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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与汪国垣的诗词唱和(2)


    诗为五言古体,由实入虚,从论学到遣志述怀,景语收尾,余音袅袅,颇具唐人风韵,古朴可玩。郭沫若曾将《二十四诗品》的风格分为雄壮与冲淡两类,并且认为自己的诗作也主要是这两种风格,据此,这首诗可列入冲淡一品,是郭沫若诗词中的佳制。或许正因为该诗的艺术魅力,使其不胫而走,在士林间有颇多唱和者。
    较早酬和此诗者,是曾与郭沫若一道参与汉墓挖掘的常任侠,据其日记,他是4月22日上午在观音岩遇到郭沫若,“出晨间所作步其汉富贵砖拓文诗八韵示之”;其次则是同样参与汉墓挖掘的金毓黼,他4月23日的日记也记载了他酬和郭沫若的诗作,题为《参与巴蜀文物发掘,和沫若韵,并呈聚贤、任侠》。常任侠与金毓黼此后都还有续作,均是次郭沫若的“鞭字韵”。但就数量而言,汪国垣与郭沫若之间的唱和是最多的,《汪辟疆文集》尚保留了五首,分别为《至董家碛观新掘汉墓和郭沫若韵》《题富贵砖拓本,再和沫若,奉酬静庵先生》《题延光四年砖拓本,三用沫若韵》《沫若以诗乞题汉砖拓本,次韵答之》《题于立群女士手拓汉延光砖》。这些诗也都押“鞭字韵”,可见,当时以郭沫若为中心,在重庆的知识分子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唱和圈。
    汪国垣的第一首和诗《至董家碛观新掘汉墓和郭沫若韵》,从慨叹时间易逝出发,继而引入当地的历史典故,开辟出了新的意义空间,其诗为:“延光去千载,咄哉羲和鞭。不谓棱谷移,乃出剑与砖。埋幽者谁子,绝代岂婵娟。不然累世士,玩志甘林泉。我闻江州彦,多出元初年。贤首好荐士,永歌蜀国弦。岂期归山丘,爱此吉祥眠。松楸不可见,怅望空云烟。”该诗汪国垣曾呈给金毓黼,金甚为叹服。
    汪国垣的五首诗虽然都是次韵郭沫若的“鞭字韵”,但二人唱和的具体过程还是需要进一步辨析。他之次韵郭沫若,或许与金毓黼和常任侠有关。三人都是中央大学的同事,而且私交也不错。金毓黼此前的日记中就多次记载他与汪国垣之间的诗词往来,这次也不例外。据金毓黼日记载,他是4月27日见到汪辟疆的和诗的。因为前一天他曾赠送汪国垣延光砖拓片,汪国垣写诗酬谢,其诗题为《金静庵以新出土汉延光四年砖拓本见贻,用章行严寺字韵成长诗奉酬》,同时呈示其和郭沫若“鞭字韵”诗作,题为《和郭沫若汉冢诗》。而文集版则定题为《至董家碛观新掘汉墓和郭沫若韵》,且确定是和郭沫若的另一首诗《题延光砖拓墨》。不知所本为何,尚待确定。因为金毓黼的记载较早,汪国垣第一首和诗很可能是统和郭沫若多首汉冢诗,只是后来与郭沫若等人唱和渐多,才重新编订次序。
    汪郭二人唱和的余响是,《方湖诗钞》中存留了《题于立群女士手拓汉延光砖》,显然是应郭沫若的夫人于立群而作。于立群所制作的汉砖拓片实际上开拓了新的唱和空间。从现存拓片可见,上面除了郭沫若、汪国垣、常任侠这三人的唱和之作外,还有杨仲子、田汉等人的次韵之作,均押“鞭字韵”。可见,汉砖拓片是郭沫若与文化界交往的一个重要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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