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玲《现代乡村三部曲》 现任职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部话剧团的剧作家程晓玲历时3年创作的电影《信仰三部曲》第一部《夜去晨来》,日前在山西大同开机。在商业电影票房一路飙升的时候,《信仰三部曲》该怎么写、怎样拍?本报记者就此与程晓玲展开对话。 记者:为什么要创作《信仰三部曲》?它与您的《现代乡村三部曲》和《抗战三部曲》《味道三部曲》有着怎样的延续? 程晓玲:人生的经历会修正人的世界观,我写《信仰三部曲》是出于信仰自觉。 我是2005年开始电影创作的,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完成四个《三部曲》。之前已完成了《现代乡村三部曲》和《抗战三部曲》。正在完成《味道三部曲》。 2006年我在东北拍电影《现代乡村三部曲》,三部电影的主角几乎都是当地的老百姓,他们都非常愿意在电影里演他们自己的生活。有意思的是,有时候是这边拍着,那边就发生了和剧情一样的情景。2010年我们在杭州、绍兴拍《抗战三部曲》,老百姓也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其实,人们喜爱电影,作家也离不开百姓的生活。电影《现代乡村三部曲》是写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农村生活变迁中,人们思想观念、伦理道德重组的过程。《抗战三部曲》是在战争状态下,百姓从生存觉醒到民族觉醒直至人性觉醒的过程。一部电影不可能不传递创作者的思想表达,事实不能扭曲着写。《岁岁清明》是杭州的故事,至今还留在我的脑海中,清明是祭奠的日子,我们不能忘记先辈,也不能忘记抗战中的民族英雄,更不能让一个不屈不挠的“杭铁头”的传说失传,我唯有用《岁岁清明》来永久祭奠。 现在拍摄的是《信仰三部曲》的第一部《夜去晨来》。第二部《江山》和第三部《守护》也写完了。电影创作很有意思,众多的电影从业人把你的文字变成影像,把你的所思所想呈现在大银幕上,这种魅力真的是很吸引人的。我小时候是姐姐养大的,我的愿望是长大了“要养姐姐”。也许就是这个不断强化的愿望,成就了我坚强而包容的性格;成就了我对传统文化的坚持。我更愿意表达真实的感受和思考,真实客观地反映当下的生活。生活中的形形色色给了我更多的思考,在社会的不断进步中人的信仰也多元起来。人怎么就有了信仰?信仰和人们的生活有什么关系?这也是我要写《信仰三部曲》的真实想法。 习近平主席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让人激动,文化又回到了文化创作的本质上来了。信仰之手正解开人们心中的困惑。电影《信仰三部曲》我依旧坚持我的电影文化理念,写大时代中小人物的命运。 记者:你的作品有个共性:主题重大,角度和切口较小,为什么这么选择? 程晓玲:我为什么要写普通人的生活,因为每一个普通人都有它独特的个性,这种个性会支撑一部电影作品的品质,使这部电影也有了独特气质。这也是我最愿意捕捉和看重的。真实的生活百味俱全,作家跟随普通人历尽了多少快乐和苦难,也写就了多少个故事。这也是电影《味道三部曲》的生活感悟。用平和的心态记录生活,用敬畏之心抒写百姓,自然不会戏说调侃我们的历史和今天。 《酒的味道》描写我在江南小镇看到的一个老婆婆,穿着一件复古的丝绒对襟小袄,举止优雅,说着普通话,在一口方言的人群里显得格外不同,惊叹之余,小店的老板娘给我讲的老婆婆的一段家事,影片就是对此有感而发的作品。小镇的人向往城市的繁华去了外乡,外乡的人羡慕水乡的宁静来了小镇;不同的文化观念和固有的生活模式在碰撞中交融,人们不得不重新思考生命的意义,在古老恬静的人文精神和现实喧嚣的物质生活中,小镇的人们将何去何从…… 2006年我开始关注留守儿童问题,呼吁人们在拼命挣更多物质和金钱的同时,别忽略了孩子们的精神养育。所有的污染都可以治理,心灵污染怎么治?有多艰难?需要多少时间?需要多少成本?随着资本市场的进入,商人文化将更盛行,坚持表现优秀的民族文化,而不是一味的商人文化,才是我们应坚守的文化自觉。 我们这一代电影人,见证了国产电影的万人空巷到今天的以票房来定电影成败的整个过程。坚持百花齐放,提高大众文化素质,丰富人文精神,艺术家有责任。但现实也考验着艺术家的精神操守。我认为,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有什么样的作品。《夜去晨来》描写了艺术家信仰形成的过程。《江山》讲述的是父辈们为了我们的江山出生入死的故事。《守护》说的是要守护好江山,我们还需要多少牺牲…… 现在我们的电影创作更多的是依托于商业投资,考虑更多的也是文化的商业价值。传承我们国家和民族独有的优秀文化,作家艺术家还需要用更好的作品表现。这是我想做的,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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