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网-学术论文、书评、读后感、读书笔记、读书名言、读书文摘!

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

当前位置: 首页 > 评论 > 创作谈 >

周洁茹:这里和那里

http://www.newdu.com 2021-08-13 青年文学杂志社(微信公 周洁茹 参加讨论

    关键词:周洁茹 城市文学
    一、常州
    直到二十四岁之前,我都在常州。
    因为也没什么好写的,我只能写常州。能够写出那种“我在常州”感,可能那几年里,也只有我。
    “来到周洁茹的常州,是我青春期时的一个梦。”我的朋友塞宁是这么说的,“我总是会想起她书里说的常州,她就好像许多人的三毛一样,在我的青春期里出现,我说不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她的写作,指引的生活以及生活意外的意象情感,都带给我憧憬以及好奇。”
    我有时候也会上豆瓣看一看,有人在日记里说:“因为周洁茹,我对常州,也莫名地,有了一种感。”
    我也收到读者来信,说他谈过一个常州姑娘,后来分手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告诉我。常州有那么多的姑娘。
    直到现在,有人路过常州,都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高速公路的两侧,或者常州火车站。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州最有名的人是瞿秋白吧,他说过豆腐好吃,也说过就在这里吧。一个朋友跟我讲,人家都有有名的太外公,你有啥?你有个瞿秋白是你外婆家的隔壁邻居。
    我说瞿秋白的母亲可是穷死的,吞的也不是金而是火柴头,因为太穷了。
    可见青果巷真的是穷人多过富人的。若真有风水一说,还出了周有光和赵元任,那我真要感谢我外婆的家在青果巷,瞿家的隔壁。虽然我外婆家也是穷死了,最后带着我母亲搬离青果巷的时候,一无所有。
    青果巷活化了,人人都说好,青果巷的老邻居们,说不出来一句话。我母亲说过两个字,难过。或者五个字,心里很难过。
    我是写过一些青果巷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都是真实的话。就好像网上还评了常州的才女,从陈圆圆开始路数就有点不太对,还有陆小曼和周璇,再到周艳泓,我真是说不出来一句话,真是风水吗?要能出个萧红多好啊,多硬气。
    后来我住在香港,从没有探过张爱玲住过的港大楼,萧红埋骨的圣士提反女校。所有文化人会做的事情,我都没有做过。住在香港的前七年,我一个字没写。
    看了《黄金时代》。太悲凉了。
    兵荒马乱人伦废绝的时代还能死在病榻上又有什么可悲的。
    太刻薄了,又太对了。
    二、香港
    到香港的那一年我三十三岁,香港太别致了,我不敢写,一写就错,不如不写。
    我后来写的每一句香港都只是我的香港,不是任何别人的香港。就好像如果我现在要写个创作谈,题目就得是《我在香港如何写小说》,如果是《我如何写香港小说》,那可真是太大胆了,不敢想。
    有个香港年轻人直接问我,你的小说《油麻地》里有一位“阿珍”,从大陆嫁到香港,奶奶姑仔都唤她作“大陆妹”,那“大陆妹”这三个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说我刚刚搬到香港的时候,很害怕外带北菇鸡饭,每次说的时候都感觉有人看我,现在我不害怕了,我会用最纯正的普通话说,北菇鸡饭拎走,唔该。“唔该”用的是广东话。事实上也没有人看我,我想多了。
    那“阿芳”呢?《油麻地》里的“阿芳”。年轻人说,她七岁来香港,然而始终“不觉得自己是香港人”,现实生活里真有这种人?那“香港人”这三个字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我说真有这种人,要不我的小说怎么来的,写作来源于生活。至于所有关于“香港人”的问题,我觉得我就是香港人,新香港人。
    难道我不是吗?我还反问了一句。我生活在香港,我观察香港我思考香港我书写香港,我还爱香港。我爱的香港,我又重复了一句。这已经是我最大胆的回答,我从来没有这么有勇气过。
    还有个小说人物“崔西”,她小时候穿的裙子都是“从香港寄上海的”,这都是你的真实经历吧?那你小时候又是怎么想象香港的?年轻人追问。我说小说起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真正真实的经历是,我小时候所有的裙子都是我妈妈亲手做的。我如何想象香港?真正真实的情况是,我曾经以为香港跟常州有时差,也就是说,常州这边是白天,香港那边还是黑夜,我的地理老师确实是体育老师兼的,当然这也不能怪老师,我的学校都不怎么谈论香港。有一次联欢会,我们班要出一个节目,班花说要跟另外一个女生一起唱《千千阙歌》,用广东话唱,因为那个女生很会唱粤语歌。我是文娱委员,我就说好啊,我报上去,随便你们唱什么,《海阔天空》也行。联欢会的前一天,那个女生摔了一跤,手臂断了。我想的是,这下好了,班花你一个人唱吧。班花唱歌我听过,实在是“麻麻地”。前奏起,班花出场了,第一句,台下就激动了,班主任都鼓掌了,班花唱完一段,摔断胳膊的女生竟然也出场了,打了个白色石膏,一边唱还一边展示那截石膏。台下都轰动了,校长都鼓掌了。就算是受了伤,她们都不放过这个出头的机会!我就是这么想的。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刻苦学会了两首粤语歌,一首是《红日》,一首是《一人有一个梦想》。几十年过去了,我发现我还是只会那两首,有一阵子我想学《九龙公园游泳池》,因为我写了个小说,叫《九龙公园游泳池下面》,可是学了好久都学不会。
    这个年轻人前不久找我聊天,说在想移民的问题。
    你有过一个小说人物是拒绝移民的,“在中国一等的,到了外国三等”,年轻人说。
    《离婚》。我说,那个小说的题目叫作《离婚》,那个小说人物的设定是个富婆,那种人设就是这样的,她真的以为人是分几等的,而且在不同地区有不同的分法。至于我本人的看法,全地球人类都在一个类别,也就是“凡人”等级。凡人皆有一死。我说,这一句我经常说。
    《冰与火之歌》。年轻人笑了,凡人皆有一死。
    还读过你一篇《奥格》。年轻人又说,写你在美国留学时一位很关照你的美国老太太奥格。
    奥格是从洪都拉斯到美国的。我说,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美国老太太。
    对。年轻人说,我一直记得她跟你说的那句话,你还很年轻啊,你的未来会很好的,你会有一个很好的人生。
    “我从洪都拉斯来到美国,一无所有。可是我年轻啊,我努力工作,抚养我的小孩长大。”年轻人把文章中的这一段读了出来。
    看到奥格的梦想实现,真是心生鼓舞。年轻人说。
    我说,我夏天的时候回柏拉阿图看望奥格了,带着我的孩子,我们一起吃了非常好吃的比萨,我的孩子也很爱奥格。
    后来回到香港,收到奥格的信。“你们的拜访是一个最特别的礼物,让我知道,你成为了你想要成为的样子,一位母亲,同时也是一位作家。”奥格的信里是这么说的,“你有一个很好的人生。”
    “你有一个很好的人生”,指的并不是移了民的好生活。我说,而是说我终于拥有了我想要的生活,写作,以及家庭。
    年轻人沉思不语。
    你觉得我只是一个过客?我说,“摇着江南水巷的乌篷船,辗转漂流至维港,却不肯停泊于这烟花的商市。”
    你不知我到香港第一年已无须问路。我说,方位感太强了,走过的路绝不会忘,倒是常有人问我路,我一句“唔知”答得可是干脆利落。
    年轻人大笑起来。
    现时安稳,我说。心是自由的,在哪里都是自由的,我又说。
    三、柏拉阿图
    柏拉阿图并不算是一个城市,对我来讲,它更像是一个街区,斯坦福大学的一个部分。当然它不是。它非常富,也非常独特。
    我写过太多柏拉阿图了,在柏拉阿图吃饭,在柏拉阿图见人,在柏拉阿图找一间酒吧喝一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因为天都黑了,店都关了,大家也都回家了,我也就回家了。柏拉阿图都没有一间酒吧,在二〇〇〇年。
    我是特别不喜欢吃比萨的,但是我会记得去柏拉阿图主街上的一间比萨店,店名的图标特别清晰。离开十七年以后又回到柏拉阿图,那十七年,所有的店都换过了,除了那间比萨店,见到它还在那里,我都有点发抖了。走进去买一片比萨,那个瞬间,好像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样。
    与一群当年的朋友坐在店门口聊天,这些朋友的这十七年,每一个都是一部长篇小说,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写,我们只是坐在那里聊天,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可能再见得到面的。现在想起来,都像是一个神话。
    店门口还有几张乒乓球台,十七年前是没有的,几个当地的年轻人在那儿打乒乓球。聊了一会儿天,我突然发现我的儿子也去跟他们打乒乓球了,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有时候都想不起来,柏拉阿图其实是他的出生地,如果不是搬去新泽西,他就应该是一个柏拉阿图少年吧,也许他现在在柏拉阿图高中,也许成绩还不错,可是没有什么也许,我们搬到了新泽西,离开了柏拉阿图,再也没有回来。也许我在柏拉阿图的第一年还写了一些字,离开了柏拉阿图以后,我真的一个字都不再写了。我不再写作了。
    四、艾弗内尔
    新港之前,我们住在艾弗内尔,我后来也写了一些艾弗内尔,艾弗内尔对我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城市,我叫它“月亮上的印度”。但是如果我也写了一些成功的文字,那就是艾弗内尔,刻骨铭心的记忆与生活。
    如果我要开始写新港,我不能想象我要去写新港,那必须是一个长篇小说,但我不太会写长篇小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我快要四十五岁了,但是我没有准备好。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以为我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好了离开,准备好了不再写作,准备好了好好生活,成为妻子与母亲,可是我四十五岁了,我仍然没有准备好写长篇小说。
    五、新港
    我写过一个长篇小说, 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长篇小说。《这里到那里》,在《作家》刊发的时候以城市的名字为章节,“常州”“香港”“柏拉阿图”“艾弗内尔”,以及“新港”。
    新港在泽西城,哈德逊河的旁边,河的对面就是纽约市。坐在新港的河岸边,每天都看得到纽约,纽约的云雾,纽约的高楼大厦。可是这里是新港。新港在泽西城,可是车往里开十分钟才是真正的泽西城,泽西城当然就开始有破房子和积水的坏路。新港跟纽约隔了一条河,住在新港你就只能算是住在新泽西,要是有人问起,不知道为什么,你说不出来新港那个词,其实清脆,而且闪亮的发音,你说不出来,你只是含糊地说,纽约。
    ——《新港》
    成书的时候章节全部改换成了女人的名字,“玛丽”“维维安”“梅娣”“秀芬”……“这里到那里”改为“岛上蔷薇”,城市们的奋斗史成为女人们的奋斗史,相同的部分是奋斗,城市和女人,更好的生活,想要的生活。
    六、还是要来谈城市文学
    二〇一七年,《青年文学》的编辑,也是我的常州老乡赵志明来问我有没有写新的“到哪里去”系列,他们都知道我写了一堆“到哪里去”,我说有,《到深圳去》和《到尖东去》,他说他们要开一个新栏目,“城市”。我说那可太好了。
    我们还得有一个对谈。赵志明说。
    怎么谈?我问。
    微信谈吧。赵志明说。
    我说好。
    城市文学,很多人会强调城市,其实我觉得网络化普及之后,城市的概念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我倾向于网络普及之处,就是城市的外延。他上来就说。
    这也太直接了。我就说。杨晓帆也问过我对城市文学的理解。
    很多年轻作家对城市经验的表达是卡佛式的、耶茨式的、菲茨杰拉德式的,怎样想象与书写城市,呈现出不同于西方作家的特殊性?她就是这么问的。
    我们是战胜了那种写作方式的。赵志明说。
    我没有方式。我说,我是被方式选择的。或者这么说,我是天生的。
    天生的其实也没有关系。赵志明说,反而是一种担当。但我可不敢说我是天生的,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说我是这么答她的:实际上我并不清楚乡土文学是什么,即使我读过一些什么,我仍然分辨不清楚韭菜和小麦在田野里的差别。我当然敬重写乡土的作家们,我敬重所有的写作。我也听说一些写底层生活的作家,写着写着痛哭流涕起来,我的内心是相当惊诧的,对我来说,我当然也会痛苦,但绝对不是痛哭。可能也会哭,但得过一阵子,有时候是好几年以后。就好像我经常被纸割伤,但伤口总得过个十几秒才有反应,有时候我盯着那个伤口,无动于衷的一个伤口,一秒,两秒,三秒……血才慢慢地渗出来。我就想起来有个人跟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有个刀客跟人比刀,比完回家,娶妻生子,有一天,头突然掉下来了,原来是当年已输了比试,只是对方的刀实在太快。我在常州有个朋友,你应该也认识的,车祸过世,那天是金磊打电话告知我,我还在一条船上,风浪很大,我也没有哭。隔了好久了,写完《贝斯》的那个夜晚,我的眼泪突然涌出来。“我对她的思念就这样突如其来。”小说的最后一句。所以作家对题材的选择很多时候与他们身处的环境也没有什么关系,有的人后来一直生活在城市,可是永远都在写乡村,而且只擅长写乡村。我想的是,乡村经验或者城市经验,应该都是由童年生活决定的。
    我在常州读了三年书,感觉跟南京很不像。赵志明说。毕竟那时年纪小。
    常州跟苏州无锡也很不像。我说,常州就是常州。
    我写了很多溧阳。赵志明说,我是溧阳人。
    我看到一些作者简介。我说,强调自己是江苏武进人的,还蛮多。
    江苏溧阳还能成立。赵志明说,金坛武进都是常州的区嘛。
    先锋书店的钱小华,简介上就是江苏金坛人。我说。说起先锋书店,我印象中就是人民公园那个店,听他们说是他的一个亲戚看的那个店。我在他家订过王小波的书,《黄金时代》三部曲,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不订是买不到的,那个时代。去拿书的时候碰到常客,站在店里聊了几句,常客就自己去书架上抽了一本金锋的书送给我,也没付钱,那个亲戚挺嫌弃地看了常客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我太记得那一眼了。不过先锋书店对我还不错的,当年的《长袖善舞》,一个很年轻的书商出的,是他做的第一本书,讲了很多实际的难处,为了省设计的钱封面排版都是他女朋友做。稿费付的样书,一百本?走的还是铁路,我都不大记得了。怎么拿到的那些书?好像是连夜去的常州火车站,还得找火车站的人批条什么的,后面是不是找了个三轮车把那些书运回来?完全不记得了,但那个激动,记得好清楚,其实我已经出了第一本书《我们干点什么吧》,这是第二本,竟然那么激动,我后面都不会激动了,十五年后复出出第一本书,焦虑到失眠,但是激动,再没有了。那批书就是放在先锋书店来卖,后来跟钱小华通过一个电话,他们还结了一些书款给我,不大记得了,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因为感觉没卖出去几本。后面出长篇小说《岛上蔷薇》,在五台山店做活动,是我第一次去那个店,也没想到跟钱小华联系一下,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如果见到,还是要感谢一下他,不过他肯定是不记得了。
    我把你再度出发写小说,视为一次文学的回归,我本人挺开心的。赵志明说,二度创作,你有什么感想?
    我说二度什么?创作又不是婚姻,结婚离婚还能复婚,创作没有次数,创作更忠诚,要么不结,结了就不离,除非死亡将我们分隔。
    他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说,我觉得你的创作一直很前沿,你的《小妖的网》写网络,人物在多个城市间游荡,非常超前。
    我也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说,是吗?
    难道不是吗?他说。
    我说我又看不到我自己。
    二〇一四年尾,杨克叫我去一个深圳的论坛,我完全忘记了那个论坛的主题,后来看会场图片,才发现背景板上写着“文学与阅读”,公众号推新闻的时候配了张悦然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出去见人,中止写作的第十四年。我在深圳地铁看到一张掉在地上的五块钱,过了五个站都没有人捡。整场会我都不说话,头都低到地底。直到邓一光说,周洁茹有过一篇《中国娃娃》。我忘了我还写过《中国娃娃》,我的头都没有抬起来。我当然记得《中国娃娃》,它很重要,邓一光说。
    邓老师慧眼。赵志明说。
    就这一句话,我都快哭了。我说,《中国娃娃》有可能重版,《小妖的网》不可能了。
    《小妖的网》是破冰之作,现在很多创作都是受它影响,有这种影响在,胜似重版。赵志明说。你说你看到五块钱过了五个站都没有人捡,这个细节特别好,是小说家才会看到的那种细节。有时候这种细节像锋刃,你的小说大多都具备这种特质,像是找到了一个临界点,又像是把什么东西解剖开。建议你多关注城市文学,当下最有活力最精彩的部分。赵志明马上又回到城市文学。
    我说我不是一直在写城市吗?我又不会写乡村。
    我写不好乡村,我又说。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特别想问你。赵志明说,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的飞行里程应该不下十万公里了吧?你在美国待了多久?去了哪些城市?
    九年。我说,最西和最东,旧金山和纽约。我觉得很好笑的是会有人去蹭流浪这种东西,反正我不流浪,我就是去住的,然后就是回到香港来住。我在这里生活的,不是晃来晃去的。
    住和生活,这两个点特别好。对一个地方一个城市,有珍惜和尊重,类似“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的感觉。赵志明说。
    我的生活和写作一直算稳定,说流浪或者流放太飘摇了,跟我的个性也不符合,我说。
    我刚才想到一个问题。赵志明说,有的作家,像威廉·福克纳、马尔克斯,像莫言、苏童,都会创造出一个地方,来安置他的故事和小说,这种方式或者说野心,还会有作家去效仿吗?比如说我们已经有一个香港,有一个常州,我们还会去重新创造一个城市吗?或者说有必要吗?
    其实我不知道我在城市,我也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在写城市文学。我说,就好像我一直没有觉得自己是在地球,我们都是飞来飞去的,不需要一个城市。
    七、一个说明
    这个微信对答在当年没有被发表,因为赵志明和我谈着谈着都有点烦了,他就说干脆我把你这几年的创作谈摘录一下吧,就叫《周洁茹的此时此刻》。我说那太“时间”了,还是贴“空间”一点好,既然是要谈城市,《周洁茹的这里和那里》,怎么样?
(责任编辑:admin)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评论
批评
访谈
名家与书
读书指南
文艺
文坛轶事
文化万象
学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