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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博为中国儿童文学创作带来哪些新气象

http://www.newdu.com 2018-12-25 中国出版传媒商报 何敏静吴晓玲程梦 参加讨论

    “生态文学暨《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作品研讨会”在鹏城成功举办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党的十九大提出,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如何弘扬生态文化,在文化传播中注入生态文明理念内容,已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重要话题,有关生态文学理论研究和文学实践也愈加被关注。
    深圳本土儿童文学作家袁博新作、动物小说《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作家以其在广东内伶仃岛——福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实地考察为写作素材,并在其长期处于粤港澳大湾区的珠江口沿海生态环境观察与动物学调研的基础上,写就该书。作品以内伶仃岛上的猕猴群落数十年猴事变迁为线索,再现广东伶仃洋地区自建国以来的自然环境变迁和历史变迁,是国内首部以地域历史变迁为观照对象的生态动物小说。
    新锐动物小说作家袁博1991年生于深圳,他还是学霸,先后修读过生物学、人类学、文学三个专业,获得复旦大学博士,后成为美国耶鲁大学福克斯国际学者,美国北卡罗莱纳大学访问学者。他有着与众不同的童年,童年在野生动物养殖基地度过,从8岁开始创作动物小说。目前他与多处国家自然保护区进行科教合作,到世界各地的史前动物遗址和自然博物馆进行实地考察。科研之余,袁博一直潜心创作,出版了多部动物小说,获得冰心儿童图书奖等多项大奖。其中,《内伶仃岛上的猕猴》获广东省“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
    2018年12月7日上午,由南方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深圳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新世纪出版社、深圳市作家协会、深圳市文艺评论家协会、深圳市福田区教育局、广东内伶仃福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红树林基金会承办的“生态文学暨《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作品研讨会”在深圳福田红树林生态公园圆满举办。
    南方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应中伟,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儿童文学委员会主任李国伟,深圳市委宣传部文艺处调研员胡滨,深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于爱成,深圳市文联创研部副主任、深圳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秘书长刘上江,新世纪出版社总编辑、广东教育学会中小学生阅读研究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黄春青,新世纪出版社副总编辑王清,广东内伶仃福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王孟琪,深圳红树林基金会秘书长闫保华,深圳市福田区作家协会主席秦锦屏,深圳市福田区下沙小学校长杜丛英等领导,以及张锦江、王林、李学斌、苗福光、王一梅、王晓华、何敏静、李迪、肖勇、徐华林、谢晨、刘海龙、袁博等儿童文学作家、学者40余人,以生态文学在新时期的发展与重要地位为基点,就《内伶仃岛上的猕猴》的艺术特色及生态思想价值等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并对该书给予高度评价。研讨会由广东新世纪出版社社长姚丹林和深圳市学生文联秘书长谢晨主持。
    评论家说
    袁博的动物小说创作具可贵真实性
    ■李国伟(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儿童文学委员会主任)
    作家袁博的《内伶仃岛上的猕猴》是一部典型的“纯动物小说”。这有别于动物小说。动物小说作家笔下的“动物形象”,无一例外地通过“人物”这一旁观者来体现。而袁博的《内伶仃岛上的猕猴》打破了动物小说原有的格局,完完全全地以伶仃岛上的各种动物,特别是猕猴族群的视角,将动物的各种特性完整地呈现给读者。他把主角猕猴黑儿、以及岛上不同猕猴族群之间的故事,原始地、客观地自然融合在故事情节中,通过黑儿等动物形象向读者展现、诉说,使读者感受到动物中最原生态的生存法则及生命体验。这是其他动物小说很难做到的。
    《内伶仃岛上的猕猴》最出彩的地方,是弥猴黑儿等动物典型形象都来自货真价实的动物形象,小说在此基础上做了艺术化表达。并不像一些动物小说那样,为了表达主题的需要,把动物典型形象的思维方式和行为、能力完全地拟人化甚至超人化;或者像科幻、魔幻作品那样把动物形象无限夸大乃至神化。袁博小说中的猕猴养母琥珀、黑儿、大壮、豁耳、还有各种动物,如黑耳鸢妈妈、水濑妈妈,它们的生活环境和生存状态是真实的,所以“有血有肉”;弥猴所掌握的开生蚝、挖地下的番薯这些人类生活技能都不是虚构出来的细节;甚至在小说最高潮的时候,黑儿最后让所有猕猴臣服,成为新猴王的打败大蟒蛇的英勇壮举,作者也没有像“手撕鬼子”那样,无限夸大黑儿的英雄无敌。文本的这种真实,还包括文中加入了开放改革的深圳特区历史、内伶仃岛、红树林的自然环境保护的变化等等。
    袁博创作的是“自然史动物小说”
    ■王 林(儿童阅读专家、新阅读研究所创始所长)
    袁博的动物小说承接了动物小说的传统——爱动物、爱自然,用动物世界反观人类社会。同时经过多年的写作历练,又有了新的开掘,这从其新作《内伶仃岛上的猕猴》可窥见一斑。
    《内伶仃岛上的猕猴》最醒目的内容在于关于猕猴的动物学知识。从猕猴的生活习性到社会结构,从内伶仃岛上的蟒蛇到水獭,从番薯到荔枝,举凡动植物知识,作家无不信手拈来,娓娓道来。他的写作为动物小说插上知识的翅膀,动物小说本质上是文学与生物学的结合,但这一特征有时被人遗忘了。我们常常从动物小说中读到类似人类社会的恩怨情仇,进而动物具有了人类社会的情感和智慧;但我们读不到知识层面的“真实”,甚至会把动物小说的虚构当成生物学上的“真实”。当我们从宏大而严密的叙事中挣脱出来时,有时会小声地问一句:动物真的是这样吗?袁博的创作正在回归西顿动物小说的本义——让动物回归动物自身。
    不是所有的动物小说作家都能采取袁博的创作路数,毕竟袁博读过生命科学、人类学、文学三个专业,他的知识图谱在创作中能高效运转。“自然史动物小说”是一个新的定位,袁博在接下来的创作中可能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将知识的“硬块”消融于文学的叙述中。我相信,这一问题将在袁博的后续创作中得到思考——毕竟,他有让人羡慕的年轻。
    他以学者气质的写作为儿童文学带来新气象
    ■王一梅(著名儿童文学作家)
    袁博的动物小说中有地域,有四季变迁,有一方生态。深圳,是南方海边画了一个圈的地方,一个有着红树林的地方。他的小说中有显著的地域特色,岭南的岛、岭南的树、岭南的人、岭南的猴子,岭南民俗、边防部队军事文化、自然保护区的建设一一呈现。
    袁博作品中的这种真实表现在他对文字的控制,看得出来,他的笔是有节制的,他并不让墨汁在想象的天地间任意驰骋,他用心求证,非常严谨地还原一个岛屿。他的笔墨不会因为想把书写得更加厚而多了几笔,他写的都是必要的文字。
    真实是需要有真正的生活体验的,写一个岛就要对这个岛以及周围的气候,环境以及自然状态有科学了解,还要有一颗和动物和自然相通的心。我曾经问过袁博,你怎么会对动物世界着迷,他告诉我,他的父亲曾经养过鸵鸟,小时候的袁博和鸵鸟生活在一起,我想,他在和鸵鸟相处的日子里,就已经知晓了动物和人和自然的关系,就已经让自己的心通往了动物世界。袁博的爸爸是为了生活才选择养鸵鸟的,但无意中成全了袁博,可以理解为,袁博的爸爸真是霸气,押上了全家的财产,给儿子一个和大自然相互沟通的童年。因此袁博的动物小说写作,不是今天想写了,就来写的,他有童年时代就开始积蓄的力量。
    袁博已经写了不少优秀作品,起点很高,他的学者气质的写作带来了儿童文学创作的新气象,他还很年轻,写作之路依然漫长,我相信他可以从容地在未来的岁月里继续写出更厚重更新颖的作品。
    梦幻旋律下的猴王故事
    ■张锦江(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上海市儿童文学研究推广学会会长、评论家)
    《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中飘动着充满生命跃动的梦幻旋律,写出了以猕猴王黑儿为主线的各种猴王在内伶仃岛上命运的多舛的梦幻一生。这种文学的梦幻旋律,时隐时现,时强时弱,时重时轻,时起时伏,如诗如画,如歌如泣,是一曲梦幻悲歌,是一支梦幻壮曲。
    在整部作品中,有两句话始终时隐时现地飘悬着,像音乐的旋律,带领着作品向前推进。其中一句是“每天太阳照样升起,谁也不知道潮水带来什么”,这句话是富有诗意的,是富有哲理的,它既是作品悬念的引子,又是赋予想象与幻想的钥匙,在未来不可知的迷雾中,引读者产生许多奇怪的联想,黑儿与诸多猴王、猴群的命运结局是凶是吉,不可捉摸,命运难测,凶吉未卜。
    作者在细节的描写上也常常运用语言的文学梦幻旋律。如黑儿随同大壮落难流浪,大壮收编散猴当上猴王,大壮一时忘乎所以丢了落难兄弟情分,随意让散猴欺负黑儿,从疤脸开始一连五只散猴对黑儿又啃又咬,黑儿是小猴只能随成年猴摆布哀叫讨饶认输,认输的标志性动作就是把红屁股对着胜者,让胜者确认地位在它之上。这里有一段语言的排列:“疤脸看看它的红屁股,走开了,它的地位排在了黑儿之上。”“另一只散猴也学着疤脸的样子,它看着黑儿的红屁股,走开了,它的地位也排在了黑儿之上。”“又一个散猴也学着疤脸的样子,它看看黑儿的红屁股,它的地位也排在了黑儿之上。”“接着又一只散猴……”“”“接着又有一只散猴……”。这些排列,看似重复,然而却用这种旋律深沉的梦幻语言把弱小的黑儿的屈辱、受侮写尽了。
    对待自然界的一切生命,要尊重与敬畏
    ■苗福光(上海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中国青年生态批评学会副会长)
    袁博的动物小说体现了从“人类中心”到“反人类中心”的价值转向。作为一名动物小说家,袁博从8岁便开始创作他的动物小说,出版了《霸王龙兄弟》 《梁龙的家园》等诸多作品,不仅著作颇丰而且还先后获得过五项冰心儿童文学奖以及深圳青年文学奖。他修读生命科学、人类学和文学的学习经验以及儿时在野生动物养殖基地与动物们接触的特殊生活经验成为了他在创作动物小说时的理论和文学基础,故而他的动物小说不仅具有科普文章的科学性,同时也兼具文学作品的可读性;细细体会,还会发现其中蕴含着他对人与自然万物的深刻哲思。他在《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中充分运用了所学的生命科学知识,细致描写了内伶仃岛上猕猴族群的内部构成、生存环境及其生活习性,同时涉及到了岛上众多其他的自然生物。在小说中,他将猕猴与人放在同一自然地位下展开叙述,同时添加了虚构与想象,使得小说具有了生动的观感以及丰富的内涵。
    小说的“猴”物塑造也体现了袁博对自然生命的尊重与敬畏。在人类看来,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们可能是“千猴一面”,然而在《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中,每一只猕猴都同人类一样各不相同:黑儿身世凄惨但却机智勇敢;琥珀聪敏隐忍而且充满母爱;长牙富有心机并且野心勃勃;红鼻子傲慢自大;大壮则是个被宠坏了的太子爷……猕猴们拥有着与人类相同的性格、情感和思想,而不再是低人一等的低智慧生物,猕猴族群同人类族群一样在自然中学习探索、繁衍生息,谱写着属于自己的生命之歌。在袁博笔下,自然界的一切生命,包括人类和猕猴在内,都是平等的、辉煌的、值得尊敬和赞美的,这种生态伦理思想在《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中贯穿始终。
    袁博的生态文学有“人文自然史的生命观”
    ■李学斌(上海师范大学教授、著名评论家、作家)
    袁博的生态文学实事求“似”,倡导着一种“人文自然史的生命观”。众所周知,生态文学是考察、表现人与自然关系,探寻生态危机及其社会根源的文学品类。生态文学以生态系统的和谐、稳定和可持续发展为价值尺度,摒弃的首先是人类中心主义生命观、价值观,其次是“工具主义”思维立场。也就是说,生态文学以生态整体观、价值观为坐标,超越了单纯以大自然、动植物为对象的表象式、现象化表达。
    袁博的动物小说就倡示了一种 “人文自然史的生命观”。这一生命观不仅在内涵层面暗合了生态整体观、价值观的精义,而且从审美维度来说,体现了作家动物小说创作的文学愿景、创作追求。首先是书写一段生命的历史,写下一个种族在自然变迁的历史背景中的生命际遇;其二,关注沧桑变迁的时代背景中动物个体的生存处境;其三,描摹不同物种在它们生存环境中回光乍现的辉煌瞬间。这一生态文学价值趋向在《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中体现得异常明显。
    从写作层面看,小说以“猕猴看世界”和“文明人反观自省”两个交叉视角来呈现内伶仃岛猕猴的命运遭际。其中,“猕猴看世事”作为外视角,主要通过内伶仃岛新一代老猴王黑儿的成长史回溯,从猕猴个体命运“点”的角度,写出自然变迁在猕猴个体生命中烙下的深刻印记;而“人类反观自身”视角作为内视角,则通过内伶仃岛猕猴种族的生物变迁史,从猕猴种族发展“面”的层面,写出人类发展和文明进步对自然生态环境的多种影响。
    袁博的生态动物小说独树一帜
    ■何敏静(新世纪出版社青少室负责人、《内伶仃岛上的猕猴》责任编辑)
    动物小说是与大自然生态结合最为紧密的一种文类。好的动物小说不仅是让孩子们了解动物的习性,欣赏动物的故事,更要引领孩子透过生活的表象去挖掘本质和思考所以然。一部好的动物小说,是能够为他们夯实精神底子的。我之所以将目光聚焦到90后动物小说作家袁博的身上,因袁博生于深圳,长于深圳,是在全国具有影响力的新生代广东籍儿童文学作家。
    最初与袁博结缘是在11年前,还是在他16岁的时候,我的邮箱收到《鸵鸟家族》的部分片段。扎实缜密的自然科学功底和对动物世界悲天悯人的人文关怀让我印象深刻,其不俗的篇章架构能力和明白晓畅的文笔,更让我惊喜,着实看不出这样的作品出自一个16岁的孩子之手。后来他的才华果然得到了印证。儿童文学中写孩子的小说很多,写动物的小说不多;其中把动物当人来写的不少,把动物当动物写,且在动物性中写出“人情”的却少之又少。 袁博的生态动物小说独树一帜,他侧重在自然历史的跨度中,书写动物种群的变迁和动物种群在自然生态环境中的生存境况。这与我想在文学领域展现深圳内伶仃岛上生态变迁的设想不谋而合。因此,基于对袁博创作特征的了解,我向他约了这个故事。出版《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一书,不仅源于文学情怀,更体现一分社会责任。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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