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获》发东西,得写创作谈。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说什么都觉得是废话。就少说几句。 冯一又是新笔名,不是想装新作家,离婚不还得迁户口吗,算有个形式吧。 人老了,白日梦有时像噩梦,觉得后面有追兵,说不定还是骑兵,马蹄声声压过了心跳…… 有一天,我离开了大路,把追兵放过去了,然后我开始追追兵…… 拉开距离,慢悠悠地,追那些追兵……这差不多就是我新的写作心态,故事还是人间事,并无新事。 人一成熟起来,激越都在嘴里。亢奋或者愤怒,愿望或者绝望,皆由嘴出,然后该干嘛干嘛。这有点儿惊悚,我把装睡的我费挺大劲整醒了,我跟我协商的结果是:至少要由笔出。 嘴出,笔出的不同在于:要是不弄真了,笔这儿出不去。怎么弄假成真,弄真成假,这就把作者逼到最后的角落了。 站在犄角旮旯里,我感到了自由。 我正在猜想,自由,会不会就是极度限制之后的风景! 到目前为止,我对自由的感觉是——更难驾驭。 所以,写《夏天永远没来》再次变成费工费力的一次笔耕——要对得起自由,要对得起故事,要对得起尚还残留的那么一点真诚,对得起继续执笔的许可……辛苦在所难免,乐趣因此倍增。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