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根海姆博物馆新馆 纽约的古根海姆博物馆因此,现代主义的身世故事不仅仅需要绘声绘色的“再讲一遍”,而是有待“再政治化”和“再历史化”。盖伊的终点或许只应是我们反思现代主义的一个起点。他以他所钟爱的古根海姆博物馆新馆(西班牙毕尔巴鄂,1997年落成)作为全书的尾声,显然在个人情怀之外也似有深意。这样一处带有弗兰克·盖里鲜明风格的建筑姗姗来迟,象征了现代主义的修成正果、回光返照还是“死而复生”?这样一座美术馆,是现代主义艺术的神庙、纪念碑还是坟墓?而我的思路则回到了盖伊写作的地点,也就是他所谓的现代主义的最后都城:纽约。纽约的古根海姆博物馆同样是前卫建筑(设计者是“美国最伟大建筑师”弗兰克·赖特)。馆内螺旋上升的过道展厅是否就代表了现代主义由叛逆而归化的进程?从古根海姆博物馆往南望去,是大都会博物馆;然后是曼哈顿上城富人区——那里的住户可能会在现代主义作品拍卖会上出手;然后是中城商务区和混迹其中的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然后是格林威治村——那里曾蜗居着不少贫穷的文艺青年,而后来却因为新富的涌入房价高企到令人咋舌;然后是数不清的时尚名品店——它们的“新”和现代主义艺术的关系很难说清;最后,是华尔街。在曼哈顿岛的一侧,哈德逊河也是由北而南,汇入大西洋,波澜不惊。或者说,资本的涛声依旧,资本的涛声长新。难道这真的是一切的终点?在历史的新旧涛声中,辨听出现代主义内在于资本主义而又不同于资本的那一份源流和逆涌,仍是一份未完成的工作。 2017年11月,马萨诸塞州炼狱溪畔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