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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向“成长”的神奇飞屋——评《飞屋环游记》

http://www.newdu.com 2020-07-01 文艺报 喻琦欣 参加讨论

    小时候的你是否畅想过拥有会飞的房子,带着你去远方进行一场大冒险?皮克斯工作室制作的《飞屋环游记》就是这样一部满足你所有童年幻想的动画电影。
    电影的故事脉络很清晰,童年的卡尔热爱冒险,偶遇了艾莉,两人曾约定把房子搬到南美的天堂瀑布之上。然而卡尔在艾莉去世后才下定决心追梦,利用氢气球把自己的房子变成了“飞屋”,和小胖子罗素踏上了一场奇妙的冒险旅程。
    首先,在人物设置上,《飞屋环游记》有两位主角,78岁的卡尔和8岁的罗素。在动画电影中,以老人为主角的电影是比较少见的,大多以儿童为主角。而《飞屋环游记》中这一老一少的设置不仅新颖有趣,而且为我们提供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察世界的视角。老人一般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生活经验,而孩童则对世界充满好奇心,活力满满,二者是一种互补关系。
    电影中卡尔的脸方方正正,戴着古板的眼镜,看起来刻板严肃,不通人情。艾莉去世后他甚至很少笑,孤独地生活在充满回忆的小房子里。一开始见到罗素时,他一点也不想帮助罗素完成任务,只想快点把这个烦人的小孩赶走。卡尔对拆迁人员也是毫不客气,他将李子汁倒进别人的油箱,拿起吹风机对人一阵猛吹,甚至不小心用李子制作的拐杖砸伤了一位工作人员。在卡尔这些拙劣的“恶作剧”中,我们看到了他天真如孩童的一面,只有孩子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反抗。卡尔执著地守护着自己的小房子,房子不仅见证了他和艾莉美好的爱情,也是他们冒险梦想的载体。
    罗素是一个肉嘟嘟的小胖子,脸圆圆的,头戴鸭舌帽,身背登山包,身上挂了一大串各式各样的徽章。罗素的圆脸与卡尔的方脸形成了对比,一方一圆也是两人不同性格的写照。罗素自称“荒野探险家”,为了得到一枚帮助老人的徽章敲响了卡尔家的门,开启了一场冒险之旅。他就像邻家的小弟弟,活泼爱玩,爱吃零食,偶尔偷点小懒,背着飞屋去往天堂瀑布时常常抱怨自己走不动了,十分契合儿童天性。与此同时,罗素也有着孩子的热情与善良,天生与大自然有种亲近感,靠着巧克力和沙锥鸟凯文交上了朋友,在凯文被蒙斯抓去后,他毫不犹豫地要去拯救自己的朋友。
    随着剧情的推进,我们发现罗素之所以积极地收集徽章,是因为爸爸答应他会出现在颁奖典礼上,他渴望的不是徽章,而是父母的肯定和陪伴。在让人心疼的同时,也使罗素的形象更为丰满立体。而卡尔由最开始的嫌弃与无奈,逐渐被罗素感染,两人互相帮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此外,虽然艾莉出场时间不多,但角色也十分出彩。卡尔和艾莉自童年起相识,拥有共同的探险之梦。两人一动一静,艾莉鬼马机灵,卡尔则木讷寡言。一段蒙太奇粗线条地勾勒了两人幸福的婚后生活,艾莉去世后,影片的色调则偏向深沉,音乐也由之前的欢快转为忧伤低沉。这段蒙太奇也是对之后的卡尔性格大变,变得古板执拗的合理解释。
    其次,《飞屋环游记》极具梦幻色彩,具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比如,贯穿全片的神奇飞屋这一设定本身就令人联想翩翩。在鲍姆的《绿野仙踪》中也有相似的设定,多罗茜的木屋随着龙卷风飞到了奥兹国,由此展开了一段奇妙的旅程。而这部电影中,飞屋的冒险是从成千上万个彩色氢气球带着房子腾空而起那一刻开始的,飞屋一点点脱离地面,连围观路人的身上也映着氢气球彩色的光芒,房子飞过高楼,飞过云层,最终驶向了南美的天堂瀑布,这一场景十分惊艳。冒险的最后卡尔虽然没有住在天堂瀑布,但他的小房子静静地落在了天堂瀑布上,看似是一种巧合,其实是导演精心设计的圆满。
    这部电影中还有不少充满想象力的设定,比如一开头提到的位于南美洲的天堂瀑布,悬崖上的大瀑布一泻千里,颇为壮观。再如大冒险家查尔斯·蒙兹苦寻一生的沙锥鸟,拥有着孔雀的美丽、鸵鸟的灵活。而大鸟凯文头顶着漂亮的羽冠,一身羽毛五彩斑斓,一出场就让人移不开眼睛,同时呼应了开头展出沙锥鸟骨架的情节。又如电影中会说话的狗狗们,蒙兹不仅是探险家,也是发明家,他为狗狗设计了特别的项圈,使狗狗们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小时候也曾渴望过自己的宠物可以开口说话,像朋友那样和我们谈心、玩耍。这一设定极具未来感和科幻感,很能吸引儿童的目光。狗狗们开口说话,像人类那样互相嫉妒争抢,某种意义上拥有了“人性”,但狗狗们没有完全脱离狗的特点,遇到球就条件反射地去追逐,也因此引出了不少有趣的情节。当卡尔爬到凯文的笼子之上,群狗环伺,气氛十分紧张。卡尔灵机一动,将拐杖上的球扔出去让狗狗们争抢,顿时缓解了紧张的气氛,调整了故事的叙事节奏。
    一部优秀的影片通常都有着丰富的主题,不同的观众能从中得到不同的思考,《飞屋环游记》也不例外。我们羡慕着卡尔和艾莉的美好“爱情”,两人志同道合,有着共同的“梦想”。我们看到了小罗素对“亲情”的渴望,身临其境地与主角们一起去天堂瀑布“冒险”。电影中也涉及了生态保护的话题,我们应该和大自然和谐相处,爱护珍稀动物,而不是像蒙兹那样为了虚荣而将凯文做成标本。电影中所提倡的是一种朴素的、健康的自然观,这对儿童有着润物无声的教育作用。
    当然,这部电影最重要的主题还是在于“成长”。《飞屋环游记》的英文原名是“UP”,“UP”不仅代表着腾空而起的飞屋,也象征着两位主角向上的成长历程。卡尔在艾莉去世后一直为没有实现两人的冒险梦想而心怀遗憾,所以刚出场的老年卡尔是刻板严肃、不近人情的,影片中刻画了他为了把小房子搬到天堂瀑布上的种种努力。他一开始不愿意收养凯文,只想着早一点到达天堂瀑布。在凯文被蒙兹抓住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熄灭小房子的火,因此和罗素吵了架。但是卡尔一点点被罗素影响着,他最终带着飞屋和罗素并肩作战,战胜了大反派蒙兹。对于卡尔来说,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不正是一种成长吗?卡尔的成长是一场“返老还童”,他不仅完成了自己和艾莉的童年梦想,也找到了自己失落已久的童心。
    而罗素在这一场大冒险中的成长也令人惊喜,刚出场的他还有些胆怯,做事马虎,随手就把定位仪扔了。但在冒险结束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小小男子汉,变得更坚强、更勇敢、更富有担当。在颁奖典礼上,罗素的小脸脏脏的,还残留着冒险的痕迹,虽然爸爸没有来,但罗素的背挺得笔直,一脸坚定。随后卡尔走上了舞台,说自己是和罗素一起的,并将艾莉的勋章送给了罗素。卡尔和罗素共同书写了一本新的冒险手册,他们一道成长,一起探索着未来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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