行检索。 爱沙尼亚民俗档案馆研究员玛丽·萨弗(Mari Sarv)作了题为《爱沙尼亚民间文学搜集的众包经验介绍》的报告。“众包”(Crowdsourcing)一词诞生于2006年,指一群人(往往数量庞大)出于自身的动力,自愿为完成某一项任务而贡献力量。用众包的方式搜集民俗资料,在爱沙尼亚已逾百年。萨弗提到,众包搜集民俗资料的组织形式主要有三种方式。第一,借助在校儿童的力量。第二,借助志愿者贡献的关于民俗的记录,而通过该方式获得的资料已经在许多欧洲其他国家(如拉脱维亚、芬兰)的民俗档案中占有重要位置。第三,在社交媒体Facebook和Twitter上建立通讯员团体。她还提到,由谁来处理搜集到的资料、进行编辑和数据化——这是个十分耗时的工程。为了让这一过程更为便捷,爱沙尼亚档案馆研发了Kratt资料搜集界面,可以实现以下功能。一、创建或修改民俗调查问卷;二、以文本格式或文件格式搜集民俗信息;三、对搜集到的结构化元数据进行注册、制定对搜集到的材料的遴选标准;四、浏览调查问卷获得答案;五、档案员将以获得认可的材料转化为数字格式,通过平台录入输入数据库。但如何辨别通过社交媒体搜集到的民俗的真伪,以及专家参与程度等问题仍值得进一步思考。 日本神奈川大学佐野贤治教授(Sano Kenji)的报告《柳田民俗学与涩泽民具学——从日本民俗资料学的视角出发》,主要介绍了日本福岛县只见町在搜集整理民具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以及相关数据库的建设情况。在民具名称的国际标准与数据库建设方面,契合了本期讲习班的主题。他重点介绍日本民俗学界两位著名的民俗学者——柳田国男(1875-1962)和涩泽敬三(1896-1963),以及他们的基本学术理念,探讨在现代化进程中怎样进行民俗文物的民俗资料学建设的问题,进而对民俗实物的搜集、整理及数字化的研究情况进行了梳理。他以只见町村民保护与整理民俗用具个案“爷奶与孙辈的交流:民具整理与民具学习”为例,将民具资料的对象化、资料化、数据化、体系化和公开化分步骤操作,并展陈基于“本体论”原理的民具数据库。民具研究不仅是学者的任务,还是民众自己的责任。 综上所述,本期讲习班从数字文化遗产的角度出发,在口头传统数据库建设、专题数据库建设、数字化价值和资料学建设等四个主要方面,关注了民俗资料档案库和口头传统研究展示平台的建设,促进了计算机数字技术和口头传统资料库研究的进一步结合。同时,借助讲习班的形式,口头传统研究领域内不同国家的学术机构加强了学术联系与合作,不仅共享在人文资源数字化理念层面的成果,而且还分享在民俗资料数字化具体实践中的经验。可以说,数字文化遗产和口传史诗数字档案建设正在走向深度共享与多方合作的道路。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