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平静》应该是我写得最慢的一篇作品,断断续续写了近两年的时间。这样的创作过程,显然是痛苦的,它反映出的是我的状态和我的思考。 2016年,我退休。按说行政工作逐渐脱离了,文学创作就应该成为我生活的主要内容。其实不然,且不说脱离本身就不是一刀两断,而是藕断丝连,总还要承担一些琐碎公务,搅扰着创作的思绪;而且退休总是一个人生重要的节点,不知不觉地,思想上也有了些变化。这变化时隐时现,忽重忽轻,简单说来,就是懒了,有些懈怠。 前不久,有位德高望重的文学大家在随笔中对我有个评价,说我是“被职业所遮蔽的作家”。我理解,这话既有惋惜,也有表扬,更是鼓励和警醒。近四十年的从警经历,公安题材文学创作既是职责,更是使命。职业虽已逐渐远去,而职业确实带给我许多刻骨铭心的影响和浸染,这恐怕永远也不可能去除,似乎,也不应该去除的。 《江水平静》的故事就在这样的思考和犹豫中来到我的脑海里,并且渐渐地丰满,渐渐地填充进更多的情感。而写完这样一个故事,感觉既是我对过往的摆脱,也更是一种继承。这里的人物我们应该称之为前辈了,他们的忠诚和英勇确实是需要代代传承下去的。 我理解,文学创作其实并不该太在意题材的,更应在意的,是人物,是人物的灵魂与思想。我所追求的,大概就是我笔下的人物要传达出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其实是一致的,并没有改变和动摇。 写《江水平静》时我的心并不平静,这篇小说促进了我的一种蜕变和一种坚定。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