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大学文学院刘叔新教授,今年8月1日无疾而终。翻出带有拙序的《刘叔新先生七十华诞纪念文集》,哀痛之余也更令人唏嘘。 刘先生是著名语言学家,知识渊博,多才多艺,其2004年出版的自选集就叫《语言学和文学的牵手》。刘先生视学问为生命,执着地追求真理,道德文章都堪称楷模。 刘先生和我亦师亦友,关系十分亲密。我的研究生对刘先生十分尊敬,不但参加刘先生的寿筵,有的还跟刘先生深造攻读博士;每逢教师节或传统节日,刘先生的很多学生也来看我。刘先生任现代汉语教研室主任时,批准我参加中国语言学会第二届至第四届年会和第四次现代汉语语法讨论会,给了我宝贵的机会,使学术界逐渐了解了我。我给刘先生当了几年秘书之后,刘先生1988年春天把教研室主任的工作交给我,1999年把天津市语言学会的工作交给我,无论是编《现代汉语教程》,还是编《语法研究入门》,刘先生对我都鼎力支持。我的多篇词汇学论文,也得到过刘先生赐教。 刘先生很富人情味。1983年中国语言学会开学术会,系里让买两张软卧票,其中一张本来是给刘先生的,他却让给了比他大一岁的师兄宋玉柱先生。 刘先生治学严谨,创获甚丰。其《汉语描写词汇学》研究汉语词汇结构组织,提出崭新的词汇学理论框架,在该领域研究中具有里程碑意义。在语义学、词典学、语法学、方言学以及汉藏语研究等领域,他也卓有建树。刘先生培养了很多中国少数民族语言和汉语言文字学专业的研究生,有的已成为业内佼佼者。 刘先生六十华诞时,我敬献给他两首五言律诗:“做伴诗词曲,何谈君独身?篇兼篇越秀,卷复卷弥真。南北华章咏,东西大著闻。虽云花甲至,总是碧山春!”“广惠飞云顶,西支起大鹏。五层楼镇海,三寿客簪缨。百万言佳作,几多话美名!太空瞻令德,一似赏丹青。”他七十华诞时,我又献《减字木兰花》词一阕:“从心所欲,春雨东风春草绿。万象更新,为我刘公庆七旬。三阳开泰,赞誉纷纷来域外。万寿无疆,词语宗师惠八方。” 这些浅陋的文辞,如今已定格成历史。刘先生永远离开我们了,回想起数十年交往之点滴,不禁泪下潸然。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