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是天窗》和《宁武年间》都是我两三年前的作品,现在回头看看还是十分稚嫩与粗糙(并不是说我自己不喜欢它们,或是现在写得更好),我是说我能感觉到那时对小说的把握还显得非常稚嫩,太多情绪化和个人化的东西充斥其中,尽管我知道这是最初学习写作必不可少的过程,但是我还是因此感到了一些小小的遗憾。 小说的背景写到了户外运动和收藏,都是我喜欢与熟悉的,写这样的故事感到亲切。当然我不是专业的,所以难免有所差池。即使在最初尝试写小说的时候,我依然力图选择有新意的题材,尽管我表现“新意”的功力还差得远,但是这是我喜欢的,我觉得此时我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手艺人,完成这个立意的过程是充满乐趣和新奇的,我感到满足。 以前我很少在写小说前,构想我要完成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甚至连题目都没有,写完的小说我也不会去改,有时拿“好文章应该自然天成”来作为借口,实际上我仔细想想,发现真正的原因是我懒。前几年我更多地信赖自己的感觉和灵性,那时写小说十分顺畅,常常一气呵成,现在回头看,会在内心检讨自己——我确实是一个跟着感觉走的人。 也许从《手》开始(写于一年半前),我有了一些非情绪的写作意识,说得大一些,我在写这部小说前,先找到了它的灵魂,然后我借助一个故事去表达它,这和以往是不同的——以往我更多的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而不是一个爱思考的人。实际上,我不知道哪种方法更好,我想也许并没有对错之分,只能说,对我而言,从《手》开始,我觉得我的路宽了好多。 所以即使有朋友说,觉得《手》不如《走廊尽头是天窗》好看,但是对我来说,这是我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是我从写作意识上开始转变的一篇小说。 由于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写作,我还不能验证我在写作的道路上越走越顺畅,还是进入了瓶颈,在《走》时期,曾为人称道的“语言感觉”似乎随着写作思路的变化,慢慢淡化,有朋友说我在丧失一些特色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会为了那些特色停滞在原地,我期望我对人生更深的感悟,能真实而深入地进入我的文字。我更希望我不是一个跟着感觉和才华来写作的人,尽管感觉和才华是那么重要,但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根本的。 说起来有点盲目和天真,但这确实是我的梦想:写出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像一个孩子的梦想,时常想不起,但从未消失。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