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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精神与艺术哲学的升华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刘荣林 参加讨论

    文学艺术家以及小说作家,假如没有忘记责任和无愧于灵魂工程师称号,那么在构建自己文学艺术殿堂的时候,就不能不考虑高超艺术表现之下理想精神的寄寓和表达问题,这是因为理想精神与艺术哲学的凝结与升华本来就是文学艺术以及小说的质在性。
    存在是现在式的,而理想则是对未来事物有根据的、合理的想象和憧憬;精神则是在理想追求中所表现出来的积极活力,它包括奋斗、拼搏、韧劲、不屈及灵智等,理想与精神的融通,就是理想精神。理想精神是一种向心力,向上力,是社会、人生、历史、时代发展的动力与杠杆。在文学艺术及小说作品中,它寄寓于艺术哲学中。艺术哲学是从哲学角度研究和发展艺术,哲学也需要艺术丰富自己,它们都是理想精神的载体。艺术一旦拒绝了思想、真理及理想精神,也就等于拒绝了自身的存在价值,而艺术因为哲学更显其伟大、高贵和强力,并且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其表现会更为强烈,这是艺术哲学的广义解释。就其狭义来讲,更是指成系列的、完整的、辩证统一的语言表现技巧。这两种含义的艺术哲学抑或哲学艺术与理想精神的凝结与升华是一切优秀文学艺术及小说无可回避的内在质性。
    文学艺术家以及小说作家虽然难以像政治家那样,指出未来的发展道路。但是你也没有权力在构建你文学艺术殿堂的时候不去寄寓理想精神,更没有权力像头羊一样把人们带入灰暗、惘然、盲目、颓废和仇恨的深渊中,执著于一念地展览灾难、悲苦和滥情,宁做太平狗,不做乱离人,甚或连太平狗都不能做成的灰色中;有的还要把一切男人都发展成“床上用品”去“尖叫”和“呻吟”,给人以不良的感受;甚至去扭曲像董存瑞这样在人们心目中崇扬的英雄人物,制造噱头,抬高自己,以至于消解民族的英雄主义激情和爱国主义精神,这不是无知,就是偏见,而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文学艺术以及小说不是自然生活的照相、模写和仿造,“现实主义文学所呈现给我们的‘生活真实’,其实是一种‘仿真’……”与现实毫无二致不是文学艺术,“艺术品的本质在于把一个对象的基本本质特征,至少是重要的特征,使之越占主导地位越好,越明显越好,艺术家为此特别删节那些遮盖特征的东西,挑出那些表明特征的东西,对于特征变质的部分都加以修正,对于特征消失的部分都加以改造。”这就需要艺术哲学的力度与强化,去“删节”、“挑出”、“修正”和“改造”,以突出理想精神“特征”。悲苦、灾难、腐朽、仇恨是可以写的,而且还应写得更充分、更丰富、更深刻,但落脚点应该是给人以奋争雄起、强力意志、积极精神、不屈韧劲和充满希望,即是眼泪也是有硬度的。
    应该说一切优秀文学艺术以及小说都具有浓郁理想精神与艺术哲学凝结与升华的品格。荷马史诗、但丁神曲、莎士比亚戏剧、巴尔扎克人间喜剧以及《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母亲》《白轮船》等到处都充满了这样的凝结与升华。我国的四大名著《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也充满着浓郁的理想精神与艺术哲学凝结与升华的音韵。这些作品尽管也深刻而形象地再现了灾殃、仇恨、辛酸、悲苦、杀戮、死难等,但给人的不是灰暗、颓废和失望,而是力量、强力、灵智和精神,就在于这些作品理想精神的积淀与强化。《西游记》的西天取经、救苦救难、向佛向道、普度众生;《三国演义》的中兴汉室、救国扶危、济世图强,“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水浒传》的“替天行道”、“风风火火闯九州”、去追求那个桃源式的“梁山水泊”理想王国;《红楼梦》的贾宝玉、林黛玉不甘于宿命安排,强力追求个性自由和自主精神等都是在尽可能完美艺术之下的理想精神的表达。为了这一理想,不实现,“毋宁死”,写出了一个人人扼腕、悄焉动容的理想精神。
    不能说今天的文学艺术及小说就没有这些凝结与升华,那些“红色经典”作品,如《红旗谱》《苦菜花》《林海雪原》《暴风骤雨》《红岩》,今天的一些电视电影,如《大宅门》《闯关东》《大决战》《山楂树之恋》等都是优秀杰作。但是不能否认时下不少小说理想精神与艺术哲学的凝结与升华有些消退和淡化,甚至不少作品因其过于关注苦难和下半身,使作品仅有的那么一点理想光环及艺术色彩被遮盖起来,进而疏离了文学艺术的本存。
    有人可能会担心,追求理想精神与艺术哲学凝结与升华的创作理念,会不会造成艺术形象以及理想精神概念化、雷同化、“新不如旧”现象?确实如果不注意创作的多样性和典型性,这是有可能的。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提出艺术哲学的问题。一是题材的多样性和典型性;二是表现艺术的多样性和典型性;三是塑造形象的多样性和典型性,同时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理念下,充分调动联想、想象、尤其是幻想机制的积极性,认真遵循“美丑泯绝”的创作美学原则,不仅要写出个性与共性相统一的“熟悉的陌生人”,同时更要塑造出个性的复杂性、丰富性人物形象来。正面人物、英雄形象不是神,他们也有七情六欲。因为“世界事物最复杂,因而最难懂的莫过于人,懂得人就会懂得你自己,希腊人把‘懂得你自己’看做人的最高智慧。……人不像木石只有物质、而且有意识、有情感、有意志,总而言之,有心灵 。西方还有一句古谚:‘人有一半是魔鬼,一半是仙子’。魔鬼固然诡诈多端,而仙子也渺茫难测。”就是说那些正面人物、英雄形象也实实在在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因此我们要尽力避免写好的人简直一点坏处都没有,而写不好的人,又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怪圈。脂砚斋在《红楼梦》第24回批云:“可笑近之野史中,满纸羞花闭月,莺啼燕语,殊不知真正美人方有一陋处,如太真之肥,飞燕之瘦,西子之病,若施于别个不美矣。今以咬舌二字,加之湘云。是何大法手眼,敢用此二字哉,不独不见其陋,更觉其轻俏娇媚。”这样追求“美丑泯绝”艺术境界,创作出个性的复杂性和丰富性的艺术形象来,就会尽可能避免概念化、雷同化、现象化的发生,进而也会使理想精神与艺术哲学的凝结与升华显得更真实、更典型、更生动和更能突出其审美效果。
    此外,我们在“美丑泯绝”美学原则下,还应十分注意,艺术哲学统领下的理想精神,不是虚幻的玩意儿,更不是可有可无的点缀。我们千万不能“拿反了望远镜”,以玩阴暗、下半身为乐趣而自诩或沉湎于“温柔富贵乡”而不自知。我们既需要对“春日融融,每一株小草都很抒情”的幸福、恬适生活的追求,但也不能忘记“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战斗岁月的豪气和理想精神。任何时候民族、国家都更需要浪漫主义情怀、英雄主义激情和爱国主义精神。文学艺术及小说浪漫主义情怀与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精神,是从其民族的、历史的意义中产生出来的,对所描写对象的性格所做出的符合历史真实的情感认知和思想评价。强烈而浓郁的情感与精神是文学艺术家通过对所反映生活“真谛”的理解而达到的高度兴奋的给人以力量的艺术境界。这种浪漫主义情怀与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精神,充分蕴涵于文学艺术及小说作家伟大襟怀中,通过艺术哲学的中介表达出来,在文学艺术及小说作品中得以更集中、更充分、更形象地寄寓和表现,由此宣泄、流淌、贯注,成为受体主观世界的强化图式,进而化作全民族共有的宝贵的精神财富。
    我们需要力量的源泉——民族国家想象。它是在同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及宗主国家权威长期斗争中出现的。上个世纪前半个世纪,我国在反对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伟大斗争中,广大人民前仆后继、浴血奋战,有力地推动了社会的巨大变革。那个时候,我国广大人民之所以具有如此强烈的革命斗争性,就在于他们对民族国家和理想社会的想象,他们由朴素的生活追求、经济诉求而升华为对民族国家和社会当家做主的政治愿景,由此而激发起了无穷的浪漫主义情怀和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精神,并成为广大农民革命斗争的原动力,以民族国家和理想社会为端点,想象着未来,并为之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在我们的创作中,要寄寓浪漫主义情怀和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精神,就离不开戏剧性情节,它具有英雄意志与情感的震撼力量,并在强化矛盾冲突,强化人物的相互较量中,因之来塑造人物,构成情节,寄寓作家的审美理想和审美情趣。它的突出特点就是偶然发生和必然存在,也就是“出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艺术哲学意蕴。然而戏剧性情节不依赖于浪漫主义情怀和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精神而存在,但是浪漫主义情怀和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精神却离不开戏剧性情节。这是因为文学艺术作品及小说中的戏剧性情节产生于重大的现实生活中,而按照人类进步的“共同行动”目标要求的个人意愿,甚至包括个人的生命,经受外力压迫,造成个人或阶级、集团利益失败或毁灭的威胁时就产生了戏剧性。由此可能会给人物心理造成极大的恐惧、痛苦和强烈的激动与紧张,戏剧性情节就产生了。英雄由此会激发起战胜自我和战胜客观世界的强烈愿望,并立即而适时地行动起来去争取完成目标的巨大胜利。然而,不无遗憾地说,近些年来,小说创作不少是灰色的、晦暗的,缺少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浪漫主义情怀和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精神,这是不可思议的问题。
    再一个是在展示浪漫主义情怀和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理想精神时,往往又要在戏剧性情节中,展演悲剧性情怀。战胜自然灾害、抵御外来侵略、争取民族自由、打败反动势力,往往是以英雄人物、广大人民的痛苦和牺牲换来的。以此来表达英雄们的殉道精神,进而突出和反照其浪漫主义情怀、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的精神。悲剧激发人们“怜悯与恐惧”的情感,从而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在那些浪漫主义情怀、英雄主义激情和爱国主义精神的创作中,其环境之艰难,人事之叵测,形势之严峻都是绝无仅有的。但是那些英雄人物都在生死抉择中,经受住了考验,并且充满了情趣和智慧。在突转、骤变、巧合的戏剧情节中,把美好的事物撕碎了给人看,进而构成了英雄的悲剧。这是中华民族之魂,也是我国文学艺术悲剧性情怀的出发点。它会极大地激发我们伟大民族的自豪感、自尊心和自信力。它成为人们巍然屹立和争取胜利的巨大精神支柱,具有激烈的冲突和刚强性格,而且凝聚着人性的庄严、憧憬、智慧和力量,富有一种超越现实的殉道精神、自我牺牲精神,给人一种震撼力和崇高感。如此论及,我们的文学艺术,尤其是小说难道不应有如此理想精神与艺术哲学凝结与升华的审美追求吗?
    原载:《文艺报》2011年01月19日
    
    原载:《文艺报》2011年01月19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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