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短篇小说:从乡村到城市(2)
http://www.newdu.com 2024/11/30 10:11:27 中国作家网 孟繁华 参加讨论
情感伦理的裂变与融合 2014年的短篇小说中,对婚姻、情感等题材的把握和锤炼也占据了不少比重。这些作品写婚姻、亲情的迷失、变异和破裂,从家庭琐事入手,以小见大,衬托现实社会的阴暗侧面、不良风气,对情感内心和道德予以了有力叩问。乔叶的《黄金时间》讲述了一个对婚姻、家庭极度失望的妻子,在丈夫突发脑溢血之时冷眼旁观,用看电视、看杂志、洗澡等来打发救援丈夫的黄金时间,以期获得自己余生的黄金时间。小说以第三人称视角来解读女性心理、婚姻困局,是一篇心理力作。刘庆邦的《琼斯》记叙了一只宠物犬给一个家庭带来矛盾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亦庄亦谐,针对现代人的亲情缺失现象进行了喜剧性讽刺。姬中宪的《九指女孩》透过神秘年轻女孩的“入侵”,描写了一个年轻家庭所经受的考验。男主人新奇、波动的心理变化,来源于现代人婚姻围城里的“X年之痒”效应,平淡的故事中暗藏着丰富的心灵密码、情感玄机。邓一光的《我们叫做家乡的地方》涉及故乡、亲情、打工等方面,三者既分裂、异变,又交融、统一,深刻反思了家乡、异乡和亲情的关系,呼唤人性温暖的复苏。甫跃辉的《普通话》里,远离故乡者通过一次回乡之旅进而回望故乡,寻找亲情,笔调沧桑低沉,令人唏嘘。作为一个“存在主义者”,傒晗写小说是“为了挖掘人存在的真实和人性的真实”,他的《颤动的日光》解读物质与情感的平衡、奋斗与享受的关系,由事入理,就如何建立现代健康家庭体系进行了反思。 这一类小说还有夏鲁平的《土鳖》、何玉茹的《不要近我半步》、王芫的《父亲的毒药》、女真的《老爸的家庭会议》等,数量众多,既有格调高雅的优秀作品,也有部分粗制滥造的低俗之作。一些作品重点描写多角恋、一夜情、婚外恋,着重渲染性和欲望,损害了短篇小说的典雅品格,应为作家们所注意。 时代新局下的乡村书写 不可否认,当前的乡土小说无论在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呈下滑趋势。在2014年的乡村书写中,作家对农村和农民生活进行了多方面表现,但总体并没有走出旧式乡土书写的框架,难免有重复叙事之嫌。如何表现新时代下的农村,如何描绘和总结农民的未来与走向,如何在传统乡土文学上谋求新的创作因素,成为作家亟待开发的新课题。 晓苏的《双胞胎》将一个妙趣横生的故事置于乡村背景下,借不存在的孪生“哥哥”之口表现乡村中人与人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我妈”生了一对双胞胎,在村里成了稀罕事。然而“哥哥”过早夭折,“我妈”选择了隐瞒,对外就说将“哥哥”送给了外乡亲戚家。留存下来的“弟弟”随着年岁增长开始不断给亲戚和村民施展恶作剧,每次都由“哥哥”背黑锅,自己却落下了好名声。结尾处真相大白,令人感慨作者的构思之巧,笔力之健。符利群的《水上花生》流动着“南方小说”灵动清新的气息。作品以孩童视角讲述一件乡村往事,柔暖、洞透,而又神秘、奇玄,“水怪事件”与南方水乡相映成趣,飘逸着那么一点儿“聊斋味儿”,可看成是对文学经典的一次致敬之作。黄开中的《英雄失踪》书写人性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的抉择。因一次偶然事件,农民石碰成为了救灾英雄,受到各级部门的表彰。此中别有隐情的他面对飞来的荣誉和利益,心灵承受着巨大煎熬,故事结尾处,“英雄”石碰失踪了,他用不辞而别回应了命运对他开的玩笑。马金莲的《口唤》回忆过去乡村中的饥饿与死亡,像是一幅珍贵的幻灯片影展,对如何珍惜今日之生活具有重要启示意义。刘照如的《哭帮腔》借外乡人的“哭戏”折射自身悲剧的命运图景,将世人的麻木与恶毒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令人唏嘘不止。阿良的《鄢驼子的后事》叙述“我”因处理农村一位老人的后事而与形形色色的村民打交道,阻力和困难接踵而至。小说深刻展现了乡村生态与农民心理,作为了解中国农村现状的作品,具备良好的贴地性。 此外,文非的《周鱼的池塘》、付秀莹的《绣停针》、石舒清的《土路》、黄丽荣的《今生》等,都是今年乡村书写的重要收获。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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