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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还是现代:台湾启蒙知识分子的抉择(3)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传统派知识分子捍卫民族传统的立场也并非完全失败。现代派对西方思潮与文化采取一种“横的移植”的姿态,全面加以吸收与追赶;传统派则提倡“纵的继承”,主张中国五千年来“文化道统传承”之必要,以致于有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变法。虽然台湾社会经济和文化场域皆正面迎接拥抱现代化的进程,但由于政治场域的因素,传统派还是占有一席之地,使“民族情感结构”受到一定保护,在所有教育体系和社会机构里保留了很大部分传统文化的基础传授与教学,将民族新文化传统在转换与重构中带来的震荡减至最低。
    有人曾把战后台湾的启蒙知识分子与西方垮掉派等同,但是他们所陷入的抉择,并不同于垮掉派对生活本身失去信念,而是对到底如何“既是现代,又是民族的”文学, 以“行动者”的姿态,做出具体的时代回应和文化建构的时刻。处于这种抉择之下,新一代的知识分子无法像五四时代进行感性思维的“革命式”改造,也不能仅仅聚焦于到底“横的移植”还是“纵的继承”这种非此即彼的关系;而是需要在社会现代信念的制度建立中迎接理性主义的回归。而他们的作品本身,可以视为文化建构的过程。从今日来看,现代性的国学想象与新文化传统的建构仍在漫长的变革中持续不断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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