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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风”讳为“国风”说献疑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熊良智 参加讨论

    战国楚竹书《孔子诗论》的整理,为《诗经》研究提供了一批前所未有的文献,涉及了《诗经》学中许多重大的问题。其中仅“邦风”的称名,就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而传世文献则称“国风”。于是,不少学者提出了自己的解释,几乎众口一词地推测认为,《诗经》“邦风”之名变为“国风”,是汉儒为避刘邦讳,甚至还有学者提出更加具体的时代。汉人为刘邦避讳,汉代典籍多有所见,但也有不少文献并未避讳,“邦”、“国”二字并用、互用、连用的文献也并不少见,况且“国风”之名在汉代以前已见称引。笔者在此不揣冒昧,略作梳理,以申己见。
    一、“国风”称名的时代
    “邦风”在传世文献中改称“国风”,一般学者主要是依据汉人“讳邦之字日国”的成例而作的推测,并无详细论证,只有周建江先生《邦风·国风》一文可称专论。周先生的文章在与一般学者共同的讳邦为国的立论基础上,又进而指出:“将‘邦风’改为‘国风’的做法乃是汉代今文经学家的一家之言”, “汉武帝时,独尊儒术,《诗经》的‘风’诗被称为‘国风’,《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国风好色而不淫’的提法就是最好的证明。”《史记》说法的原委,此可不论。这里仅就涉及本文关于“邦风”改为“国风”为今文经学家一家之言,自然也就牵涉到“国风”称名是否在汉武帝的时代而进行讨论。
    传为今文经学的“三家诗”早已亡佚,后世虽有不少整理、辑佚的著作,多残缺不全,未能见出原书全貌,更无“三家诗”最早称名“国风”的文献证明,况且,现存“三家诗”遗说中,不避“邦”字也常有所见(详后)。今传世文献“毛诗”保存完整,汉武帝时虽未列于学官,但河间献王已“立毛氏诗”博士。按古人所叙“毛诗”学术渊源,皆由孔子删诗,子夏传授而来,与战国楚竹书《孔子诗论》的分类编排正可相互印证,虽有学者以为编排顺序相反。而且,与《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季札观乐所叙类别,顺序先后相合。季札评诗有这样的记载:
    为之歌《邶》《廊》《卫》。日:美哉!渊乎,忧而不困者也。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为之歌《齐》。日:美哉!浃泱乎,大风也哉,表东海者,其大公乎,国未可量也。
    季札既称“风”,称“国”,可知虽未见“国风”之名,则“国风”之义实已包涵其中。特别是证之安徽阜阳汉简,可知《诗经》已分国编排,则《诗》有“国风”早在武帝时代以前,更不是今文经学家的一家之言。阜诗整理者指出:“《国风》每国之诗后标明在右方某国”。比如在邶诗后,有S051简载:“右方北国”,在郑诗后,有S098简载:“右方郑国”。阜诗的标注与今本“毛诗”基本相同,如《邶风》标明:“邶国十九篇七十一章三百六十三句”,《郑风》后标明:“郑国二十一篇五十三章二百八十三句”。据发掘报告,阜阳汉简出自汉汝阴侯夏侯灶之墓,夏侯灶卒于汉文帝十五年(公元前165年),因此阜简《诗经》的抄写决不会晚于汉文帝十五年,或其时代更早,其简S097载《郑风·溱洧》有“印亓盈誒”字样,不避惠帝名讳。学者经过整理研究又认为:
    《阜诗》文字残剩不多,三家《诗》亦是片言只语,所以不可能进行全面的比勘。但是,仅仅根据以上材料,我们已经可以认定,《阜诗》大概不会属于鲁、齐、韩三家中的任何一家。
    据此,则所谓“汉武帝时,独尊儒术,《诗经》的‘风’诗被称为‘国风’,”并认为是“今文经学家的一家之言”,无论证之传世文献或出土材料,都是值得商榷的。而且,今文经学家认为“国风”的提法原出于淮南王刘安《离骚传》叙,但刘安作《离骚传》是武帝即位初年之事,则《离骚传》中“国风”之称更在《阜诗》之后,况且,周建江先生文章也已指出“其源头则是《苟子·大略篇》”。
    二、汉代避讳举例
    汉人避刘邦讳,将“邦”改为“国”字,《史记》《汉书》等典籍中都有不少例证,但是,仍有许多不讳的例证。陈垣先生是研究避讳学的大家,他在《史讳举例》中就根据汉存碑文说过“汉时避讳之法亦疏”,这在宋代洪适的《石经论语残碑》中也指出过:
    汉人作文不避国讳,威宗讳志,顺帝讳保,石经皆临文不易。《樊毅碑》“命守斯邦”,《刘熊碑》“来臻我邦”之类,未尝为高帝讳也。
    我们再看《谒者景君墓表》“史任之直,公口诰清,辟州从事,口邦之雄”,《冀州从事张表碑》“于来我君,亦邦之雄”,都不讳“邦”字。现在出土文献也有证明,1972年临沂银雀山出土的《孙膑兵法》第300号简载:“田忌问孙子日:子言晋邦之将苟息孙”,第301号简也有相似记载。整理者分析银雀山汉简说:
    所出竹书的字体是属于早期隶书,估计是文景至武帝时期这段时间抄写成的。西汉时期避讳不严,这批竹简有时避“邦”字讳,有时又不避。“盈”(惠帝名)、恒(文帝名)、彻(武帝名)诸字,竹简常见。
    长沙马王堆又发掘出土了战国至汉初的帛书,乙本《老子》讳“邦”字,甲本则不讳,《天文气象杂占》第2、5、7、10条占文皆不避“邦”字。所以唐兰先生还是认为“当时避讳恐尚未严,如帛书《五星占》,所记迄于文帝三年,却不避文帝名的恒字讳可证”。其中《老子》“甲本书法在篆隶之间,不避汉高祖刘邦的讳,可能是高祖末年或晚至惠帝和吕后时代抄写的”。正因如此,汉人引《诗》、说《诗》,也常有不避。陆贾《新语·术事》载:“《诗》云:式讹尔心,以蓄万邦”,《淮南子·缪称训》引《诗》日“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汉书·刑法志》引《诗》“仪刑文王,万邦作孚”。陈垣先生也在《史讳举例》中引证过大量例子,但未肯定“此非避讳未尽,即后人以意改易者也”。而清代学者周寿昌认为这类现象是后人回改所致。《汉书·刑法志》曾载:
    昔周之法建三典以刑邦国,诘四方。一日刑新邦,用轻典,二日刑平邦,用中典,三日刑乱邦,用重典。
    王先谦《汉书补注》引周寿昌说:汉避邦为国。此出《周礼·秋官》,本作新国、平国、乱国,此《志》引之皆云邦,盖因避邦作国之故,后人回改颠倒,皆误作邦。下文善人为国百年,避邦字,与《论语》异,可证。
    王先谦自己所撰《诗三家义集疏》也有相似观点,但是,这未必完全符合实际。如果说,汉人引用先秦古书,后人回改有原书的依据,而汉人传授解说《诗》《书》时,那些不避汉讳的例
    子,又是根据什么文献回改的呢?属于齐诗的《诗含神雾》说:
    诗者,持也,在于敦厚之教,自持其心,
    讽刺之道,可以扶持邦家者也。
    又焦氏《易林》“乾之坎文”载:
    黄乌来集,既嫁不答。念我父母,思复
    邦国。
    《玉函山房辑佚书》第12卷辑为《鲁诗故》引《诗》“大邦有子,倪天之妹”,《韩诗外传》卷三引《诗》“太山岩岩,鲁邦所瞻。”《毛诗正义》载《小雅·南山有台》,毛序:“乐得贤也,得贤则能为邦家立太平之基矣。”尤其是《毛诗序》说: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
    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
    邦国焉。
    这些不避“邦”字的成例,是否都是后人回改,或避讳未尽呢?这只能说明,汉代避讳未严,还有种种避与不避讳的复杂情况,其所遵循的典制,则如《礼记·曲礼》所云:
    诗书不讳,临文不讳,庙中不讳。
    孔颖达《礼记正义》解释说:
    诗书谓教学时也,临文谓礼执文行事时
    也。《论语》云:诗书执礼。是教学惟诗书
    有诵,礼则不诵,惟临文行事。若有所讳,
    则并失事正,故不讳也。
    正因如此,先秦古书得有真貌保存,虽经汉人传抄整理,我们仍能窥其未避之原始面貌,汉人传授诗书,也才可能有不讳之成例。所以,仅仅根据汉代有避讳刘邦之名的现象,就断定《国风》之名是避讳所改,是未曾充分考虑汉代避与不避的复杂情况。既然“诗书不讳”,“邦风”讳为“国风”之说也就值得再思考。
    三、关于“国风”文献的讨论
    其实在汉代以前,评《诗》引《诗》已有称《国风》的著作。《礼记·表记》有三处称引《国风》,评《诗》则见于《萄子·大略》:
    《国风》之好色也。传日:盈其欲而不愆其止。其诚可比于金石,其声可纳于宗庙。
    不过,过去不少学者对这些文献的真伪多有所疑。《苟子·大略》杨惊就说:“此篇盖弟子杂录苟卿之语”,梁启超认为是“汉儒杂录”,因此在张心澂编著《伪书通考》时列入伪书范围。金德建先生《古籍丛考》还专门论证:“余考《大略》篇征引群书,年代多在荀卿后”,其中论述“诗传”而言及“国风”,文章说:
    四日征引诗传。《大略》曰:《国风》之好色也。传日:盈其欲而不愆其止,其诚可比于金石,其声可纳于宗庙。《小雅》不以於污上,自引而居下,疾今之政,以思往者。今《毛诗传》、《韩诗外传》俱无其文。陈乔枞《三家诗遗说考》指为鲁诗说,亦无确证。不惟诗传齐、鲁、韩、毛四家成书无一在汉以前者,即或谓大毛公所述旧说,年代亦已在荀卿后。
    学者们关于《大略》篇的真伪的论证,今天由于新发现的文献材料,可以作出新的结论。就文中所述,以战国楚竹书《孔子诗论》为例,当知金德建先生所谓“毛公所述旧说,年代亦已在苟卿后”,可以不攻自破,即《大略》所引诗传在先秦乃客观存在,其中《孔子诗论》第10、12、14简都有关于《关雎》的评论。此为便阅读,采李学勤先生编联释文(下同):
    《关雎》以色喻于礼,……十两矣,其
    四章则喻矣。以琴瑟之悦惫(拟)好色之惫
    (愿),以钟鼓之乐十四口口口口好,反内于
    礼,不亦能改乎?《账本》福斯在君子,不
    ……十二……
    《孔子诗论》对《关雎》的评论,正是儒家传统诗学思想的显现,所谓“以色喻于礼”,“反内于礼”,李学勤先生通过《毛诗序》对比,认为“在《诗序》中,不难看出这种‘反内于札’的观点的存在”,也就是《诗序》所谓“《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诗序》揭橥的《关雎》之义与《孔子诗论》“以色喻于礼”、“反内于礼”的印证,与《萄子‘大略》《国风》的评论,也足以相互发明,所以杨惊注说:“好色,谓《关雎》乐得淑女也。盈其欲,谓好仇寤寐思服也。止,礼也,欲虽盈满而不敢过礼求之。”不仅如此,《苟子·大略》关于《小雅》的评论:“《小雅》不以於污上,自引而居下,疾今之政,以思往者,其言有文焉,其声而有哀焉”,在《孔子诗论》也有佐证,其第2、3简有云:
    颂,平德也,多言后,其乐安而迟,其
    歌绅(引)而易(逖),其思深而远,至矣!
    大夏(雅),盛德也,多言……二……也.
    多言难而育(怨)退(怼)者也。衰也。
    少(小)矣。 《邦风》其内物也尊(博),
    观人谷(俗)焉,大佥(敛)材焉。其言
    文,其声善。孔子日:惟能夫……三……
    上引两简分别评论了《颂》 《大雅》 《邦风》,根据上下文关系,一般学者认为其中“多言难而塞(怨)退(怼)者也。衰也,少(小)矣”,应是对《小雅》的评论。廖名春先生就直接在释文中补出[……《小雅》][德]字样,周凤五先生就第3简注释说:
    按:简端经拟补缺文,知此处所论为《小雅》。
    周先生并释“窟怼”为“怨诽”,引“《小雅》怨诽而不乱”为证。又检《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季札评论《小雅》“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尤知《小雅》所刺其政在“衰”,因而“肓(怨)退(怼)”,足证《大略》所言“疾今之政”,“其声而有哀焉”,确为古说。再证之以《苟子·儒效》论《诗》:
    故《风》之所以为不逐者,取是而节之
    也。《小雅》之所以为《小雅》者,取是而
    文之也。《大雅》之所以为《大雅》者,取
    是而光之也。《颂》之所以为至者,取是而
    通之也。
    杨惊注说:“《风》,《国风》”,“《国风》所以不随荒暴之君而流荡者,取圣人之儒道以节之也。”这里所谓“节”,与《大略》所言之“止”都是“止乎札义”之意,此言之《小雅》“文之也”,与《大略》所谓“其言有文焉”,皆是一脉相承。因此,《大略》虽非荀子自著,但弟子所录,亲闻于师,自然当是先秦旧说,所以清人汪中在《苟子通论》中就曾肯定说:
    故其说“霜降逆女”,与毛同义, 《礼
    论》《大略》二篇, 《敷梁》义俱在。又
    《解蔽》篇说《卷耳》,《儒效》篇说风、
    雅、颂,《大略》篇说《鱼丽》、“国风好
    色”,并先师逸典。
    俞樾《苟子说诗序》更肯定《大略》“所引传文,必是根牟子以前相承之诗说,实为毛诗之先河。”
    上述《荀子·大略》诗说,既为先师逸典,今又征之于战国楚竹书,则“国风”称名非为汉人避讳所改。或许人们又言《苟子》一书本经刘向整理,则“国风”为讳所改当无所疑。然而《大略》正有引《诗》不避之例:
    孔子日:《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
    弟,以御于家邦。妻子难,妻子焉可息哉?
    也许,人们认为这是巧合,其实《苟子》仅此一处用到“邦”字,其余意思相同的地方都用“国”字,这反映的正是战国时代变化的一个现
    象(详后)。
    至于《礼记·表记》所引:“《国风》日:我今不阅,皇恤我后”,三则分别见于《邶风》、《曹风》、《卫风》,人们或于《礼记》亦有所疑。但我们认为其书绝大部分应是先秦古文,虽然其中确有如《王制》等为汉初成篇的,今有湖北荆门出土的郭店楚简可证。其中《缁衣》篇的分章和内容与今本《礼记·缁衣》几乎完全一致,只是顺序编排有不同。又据学者研究,认为郭店楚简《语丛一》第31简:“礼,因人之情而为之”,出于《礼记·坊记》:“礼,因人之情而为之节文”,77、82、79简、《竹简残片》第8简合:“仁,人也。义……于义,亲而不尊,厚于义,薄于仁,尊而不亲”,即《礼记·表记》文:“仁,人也,道者,义也。厚于仁者薄于义,亲而不尊;厚于义者薄于仁,尊而不亲。”说明《礼记》于古有证,而《隋书·音乐志》所引沈约奏答不诬,《缁衣》《表记》等皆为先秦古文。《礼记》于“邦”“国”二字多用,可说是有避,又有不避。比如《礼记·缁衣》引《大雅文王》:“仪刑文王,万国作孚”,《文王世子》引《书·泰誓》“万国以贞”,但是,《大学》引《玄鸟》 “邦畿千里,惟民所止”,《孔子闲居》引《小雅·节南山》“以畜万邦”,《乐记》引《大雅·皇矣》“王此大邦”。尤其是同篇之中“邦”“国”并用,更难说为避讳。如《文王世子》虽引《诗》 “万国以贞”,但又有邦国连用之语:“邦国有伦则众乡方矣”,“古者庶子之官治而邦国有伦”。既如此,《礼记·表记》称引《国风》,也未必为避讳所致,虽不见于他篇,只能说明是传述者各有师说传统而已。
    四、余论
    前面我们论证了先秦时期《诗经》已有《国风》之名,并不是汉人避讳所改。但是,《孔子诗论》称“邦风”,而传世文献《诗经》称“国风”,这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笔者以为,这与“邦”“国”二字的使用和时代有关系。邦与国是同义互训的字,所以《说文》邑部: “邦,国也”,而口部:“国,邦也”。因此,在古代诗书里面,“邦”“国”二字常常相互通用,换用。但是,到了战国时代出现了一个“国”字逐渐取代“邦”字的现象。金兆梓先生曾有《封邑邦国方辨》一文,结合“邦”“国”在字形、字义上的变化,以及邦国作为社会政治形态的变化进行研究,指出:
    自周初至春秋,还仍在由部落到国家的蜕变中,且以用“邦”字为常见;直到战国以后,“国”字才代替了“邦”字。
    这在战国时期的典籍中,就有了很明显的表现。赵伯雄先生就指出了这种现象:
    古“邦”“国”二字通用,往往可以互换;但从文献上来看,一般地说,西周用“邦”字多, “国”字少,以后“国”字逐渐代替了“邦”字,《尚书》之《周书》各篇就多用“邦”字。拿《论语》与《孟子》比较,《论语》中就多用“邦”字,《孟子》则仅见于所引古诗。《左传》全书十几万字,除引用古语及古诗外,凡该用“邦”字的地方,一律用“国”字。
    比如,作为描述中国早期众多邦国并立时代的国家形态的“万邦”一词,战国时期的著作就多称作“万国”,如以为避讳所致,则银雀山汉墓出土的竹简多不避汉讳,属于《尉缭子》的第484简也写作“万国”:
    大鱼(渔)鱼(渔)天下而禽(擒)其万国诸侯。
    《荀子》书中几乎都用“国”字,只有《大略》篇引《诗》“以御于邦家”,用过“邦”字。《韩非子》书中这种变化的痕迹遗留最多。“邦”字使用最多也是在引用古人文字,集中在《解老》《喻老》《说林》《五蠢》《制分》篇中,但一些常用语,既写作“晋邦”、“宋邦”、“楚邦”,又写作“晋国”、“宋国”、“楚国”,“邻邦”又写作“邻国”,“邦亡身死”,又写作“国亡身死”。所以,正由于“邦”“国”二字在战国时代使用的变化,在古时称作“邦风”的诗名,也可以称作“国风”,并且在战国以后逐渐固定下来。现存文献的《礼记·表记》、《荀子·大略》的称引,就是直接的证明。
    原载:《社会科学研究》2006年第6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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