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网-学术论文、书评、读后感、读书笔记、读书名言、读书文摘!

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

当前位置: 首页 > 评论 > 作品评论 >

观照小人物“仿佛若有光”——读中篇小说集《隐疾》

http://www.newdu.com 2024-01-04 山西日报 周俊芳 参加讨论

    

《隐疾》是作家杨遥的中篇小说精选集。收录了作者近年来的6个中篇小说:《父亲和我的时代》《隐疾》《英雄李育民》《北京刮大风》《入海口》《流年》。多部作品发表在《人民文学》《收获》《芙蓉》等刊物,被《小说选刊》《新华文摘》《小说月报》转载,足显作品的现实意义和文学价值。 6个故事分别写了父子、朋友、熟人、异乡、过往和理想。寻常人,寻常事,既不惊天动地,也不聒噪闹腾。写得不疾不徐,细节满满,极有耐性;看得平静清晰,如临其境,若有所思。
    “自传”性小说创作体验
    讲好故事,对小说家来说是手拿把掐。但以“自传”的方式讲故事,杨遥深谙其道。比如,在《父亲和我的时代》,除了写“我”和“父亲”的关系,还写“父亲和我”和时代的关系,时代和传统手艺的关系,作家创作和民间直播的关系等。文中,“我”是作家,正在创作小说《隐疾》,“关于《隐疾》又完成了一次修改,成了5万多字的中篇,却还不是很理想,哪个地方差点什么。想到有段时间没见父亲了,便带着稿子回了老家。”“我给父亲讲起《隐疾》。父亲的两只脚泡在盆里一动不动,像盆里泡着两块石头。”“我开始集中精力再次修改《隐疾》,父亲的视频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听着他们的歌声,我觉得以前的视野狭隘了。而父亲他们,我认为远远落后于这个时代的人们,竟然跟着时代奔跑,我忽然想起我的小说《隐疾》。” 至少《隐疾》提到4次,成为推动剧情的一条暗线。在小说推进中,读者不禁好奇,《隐疾》到底讲的是啥,这两个故事内在有哪些相通之处?
    当你看完《隐疾》会发现,普通人不仅在跟着时代奔跑,还跌跌撞撞为了生活奋斗,多少艰辛,多么不公,他们都不曾放弃,心存梦想。于是要去看《北京刮大风》《入海口》,去看《英雄李育民》和《流年》。作家是在为普通人立传,在写“自传”一般认真的态度,在书写描摹周遭的人。他笔下的人物,不仅鲜活生动,且自然亲切,近在咫尺。
    2020年,是杨遥创作的丰收年,他在京读鲁院和北师大合办的研究生班期间,“写完了一部长篇,三部中篇,以及几个短篇。《父亲和我的时代》就是其中一部。”《父亲和我的时代》在《人民文学》发表后,并被《小说选刊》转载。这部小说的开端,最初萌芽是“源于父亲给我打的一次电话。中间的细节,有些来自生活中的父亲,有些来自采访中的事情,我把它们综合到一起,力求做到真实自然。”
    同年,《隐疾》在《芙蓉》发表。这里面也有他的影子,出生在晋北雁门关外的他,对长城熟稔于心,文中,主角朱青排解压力的方式就是爬长城……
    专注小人物的酸甜苦辣
    《隐疾》描绘了朱青、阿天等底层人的现实焦虑。隐疾,莫名有种痛感。隐,蔽也,既有藏匿、隐忍之意,亦有怜悯、忧伤之意。痛,或许不是一种病,但一定隐藏在身体的某一处,时而隐隐作痛,却无法言表。 生活是如此具体,柴米油盐,父母乡村、朋友婚姻等问题,一个个生猛而直接,扑面而来,无处躲藏。作者聚焦在女性裸露的脚踝上,冷不冷,到底冷还是不冷?冷暖自知,那些困惑和不解,那些尊严和未来,那些高深和浅薄,就那么具象地呈现,焦虑无从不在,有些欣喜,有些无奈,甚至是纠缠不休,其中有城市的、乡村的,有前卫的,有落后的,身处其中,像极了一团乱麻,理也理不顺,妥协之外还有抗争,文中人物鲜活的,冒着热气,行走在当下这个时代。
    其实,我们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小人物。上有老下有小,有成长烦恼、升职焦虑、家庭琐事等,大同小异,司空见惯。小说家要像戴着透视镜的医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生活还是同样的生活,小说家的高明之处在于,眼光犀利地、敏锐地发觉到背后的暗流涌动。他独具慧眼,小说写的仿佛在拉家常,东家的孩子要结婚,西家的女儿一天天长大,几个朋友喝着酒唱着歌,释放着对生活的抱怨,讲述着对未来的期待……
    他耐心地讲着故事,可读着读着,隐约感觉,实际上在讲一些道理,又没有明说。生活中无非就是那些事,他没有多少技巧,就是摊开了给你看,让你自己去思考……文学是对个体处境和社会最鲜活的映照,是属于内心情感的特殊知识。需要小说家的透视,让读者感知到,有所思、有所悟。
    “仿佛若有光”的价值传递
    杨遥是个有耐心的人,笔下人物过着底层普通的生活,但再难、再逼仄,再被逼到绝境,都能葆有向上的力量。“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英雄李育民》中,普通人李育民要每天骑车80里去上班,并不影响他梦想做“英雄”。他婚姻不幸,到外地打工、当了村委会主任“除了忙村里的事情和去镇政府开会,其余时间还是种地,打零工。”穷的“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头发,还是用洗衣粉。”作为法人签字卖掉学校后,半天不吭声,“我离开时,他却说,我有罪!”以为只是自责,没想到他用了“最后一招”——大钟下吊着一个人,风一来,他的身子荡几下,钟便响几下……文末“他尽管一时糊涂犯了错,但不会一直错下去,他把名誉看得重于一切,乃至于为了纠正错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英雄比普通人,不就是只多那一点点东西吗?”
    看杨遥的小说,总有一些怅惘,有一丝叹息,却说不清楚,五味杂陈。仿佛,他写的便是自己,或者身边的人,带着一股熟悉的,有些厌弃却难以割舍的情绪。作家阿来说,写小说要寻找到一种腔调。我的理解是,用什么样的情绪去叙述一个故事,是一个故事能否好看的关键,这在考验一个小说家的能力。或者说,这决定了小说家的高明与否。
    杨遥的小说中,天然带着悲悯、自嘲和向上的力量。悲悯是底色,行文中流露出嘲讽和冷眼旁观,但说到底,自始至终都有着朝上生长的劲头。这一点,与杨遥自身的经历和气质极为相似。
    王菲的一首《流年》,在杨遥笔下,幻化成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狭路相逢,不能幸免地纠缠在一起的曲线。文字中充满对光阴、年华的叹息,也夹杂着对生命中无法摆脱宿命的抗争与屈从。逃不开的,挣不脱的,便是命中注定,必将被接纳的抛物线。小人物也有理想,为梦想而拼尽全力。但在柴米油盐中,加州的阳光、星光大道,一点点被消磨殆尽。这就是现实,而非理想的匮乏。
    即便如此,杨遥的小说极少颓废,像极了手脚并用,跌跌撞撞,摇摆却坚定前行。社会或许有隐疾,个体或许有矛盾,但那些小人物身上,都自带奋斗的基因。他没有夸大苦难,没有贬低奋斗,每一个人都有自我的困惑和生命的轨迹,悲悯是救赎,也是一种尊重。
    正应了杨遥的名言,一切向上的总会汇合!
    在《北京刮大风》中,保姆陈继清与鲁迅文学院有多次交集,在杨遥心中,那是个神圣的地方,却并非不可企及,那是生活的方向,也是文学的航标!
(责任编辑:admin)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评论
批评
访谈
名家与书
读书指南
文艺
文坛轶事
文化万象
学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