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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牦牛出发 与西藏相遇

http://www.newdu.com 2020-08-03 中国民族报 文静 参加讨论

    
    辜静油画作品《消逝的永恒》
    
    辜静油画作品《翻越喜马拉雅》
    在雪域高原,牦牛与藏族人民相生相伴、生生不息,深刻影响着藏族人民的性格和生活。近日,一场题为“高原精灵”的油画展在北京西藏文化博物馆展出,23幅油画作品为观众讲述西藏人民与牦牛的故事。
    在开展仪式上,记者第一次见到这些作品的创作者辜静,一位追寻牦牛13年的四川青年画家。标准寸头、白衬衣、黑框眼镜,朴实、谦逊、极强的亲和力,站在自己大幅的油画作品前,辜静娓娓道来一段因牦牛而结缘西藏的旅程……
    初识牦牛 ——
    “走进藏族人民的生活家园和精神世界”
    走进展厅,长逾4米的大尺幅牦牛画作极具视觉震撼。或驮物翻山,或迎面奔腾,作品上不同状态的牦牛既有破图之势,张力十足,又于细微之处毛缕清晰,栩栩如生。辜静以传统写实风格的油画作品,巨细无遗地展现“高原精灵”牦牛的自然生命力。
    现场有参观者好奇,“为什么有的作品上牦牛鼻子会喷出‘雾气’,而有的却没有?”辜静从高原环境、牦牛习性等方面一一作出解释,而这些都源于他扎根生活、长达数十年的观察。
    辜静的艺术之路走得艰辛,牦牛一样倔强的性格却让他坚持“一条道走到黑”。
    学生时代,辜静热爱画画,但因为父母的态度选择了理科专业。大学毕业时,他再也无法抑制对绘画的向往,毅然决定全心投入其中。
    “因为半路出道,我花了十几年打基础,没有工作,就一头扎进去。”此后,他进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研修班系统学习绘画。
    2007年,辜静在川西北采风时初见牦牛,这个健硕又沉稳的庞然大物一下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随着观察的逐渐深入,牦牛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激发着他的创作欲。
    “我画牦牛也是画我自己,画着画着就成了‘辜牦牛’。”辜静笑着说。他对绘画很“挑剔”,有时灵感来了,不眠不休夜以继日地工作;状态不对,他也曾把一幅画搁置几年,直到足够有信心才回过头继续画。
    “起初,我是赞叹牦牛的外形,但跟着牦牛的脚步,我好像也慢慢走进了藏族人民的生活家园和精神世界。”辜静认为,牦牛只是为他打开了一扇门,而艺术的创作需要“探索门内的东西”。
    初识牦牛,“形”的要求,让辜静不断打磨绘画水平,潜心创作;“意”的追求,则让他从牦牛出发,洞悉其中蕴念的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为了寻找真正的野牦牛,辜静义无反顾地追寻到西藏。“牦牛与藏族人民密不可分,它身上承载着这个民族的历史和品质,我希望通过绘画语言来表达这背后的隐秘关联。”辜静说。
    结缘西藏 ——
    “和藏族人民的情谊扎了根”
    有一次,辜静在拉萨的书店闲逛时,偶然看到了《西藏最后的驮队》这本书,“驮队”两个字一下子触动了他的神经。
    “老牧民”加央西热创作的《西藏最后的驮队》被称为“藏北本土的声音”,书中真实记录了西藏北部牧民历经数月,赶着牦牛,艰苦跋涉,找盐、采盐、驮盐的全过程。辜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藏北看看”。
    循着文字的足迹,辜静风尘仆仆而去。在那曲,他买了一辆摩托车,足足骑了两天才到了那曲市班戈县保吉乡,见到了书中的主人公格桑旺堆。
    格桑旺堆和村民并不知道自己被写进了书里,看到辜静递上来的《西藏最后的驮队》,十分惊喜。村民们围在一起翻看里面的图片,看到熟悉的人,就激动地笑起来:这不是那谁嘛!
    这一幕被辜静拍成照片,永远定格了下来,并成为其作品《消逝的永恒》的灵感来源。
    “同吃同住同生活,我从一开始就下定主意了。”辜静决定要住下来。
    晨起放牧,日落而息,在格桑旺堆家的牦牛帐篷里,辜静一住就是一个月,深入牧民生活的日子也给他带来丰沛的创作灵感。
    放牧生活并非总是诗情画意,但能有近距离接触牦牛的机会,是辜静最看重的。有一次,一头牦牛受伤,辜静和乡亲们一起把它抬进帐篷里治疗。“那是一次难忘的‘肌肤之亲’的接触,四目相对的一刻,我被它的忠勇、悲悯所震撼。”刚进村住下时,辜静满脑子都是牦牛,一颗创作的心时时被牵动,但有了这次经历后,他逐渐感受到牦牛对于藏族人民不可替代的意义。
    “沉下心生活,生活就是创作的源头活水。”可以说,在藏北生活的结束,才是辜静西藏主题创作的开始。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他年年往返于西藏和四川,“走过每条进藏的路,和藏族人民的情谊也扎了根。”
    感恩西藏 ——
    “我的作品本该属于西藏”
    潜心创作,是另一条漫漫征程。“藏族人民的饮食、运输、日常用品都离不开牦牛,我一直思考通过画作表达牦牛身上所蕴含的藏族人民的特质。”辜静说。
    以作品立身,是辜静对待绘画的基本态度。“每幅作品都要扎扎实实注入感情,这是一个艰辛的过程,但也是创作者的幸福,如果不能感动自己,又何谈触动他人?”13年来,辜静画笔不辍,深耕牦牛题材,共创作50余幅作品。
    在辜静心里,虽然未曾见面,《西藏最后的驮队》的作者加央西热,仍是他结识格桑旺堆、走进西藏的“恩人”。离开格桑旺堆家时,辜静有意去拜访加央西热,多方打听却得知他已离世,这也成为辜静心里永远的遗憾。
    时隔几年,格桑旺堆和乡亲翻阅《西藏最后的驮队》的画面,依然在辜静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2011年,他终于开始提笔创作《消逝的永恒》,这幅“为自己创作的作品”一画就是7年,直到2018年才最终完成。
    “从专业上来说,这幅画题材不够独特,但这个画面于我而言意义重大,我就想记下那个打动我的珍贵瞬间。”画中,一位老牧民手捧一本书眯着眼睛细细端详,孙女倚靠在旁好奇地看着,这位牧民正是格桑旺堆的妻子,而她手里的这本书就是《西藏最后的驮队》。
    因为钟情牦牛,辜静也引起了另一位牦牛文化研究者的注意,他就是西藏牦牛博物馆馆长吴雨初。
    2018年,吴雨初经由朋友介绍,得知“成都有位画牦牛的画家”。出于好奇,他第一次走进了辜静在成都的工作室。一进门,在众多作品中,他立马被一幅题为《消逝的永恒》的油画吸引住了,画中那本书的作者正是他去世的好友——加央西热。
    “我无法形容我当时看到这幅画激动的心情,我那位老朋友的作品出现在别人的艺术作品里,他已去世十多年,但还被世人记得。”吴雨初曾在采访中如是表达。
    “我带去的这本书当时在村民中流传,时间久了,书上还有淡淡的酥油味。”辜静向吴雨初讲起在保吉乡的经历和这幅画的来龙去脉。这让吴雨初感动不已,当即决定邀请辜静在西藏牦牛博物馆办画展。
    “我的作品都是大画幅,不方便运输,但反复考虑之后,还是觉得在西藏牦牛博物馆办我的画展再合适不过了!”辜静说。
    去年5月18日,时值西藏牦牛博物馆建立5周年纪念日,也是世界博物馆日,辜静的西藏题材油画展在西藏牦牛博物馆开展。而画展名称“一本书·一幅画·一个画展”,也正是因《西藏最后的驮队》和《消逝的永恒》而来。展览结束后,20余幅展出作品均被当地某企业收藏,留在了拉萨。
    “西藏给了我太多灵感和感动,我的作品本该属于西藏,这对我也是一种圆满。”最终,辜静将他最为珍视的作品之一——《消逝的永恒》,捐赠给了西藏牦牛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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