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唯物主义历史观来考察文化 在马克思的文化理论中,曾三次提到“文化史”问题。马克思认为,所谓文化史全部是宗教史和政治史,而且是旧时的宗教史和政治史。这种所谓的文化史是靠文化史家的联想,用历来的观念的历史叙述而成的。所以,这些所谓的文化史都是片面的和不科学的。恩格斯曾明确指出:“历史从哪里开始,思想进程也应当从哪里开始”。马克思、恩格斯研究过人类社会的全部历史,用唯物主义的历史观点,从人类社会劳动实践活动出发来考察文化发展的轨迹,科学地分析文化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过程,从而揭示出它所处历史阶段上的什么性质的文化。这是马克思主义文化学说的鲜明特点。 马克思、恩格斯肯定过人类学家摩尔根的研究成果,并赞成摩尔根的文化分期法。摩尔根的文化分期法的主要依据是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程度。恩格斯依据人类生产力发展水平来判断人类古代世界文化发展阶段,得出了与摩尔根相同的结论。文化是整个社会生活进步的标志。恩格斯发现“在英国、法国、瑞士、比利时和德国南部的洞穴里,大多只是在土壤沉积的最下层中,发现有这些已经死绝的人类工具。在这个最低的文化层上面(中间往往隔着一层厚薄不等的钟乳石),发现有第二个有着种种工具的文化层。这些工具属于一个较晚的时代,它们的制作精巧得多,它们的材料也复杂得多”。早期的人类在社会实践中学会了制造工具,脱离了动物界,进入了人类社会。马克思在论及人类文化初期时,指出:“只有人类通过劳动摆脱了最初的动物状态,从而他们的劳动本身已经在一定程度上社会化时候,一个人的剩余劳动成为另一个人的生存条件的关系才能出现。在文化初期,已经取得的劳动生产力很低,但是需要也很低,需要是同需要的手段一同发展的,并且是依靠这些手段发展的。其次,在这个文化初期,社会上依靠别人劳动来生活的那部分人的数量,同直接生产者的数量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劳动实践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最根本的活动方式。这种活动方式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最根本的文化标志。随着物质生产的剩余劳动的增多和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专事精神文化的人或者说从事脑力劳动的人出现了,发明了文字并用于文献记录。随后人们的精神生活及其需求的不断增加,源于剩余劳动的精神劳动逐渐从物质劳动中分离出来,从而使真正意义上的文化活动有了相对的独立性。马克思指出:“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最大的一次分工,就是城市和乡村的分离。城乡之间的对立是随着野蛮向文明的过渡、部落制度向国家过渡、地方局限性向民族的过渡而开始的,它贯穿着文明的全部历史并一直延续到现在……”这里,马克思是从社会分工的角度来考察文明发展过程的。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社会分工对文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在马克思的文化理论中,马克思从来不主张泛泛地谈论“劳动”、“社会”并明确反对“劳动是一切财富和一切文化的源泉”的观点。马克思指出:“孤立的劳动(假定它的物质条件是具备的)即使能创造使用价值,也既不能创造财富,又不能创造文化。”马克思赞成这样一种观点,“随着劳动的社会性的发展,以及由此而来的劳动之成为财富和文化的源泉,劳动者方面的贫穷和愚昧、非劳动者方面的财富和文化也发展起来。”并明确表示,“这是直到目前的全部历史的规律。”这是因为“一个除自己的劳动力外没有任何其他财产的人,在任何社会的和文化的状态中,都不得不为另一些已经成了劳动的物质条件的所有者的人做奴隶。他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许才能劳动,因而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许才能生存。”在马克思看来,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是资本创造了文化。他说:“这种剩余劳动一方面是社会的自由时间的基础,从而另一方面是整个社会发展和全部文化的物质基础。正是因为资本强迫社会的相当一部分人从事这种他们的直接需要的劳动,所以资本创造文化,执行一定的历史的社会职能。这样就形成了整个社会的普遍勤劳,劳动超过了为满足工人本身身体上的直接需要所必需的时间界限。”这就是说,资本主义文化是由价值和剩余价值及“资本”本身的存在而形成的。因此,资本和利润迫使资本主义文化生产不断提速,并以其强大的科学技术,不断创造和生产新的文化产品,形成了当今资本主义的文化工业。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文化工业以其前所未有的文化技术和生产力,诉诸各种手段,对内唤起人们对于“权力”、“金钱”和“性”的外露的或潜在的欲望;对外以其咄咄逼人的文化侵略性向第三世界国家腐蚀和剥削。这种现象令世界上许多正直和有良知的人们忧心仲仲。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