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印象·日出》(1872) 毕加索,《梳妆》(1906) 传奇、荣光、典藏、巡展、书目、景点乃至遗迹:总之,“现代”已成昨天,现代主义沉淀为昨天留给我们的遗产。于是,历史编纂学的登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彼得·盖伊是在美国具有较大影响的资深文化史家。他对一切文化现象都抱有百科全书式的开放胸襟,同时又有历史学家的脚踏实地,用细节来讲故事。因此,他的新著首先是一本关于现代主义的历史书,无意对纷繁的现代艺术作出美学上的深入辨析,也没有本雅明或阿多诺式的批评理论的旨趣。他是要为现代主义立传,洋洋洒洒地书写它的“兴起”、“繁荣”和“衰落”(第1页)。该书的广度和密度于是难免让读者喘不过气。从福楼拜《包法利夫人》和波德莱尔《恶之花》的受审,到“为艺术而艺术”的先声;从世纪末颓废,到新世纪的感官革命;从印象主义的绘画,到表现主义的文字;从乔伊斯、普鲁斯特的长篇小说,到艾略特、斯蒂文斯的诗歌语言;从先锋派的风起云涌,到建筑界的大鸣大放;从音乐的无调性,到两次大战的创伤感;从文艺、政治和心理学的交错,到战后电影等媒体的新浪潮;从贝克特北大西洋的等待,到马尔克斯南半球的孤独;从布尔乔亚的首都巴黎,到魏玛共和国的柏林,到资本主义的黑暗心脏纽约,到古根海姆博物馆分馆新址毕尔巴鄂……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