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狂乱、暴躁和动荡的世界上,他是清醒、稳重、人道和优雅的代表。瑞典学院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罗伯特·麦克拉姆 经历了去年的闹剧,诺贝尔文学奖终于回归正常。 10月5日,我们迎来了一位“传统的”新得主。他虽曾志在音乐,却是专业作家,以文学为生——真是令人惊喜。 不仅如此,他当天就规规矩矩地露了面,老老实实和颁奖机构通了电话。他将肯定亲赴斯德哥尔摩领奖,而不是让五十二岁的斯泰茜·肯特代他出席典礼,唱一首注定会中途忘词的歌。他也将亲笔写出讲稿,无需到中学教辅网站上摘抄词句。他将登台演讲,时间就在年底,我们不必等到明年6月,熬一冬,一春,到了夏日,仍是乱局。 【洗头】 特大喜讯打乱了石黑一雄(Ka⁃zuoIshiguro)的许多计划。 他自称没有想过成为诺贝尔奖得主,他甚至不知道10月5日开奖,“不然我会先洗个头。”六十二岁的石黑告诉英国广播公司,他一头油发,活像两口子前晚所看老电视剧里的美国大侦探柯龙波。 当天也是她妻子洛娜·麦克杜格尔的染头日。她午前去了美发店,要把头发从暗红色染成金色,中途接到丈夫的电话:“好像在传我得了个诺贝尔奖,但我们不太确定,我们还在等确认。”石黑夫人赶紧告诉美发师住手:“我说,您能不能停下来,我想我丈夫可能得了诺贝尔奖。”她匆匆跑回家,帮助一雄更衣纳客。记者们已经在门外的路上排起了长队。 头发的故事有些魔幻,但狂野程度不及前辈。1983年的这个时候,威廉·戈尔丁正在奋力驱车,飞也似地穿越康沃尔郡的乡野。 “他让警察拦下了。”石黑一雄对加拿大《环球邮报》说,“他告诉人家,‘实在抱歉啊警官,我没看到自己开的有多快,因为我刚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不觉得警察相信了他;他们认为他完全是妄想,编出了这个最不可能的借口。所以(我的故事)没他那么疯狂。” 石黑夫妇原定当晚去瘸子门,出席蜷川幸雄版《麦克白》在北伦敦瓮城的首演,此时决定不去了。“我们不得不取消,因为肯定会有日本媒体到场,我们觉得那样会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他说,“我们认为,大家应当怀念伟大的蜷川时,如果他们试图为了诺贝尔奖而采访我,那是不对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