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网-学术论文、书评、读后感、读书笔记、读书名言、读书文摘!

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

从客家山歌看客家源流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温丹妮 参加讨论

    客家是我国汉族的一个支系。它形成历史悠久,人数众多,主要分布在赣南、闽西、粤东和粤北这些地区。对于分布如此宽广的客家民系,其先民的来源的问题一直是学者关注的热点。纵观前人有关客家历史源流的学术论文,具有代表性的观点有:1、中原最纯正汉人后裔说;2、原住民说;3、南方各民系融合说;4、汉原住融合说。现将它们分别介绍如下:
    “中原最纯正汉人后裔说”是罗香林先生提出的。他认为客家人是汉族里头一个系统分明的民系,是中原最纯正的汉人后裔,与周边的民系较少掺杂。为说明这一观点,他详细地描述客家先民五次向南迁徙的历史过程。他在《客家源流考》里面提到:“客家先民自中原迁居南方,之后又常再度迁徙,总计大迁徙五次。其他零星的迁入或各自以服官或经商而迁至的,那就难于计数了。”[1]他的这一观点有力地说明了客家是汉族的一个民系,而不是其他民族。
    “原住民说”是房学嘉在《客家源流探奥》中提出来的。他认为客家人并不是中原移民。它既不完全是蛮也不完全是汉。而是由古越族残存者后裔与秦统中国以来自中国北部及中部的中原流人,互相混合融化而成的共同体。他认为客家话的母语应是传统的古越族语,中原古音只是夹在其中而已。而语言是识别不同民族、民系的重要标志。既然客家话是从古越族语派生而来的,与中原古音没有渊源,那么客家的源头应是古百越族(当地原住民)。他还提出历史上南迁的中原人基本是男人。客家妇女的宗源应是当地的原住民,其判断的依据是:客家妇女与中原妇女的最大不同特点是中原妇女都缠足;而客家妇女是天足,即不缠足。在历史上,南方少数民族的妇女都是天足,如:畲族、瑶族、壮族等。而畲族、瑶族、壮族等也是古百越族的不同分支。中原男人与当地妇女生育的后代从妇女那里得到的照料与教育更多一些,其延续的就应是古百越族的文化。[2]房学嘉认为这足以说明客家是古百越族的后裔。
    “南方各民系融合说”是陈支平教授在他的专著《客家源流新论》中提出的。陈支平先生一方面赞同罗香林先生关于客家先民“五次大迁徙”的说法。另一方面又认为中原汉民的五次南迁并不是客家人才有的独特现象。他举出许多南方非客家的族谱,说明他们的祖先与客家人大都有着相同的经历。由于客家人和非客家人的南迁过程没有多大差别,这就势必造成他们在南迁的过程中,出现相互交错和相互融合的情况。因此客家民系是南方各民系相互融合而形成的。
    “汉原住民融合说”是胡希张等人在其所著《客家风华》一书中提出的。他认为客家是南迁汉民和当地原住民融合而成的。他提出“客家民系在土汉融合中诞生”的观点。
    以上是20世纪30年代到现在比较有代表性又各执己见的观点。笔者认为客家民系的根源在中原。从音乐人类学的角度来考查,一个地区的音乐和当地的文化是息息相关的。在经历了千余年的时空后,我们仍然能从客家音乐中找到与中原音乐千丝万缕的联系来。由此证明客家的根源是在中原。下面是笔者对客家山歌和中原山歌的比较研究:
    客家山歌的音调特征有:中高音区、窄音域、窄音列。以羽、商音构成的纯四度框架为骨干的四度跳进和邻音级进为特点的旋法。音列以三音列和四音列为主。在旋法方面突出对羽、商两音的运用。其感情气质具有悠扬抒情的特点,与客家人民纯朴,深挚的性格特征相关联。[3]下面是客家山歌《不晓细妹在哪条坑》和甘肃的花儿《上去高山望平川》的比较:
    这首客家山歌比较高亢,节奏自由,音域较宽,起腔的自由节奏有很浓的山歌风味。将这首山歌与甘肃的花儿相比,不难看出南北山歌的某些共同之处。这首花儿旋律高亢,节奏作了自由处理。将这两首曲子的音调外型和内在韵味加以比较,可以看出前者和后者有着某些共同之处。虽然不能断定两者是否有直接的亲缘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时中原地区南迁的汉人中应该也有甘肃的人流。
    把客家山歌和中原地区的山歌相比较,我们还可以发现在音调、调式以及韵味方面都不乏共同之处。下面是江西的客家山歌《打支山歌过横排》和湖北民歌《龙船调》的比较分析:
    从谱上可以看出《龙船调》的音列是
    《打支山歌过横排》的音列也是,
    而且两者同为徵调式,都对羽音突出运用,并且在旋律上也极为相似。
    下面再来看一首河南山歌《姐儿歌》和一首闽西永定县的客家山歌《哪有恋妹不真心》的对比:
    这两首歌的结构均为四个乐句,两者的起句腔相似,全曲的旋律起伏趋向亦有相同之处,都是徵调式。表现的情境也有些相似,都从不同侧面表现了过去时代的风俗人情。
    再看陕西的民歌《背佬儿歌》和赣南定南县的《永古千秋莫断情》:
    这两首流传于南北方不同山区的山歌,竟在乐曲情调韵味上相仿,都采用节奏自由的山歌风演唱,特别是山歌结尾处呼喊式的衬腔“嗨哟”和“啊喂”,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上的例子说明,客家山歌乃至整个客家文化的根在中原。它并非是纯粹的当地原住民文化。南迁汉民在客家民系的形成过程中处于主导地位。如果没有南迁汉民带来的先进生产力和浓厚的文化底蕴,客家音乐就不会那么的丰富多彩,也就不会有客家音乐的存在。因此包括客家音乐在内的整个客家文化是建立在中原文化基础之上,并充分汲取当地原住民文化而结出的果实。
    从客家山歌中,我们就可以找到许多的例证去证明客家文化的根源在中原。从而可以进一步证明,客家民系是汉族的一个分支,而不是纯粹的当地原住民,更不是南方各民系的融合。但它又不是纯粹的中原汉人后裔。因为作为主体的中原文化经南迁汉人传播到当地后,必然和当地文化相互交融、变迁,最后形成一种异于这二者的新文化,即客家文化。因此笔者认为客家是汉族和当地原住民相互融合形成的一个汉族分支。
    注释
    [1]罗香林.客家源流考.北京:中国华侨出版公司,1989,P13.
    [2]房学嘉.客家源流探奥.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P284.
    [3]王耀华,杜亚雄.中国传统音乐概论.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4,P312.
    参考文献
    (1)陈支平.客家源流新论.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1997.
    (2)胡希张.客家风华.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
    原载:《安徽文学》(下半月)2008年第10期 (责任编辑:admin)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评论
批评
访谈
名家与书
读书指南
文艺
文坛轶事
文化万象
学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