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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伦:“行为”贴地与“艺术”飞行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文学报 周其伦 参加讨论


    2017年,湖南作家吴刘维的创作态势可谓热火朝天,继 《捉迷藏者》 在《湖南文学》2016年第12期发表后,今年连续有 《我是个胃口很小的人》 发《小说月报》原创版第1期、《有人落水》发 《芙蓉》 第1期、《一个人的游行》发《创作与评论》 第4期,四部中篇小说呈现出宽广的艺术探索诉求,而在 《江南》 第2期上发表的中篇小说《行为艺术者》,更是让喜欢他的读者眼前一亮。
    从他的作品中,可以感悟到社会情态的日新月异,体味到人文情怀的多姿多彩。如果说 《捉迷藏者》,是在家人中营造了一种“迷藏”关系,那么小孩独到的视角和他与家人的游离状态,就成了我的关注重点。《我是个胃 口很小的人》,是人们对道德底线的有意或无意触碰,作者对人们恬不知耻地吃野生龟的描写,直白地刻画了人性的贪婪与强取豪夺。新作《行为艺术者》,更是作者以一种非常亲和的叙事语调,结构巧妙地给我们讲述一个关涉青年成长、关涉人性“大爱”,令人唏嘘感叹的故事。
    《行为艺术者》从一次见惯不惊的同学聚会起笔,作者用 了较为少见的笔法,来揭示这个故事的因果关联,这一切都靠“马家和”的另类而搞怪和冷静的旁观来具体呈现。30年后的同学聚会场面 自然热闹,他们自发地为当年的恩师遗孀送去爱心也是情真意切,而马家和以卖冰棍的小贩现身,与李福全推波助澜,把30年前学生董冬生、詹小龙、孙怀海等人,在偷艾老师那一笼鸡时,导致其追赶中跌倒毙命的不幸事件还原再现,这就很有味道了。值得咀嚼的是,马家和随后还发现,知道这件事情原委的除了他,还有李福全的父亲和死去的艾老师,此刻的马家和方才恍然大悟。想想也是,任何一个同学的成长路,都饱含着许许多多善良的包容和成全,尽管这样的包容、成全有时是那么的揪心扯肺,但它毕竟是弥补小孩子在成长阶段过失的一种必须,自然也是人性中最熠熠生辉的光芒。
    我曾和吴刘维在海口聊起过他的创作过往,他告诉我:毕竟浸染世俗多年,心灵荒芜长满野草,就试图想借文学来抚慰自心;毕竟也积聚了许多的人生感悟,基于性格内向而且爱独处的原因,所以就更多地借助写作来一一呈现自己对生活的思考。
    放眼当下的流行小说创作,一种是传统作家的“贴地爬行”,以写实取胜,真实地还原生活,烟火味极浓,市井气十足。另一种是网络写手的“高空飞翔”,以想象见长,用文字构建一个与现实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充满神奇和梦幻的色彩。
    吴刘维的创作基本上还不能划归其一,他自诩游走在这两者之间。用他 自 己的话来说,他的写作更像是“低空飞行”,“低空飞行”既关注了现实生活,又特别强调了想象飘飞,既避开了现实的拥堵,又可以与现实若即若离。《行为艺术者》就是“低空飞行”的又一次成功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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