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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移动与语法化(11)


    例(18)中,“对”是“酬答”的意思。“于”是介词,介引地点词语。“对”和“于”虽然句法相邻,但属于跨层结构。宋以后,“对”和“于”相邻出现增多,但大多为典型的跨层结构,“于”作介词,后跟地点名词,“对”仍为动词。如: 
    
    到了晚清,“对于”的意义和用法发生了质的变化: 
    
    至此,“对”和“于”的“边界消失了”(陈昌来、杨丹毅2009:86),专门用来介引地点、对象等名词。陈昌来、杨丹毅将其归因于“弱化和分界消失”。这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语法化过程的结构边界移动问题,只不过还没有充分认识到,结构边界移动在语法化过程的表现不仅仅是结果,而是一个认知推动力,是推动语法化过程的重要认知动因。 
    “甚至”从“副词+动词”语法化为副词、连词的过程中表现出的边界移动操作也十分突出。在上古汉语中,“甚至”的结构是“副词+动词”,为“很/非常/过度……而至于”义,如: 
    
    到汉代“甚”和“至”就已经开始连用,但仍是短语(周静2004:84-89),仍然可以切分,如: 
    
    后来“甚至”逐渐由短语虚化为副词,意义由较实在的短语意义逐步凝固为副词,意为“达到极点”: 
    
    以后再虚化为连词,与副词并存: 
    
    “甚至”的演变历程清楚揭示了边界移动在语法化过程中的推动作用。 
    动补结构的形成过程(刘辰诞2012:24-29)、“动宾+宾”结构的演变过程(刘辰诞2008b:25-32)等现象,都表现出结构边界移动认知操作的强大推动作用。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