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神话是人类早期的艺术形式,承载着珍贵的文化记忆,是民族原始思维和传统文化的载体。中国各民族的神话资源内涵丰富、类型多样。哈尼族创世神话在中国各民族神话中独树一帜。从哈尼族的创世神话中我们可以看到哈尼族对鱼这一特殊水生生物的崇拜现象。而这种鱼崇拜文化又使哈尼族的创世神话呈现出多种指向性的特征。 关键词:哈尼族;创世神话;烟本霍本 神话是原始先民利用想象或幻想创作的以神灵为主体,反映自然现象或展现社会生活的艺术作品[①]。中国神话资源丰富,创世神话是其重要分支之一。创世神话,即创造世界的神话。这类神话的主体是对自然、宇宙的来源问题作出解释或描述,反映出早期人类对天地宇宙万物包括人类由来的积极探索[②]。 神话作为人类早期的艺术形式,承载着珍贵的文化记忆,是民族原始思维和优秀传统文化的载体。中国各民族神话资源内涵丰富、类型多样。哈尼族创世神话在中国各民族神话中独树一帜。纵观哈尼族的创世神话,我们可以看到哈尼族对鱼这一特殊水生生物的崇拜现象。而这种鱼崇拜现象又使哈尼族神话呈现出多种指向性的特征[③]。笔者拟以哈尼族创世神话《烟本霍本》为例,同时结合其他神话来论述哈尼族创世神话的特点。 一、哈尼族的族源及其变迁 哈尼族作为我国少数民族之一,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哈尼族的古代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漫长曲折的迁徙史。哈尼族不仅在定居大渡河畔之前有过“逐水草迁徙”的游牧生涯,而且定居农耕之后又因战争等原因被迫离开古老的农耕定居地而再度迁徙,直到进入云南亚热带哀牢山中。哈尼族的社会,正是在这个漫长曲折的迁徙过程中发展的。 哈尼族历史悠久,与彝族、拉祜族等同源于古代羌族。据史籍记载,公元前3世纪活动于大渡河以南的“和夷”部落,就是今天哈尼族的先民,是古代羌人南迁的分支。秦汉之际(公元1世纪),哈尼族先民继续南迁,大部分进入云南。之后在4世纪到8世纪的初唐期间,有部分哈尼族先民向西迁移到元江以西到澜沧江地区。在唐人文献里,哈尼族的先民被称为“和蛮”。哈尼族先民与当地土著居民渐进融合,形成单一民族。如今,哈尼族人口绝大部分分布于云南南部元江(红河)、澜沧江两江的中间地带,这一地带也就是哀牢山、无量山之间的广阔山区。他们大部分聚居于海拔约800米至2500米之间的半山区。 哈尼族从迁徙到定居,开始以刀耕火种方式种植旱稻、杂粮。大约在隋唐时期,哈尼族先民吸收傣族的水田稻作文化,并因地制宜地进行改造,开始在半山的梯田中种植水稻,创造了举世闻名的梯田稻作文化。梯田稻作文化就成为哈尼族主要聚居区红河流域的文化核心。李子贤在其论文《红河流域哈尼族神话与梯田稻作文化》中也提到过:“哈尼族先民在其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曾经历了两次重大的文化转型,即大约开始于秦汉以后由游牧文化向刀耕火种山地旱稻、杂粮栽培文化的转型,以及自隋唐开始的由刀耕火种旱地旱稻、杂粮栽培文化向山地梯田稻作文化的转型。这两次重大的文化转型,是哈尼族先民不断吸收异质文化并加以改造的结果”。[④] 在哈尼族的迁徙和定居生活中,先民开始不自觉地对天地形成、人类诞生、谷种起源等原初性问题进行追问。与当地社会生产生活、自然生存环境等状况相适应,先民创造了诸多解释创世之初景象的神话作品。流传于云南元阳县哈尼族地区的《烟本霍本》,就是哈尼族先民对宇宙产生之初进行思考的结果。创世神话《烟本霍本》是哈尼族先民用原始思维去解释自然、社会的表现。 二、哈尼族的创世神话 哈尼族创世神话主要是对天地形成、人类诞生、谷种起源的解释,可谓纷繁复杂,说法颇多[⑤]。论述哈尼族创世神话的特点,我们有必要先对哈尼族创世神话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关于天地形成的解释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化生型。《杀查牛解尸》中说天神派九个造地神和三个造天神杀翻一头山大的龙牛解牛尸:牛皮变天,牛肉变地,牛眼变日月、牛气变气,牛血变江河,吼声成雷声,喘声成风,牛尿变雨……牛虱变兽,牛毛变花木树草,牛峰成山峰,牛脊变天梁,牛肋骨做天的椽子,牛趾成石岩……[⑥]二是变形型。创世神话《天、地、人的传说》中描述到:远古年代,世界空荡荡,只有茫茫一片雾在无声无息地翻腾。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大雾变成了汪洋大海,生出了一条看不清首尾的大鱼。大鱼把右鳍往上一甩,变成了天;把左鳍向下一甩,变成了地[⑦]。三是卵生型。流传于云南红河县哈尼族地区的《木地米地》讲到:龙王寻天基地基、找天被地被、孵天蛋地蛋,孵出雏天雏地,又立天柱地柱,耙天耙地、插天插地,形成完整的天地[⑧]。四是制造型。如流传于云南红河县哈尼族地区的《十二奴局》是这样解释的:远古时天地混沌不分,无天无地。后朱比阿龙属龙日造天,朱比拉沙属蛇日造地,并借来神金耙来把天地耙平,用金、银、玉石等分别做日月星辰[⑨]。五是孕生型。流传于云南元阳县哈尼族地区的《烟本霍本》解释则是:世界之初,宇宙一片混沌,只有一条金鱼,亿万年后,金鱼苏醒过来,始生天地且生诸神,再生管规矩和管礼节的两大神,使万物有序地繁衍生息[⑩]。 关于人类诞生的神话,根据生人方式的不同,可以分为不同种类:一是婚配生人说。《兄妹传人种》神话中说:人们在龙潭捞到一条超大的鲤鱼,全村人饱吃一顿。殊不知,这条鲤鱼是龙王的孙子,龙王因此发怒,引发暴雨。一寨人死的死,逃的逃。只有一家兄妹俩,哥哥叫者比,妹妹叫帕玛,兄妹俩找来一个大葫芦才得以幸存下来。女天神奥玛让其兄妹二人成亲。兄妹俩刚开始不同意,之后他们决定根据万物的意思来抉择。他们通过“滚石磨”验证万物之神的意思而成亲。之后帕玛怀孕,人种得以繁衍[11]。二是卵生人神话。古时,在远处有一只鸡,生下了三只蛋,并分别从蛋中孵出了管理人类的官、摩匹(巫)及工匠。三是神生人说。创世神话《奥色秘色》中讲道:塔婆和摩米两位“神仙”吃了怀胎水,浑身上下怀娃娃,太阳光下生男人,月亮光下生女人。塔婆生了百人,摩米生了千人[12]。四是鱼生人说。神话《天、地、人的传说》中描述到:远古年代,世界空荡荡,只有茫茫一片雾在无声无息地翻腾。不知过了多少年月,这雾变成了汪洋大海,生出了一条看不清首尾的大鱼。大鱼把右鳍往上一甩,变成了天;把左鳍向下一甩,变成了地。把身子一摆,从脊背里送出来了七对神和一对人种。世间这才有了天、地,有了神、人[13]。 哈尼族的谷种起源神话主要有以下几类:一是英雄取谷种型。神话《英雄玛麦的传说》中讲到:玛麦为了给老百姓解决粮荒被一匹小金马载着,去向天神讨要粮种。玛麦经过天神的考验取得粮种,并谎称答应与其小女孩结婚。但之后玛麦趁稻谷仙姑酣睡时骑上小金马就往人间飞奔。稻谷仙姑醒来发现,用神剑将小金马的双翅削断。可怜的玛麦和小金马都因此葬身[14]。二是神人从远方取谷种型。神话《尝新先喂狗》中描述到:传说原来人们不会开田种地,五谷也由天上的摩咪(哈尼族尊崇的天神)掌管。人们饿了,就用山茅野果充饥;冷了就用树叶兽皮蔽体。地上的人们无衣无食,饥寒交迫的惨状被摩咪的女儿摩咪然密看到了。摩咪然密为了解救人间的痛苦,不顾母亲的阻挠和天规天条,悄悄地把一袋谷种带到人间[15]。三是狗取谷种型。有资料记载:古时天覆则洪水泛滥,作物尽没。水退后,有一“奴凑”鸟从大落水洞边上找到了一穗金色的稻种,飞到树上,正欲啄食时,狗见而吠,鸟惊,稻种掉在地上,狗便衔回了家。四是杀鱼取种型。创世神话《十二奴局》中讲述到:洪水把草木五谷冲走了,人们祈求天神莫米给种子。莫米告诉人们种子被大鱼吃进肚子里了。九个姑娘找来葛藤,撕出葛麻纺成线,经过千辛万苦织出了鱼网;十个伙子到四方赶街,历经曲折,找来铅巴来坠好鱼网,撒了三回鱼网,打起大鱼。人们经过多次失败,最后才把大鱼杀死,从鱼肚中取出各种各样的种籽,世上又有了谷子、荞子、高粱、棉花、包谷、黄豆、南瓜、麻、树种和草种。 从这些创世神话中不难看出,鱼形象大量存在。哈尼族先民不仅模糊地认识到农业与水之间的密切关系,而且将鱼视为产生万物的始祖。鱼这一特殊的神话现象几乎贯穿哈尼族的整个创世过程。鱼成为哈尼族显赫的创世神、生殖神、始祖神。因此,通过梳理哈尼族创世神话,我们了解到鱼创世说是云南哈尼族创世神话的一个典型代表。这一文化符号又经过多层次象征意义的积淀,使哈尼族创世神话呈现出多重指向的特征。 三、创世神话《烟本霍本》的几个值得关注的现象 创世神话《烟本霍本》是哈尼族创世神话的一个代表,它主要包括两大方面的故事情节,一是神的诞生:在远古时候,世界上一样也没有,上面没有天,下面没有地,到处是白茫茫的雾霭,雾霭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个时候,上面的雾霭像一口黑锅罩在平平的大海上,大海里活着一条很大的金鱼,名叫“密乌艾西艾玛”,这就是生下万事万物的金鱼娘。金鱼娘的右鳍一扇,露出了蓝汪汪的天;它的左鳍一扇,露出黄生生的地,这就是天神、地神居住的天地。后来,它的鱼鳞一抖,从脖子那里抖出两个大神,这就是天神俄玛和地神密玛。这两个大神出来以后,就飞到天和地上去了。金鱼娘的尾巴里又出来一个大神,名叫密嵯嵯玛。天神俄玛来到天上以后,生下了至高无上的神王阿匹梅烟,阿匹梅烟又生下了第二代神王烟沙,烟沙又生下第三代神王沙拉。大神沙拉又生下风神、雨神、雷神、土神、籽种神、水神、田神、地神、水沟神等[16]。二是造天造地。那个时候金鱼娘扇出来的天,叫奔梭哈海,金鱼娘扇出来的地,叫罗梭梭海,这是天神地神居住的地方,而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叫作涅嵯嵯海。涅嵯嵯海一样活物也没有,一样死物也没有,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天神、地神就决定来造天造地了。 造天用什么材料呢?用金子、银子。用金子做天架不会被蚂蚁啃、被蛀虫咬。还要用金扎绳银扎绳,把天架绑的牢固一些。造天还要用绿石头,这样的天才会蓝汪汪的好看。造好了天又来造地,造地请来了罗梭梭海的大神:龙宫的龙神、地下的蛇王。造地要下地脚,地脚下在十条大江汇集的江尾、下在十条大水汇集的水尾。这个地方就是天和地拼接的地方。大神们背来金子、银子、黄铜、黑铁,化成红水来造地柱,打出的地柱到十条大江汇集的江尾和十条大水汇集的水尾,就变成了最牢固的地柱。地柱支在金鱼娘的身上使其稳固。金珠银珠打在地柱的上面,使地壳稳固。地壳用黄土黑土来造,大神们抬土时抬来了蚂蚁、土狗、蚯蚓、草鞋虫等。地就这样被造好了[17]。 创世神话《烟本霍本》情结完整,内容丰富,既包括天地等万事万物的产生,也包括了规矩、礼节的形成,无疑成为哈尼族创世神话的典型代表。透过《烟本霍本》完整的神话故事情节,并联系哈尼族其他创世神话,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哈尼族创世神话的特点。 四、哈尼族创世神话的特点 哈尼族创世神话内容丰富、类型多样,可谓纷繁复杂。通过上述分析和解读,笔者试将哈尼族创世神话的特点概述如下。 1.表达了哈尼族以“水”为万物之始的原始观念 原始观念认为“水为万物的本源”,世界上一切事物都起源于水。水在神话中是一个非常普遍的元素,与水相关的神话,世界各地各民族都有不同程度的存在[18]。哈尼族创世神话中就蕴含了“水”为万物之始这种原始观念。哈尼族作为一个古老的民族是一个山地民族,他们多居住在半山区。哈尼族先民经过世代努力创造的梯田稻作文化可以说是世界一大奇迹。从哈尼族族创世神话中,我们可以看到,鱼形象、鱼文化现象大量存在。鱼这一意象的大量存在与其梯田稻作文化关系密切。我们知道,哈尼族在迁移过程中由种植旱稻改为种植水稻,种植水稻不可避免的需要大量的水,而水中生活的生物之一就是鱼。因此,哈尼族将鱼创作于神话作品中就是自然而然的了。鱼在哈尼族神话中被赋予创世神、始祖神、生殖神的意象。例如流传于云南元阳县哈尼族地区的《烟本霍本》中解释就是:世界之初,宇宙一片混沌,只有一条金鱼的生物,亿万年后,金鱼苏醒过来,始生天地且生诸神,再生管规矩和管礼节的两大神,使万物有序地繁衍生息。当然,同哈尼族的其他相关神话进行联系,比如《天、地、人类起源》、《兄妹传人种》等中我们可以找到相关的证据。万事万物始于鱼,这是古老哈尼族人朴素的价值观。鱼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水,是水的象征,因此哈尼族创世神话鲜明地体现了“水”为万物之始的原始观念[19]。 2.反映了哈尼族梯田稻作的农业文化特点 农业种植自古以来一直是一个民族生存发展必不可少的条件和基础[20]。每个民族因其地理环境、历史传统等的差异,农业文化特点各不相同。哈尼族是梯田农业的发明者,是梯田文化的创造者。自古以来,哈尼族就是一个对水具有独特情结的民族,鱼作为水生物在哈尼族的神话中占有较大的比重,这样也就形成了谷种神话与水元素的交杂[21]。除了创世神话《烟本霍本》,我们从鱼化生谷物型神话《杀鱼取种》中了解到,谷种是经由天神指点在大鱼的肚子里重新找到的。水与农业之间本来就有密切的联系。水对农业的影响来自方方面面,它不仅能够影响一个民族农业文化的作物类型,而且与农业丰产关系重大。哈尼族创世神话中谈及关于鱼与谷种之间的关系,反映了水与农业文化之间的关系。这就表明,哈尼族先民对农业与水之间关系的模糊认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哈尼族从原始的采集狩猎时代向农耕时代的过渡。随着哈尼族原始农业的产生,梯田稻作文化也随之萌芽了。因此可以说,哈尼族的创世神话是解读哈尼族农业发展的一个重要窗口。哈尼族的神话中记录着哈尼族的农业文化,也恰恰是这种宝贵的经验,让哈尼族的梯田文化一直流传至今。 3.反映了哈尼族先民祭祀崇拜对象的民族特色 一个民族的创世神话是对世界如何诞生,人类如何起源等“根”源性问题的追问。哈尼族的创世神话反映出哈尼族先民对宇宙、生命起源意识的思考[22]。《烟本霍本》以及其他一些创世神话,诸如《天、地、人类的起源》、《奥色密色》、《兄妹传人类》、《十二奴局》等都讲述了宇宙的开辟、万物的起源以及人类的诞生等“寻根”问题。而在对一系列寻根问题进行追问时,哈尼族渐渐产生了对本民族祖先的崇拜心理和意识观念[23]。由于鱼形象在哈尼族创世神话中大量存在,鱼被神化为哈尼族的始祖神、祖先神、生殖神,成为哈尼族富有民族特色的崇拜对象。值得一提的是,创世神话表现出的对鱼图腾现象的崇拜在哈尼族人的日常生活中也有表现。哈尼族妇女最为珍贵的首饰是胸前佩戴的大小银鱼项链,不同支系、不同地区的哈尼妇女盛装时都要穿戴。 4.形象地表达了哈尼族人朴素的自然观和顽强拼搏的生命意识 神话最主要的一个特征还在于能够展现一个民族原始的自然观和生命意识[24]。哈尼族先民在探索万物形成、人类起源的过程中形成了对自然万物的认识。在创世神话《烟本霍本》中,讲述了生活在大海中的金鱼娘创造了天神、地神,风神、雨神、雷神、土神……,又造天造地等。哈尼族先民的这种认识,形成了他们神话中的“人与动物同源”的基本自然观。动物来自于自然界,万事万物源于动物,万事万物也就起源于大自然。自然界与人类的生存发展是息息相关的。因此,与大自然友好相处,尊重大自然,保护大自然这种自然观就在每个族人心中根深蒂固并永续相传。在创世神话《烟本霍本》中也生动、形象的描绘了创世过程的复杂与艰辛,例如对“造地”情节的描述:造地要下地脚,地脚下在十条大江汇集的江尾、下在十条大水汇集的水尾。来造地的地神王有三个,一个是密则,一个是达拉,一个是阿尼,他们领来了龙王和蛇王的工匠。三层高天的工匠罗德和埃依也来了,大神们抗来一个最大的风箱,拉出七十七股狂风,拉出百种颜色的浓烟。大神们又背来了金子、银子、黄铜、黑铁,化成红水来造地柱,到十条大江汇集的江尾和十条大水汇集的水尾蘸水,就变成了最牢的地柱[25]。神话故事本来就是对人们生产生活和心理状态的反映。“造地”环节的复杂艰辛反映了早期哈尼族在迁徙过程以及反对外来侵略的过程中的顽强拼搏意识。由此可见,哈尼族创世神话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哈尼族先民朴素的自然观和顽强拼搏的生命意识。 结语 神话是民族之根,是原始思维和传统文化的载体,是社会生产生活的真实写照。哈尼族的创世神话是哈尼族先民在长期适应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形成的,是族人对世界、宇宙、人类的最初追问。哈尼族创世神话类型多样、体系庞大。在哈尼族的创世神话中,鱼形象大量存在,几乎贯穿整个创世过程。鱼成为哈尼族显赫的创世神、生殖神、始祖神,且经过多层次象征意义的积淀,使哈尼族创世神话呈现出多重指向的特征[26]。哈尼族创世神话表达了哈尼族先民以“水”为万物之始的原始观念,同时也反映了哈尼族梯田稻作的农业文化特点,反映了哈尼族先民祭祀崇拜对象的民族特色。神话中更渗透着哈尼族朴素的自然观和顽强拼搏的生命意识。 参考文献 [1]文日焕,王宪昭著.中国少数民族神话概论[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1年. [2]哈尼族民间故事[M].云南:云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 [3]刘辉豪,阿罗编.哈尼族民间故事选[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年. [4]李子贤.鱼——哈尼族神话中生命、创造、再生的象征[J]思想战线,1989,(02). [5]李子贤.红河流域哈尼族神话与梯田稻作文化[J]思想战线,1996,(03). [6]吕俊梅,郭晋勇.哈尼族与日本关于鱼的文化对比[J].红河学院学报,2013,(05). [7]张牛郎等演唱,赵官禄、郭纯礼等记录整理.杀查牛解尸,载《十二奴局》,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 [8]编辑组编.哈尼族民间故事[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 [9]李期博翻译整理:《木地米地》,红河州哈尼族古籍资料丛刊,1985年,内部印刷. [10]张牛郎等演唱,赵官禄、郭纯礼等记录整理:《十二奴局》,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11]朱小和演唱,卢朝贵翻译,史军超整理:《烟本霍本》,载《哈尼族古歌》,云南民族出版. [12]刘辉豪,阿罗编.哈尼族民间故事选[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年. [13]吕俊梅,郭晋勇:哈尼族与日本关于鱼的文化对比[J].红河学院学报,2013年,(05). [14]刘锡城.神话与象征——以哈尼族为例[J].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93,(03). 作者:刘艳超,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少数民族文学系神话学专业硕士 本文为中国民族文学网原创文章 注释 -------------------------------------------------------------------------------- [①] 文日焕,王宪昭著:《中国少数民族神话概论》,北京:民族出版社,2011年版,第23页。 [②] 文日焕,王宪昭著:《中国少数民族神话概论》,北京:民族出版社,2011年版,第221页。 [③] 李子贤:鱼——哈尼族神话中生命、创造、再生的象征,思想战线,1989年,第2期。 [④] 李子贤:红河流域哈尼族神话与梯田稻作文化,思想战线,1996年,第3期。 [⑤] 吕俊梅,郭晋勇:哈尼族与日本关于鱼的文化对比,红河学院学报,2013年,第5期。 [⑥] 张牛郎等演唱,赵官禄、郭纯礼等记录整理:《杀查牛解尸》,载《十二奴局》,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⑦] 编辑组编:《哈尼族民间故事》,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页。 [⑧] 李期博翻译整理:《木地米地》,红河州哈尼族古籍资料丛刊,1985年,内部印刷。 [⑨] 张牛郎等演唱,赵官禄、郭纯礼等记录整理:《十二奴局》,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⑩] 朱小和演唱,卢朝贵翻译,史军超整理:《烟本霍本》,载《哈尼族古歌》,云南民族出版。 [11] 编辑组编:《哈尼族民间故事》,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6—9页。 [12] 李子贤:鱼——哈尼族神话中生命、创造、再生的象征,思想战线,1989,第2期。 [13] 编辑组编:《哈尼族民间故事》,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页。 [14] 刘辉豪,阿罗编:《哈尼族民间故事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年版,第63—67页。 [15] 刘辉豪,阿罗编:《哈尼族民间故事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年版,第60—62页。 [16] 刘辉豪,阿罗编:《哈尼族民间故事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年版,第1—3页。 [17] 刘辉豪,阿罗编:《哈尼族民间故事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年版,第1—9页。 [18] 张俊福:《水的意象研究》,博士学位论文,云南大学民俗学,2015年。 [19] 李子贤:红河流域哈尼族神话与梯田稻作文化,思想战线,1996年,第3期。 [20] 后晓囝,柏玉美:试论哈尼族农业神话与农业文明的,文艺杂谈,2015年,第10期。 [21] 后晓囝,柏玉美:试论哈尼族农业神话与农业文明的,文艺杂谈,2015年,第10期。 [22] 后晓囝,丁旭东:哈尼族神话故事的文化意识综论,文艺杂谈,2015年。第6期。 [23] 后晓囝,丁旭东:哈尼族神话故事的文化意识综论,文艺杂谈,2015年。第6期。 [24] 后晓囝,丁旭东:哈尼族神话故事的文化意识综论,文艺杂谈,2015年。第6期。 [25] 刘辉豪,阿罗编:《哈尼族民间故事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年版,第3—6页。 [26] 李子贤:鱼——哈尼族神话中生命、创造、再生的象征,思想战线,1989,第2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