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造就了这样一个痛苦与叫人震惊的故事,你长叹、顿足、怜惜而长恨。在巨大的历史与地域跨度之中,在急剧发展与变化的时刻,一个善良渺小,撕肝裂肺,走投无路,情有可原的挣扎者、奋斗者。故事出现了五个年头,我没有写它,我不能放过,我迟疑而又执著,我念念不忘而且自信自思自我较劲不已。 我想起了美联储前主席伯南克的名言,所有的故事都是好故事。没听说过伯南克的文学特别是小说背景,但是我擅自将此言疏解为,它讲的是小说。我也想起一位友人对于我的评论,说,“你们是什么也不糟践啊。”就是说,什么故事,只要写得地道,都可能是感人的与文学的:成功人士的故事,不成功的故事?恋爱的故事与失恋的故事,晦气与幸运的故事,找到与找不到的故事,甚至是没有故事缺乏故事的故事……契诃夫的名著偏偏叫作《没意思的故事》啊。时代的巨变,新生活方式的撩拨,历史潮流如斯夫不舍昼夜,幸福、欢呼与获得,被动、失衡与代价……你当真要写吗?无法无动于衷。 一个研究生说,他注意到胡同大院式到单体复式小楼式的爱情的变迁,他还想到了激情消失年代居然还有的生死之恋。 一位出版人则说到了长风大野,天地为之低昂。一位旅居海外的朋友说到对于作者的主观与生活的品味,他甚至说到从斯坦尼到布莱希特式的转化。写小说的感觉是无法替代的。一写小说,人就完全欢势起来了。我的责任编辑说,她已经将《生死恋》作者归类为“正在开拓新领域的青年”。也许这个说法里包含了对于老龄者的怜悯与鼓励。这也是一个无可纪念的纪念,这是哭而无泪的枯泪。 安息吧,二宝。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