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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田耳谈写作:青年作家要如何有“锐”气?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南方都市报 朱蓉婷 参加讨论


    “锐小说”青年作家在穗交流,走走、田耳谈写作:
    青年作家要如何有“锐”气?
    
    作家田耳
    
    作家走走
    “锐小说·新文学”青年作家交流会,上周在广州289岭南活力非遗艺术馆举行。活动由广州市作家协会、花城出版社主办,作家张鸿主持,“锐小说”策划者花城出版社编辑文珍,“锐小说”作家走走、田耳、旧海棠、陈再见、阿微木依萝等共同出席。
    花城出版社“锐小说”书系关注青年作家的中短篇创作,近年来受到文学界的关注和好评。据文珍介绍,“锐小说”的宗旨就是要反映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作家的创作情况,勾勒70、80、90这三代中国文学的发展现状。
    目前,“锐小说”已出三辑,有将近20位作者,逐渐发展为一个成熟的品牌。在第一辑里,蔡东就获得了当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年度新人奖;第二辑里的双雪涛,又再获同一奖项。文珍表示,希望未来这套书能有更多新锐作家获奖。
    走走:小说家要保持锐利的思考
    在第三辑里首度亮相的走走,是小说家兼《收获》杂志编辑。她贡献的《水下》为一部中短篇小说集,收入七部作品展示出她多面的创作主题。走走笔锋千秋,引而不发,流淌着个人对生活和经历的观察及理解。
    在《骨头》、《水下》里,一位下放青年,一位投水作家,走走身临其境地构造了两位普通人的家庭往事;两个中篇小说《重生》和《莎菲奇遇记》,一则是有先锋精神的多线叙述,构建几位女性的精神自赎;《莎菲》则以童话故事的方式追忆丁玲那个热烈的年代。
    走走认为,“锐”就是锐利,是保持一种冷静的思考,一直反思,不管是社会还是个人,今天在这个位置上,如果面对不同的历史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田耳:从小就想当作家
    2007年凭借中篇小说《一个人张灯结彩》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2014年又凭长篇小说《天体悬浮》获第十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田耳自称是文学奖项的受益者,“我个人经历确实有点不一样,但我很自信。”
    “我小学读的是一个教改试验班,增大了作文训练,班上同学大都发表过作文,都想当作家,十岁起,我就确定要当作家,不惮于表露出来。”田耳说。
    要当作家养活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容易,田耳曾先后从事过饲养员、电器推销员和商场经理等社会职业。他笑说:“当时要是再写不出来,我就回去卖空调了。”
    访谈
    走走:学历对写作或是一种伤害
    南都:《水下》里的许多故事据说有真实原型,能谈谈来源吗?
    走走:比如《骨头》的故事原型是《繁花》作者金宇澄跟我讲的一个故事。他当时在黑龙江插队,那时候医疗卫生所里面没有人体标本。有一天一个姑娘终于弄到了一具标本,骨架就挂在卫生所里面,在架子上面晃荡。后来他们当中有人认出来那个骨架,说它曾经属于一个老知识分子。
    当时金宇澄老师给我讲一个大概以后,他说他可能不写,我后来写完也跟他说了一下。《水下》里有很多是我对知识分子境遇的思考。
    《重生》最早发在《小说界》的时候是叫《怪兽》。我将汶川地震所见和上海一个真实事件结合了起来。地震是一只怪兽,对疼痛的恐惧也是一只怪兽。
    南都:文学编辑和小说家的双重身份,对你的写作有什么影响吗?你会不会用编辑的眼光去“审”自己的小说?
    走走:会的,你以一个上帝视角来看写作这件事,容易眼高手低。你看到所有别人的问题,你都有;你明确知道问题在哪里,你也知道自己会怎么避开。这是一种双重矛盾,有写作经验的编辑会更容易和作家沟通,是因为他知道作家的痛点在哪里。
    南都:所以你觉得是一种便利,还是阻碍?
    走走:对写作来说是更困难。你知道问题,但解决不了。我前面一个长篇,我明知道它的结构有问题,但只能用糖葫芦的方式把故事叠加起来,这是一种回避。
    还有一个编辑能看出来的问题,是语言的陈词滥调。我很看好这次“锐小说”第三辑收录的彝族作家阿微木依萝,她保持了一个写作者最原始的状态,对人物和环境的把握非常准确,很多短句。这是很多学院派作家去模仿西方翻译体的东西,阿微木依萝是天然就有,虽然她只有小学学历。
    这样的作家是会出来的,因为真正难写的小说像清蒸鱼。只有不新鲜的鱼才会红烧,去炸。所以阿微木依萝的起点是很高的。学历这种东西对语言、对写作可能是种伤害。
    田耳:“离题万里”的人保持了个性
    南都:调入大学工作后,你的状态有什么转变?
    田耳:调入广西大学后一直在写长篇,换了一个工作后,状态改变了,我这几年在一个调整过程中,所以写得比较慢。最近写好一个长篇,还在改。
    南都:作家的第一遍写和回头修改,几乎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你会改些什么东西?
    田耳:故事的核心老是没说服我。现在国内的长篇最大的问题,是前面都没问题,后面往往兜不住了。想法太多,最后面没法完成自己的想法了。放的时候很容易,收最艰难。
    我说话爱跑题。但我觉得这不是我个人的毛病,是小说家的一个共性。我觉得现在有些作家们,主题太明确了。主题太明确的人彼此相似,你放不开。你要讲什么话,你每一个字都忘不了你的那个核心的意趣,反而是拉不开距离的。只有离题万里的人,他才能永远保持自己的个性。
    真正难写的小说像清蒸鱼。只有不新鲜的鱼才会红烧,去炸。所以阿微木依萝的起点是很高的。学历这种东西对语言、对写作只有伤害。
    ———走走
    你要讲什么话,你每一个字都忘不了你的那个核心的意趣,反而是拉不开距离的。只有离题万里的人,他才能永远保持自己的个性。
    ———田耳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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