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文学的多样表达 作为引领知青文学的一面旗帜,作家梁晓声认为,自己作品中的温暖底色可能与自己的个人经历有关。“我是1966年老三届毕业的,经历‘文革’两年后下乡。我是带过红卫兵袖标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就此质问。德国电视台来采访,我说,红卫兵时期是那样式的,我不是那样式的。恰恰是‘文革’中,我和同学们的关系是好的。当看到老师被剃鬼头时,我给我的老师敬礼。因为一次敬礼,我的老师多年后仍打听我在哪里。我要感谢文学。我在‘文革’前看了那么多文学作品,文学艺术潜移默化的影响在我身上印证了,我接触了很多知识分子,我对所有受伤害的人表现出友善。没有一个同学或同事,站出来说:我来揭发我所认识的梁晓声。”梁晓声说,并不是说自己有多好,而是说好的文学非常重要。 在知青文学的写作队伍中,作家王松用一种极端化的方式表达知青的绝望,“冰冷”、“尖锐”成了他的标签,其作品犹如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的恶,让人读到了特殊年代中人与人之间或人与动物之间的暴力和冷酷。甚至有评论家说,王松写的知青小说是“恶之花”。他坦率地说,写作是灵魂深处的外泄。真正的好作家不应该在作品中欺骗别人和自己。关于作品中对人性恶的深刻揭露,王松说:“在我开始对生活有记忆的时候,我所受到的是不公正的待遇,感受到的温暖是很少的,这些决定了我对生活的看法。‘文革’中我父母被关在牛棚里,我是在受歧视的环境中长大,有一种极度的自卑,也使我永远站在生活之外,对任何事都做旁观者,使我本能地对生活有一种绝望。”不同的作家,认识是不一样的,这里有个体的差异。有的作家看待问题很达观,很宽容,他很羡慕,也很尊敬他们。但是他也相信,偏执也是一种作家性格。“用弗洛伊德的观点,童年时有这样的情结,受到这样的伤害,决定了我对问题的思考。我最典型的代表作品《红汞》、《双驴记》也是这样。每当写起这样的小说,我有一种快意,有一种淋漓尽致的酣畅的感觉。”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