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世界 | 从古典欧洲到欧洲人的欧洲
话说世界 | 从古典欧洲到欧洲人的欧洲 世界与西方之间的冲突至今已持续了四五百年。在这场冲突中,到目前为止有重大教训的是世界而不是西方,因为不是西方遭到世界的打击,而是世界遭到西方的打——狠狠的打击。
古典时期,以西欧为核心的文明还远不足以对世界造成什么打击,相反它却在四方强邻的蹂躏之下喘息呻吟,命在旦夕。然而仅仅几百年后,西欧文明就开始绽放绚烂的光彩,无论是否承认“欧洲中心论”,它都以独特的方式形塑了现代世界。 西欧的地理范围既小也大,说它小是因为从世界地形图上看,孤悬亚欧板块西北端的欧洲,更像是从亚洲大陆伸出去的一个半岛——只是轮廓更多变而已。 一个普遍印象是,在比例尺略小的地图上,欧洲许多国家是无法标注国名的,只能以数字对应标注在图例。 说欧洲大则是因为它的地理和气候分布的多样化,使它成为一个丰富多彩的独立世界。 欧洲。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欧的伊比利亚半岛、亚平宁半岛和巴尔干半岛使欧洲的海岸线曲折多变,加之海洋性气候的影响,塑造了极具多样性的欧洲文明。 欧洲历来是小国的天堂,经历了国家数量锐减的20世纪,今天欧洲仍有近50个国家。从某种程度而言,西欧文明也是人类文明最集中的缩影。 欧洲自身的海岸线曲折多变,这得益于著名的四个半岛,即南欧地中海的伊比利亚半岛、亚平宁半岛和巴尔干半岛,它们也是古典世界的中心;第四个半岛是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这是现代欧洲人种最初的家园。 对应于南欧的三大半岛,自西向东延绵的比利牛斯山脉、阿尔卑斯山脉和巴尔干山脉构成了天然屏障,而它们都属于更大规模的、横跨欧亚大陆的阿尔卑斯—喜马拉雅山系带。 从地中海盆地越过阿尔卑斯山,一直到北海波罗的海之间,开阔的冲积平原从比斯开湾一路向东伸至维斯杜拉河,这片扇形区域是西欧文明的襁褓。 狭义上的西欧文明范围更小,它以塞纳河与卢瓦尔河冲击而成的法国北部平原、莱茵河流域和南部英格兰为核心,最北不过约克,最南抵比利牛斯山,东临易北河,西达布列塔尼。 西欧地区大部分都属于海洋性气候,雨量丰沛、空气湿润,北大西洋的和风沿着开阔平原自西向东吹拂,造就了内陆的众多水系。 阿尔卑斯山以南则属于独特的地中海气候,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有金色的阳光沙滩、海岸美景,对农作物的生长也颇有影响。 如果说古典世界是希腊人和拉丁人的时代,那么罗马崩溃以后的西欧则是日耳曼人的世界。 但是与通常认识形成反差的是,无论是罗马帝国崩溃之前还是之后,阿尔卑斯山以北诸民族从未意识到自己是“日耳曼人”(Germans)。 在他们看来各族群彼此之间的差别,并不比他们和罗马人之间的差别要小,当不去劫掠帝国的时候,他们很自然地以邻为壑。 这种由他者强加而塑造的概念,与各民族的自我认同几乎不相干,它更多的是罗马世界“华夷之辨”的产物,塔西佗的名著《日耳曼尼亚志》可谓功不可没。 如果要说日耳曼人有什么共性,那么同属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或许算一个。 语言树。印欧语系分支繁盛,在历史长河的流转之中,各分支语系成为今天亚欧大陆许多现代语言的始祖。 另外,就是他们的体貌和精神特质:披散的长发,高大强壮的身材,性格凶悍好战。虽然他们早已过着定居的农业生活,但是战斗却是永恒的主题。 注意,这里用的是“战斗”而非“战争”,因为很难说日耳曼人有什么明确的战略方向或目标,他们后来在民族迁徙浪潮中扮演的角色,主要源自两个因素:东方游牧民族的侵袭和对罗马帝国的渗透。 日耳曼人早在公元前15世纪就定居波罗的海沿岸,此后他们逐渐南迁,到公元1世纪即塔西佗写作的时代,大致分成了三支。 北日耳曼人留居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波罗的海沿岸,他们的后代成为9世纪横扫西欧的维京人、诺曼人。东日耳曼人迁徙到了易北河以东的欧洲,蛮族入侵时期的汪达尔人、哥特人和勃艮第人就属于这支。
古罗马建筑上的日耳曼人石刻浮雕。罗马人曾数次占领日耳曼人地区——即今日德国,但往往很快就失去了控制,奥古斯都去世后帝国北方边境逐渐固定于莱茵河一线。 第三支包括法兰克人、盎格鲁人、萨克森人,还有群体较小的朱特人,等等,他们被泛泛地“捏合”成西日耳曼人,正是他们成为后来西欧历史的主角。 然而不应忘记,作为欧洲最古老的土著,凯尔特人也影响了中世纪的民族分布,他们被日耳曼人的入侵挤压到了欧洲外围,奠定了苏格兰、爱尔兰和布列塔尼半岛的文化底色。 一直到罗马崩溃前,日耳曼人很少信奉基督教,他们的原始信仰自有其魅力,在帝国崩溃后也没有很快皈依罗马教会,各种部落神和阿里乌斯教派对日耳曼人还是有相当影响的。
文章来源:“话说世界”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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