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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高范远 梅贞月洁——读陈亮词《点绛唇·咏梅月》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国社会科学网 李翔翥 参加讨论

    南宋时期的咏物词在中国词史上达到极盛,可谓蔚为大观。而在众多的咏物词作当中,咏梅词无论从质量上还是从数量上都可以说是一枝独秀。梅花以其独特的韵致和格调,赢得了历代文人为之赋咏。从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山园小梅》) ,到苏轼的“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余孤瘦雪霜枝”(《定风波·红梅》) ;从陆游的“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前一放翁”(《梅花绝句其三》) ,到刘克庄的“幸然不识桃与柳, 却被梅花误十年”(《病后访梅九绝》) ,都可以看出南宋人所特有的梅花情结。
    陈亮(1143—1194),字同父,婺州永康人。据《宋史·儒林传》记载:“为人才气超迈,喜谈兵,议论风生,下笔数千言立就。隆兴初,与金人约和,天下忻然,幸得苏息,独亮持不可。”淳熙五年(1178),诣阙上书。孝宗皇帝欲为其加官封爵,陈亮大笑说:“吾欲为社稷开数百年之基,宁用以博一官乎?”结果渡江归家,厉志读书。光宗绍熙四年(1193)策进士,擢第一。看到“同父”二字,我们就会想起辛弃疾的名词《破阵子·为陈同父赋壮语以寄》,其中的“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之句,就是陈亮与辛弃疾在江西鹅湖商量恢复大计时的慷慨陈词。刘熙载曾在《艺概》中将陈亮与辛弃疾相提并论:“陈同甫与稼轩为友,其人才相若,词亦相似。”陈亮同与辛弃疾一样力主抗金,曾几次遭受迫害,其爱国壮词豪气磅礴,尤其令人感奋。
    陈亮虽以抗金政治词声名远扬,但他的《水龙吟》、《虞美人》等词,则又婉秀疏宕,不以豪壮著称。他的颇富阴柔之美的咏物词也堪称词坛佳构,独树一帜。笔者统计了一下,其咏物词共计有十八首,而在这十八首咏物词当中,咏梅词恰占一半。由此可见,这位与辛弃疾声气相通的爱国词人也是深受爱梅、咏梅这一时代风尚影响的。下面我们且欣赏他的一首咏梅小词《点绛唇·咏梅月》。
    一夜相思,水边清浅横枝瘦。小窗如昼,情共香俱透。
    清入梦魂,千里人长久。君知否?雨僝云僽,格调还依旧。
    ——《点绛唇·咏梅月》
    “咏梅”是历代诗词作家写得滥熟的题材,但陈亮写来却未蹈前人踪迹,信手拈来,似无惊人之语,却寄寓颇深。清人谢章铤在《赌棋山庄词话》就说到:“夫咏物之诗,古来汗牛充栋,然佳者亦甚寥寥,况词之体微又与诗异乎。作之不已,多则百篇,少亦不下廿卅篇,此如咏梅花者,累代不能得数语。而逐臭之夫,或百咏,或五十咏,是图使开府汗颜,逋仙冷齿矣。”可见,要作咏梅词,既要写出梅花的高洁品格,又不能蹈袭前人,粗制滥造。且看陈亮用怎样的独到眼光和艺术手法写出了《点绛唇·咏梅月》这样一首表现月下梅花的幽姿清韵的咏梅小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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