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带一路新思维的引领下，新文化潮流重在省思如何继承和再造中国传统文化，并有效地向海外弘扬国风雅韵，借助传统文化复兴，树立文化自信。借时代东风，施玮新长篇小说《故国宫卷》[a]于2019年由花城出版社推出。长居美国洛杉矶的施玮既是作家也是画家，画眼与文眼合一，敏锐地捕捉到国内新时代话语的核心，并精准地选取恰切的切入角度，从故宫文化出发，省思古典文化的当代新造；又再细化聚焦，围绕一幅《韩熙载夜宴图》，牵连前世、今世、来世的人事，串接成篇。 文艺跨界 传统文化再造讲究文艺跨界凝聚精髓。《故国宫卷》文学史意义在于，提供新的文体跨界融通样式：“穿越小说+侦探小说+历史小说+文物小说+智能文学”，巧妙聚合长卷、诗词、书法、舞蹈、戏曲、古乐、文物等中国传统优质文化元素，如让人物演唱、弹奏杜牧诗歌《张好好诗》并演练杜牧书法，观看新排汉剧《杜牧之诗酒扬州梦》等，不断用典，复合文本互文，多重超链接，增添千年历史的广度和深度，且化入悲痛的三生三世爱情故事作为润滑剂，吸引读者陶醉于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旖旎风光之中，就像跌入神笔马良的无限画卷中。该书封面既有夜宴图，也有仿杜牧行书的书名书法，还有智能芯片构造图，这三种符号正是推动小说发展、勾连前世今生的重要元素，隐喻古今穿越、东西打通。全书章节小标题依次为“进门、丹脸、聆音、繁弦、观舞、为疏、小憩、蟾影、清萧、一书”，小说入门仿若穿越画之门、历史之门、游戏之门、魔幻之门、梦境之门，文辞古雅之气袭人，读文并品赏夜宴卷、遨游故宫、遐想传统文化。 全书以素描方式来展现历史，像侦探推理小说般，破解一个个神秘的谜团：探究夜宴图如何像公主般在凡间历劫，考据画中人经历何事、画者经历何事、模仿画作者经历何事，历代收藏者因此画而经历了什么，当代人如何就此画设计手游APP，省思近画者都经历了哪些劫难，如何渡劫，让人揪心，破谜笔法满足了读者的窥视欲、卧底感。小说为什么设置张好好、张云归、张宏远都是弃婴孤儿、养女养子？因为人与物相通，文物在历史长河中就像弃婴，总遭遇战乱、破产、转手等灾难，反复易手，四处飘零，总是传奇故事缠身。小说接近尾声才揭开历史恩怨谜底，悬念设置巧妙：李瓶儿的爷爷李宝钱与溥仪的宫女张云儿因《韩熙载夜宴图》和杜牧《张好好诗》书法宫卷而结缘，但是李抛弃了张；李家奶奶因不想宫卷被日本收藏家买走而导致过早惨死。张云儿收养了张云归，后得外孙宋天一，被李瓶儿痴迷。张云儿后来去了台湾与杨严一结合，杨严一的长子杨立国是张宏远修故宫文物的师傅，次子杨灵一直梦想娶张云归，却因早年极力反对父亲再娶保姆张云儿，而引起张云归反感，张云归嫁给美国人生子宋天一后来却由离了婚。杨灵独身并收养了张好好，宋天一痴迷张好好。各人物之间千丝万缕的牵连真是因果报应、毫厘不差。 作者的绘画兴趣影响了文学选择，体现出新时代文字与古典画卷的融通跨界思维：之所以选中国最早的连环画手卷——《韩熙载夜宴图》作为叙事起点，源于施玮几年前随华人访团听单馆长介绍故宫文化时对此图最有心跳的感觉。夜宴图对于故事情节发展起重要作用，夜宴图形塑人物性格，入画者多为痴人。施玮注重撷取画作、诗词中的传统性，其水墨画讲究“画中有诗”，笔下文字则总是自带中国性，如1996 年长篇 《柔若无骨》附录长诗《女人》七则：“今夜，宋朝的古词对着我阴郁地舞蹈／白绢长袖闪着月白的光质，隐住樱唇／被看不见的歌喉牵引，走上章台路”；“前生是宋词中的一个女人，今生是女人中的一首宋词，／那么来生呢？只愿诞生成一个最美最洁净多的字／长长久久地活在诗文与对话中，被人们千百次互赠永不衰老。[b]香港作家西西也是绘画爱好者，实验过各种类型的图文互涉叙事，例如，经由意大利人郎世宁所画中国宫廷手卷《木兰图》想象生发写就长篇小说《哨鹿》（1980），凌逾的《“比”蒙太奇影像叙事小说：〈哨鹿〉》[c]分析过该书的穿越、侦探、小说影像化叙事法。同为宫廷画衍生出的小说，西西作品重在思考君民如何求得和谐，施玮作品重在省思传统文化再造。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穆克长篇小说《我的名字叫红》（1998）讲述画家失踪、绘制抄本的长者被杀，而线索藏在图画某处。深圳作家庞贝也是经由夜宴图想象生发成长篇悬疑小说《无尽藏》（2014），以画中人物作为章节标题，主讲南唐名将林仁肇被诬告造反将死，其子依照夜宴图所藏谜案的线索，四处奔波逐个找寻画中人以求取解救父亲之法。几位作家遥相呼应都借画家画作触发小说创作，或许预示着这将成为新的跨界创作类型。 时空集萃 传统文化再造可以跨界时空浓缩精华。《故国宫卷》故事时间跨度从晚唐到南唐到民国直至现在，横跨一千多年。全文从中美混血华人宋天一回国飞机启航起笔，这位IT男从事游戏设计、APP开发行业，因痴迷中华文化，而自愿参与故宫文物复兴再造，其有神奇的历史穿越感，自己感觉到游戏更接近时空的真相。过去称ABC是“香蕉”，黄皮白芯，即在国外长大完全不会说中文的华人。如今混血华人被称为“鸡蛋”，白皮黄心，外表虽长得像是外国人，里面却住着颗中国心。今世“鸡蛋人”海外游子回国与读者入画同步进行，并穿越至前世历史，前世来世对称展开。全书的对称性无处不在，如入世出世的观念、人物三生三世的对称牵连、舞蹈音乐相连、绘画文学谋篇布局的结构对称等。 该书演绎几生几世的爱情故事，好像情痴穿越纷沓而至，如杜牧、韩熙载、张伯驹、宋天一等人，而所有美好的女子都有一个共通的名字——张好好，如王屋山、潘素、绿衣女郎等这些反复穿越的女人都是十三岁——豆蔻年华，这既有历史的偶然性，也有人性的必定性，人们都喜欢美好的少女，张好好寓意“好、美好、好上加好”，一张少女脸就像亘古月亮符号一般，是人们梦中的完美理想，传递思念，穿越时空的门，直抵人心，隐喻纯洁美好灵性的天使。此书标题原为《寻找好好》，即人们执迷于寻找优美的女性、痴迷的爱情，隐喻寻找雅致的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洛丽塔情结不同，中国传统文化反洛丽塔理念，隐喻华文文学身处西方、心系中国传统的特点。 该书的空间跨度从大陆到台湾到日本、美国，涵括海内外，只因画作游历，人事更替，牵连众多。《故国宫卷》首尾呼应，没有历史包袱的华人混血儿热切归家，受历史包袱之累的华人母亲不愿亮出国人身份，近国情怯。全书结局最初设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来修改为混血儿宋天一在北京女孩李瓶儿与台湾女孩张好好之间游移不定，在现实与理想两难之间难以取舍。而北京男孩王晓虎则不一样，自小就认定要与北京女孩李瓶儿结婚，即便对女孩金玲玲有些好感，但也绝不会迷失方向。但是，最终他们之间如何结缘，几代人的恩怨如何解套，小说没有明确回答，开放式结局更让读者纠结挂怀，寓意得不到的更令人怀想，隐喻人性的复杂性、文化的多样性、传承的多元性。 全书借鉴穿越叙事，人物异时同地、同时异地、异时异地穿越，时间空间维度多元，纵横轴坐标广阔，但不是玄幻穿越，而以写实为根基。该书叙事节奏快如云霄飞车，穿越天际，压缩时空，给读者带来速度快感。在历史的波诡云谲千人万事面前，当代小说若只写几十年则显得苍白。其实作者也迷恋中国传统文化的优雅闲适慢节奏，如屡屡提及昆曲汉剧、绿幺舞，后者舞蹈缓慢展示手、腰的动作，还时常背对观众表演，映照今世讲究快节奏的弊病，也有别样的魅惑力。凌逾的《复兴传统文化的跨媒介叙事》[d]认为，当今跨媒介创意叙事不再一味强调前沿，而更注重吸纳几千年中华传统文化宝藏，如台湾的赖声川戏剧《暗恋桃花源》、林怀民舞剧《水月》、白先勇青春版昆曲《牡丹亭》、侯孝贤电影《刺客聂隐娘》异质同构，化古通今，元素再生，符号再造，方法多元，呈现虚静、空灵、禅悟的审美意趣，磨砺中西文化跨界变通的创意思维，重新淬炼传统文化，开拓跨媒介叙事，提升广度和深度。施玮的《故国宫卷》与这些作品相似，深层内在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雅空灵更为默契。 文理融通与三世转圜 传统文化再造强调文理跨界、中外跨界。《故国宫卷》写夜宴图APP策划案，写混血华人加入传统文化再造团队，给故宫文化改造带来西方思想的渗透融入，如不仅强调故宫的对称庄严、肃穆权威，也强调个人性和现场感，让国外受众更易有代入感，进而沉浸其中。作者关注到传统文化与数码高科技联姻的新趋势，如数字故宫、数字敦煌，造就了一批新网红产品和网红人物，如故宫掌门人单霁翔、王旭东，敦煌女儿樊锦诗等。故宫数字化展览以“故宫出品，必属精品”为旗号，开发了九款故宫APP，实现互动数字媒体传播。尤其是2015年1月发布的“韩熙载夜宴图”APP以连环画构图叙事形式表现听乐、观舞、暂歇、清吹、散宴五个段落，触控交互式展示以触摸屏幕和按键为交互媒介，如通过身体触碰电容笔等触碰屏幕来实现信息互动。《故国宫卷》写李瓶儿、宋天一、王晓虎等一帮年轻人从前世历史中寻找灵感，设计故宫寻宝手游、组织夜宴图实景演出、制作三层立体赏析交流互动的夜宴图APP，全方位品赏千年历史、历代考古、文学艺术鉴赏、音乐舞蹈等，这类APP可谓是典型的跨界融合神器。 《故国宫卷》除了写前世今生，还不时穿插来世想象，重点描画未来的智能文学想象，研发电脑写故事程序，称作“智能作家”，将设定的人物、故事片断、场景按格式输入进去，电脑就能自动编出一个故事来。智能作家借助大数据分析人物心理走向，编出来的结局比人写的还要有合理性，又出人意料。且可输入范文如某世界级大咖的经典名著，智能作家就能有效学习其语言和故事结构的风格。现在许多新进网络作家使用写作软件，由大数据分析抓取，写得快且情节曲折吸引人。但机器不具有真正的原创能力，只是一个极为高明的剪辑师，所以写作软件的应用，让不少作家身陷抄袭诉讼案。这就是其在美国推广不开的原因。智能作家若处理不好就只能用于算命了。如今智能创作开发不着重在文字小说上，而是结合了影视和游戏，所涉及的文字原创版权可以去购买的，是投资中最小的一部分。智能作家写出来的故事是三维动画的。受众借助VR（Virtual Reality）技术进入任何一个可供选择的场景，感受所选择的某个特定主人公的内心，还能改变故事走向，整合了小说、电影、游戏等各种艺术形式，输出小说文本后，制作几个VR提供的场景和人物内心来展示技术。只要大量提供故事场景动漫或实景，人物内心感受，以及彼此的互动，技术可行，只是资金缺乏[e]。国外创客正在跃跃欲试四处寻求中国历史元素，传统文化故事优美神秘，值得用三维VR实景跨媒介创意来表现。 《故国宫卷》注重夜宴图的游戏开发想象，对故宫文物进行IP开发，不仅是产品说明书，而是进行“文化+”、“互联网+”的融合创新，响应内容为王的文化改造号召，激活跨界创意，不仅改编为影视剧，而重在打造故宫游戏、动漫。2019年夏热播剧《长安十二时辰》讲究历史还原度，长安的布景，服饰、妆容都备受好评，被称为良心之作。传统建筑、服饰等文化已重新回暖，受到众多青年一代的追捧，传统符号的IP改编前景大好。故宫文化再造是近年热门的话题，如2016年1月《我在故宫修文物》纪录片在CCTV-9播出，叶君萧和寒执导，重点纪录故宫书画、青铜器、宫廷钟表、木器、陶瓷、漆器、百宝镶嵌、宫廷织绣等领域的稀世珍奇文物的修复过程，从“人”入手，再现修复者的生活故事，一道宫门，两重世界，穿越千年的神秘，窥见他们手中的日常，有生机、温度、人情味。继《我在故宫修文物》后，2018年《如果国宝会说话》播出，故宫题材纪录片成为“现象级”作品，促使故宫在近年成为文化类纪录片创作的强势IP。为纪念紫禁城建成六百周年，故宫出版社拟在原有《故宫日历》基础上推出2020年特别版。故宫文化如何像饺子导演的2019年动画片《哪吒之魔童降世》般，成为爆红的IP开发典范，如何将博大精深的故宫文化传扬到海外，将中国传统文化理念精神传扬到世界，值得继续拓展。 海内外华文扩容 近年世界华文作家不断开拓题材新路子，注重当下性、时代性，力求跟大陆作家不一样，扭转某些固有的风气，激发新鲜特殊的“海外性”，如少君《人生自白》写改革开放初期海外华人的创业故事和海内外人生百态，老木《新生》写改革开放中期的中欧鞋业跨国贸易和房地产开发招商引资，陈谦《无穷镜》写华人参与“硅谷”高科技企业的残酷竞争，孙博、曾晓文《中国芯传奇》讲新世纪海归们创办跨国高科技企业，研发芯片，二湘《暗涌》谈时下的高科技、互联网金融创业，再现华人们不知何去何从的迷乱，省思人性、人生。这些海外作家们多结合自身的经历视野、兴趣爱好：理工出身的多写高科新调，重写当下全球；文科出身的多写文化古韵，重写历史传统，各自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话题来开拓新路。这些作品的亮点在于思考“产业研发与创新”的关系。当代海外华文作家为何对高科技研发创新、人才回流能迅速高效地关注，而国内作家为何慢了节拍，钱学森之问等这些问题都值得继续思考。 另一方面，在当下的全球化世界，华文小说固有的海外经历书写已经失去了早年特有的新奇性，一味地增加人物海外经历的传奇故事似乎已经费力不讨好。施玮重史实、重传统反而符合当下新一代对传统文化回归的心理，如今00后、10后迷恋汉服、爱好古风都显示出这一趋势。刘俊教授的序言指出，施玮跨界特征明显：既是研究宗教文化的学者，也是画家、作家，每一部作品都谋求跨界和突破[f]。江少川的书评《在现代网络与历史古卷中穿越》指出，施玮集诗人、小说家、画家、学者、编辑于一身，还与音乐家合作交响诗、歌剧等，堪称“艺术的多妻主义者”[g]。确实，施玮从最初的个人情感型的书写如《红墙白玉兰》《世家美眷》，到灵性文学、宗教文学书写如《叛教者》《献祭者》，拟写四部相关作品，在这期间，穿插书写《故国宫卷》，一路写来绝不重复自我，不愿做“拷贝的塑料花”。施玮自云：诗文画音，皆为灵而歌。其目标明确，不断走向更高拔的想象世界，拓展灵性思维，走向抽象精神层面。张翎同样信奉基督教，作品同样带有灵性色彩，近年张翎新作《劳燕》《胭脂》也转向历史，传统符号元素增多，《胭脂》讲台湾老画家的一件画作从诞生到飘零海外的命运传奇，“画”始“画”终，一条线索串接起三个年代、三个故事。张翎作品重在书写心结的开解；施玮作品着力点在跨界创意挖掘。 文学总是在破中有立中不断前行发展。在穿越小说之前，后设小说风行，作家自我暴露小说虚构真相，在写实小说为主潮的时代，着意打破写实幻想。不管如何破与立，文字语言的诗意化、洞察力、穿透力修炼最为考验人。世界华文作家谋求作品的大格局、大气象，在文学的事道、世道、天道层面，从做文到做式又走向做云——从为文写文，走向建立新文学范式，到写出人性共性、哲思深度，希冀能走得快、走得好、 走得远。施玮有部精彩画册《灵—施玮灵性随笔油画集》[h]，画作多不画实景而画幻影，泼墨恣肆，轻灵飘逸，仙气缭绕，其将绘画当作诗歌，强调抒情性、印象派、抽象派，但是其小说却讲究写实，注重历史考据、访谈调研、非虚构，不想陷入个人自传式书写的窠臼，也不想陷入某种写实主义的窠臼——多为民众记忆、群众性记忆，而想在宏大叙事的写实主义之余，写个人记忆写实主义，触及人的边缘情绪，边缘记忆。施玮的《故国宫卷》发现人们在办公室、修文物、穿越、玩游戏、娱乐文化中寻找洞穴避难所，省思此现象之时代根源；探究古人们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庙堂抱负难以施展时，如何在野逍遥求得心灵的慰藉；因为对人和人性的深入理解，因为对古典雅致传统文化的挚爱，而赢取了老中少不同年龄层读者的青睐。世界华人作家站在海外回望故土，虽然缺少了在场感，现场感，但却增加了距离感，增加了抽象层面的反思，谋求不媚俗，重反思。《故国宫卷》在传统文化跨界再造复兴方面开拓出了一条新路。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华文文学与中华文化研究》（批准号14ZDB080）之阶段性成果，广东省人文社科特色创新项目《粤港澳跨媒介创意研究》（批准号2016WTSCX015）之阶段性成果。 a施玮：《故国宫卷》，花城出版社2019年版。 b施玮：《柔若无骨》，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85、391页。 c凌逾：《“比”蒙太奇影像叙事小说：〈哨鹿〉》，香港《文学评论》2011年5月，为凌逾论著《跨媒介叙事——论西西小说新生态》（人民出版社2009年10月）的章节内容。 d凌逾：《复兴传统的跨媒介创意》，《中国文艺评论》2018年第3期，为凌逾论著《跨媒介香港》（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的章节内容。 e施玮：《故国宫卷》，花城出版社2019年8月出版，第225—228页。 f刘俊：《在“穿越”与“勾连”中呈现永恒——施玮〈故宫古卷〉小引》，收入施玮《故国宫卷》，花城出版社2019年8月出版，第Ⅰ—Ⅴ页。 g江少川：《施玮〈故宫古卷〉：在现代网络与历史古卷中穿越》，《文学教育》2018年11月号，收入施玮《故国宫卷》，花城出版社2019年8月出版，第325—340页。 h施玮：《灵—施玮灵性随笔油画集》，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2014年版。  图书简介 小说由几位年轻人策划以故宫为题材的网络游戏制作，及研发三层立体赏析模式的《韩熙载夜宴图》App的情节展开，以量子式的穿越到晚唐、南唐的历史岁月中，走进古卷背后的故事。小说精心塑造了百年间三代古卷国宝的守护者形象代表：第一位张伯驹，文物书画收藏家；第二位张宏远，故宫文物修复师；第三位是一个群体，新生代的文化拓新者。这三代人物形象身上有不同历史时期的时代特点，凝聚了一个民族对中华文化瑰宝的珍惜与敬畏，自豪与自信。 作者简介 施玮，诗人、作家、画家、学者。祖籍苏州。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复旦大学中文系学习。1996年底移居美国，先后获硕士博士学位。八十年代起在海内外发表文学作品五百多万字。作品入选多部选集并获奖。出版《红墙白玉兰》《世家美眷》《歌中雅歌》等十六部作品。举办多次个人诗画展，大型交响合唱在美国巡演。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