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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词具有直示用法,通常用于指明所指物在言谈现场中与直示中心(deictic centre)的相对距离。这里的直示中心也称作起点(origo),大体上等同于说话人说话时所处的位置。比如英语中,this与that对比时,this指相对于直示中心较近的物体,that指相对于直示中心较远的物体: This is my pen and that one is yours. 这是我的钢笔,那一支是你的。 除了指示物体与直示中心距离远近之外,也有语言里的指示词是根据物体可见与否、评价高低、坡上或坡下、上游或下游、靠近或远离直示中心等标准来划分的。 此外,有些语言中代词性指示词与形容词性指示词会表现出不同的距离对立情况。比如汤加语中,形容词性指示词根据物体的远近展现出二分对立,而代词性指示词则根据物体与言谈者的距离展现出三分的局面,即物体距离说话人较近、物体距离听话人较近、物体远离言谈双方。如下表所示:
鉴于此,下文所讨论的情况皆集中在形容词性指示词的描述上。据文章作者考察,形容词性指示词的距离对立在世界语言分布中呈现出以下五种情况:无距离对立(共7种语言)、二分对立(共127种语言)、三分对立(共88种语言)、四分对立(共8种)、五分及以上对立(共4种)。 当语言中的形容词性指示词并不指示距离差异的时候被称作中性指示词,比如在现代德语中,修饰名词的指示词有dieser与表强调的der、die、das,与古德语不同,共时层面上dieser并不跟jener形成对立,而与der、die、das类似,都属于中性指示词。这类词之所以仍归入指示词的范畴,与它们的语用功能有关。但是德语中会在这些中性表达式上添加副词性指示词,如hier(近指)与da(远指),来表明两个物体之间的距离对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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