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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心物合一的乡村画卷——关于李骏虎乡村小说的对话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李晓勤 参加讨论

    中国小说学会2009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在我省临汾市揭晓。我省青年作家李骏虎以中篇小说《五福临门》忝列榜单,成为山西省唯一一位进入中国最权威小说排行榜的作家。小说延续了“山药蛋派”的写实风格,继承了一度称雄全国文坛的山西文学的精髓,并且有所创新。两万多字的篇幅,写了一个乡村家族30多年的生存状况和命运轨迹,与作者的长篇小说《母系氏家》一脉相承,写的都是作者生长了20多年的南无村的人物,同属于那个乡村生活画卷。与时下以吸引眼球为宗旨的作家不同,李骏虎更追求人性深处的坚韧和美好、善良,他有着明确的目标感和良好的道路感,他相信文学是有用的,是改善人类生活的伟大手段,真正的文学都致力于向上提高人类的生活。
    记者:有评论家说,“从形而上的角度说,小说中的世界是凭借想象重构的世界,小说中的村庄是从作者的思绪中流出来的,是被作者的大脑加工过的,它不是村庄的本来面目。从形而下的角度说,绝大多数写作者都离开了村庄,他们所写的村庄是过去的村庄;即便作者没有离开村庄,每个人看到的村庄都不同。小说中的村庄是想象的村庄。想象的村庄通常还有如下的别名:村子、农村、乡下,等等。”结合《五福临门》,你如何理解这段话?
    李骏虎:这种说法,的确击中了当下乡村题材小说的致命要害,甚至在一些大作家的笔下,乡村也只是一个符号,除了这个符号,无论人物的思想活动、言谈举止,还是故事的发生发展,都不是属于乡村和农民的,这样的写作,我认为属于一种伪写作,它大行其道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图解政策和响应主旋律。《五福临门》这部中篇小说和这些没有关系,首先我的创作冲动不是冲着乡村题材的小说去的,我是冲着在我眼里从年轻一直活到衰老的那些人物去的,我想写他们的命运,同时想写他们的精神世界。对于我来说,完成这部小说是很享受的,基本不用进行什么虚构,因为我写的都是真实的人物,我甚至忠实地记录了他们的命运轨迹,只要我还有文本结构意识,只要我的语言还算朴实好读,基本上完成它就没有什么困难了。原本,我写这部小说是为了打发时间,因为鲁院的时间太宽裕了,我就想用最熟悉的人物和最熟悉的风物,去写一篇没什么小说味道的东西,原本是应刘醒龙老师之约,写给他主编的《芳草》文学杂志的,但是没完成就毕业了,一离开鲁院,就只能把它搁在电脑里了。后来我调到了省作协,并且临时和《山西文学》的鲁顺民老师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他和主编朱凡都约我写个小说,我就借着这个事完成了
    《五福临门》,他们发在了头题。不久《小说月报》中篇增刊转载了,还获得了该年度的山西文学优秀作品奖,现在它又进了2009年中国小说排行榜,我想大概是大家觉得我这样写乡村和农民还算新鲜吧。但是实际上,中国的农村大同小异,中国的农民类型化很严重,他们的思维模式也雷同,不同的大概就是风土人情吧,如果读者觉得那些人物又熟悉又新鲜,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记者:《五福临门》是农村题材的小说,而你以前的创作大多是个人自传性或城市生活题材的展示,这是否与你的挂职生活有关?
    李骏虎:我觉得是有关系的,至少挂职回乡让我看到了童年时眼里的人们,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们被岁月雕蚀的面孔,怎能不刺激我的内心,让我有去追述他们命运的冲动呢?
    记者:有读者说,你的小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这是否与你的生活经历有关?
    李骏虎:我想,这可能和我的阅读有关,我在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就被读者误认为是个老头子,这样的老气横秋,只能是来自于阅读。韩石山老师有本书叫《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而我少年时最喜欢读的就是鲁迅的
    《而已集》、《且介亭杂记》等,不但行文语言一本正经,就连性格也受了影响。
    记者:关注底层、关注当下是你今后一段时期的创作方向吗?
    李骏虎:关注当下是,关注底层不是。我觉得文学概念上的“底层”本身就是个伪概念,是一种作家先入为主的俯视姿态,其实我们只需要关注人本身,每个人的职业和身份不同,但作为个体的人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在为生活和精神经受着考验。
    这两年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我们一点也不能像托尔斯泰、巴尔扎克那样把笔触切入自己的时代,而且能够表现出对自己时代的思考,并且塑造出这个时代的鲜活人物?为什么我们要么只会写过去,要么写当代就流于迎合和速朽?我正尝试着写一部表现当下时代风潮和人物群像的长篇小说,但我需要时间思考和准备。
    记者:小说排行榜出炉,山西作家仅你一人上榜,请谈谈感想好吗?可否对中国小说乃至山西小说的总体创作印象谈谈你的看法?
    李骏虎:这个我不敢骄傲,自2000年中国小说学会每年搞排行榜以来,至少有张平老师、蒋韵老师、葛水平和李燕蓉几位在我之前就进入过中国小说排行榜,实在不值得谈什么感想。对于山西小说总体的创作印象,作为省作协创作研究部的负责人,我觉得现在创作旺盛的作家个性迥异,除了没有群体特征,包括王祥夫、葛水平、手指在内的几个年龄层次的作家,总体的艺术功底,并不比前几代作家差。但是,作为读者,我要说,当下的山西小说创作什么都不缺,缺的是大作品。我想重点说说对当下中国小说的看法。我认为,经过一个时期的闭关锁国后,国外,尤其是欧美的文学思潮传输进来,大潮汹涌,一直波及到现在。从那时到现在,“先锋文学”一直是个重要现象,然后就是个别作家对个别大师们的模仿,也造就了我们现在处在文学主流的大作家莫言、苏童等等很多人,这许多的作家,他们的文学资源和师承,几乎无一例外全是国外的大师和翻译后的经典文本,对中国传统小说几乎没有任何营养汲取,热热闹闹30年后,回过头去看,有一部分作家也在开始怀疑自己的作品和创作,那种从翻译腔里产生的文学和小说,是不是一种“副本文学”?从文学的艺术美学上来说,我们这30年习惯操作的小说语言,是不是一种和中国传统小说以及国外经典都没有关系的“外星语言”?那些翻译出去被国外“承认”的小说,可不可以看做只是提供了一个素材而被用人家的语言重新创作过了?我们现在已经被奉为当代经典的大多数作品,是不是只是一场文学误会?就像电影《神话》的主题曲唱到的
    “一场美丽的神话”?时间可以检验一切,读者和作家,都会有清醒的时候,至少目前看来,当代文学尤其是小说创作,很有可能只是一场文学误会。
    记者:《母系氏家》是你的新长篇,刚一问世便引发强烈反响。其实,同属农村题材,从它及《五福临门》中可看出你对农村的深深热爱,对农村题材的把握与驾驭似乎更纯熟与老到。
    李骏虎:《母系氏家》和《五福临门》其实写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人物和事件都有交叉,如果说纯熟和老到,那不是因为我的语言功力,而是因为中国农村的传统风俗丰厚,老百姓的语言本身就非常形象和准确,我只是熟悉这些,尝试着把它们运用到自己的作品里。我不替人物去思考,我只是知道他们的思维模式,我也不替他们编织语言,我只需回想什么情形下谁是怎么说的。但是我对乡村和乡亲的爱是刻骨铭心的,我也有我的文学理想,那就是我志在创造一种心物合一、情景互渗的乡村画卷,给读者留下丰富而美好的阅读记忆。
    原载:太原晚报2010年04月27日
    
    原载:太原晚报2010年04月27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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