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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订补十三则

http://www.newdu.com 2019-11-20 文学遗产网络版 佚名 参加讨论

陈亮亮
    摘要:文章补遗11则:宋初著名书家周越题跋4则、释守一《方圆庵记二》、王诜《跋欧阳询行书千字文》、苏轼《临王右军讲堂帖跋》和《临桓温蜀平帖跋》2则、楼鈅《徐骑省篆项王亭赋再跋》,及安焘《王拱辰墓志铭并序》、魏汝砺《魏玠圹志》补目共2则。校正2则:释守一《方圆庵记》和楼鈅《徐骑省篆项王亭赋》。所补的基本是宋代名家的具有一定价值的文献,且对《全宋文》等文献有所纠正。
    关键词:《全宋文》  补正  佚文
    一、周越题跋补遗四则
    今存可以确定的周越书迹共有7件[1],此外还有伪帖数种。而7件中仅3件被收录在《全宋文》及《全宋文补》中。今补馀4件,必要时则加以考订,并试揭其文献价值。
    1、跋怀素《藏真律公帖》
    越观怀素之书有飞动之势,若悬岩坠石、惊电遣光也。珍重珍重。景祐三年五月十六日。
    上文载于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卷107[2]。这是周越在怀素《律公帖》后的跋文,文中只自称“越”。但是,可从该跋后的续跋获知,作者即是周越。续跋有云“周越亦号能书,其珍爱如此”[3],末署“固”。从前后跋主文彦博、刘挚、赵瞻、韩忠彦等人推之,疑为孙固。至少可知,所谓“固”者,去周越不远,甚至与之同时,因而其言可信。宋后的著录也可参考。明王世贞《弇州四部稿》“怀素藏真帖”条云:“怀素《藏真》《律公》三帖乃游丝笔萦回,怳渺中有挽强饮石之劲,至不易得。跋尾周越书得其遗意(按,周越跋亦草书),蒋之奇有苏黄法,皆可重也。”[4]明汪砢玉《珊瑚网》《怀素藏真律公三帖》下亦注云“周越诸跋俱刻帖中”[5]。诸家所说,均有所据。落款“景祐三年(1036)五月十六日”为楷书,切亦符合学界所考定周越大致生卒年。周越跋文石藏今西安碑林,拓本影印见《名帖善本》[6]。
    2、题草书《览䛒光草想贺公赋》
    “贺秘监览䛒草想贺公赋,吴融。贺秘监东归吴稽,而雾隐霞栖。派镜湖水作沼,凿石篑峰为梯。叹非雌雉,畏甚雄鸡。东皋子无乡不醉,漆园吏有物皆齐。一日豁层轩,幔素壁,攘袂高下,飞文络绎。雨风随至,鱼龙互摄。涛奔浪走,中秋逢犯斗之槎。月上云开,半夜见陨天之石。横鲁阳挥去之戈,树吕布射来之戟。狂兕无双,离鸿一只。援毫既罢,阅目忘披疲。满堂生金玉之宝,出世掩鬼神之奇。日落帘卷,山掩枕欹。云情自远,鹤态难羁。但将健笔以为适,岂待闲人之见知。今观上士之奇艺,可继伊人之逸轨。昔时芸阁,犹于富贵浮云。此日桑门,得不尘埃脱屣。”庆历四年孟夏十二日尚书司勋员外郎南都书赠。
    上文见载于水赉佑《新发现的两件周越书迹》[7]。赋文为唐吴融所作,《书苑菁华》《全唐文》均录,但二者与周越书作稍异。鉴于周越书作对唐赋的保存价值,且周越题跋所存无几,又参考《全宋文》保留宋人所书前代文章的旧例(如苏轼《跋桓元子书》),故将唐赋与周越题跋一并补录。
    文末为周越草书《贺知章赋》的题署。今传有《鬰孤台法帖》拓本,原题《贺秘监(按,指贺知章)览䛒草书想贺公赋》。《鬰孤台法帖》为南宋绍定元年(1228)聂子述辑刻,今上海博物馆有藏本。《全宋文补》补录了《鬰孤台法帖》中周越的《面贺企攀帖》,而未收《览䛒光草想贺公赋》。
    《宣和书谱》卷20载周越草书3种,第1种即为《贺知章赋》,与《鬰孤台法帖》所收当是同一帖。《鬰孤台法帖》见录于容庚《丛帖目》卷 2,容庚未考订此题署的作者,但学者定为周越墨迹[8]。
    3、跋王著《草书千字文》
    王著初为隆平主簿。太宗皇帝时,著因进书,召转光禄寺丞侍书,锡以章绶,仍供职馆殿。太宗工书草、行、飞白,神踪冠世,天格自高,非臣下所可伦拟。而著书虽丰妍熟,终惭疏慢。及侍御前,莫遑下笔。著本临学右军行法,尔后浸成院体。今之书诏,盖著之源流。臣越题。
    王著《草书千字文》已毁,而周越及乾隆皇帝、于敏中等题跋幸存。据李敖考证,周越的跋后来被割下单独流传,收藏于台湾市隐者之手。[9]肖燕翼又确考其真[10]。跋文原录于吴升《大观录》卷3[11]和《石渠宝笈续编》第53,均以为周越之作。二书所记均为编者亲见,其记尺寸、规格、墨色等甚详,可信。
    该跋文的重要性至少有两点:(1)从研究周越在书法史上地位的角度来看,周越是宋初的大书法家,对“宋四家”影响巨大。而《宋史》所载,只有其兄周起传后的寥寥数语,他书罕有记载。陈志平先生作《周越生平及卒年小考》详述周越生平,然而未涉该跋。今《全宋文》收录的周越文仅仅4篇短文,故而补录之重要性不可忽视。(2)从研究王著书法的角度看,李敖认为,该文是王著《千字文》现存的最珍贵的跋文:“所以说珍贵,就在这一跋是王著同代人宋人写的,其他跋是元末以后的人写的”,又引清于敏中跋极言周越跋文之珍贵。
    就文中具体信息而言,周越评王著“临学右军行法”,又说“虽丰妍熟,终惭疏慢”,“及侍御前,莫遑下笔”,这都是研究王著书法风格师承的第一手资料。而所言“院体”,实为考证王著与宋时“院体”书风关系的线索。须知道的是,当时名臣王著之书法在太宗时号“小王书”,被视为当时官方书体而为学者宗尚,其补永禅师《真草千文》被当世宝重;太宗又命其主持编纂、镌刻《淳化阁帖》;而周越、宋绶、蔡襄等早期书家,均受到王著的较大的影响。周越此评俱可与其他记载相印证,其史料价值当然不可忽略。
    4、跋欧阳询《草书千字文》
    此欧阳询草迹也。所谓如旱蛟得水,毚兔走穴,信不虚也。周越题。
    自京西南路提点刑狱,被召入为尚书司封郎中,僦居光化坊梁氏之第阅旧书。
    上文见于《欧阳询书千字文四种》[12]。此跋原迹为2段,均为楷书。首段跋文著录于宋人《锦绣万花谷》卷31,文末注“周越题千文”,可知“周越题”并非伪作。
    但是,历代著录该跋的多数文献对“周越题”3字后的言“光化坊”事的一段均不录。其实,第2段记载了周越题跋时的官职,写作时间大致在庆历四年至五年(1044-1045)之间[13]。虽然该段与首段书法风格小变,其实一体;而行文格式、文意均通顺妥帖,不似两人所为。故两段文字当同补于《全宋文》周越名下。且据陈志平等所考,该段记录的书写时间虽不可确考,但是所述履历与周越吻合。这也给周越研究提供了原始自述资料。此外,据“阅旧书”等文可知,欧阳询草书《千字文》当时收藏在周越手中,这或有助于研究欧阳询《千字文》拓本的流传。
    二、释守一《方圆庵记》《方圆庵记二》校补二则
    1、释守一《方圆庵记》校正
    《全宋文》(卷2114)所收释守一(法真)《杭州龙井山方圆庵记》出自阮元《两浙金石志》。然而,《两浙金石志》收录内容有严重错乱,今以上海书画出版社影印《宋米芾方圆庵记》(下称“书画本”)[14]为底本重校。限于篇幅,原文不录。仅出校记如下:
    《全宋文》所收《杭州龙井山方圆庵记》“吾佛亦如之”至“法性之圆事相之方而䂓矩一切则”,与“之所以休息乎”至“虽然此游方之内者也至于”,两大段前后颠倒,遂致文意不通。当以书画本为准。
    此外,《全宋文》又有少数讹缺。如“㳷然乔木蔽翳”《全宋文》原作“㳷□□不□翳”,董其昌临本[15]作“㳷□□不蔽翳”(《金石萃编》本同),书画本作“㳷然而不蔽翳”。两个版本中,书画本虽不残,然“㳷然而不蔽翳”语意不通,不可从;董其昌临本或近原貌。今考清蒋光煦《米书方圆庵记残拓》引张廷济云:“(另一种董临本)‘㳷’字下少‘然乔木’三字。”[16]则知张廷济所见旧本《方圆庵记》此句作“㳷然乔木蔽翳”,则句意通顺,句式协调;且可知他本此句均因“乔(喬)木”与“而不”行草书形近而误,而又缺“然”字。故今从张廷济旧本而改之。
    又“形而下者”,《全宋文》作“形而上者”,与上文“形而上者”重,当误,应从书画本。“先王以制礼乐”,《全宋文》脱“先王”2字。《东湖丛记》所载张廷济原本“先王”2字作“圣人”,今依书画本作“先王”。“人之处乎覆载之内”的“处”字《全宋文》原为缺空,今依书画本补。“然则吾直以是为蘧庐尔”,《全宋文》无“直”字,亦可,今依书画本。“则诸法同体而无自位,万物各相知得而不”,“则”字《全宋文》空缺,“万物”《全宋文》误为“景物”。文末“使记焉”,《全宋文》脱“焉”字,当补。
    据笔者所考得知,原文的错乱是由于明万历年间拓本装潢、覆刻所致。目前所见《杭州龙井山方圆庵记》大概有两种版本。第1种《杭州龙井山方圆庵记》,也就是《全宋文》所据本,乃明人覆刻错乱本。收在明吴之鲸《武林梵志》卷3、清王昶《金石萃编》卷138、阮元《两浙金石志》卷6等之中。据明安世凤《墨林快事》卷7《方员庵》所载,明万历前后应有多种文句错乱的版本,大概都由于装潢失序。而万历年间仁和县令胡澄据错乱本而重刻,《金石萃编》《两浙金石志》二者均据此抄录。第2种为近原本。如上海书画出版社《宋米芾方圆庵记》[17],但编者认为此本为宋拓本,恐误。清蔣光煦《东湖丛记》卷2引张廷济(号叔未)说,言张氏自言其所据拓本非宋刻,大概为明刻本,而与书画本大同。且个别异处,能证明上海书画出版社本晚于张廷济的明本。如上文校记所言,张廷济言“惟‘㳷’字下少‘然乔木’三字”,则知张廷济原本作“㳷然乔木蔽翳”,而书画本误作“㳷然而不蔽翳”。又有《明董其昌临米芾方圆庵记》,异文较少,亦出于明代近原本。[18]
    石刻文末有米芾书记:“不二作此文成,过予,爱之因书。鹿门居士米元章。”
    2、释守一《方圆庵记二》补遗
    除《方圆庵记》,释守一还有《方圆庵记二》:
    辩才故与苏子瞻伯仲。洎赵阅道、秦少游为方外交,其人可知已。太守请住名刹,晚年自天竺归老龙井之山,结庐曰“方圆”。夫生人圆颅方趾,所本来也。其用万端幻化而不穷,率归于遑遑不吾寂,斯方圆义毕至。吾人寄身蜉蝣,而襟期宇宙,善用方圆者也,泥之则不善,将为方乎?将为圆乎?善乎?师与守一之说,守一记之。
    此文今仅见载于汪孟鋗《龙井见闻录》卷6[19]。按,汪氏虽云为米芾所跋,但究其文意,其实是释守一所记,米芾书。辩才法师(释元净)为北宋名僧,释守一所记其生平事迹,可与史载相印证。文中“方圆”之说,亦与其《方圆庵记》主旨呼应。以上《全宋文》失载,今一并补之。
    三、王诜《跋欧阳询行书千字文》补遗一则
    东坡公云:欧率更书非托于褊险,无所措其奇。其末流遂至李国主辈。五降之后,不容弹矣。仆非唯爱此评,又爱其笔札瓌伟,遂先白主人而取之。主人自有好事[20]之病,怜我病更甚,故取之而不拒也。晋卿书。
    上文见于吴升《大观録》卷2[21],又见《石渠宝笈》卷13。《大观录》编集吴升平生所见书画而成,其中不少煊赫著名书画作品,书成于康熙五十一年(1712)。《石渠宝笈》是乾隆九年(1743)奉敕编,所记均清内府藏珍贵书画,甄录谨严。二书所载,均为亲见实录,故尺寸、字数、规格等等详细备至,故而二书所录均为可信。今原迹和王诜跋文藏于辽宁省博物馆[22]。
    此跋中引苏东坡评价欧阳询、李煜的话,不见于其他文献,当是一则苏轼佚文。跋中又简略记载了王诜获得欧阳询《千字文》的经过,对于考察欧书《千文》在北宋流传有重要价值。《大观录》在王诜跋文后,又抄录了三则短跋:“无为杨杰观。大梁皇甫遘。阳羡张驹获观,时绍兴癸亥上休。”均可为资。
    四、苏轼跋文补正二则
    1、临王右军《讲堂帖》跋补遗
    “知有汉时讲堂在,是汉何帝时立?知画三皇五帝以来备有。画又精妙,甚可观也。彼有能画者,欲因摹取,尚可得不?信还具示。”此右军书,东坡临之。点画未必皆似,然颇有逸少风气。
    该文是苏轼临王羲之《讲堂帖》及其跋文,原帖见《中国书法全集》第34卷[23]。王羲之《讲堂帖》收在《十七帖》中,而《法书要录》等书所载“汉何帝”多误为“汉和帝”,后世沿误,可据苏轼所临正之。而苏轼所临内容与《讲堂帖》又有小异,有学者认为是苏轼有意改动。《全宋文》未收此跋,今与《讲堂帖》并补。
    2、临桓温《蜀平帖》跋补遗
    “蜀平,天下大庆,东兵当安,其理当早办也。”李国主收桓鼋子帖,意是征谯纵时书。仆喜临此帖,人间当有数百本也。
    上文见于《中国书法全集》第34卷[24]。《全宋文》卷1939录《跋桓元子书》:“‘蜀平,天下大庆,东兵安其理,当早一报此。桓元子书。’‘蜀平’盖讨谯纵时也。仆喜临之,人间当有数百本也。”[25]但与《临桓温<蜀平帖>跋》略异,故补录之;这也印证了苏轼的世间有数百临本的说法。
    但是,细绎二文,会发现《全宋文》所录文意不明。既言有数百种临本,则苏轼二跋不同,当属正常。然而,桓温《蜀平帖》原句不应该有讹误甚至于文句不通。那么,苏跋前的2种《蜀平帖》必有正误之分。下文以《全宋文》与今补《临桓温〈蜀平帖〉跋》(简称《临桓》)相校。
    《全宋文》“东兵安其理”文义不通,校以《临桓》,知《全宋文》“安”前脱一“当”字,应以“东兵当安”为句。且参《晋书·桓温传》史实,可知《临桓》为确,详见下文。而为何“其理”属下?我们要先看下句。苏临拓本“当早办”,《全宋文》作“当早一报”。“办”字,是不是“一报”两个字呢?按,“办”的草书作“”,苏临拓本作“ ”,显然苏轼只是将上面的3点连为一横,仍是“办”字。但后人误以“办”为“一报”。且未见草书“报”字写为“ ”的下半部。
    解决了“当早一报”是“当早办”的讹误,接着上一个问题,我们便能讨论为何“其理当早办”为句。据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桓温此帖作于灭李势之时[26]。《晋书》载,当桓温觉知“李势微弱”时,永和二年便决定西伐。“时康献太后临朝,温将发,上疏而行”[27]。可见桓温对西伐有相当把握,意志坚决,故而并未考虑朝廷意见。果然,当他“上疏而行”之后,“朝廷以蜀险远,而温兵寡少,深入敌场,甚以为忧”。可知,平定西蜀之后,在桓温与人信札中称“东兵当安”,意思或是不必朝廷再遣兵援助,而“其理当早办也”,意思更像是在对自己西伐计划的肯定,而对朝廷的担忧不以为然。
    苏临拓本“当早办也”为句,《全宋文》“办”字误为“一报”,且“当早一报此”为句,那么,“此”字是不是“也”之讹?我们还是先看下句。依《全宋文》句读,“当早一报此”下句“桓元子书”应该是桓温信札《蜀平帖》的结尾名款。然而,这并不符合当时信札体通行的落款格式。古人信札一般不会自称字。虽然,顾炎武《日知录》考自《诗经》既有其例,信札中自称字者,有“王逸少白”“诚悬呈”“敬叔顿首”[28]等等,其中王羲之与桓温同时代,但是,自称其字本是特例。况且,信札尾款云“某某书”似乎也是罕见,上言“呈”“顿首”以及“再拜”等乃为落款常见用语。此外,据苏临石刻拓本,桓温原帖止于“其理当早办也”,也证明了《全宋文》“当早一报”是桓温信札的结尾。因而,下句的“此桓元子书”必然是苏轼临本之后跋文首句的说明语。由此也可推知,《全宋文》的讹误,似乎更有可能是以“此桓元子书”为句,却涉下而误,在“此”字前脱了“也”字。
    五、楼钥题跋补正二则
    1、跋《徐骑省篆项王亭赋》校正
    楼钥《徐骑省篆项王亭赋》跋有2则,今皆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为纸本册页[29]。《全宋文》卷5953收录了第1则,名《跋汪季路所藏书画·徐骑省篆项王亭赋》,与原迹相较主要两点不同:(1)有3个字的异同,原迹“莫”“效”“尔”《全宋文》分别作“暮”“仿”“耳”,不妨文意;(2)《全宋文》漏掉了末句“绍熙改元清明,鲒埼楼钥”。这是楼钥的题款,记录了具体写作时间,且恰好能与第2则内容相印证。此类信息是文献的重要成分,当补正。
    2、再跋《徐骑省篆项王亭赋》补遗
    更重要的是,与今传楼钥原迹相校,《全宋文》所据《攻媿集》本漏收第2则跋(文渊阁《四库》本、武英殿本同)《徐骑省篆项王亭赋再跋》:
    绍熙之元,岁在庚戌。余与季路同为南庙考官,尝题此卷,今二十年矣。二十年间,何所不有,年号亦四改,时事可知。季路居太末,余挂冠甬东,岂复有再见之理。更化之后,乃复会于此,抚卷为之增慨。余方求归,再识岁月。嘉定三年仲夏朔日书于攻媿斋。
    这则跋文再一次详细交代了第1则跋文的书写时间和相关人物的当时职位等。该信息对研究楼钥的生平以及他与徐铉篆书《项王亭赋》收藏者汪逵(字季路)的交游也有重要价值。
    六、补目二则
    1、安焘《王拱辰墓志铭并序》
    王拱辰,原名拱寿,字君贶。他历任仁、英、神、哲4朝显职,是北宋名臣。元丰八年(1085)卒,终年74岁,谥“懿恪”。其墓志为安焘撰文,苏辙书,文彦博篆盖。墓志详细记载了王拱辰一生政治、军事、外交、民事的重要事迹,对研究宋辽史意义重大,而墓志之形制亦宏大而容量丰富,安焘之文和苏辙书法也有很高的文艺价值。赵安杰《北宋王拱辰墓及墓志》[30]详细分析了墓志的内容和价值,并附墓志原文,故本文不再赘录。
    2、魏汝砺《魏玠圹志》
    原题“宋故黄州判官从政魏公圹志”,墓主魏玠字德润,吴郡人,南宋嘉定十七年(1224)葬。魏玠子魏汝砺撰文并书,进士张一新填讳。墓志叙其家世生平。该志著录于缪荃孙《艺风堂金石文字目》第18卷、罗振玉《吴中冢墓遗文》、《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44册等。
    上文补正文献凡13则,多数为补遗之作,间及辨正《全宋文》等著录之误,庶乎有补于学界的文献利用与研究,且助于一代全集《全宋文》的完善。
    说明:该文写作得到了华中师范大学罗昌繁老师的诸多帮助,特此致谢。
    注释:
    [1]参水赉佑《新发现的两件周越书迹》,刘正成主编《中国书法全集》第41卷,20页。
    [2]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卷107《唐怀素法帖》,文物出版社影印,1985年,753页。
    [3]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卷107,《唐怀素法帖》,753页。
    [4]王世贞《弇州四部稿》卷135《文部》,《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81册,台湾商务印书馆,239页。
    [5]汪珂玉《珊瑚网》卷20《怀素藏真律公三帖》,《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18册,台湾商务印书馆,321页。
    [6]施安昌《名帖善本》,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9年,83页。
    [7]水赉佑《新发现的两件周越书迹》,刘正成主编《中国书法全集》第41卷,21页。
    [8]参水赉佑《新发现的两件周越书迹》,刘正成主编《中国书法全集》第41卷,22页。
    [9]李敖《中国艺术史一个断层的重建——周越墨迹研究》,《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年第3期。另外,此文较为详细地论述了宋四家中苏、黄、米受到的周越的影响,可作为周越书学影响考述之参考。
    [10]肖燕翼《古书画史论鉴定文集》,紫禁城出版社,2005年,397页。
    [11]吴升《大观录》,《国家图书馆古籍文献丛刊》,全国图书馆文献微缩复制中心据武进李氏圣译楼本影印,2001年,75页。
    [12]按,笔者所见周越此文出处有二,一为水赉佑《略谈欧阳询草书〈千字文〉残卷》一文。文中提供了作者所见欧阳询草书的两个来源,一是中华书局民国25年10月影印的《旧拓唐欧阳率更令正草九歌千文》,二是日本《书苑》杂志3卷第10号、4卷第1、第3号(1912-1913)。二本相较,中华书局本稍优。见《全国第三届碑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文物出版社,2014年,186页。一为房弘毅《欧阳询书〈千字文〉四种》,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12年影印,86页。
    [13]陈志平《周越生平及卒年小考》,《北宋书家丛考》,上海书画出版社,2014年,242页。
    [14]米芾《宋米芾方圆庵记》,上海书画出版社影印,1987年。
    [15]董其昌《明董其昌临米芾方圆庵记》,上海书画出版社影印,2004年。
    [16]蒋光煦《东湖丛记》卷 2《米书方圆庵记残拓》,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年,47页。
    [17]米芾《米芾方圆庵记》,上海书画出版社,1987年。
    [18]亦可参陈根民《米芾<方圆庵记>及其传世拓本考》,《社会科学战线》2008年01期。
    [19]汪孟鋗《龙井见闻录》卷6《释守一方圆庵记》,杜洁祥《中国佛寺史志汇刊》第1辑,第22册,明文书局,1980年,205-206页。
    [20]《石渠宝笈》因形近而误录为“弗”,不从。见《石渠宝笈》卷 13,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1]吴升《大观录》,《国家图书馆古籍文献丛刊》,38页。
    [22]欧阳询《欧阳询书千文真迹》,辽宁省博物馆,2015年。
    [23]刘正成主编《中国书法全集》第34册,330-331页。
    [24]刘正成主编《中国书法全集》第34册,332页。
    [25]《全宋文》所录出自《苏文忠公全集》和《佩文斋书画谱》。此外,《六艺之一录》《十驾斋养新录》所录均与《全宋文》一致。
    [26]钱大昕著,杨勇军整理《十驾斋养新录》卷16《东坡跋语误》,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年,360页。
    [27]房玄龄等《晋书》卷98《桓温传》,中华书局,1974年,569页。
    [28]顾炎武著,张京华校释《日知录校释》卷24《自称字》,《明清思想经典丛书》,岳麓书社,2011年,936-937页。
    [29]杨伯达主编《故宫文物大典(二)法书·碑刻·铭刻》,福建人民出版社等,1994年,616-618页。
    [30]赵安杰《北宋王拱辰墓及墓志》,《中原文物》1985年第4期。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北宋党争视域下石刻文献的多元观照》(15CZW037)、武汉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学者团队建设计划资助(Whu2016005)。
    作者简介:陈亮亮(1990-),陕西安康人。武汉大学文学院古籍所博士生。研究方向:传统小学文献学、书法文献学。
    原载《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19年第2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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