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诗歌在上世纪80年代制造了神话。中国当代诗歌在任何时候都无法绕过这个神话。白航、白峡、石天河、流沙河、孙静轩、唐大同、傅仇、陈犀、王尔碑、沈重、木斧、戴安常、周纲、吉狄马加、叶延滨、骆耕野、杨牧、胡笳、张新泉、王志杰、李加建、刘滨、鄢家发、欧阳江河、李亚伟、翟永明、柏桦、孙文波、肖开愚、杨黎、何小竹、万夏、石光华、马松、尚仲敏、周伦佑、杨远宏、程宝林、靳晓静、张建华、余以建、孙建军、黎正光、李自国、雨田、龙郁、杨然、曾鸣、杨雪、安遇……这是一个巨大的阵容,一个比这个更漫长的排列。当然,应该更早,应该从古代唐以来这里就注定了生长诗歌、成就诗人,我们随手可以举出古代诗人一大堆名字和脍炙人口的诗篇,那些名字和他们的诗歌,已经成为中华民族引以为骄傲的文化瑰宝。这里是四川,天府之国四面埋伏的隐约与温润,日复一日云雾包裹的神秘与诡异,让这里的每一个人多愁善感,滋生无穷的想象,内心蓬勃而骚动。这是一块适合诗歌生长的沃土,适合诗人生长的沃土。上世纪80年代以后,一批更加年轻的诗人,他们60年代生、70年代生、80年代生,90年代生,一茬接一茬,依然在这块沃土上自由自在地肆意生长,长成一棵树,长出一片茂密的树林。龚学敏、白连春、李龙炳、瘦西鸿、倮伍拉且、吉木狼格、哑石、凸凹、蒋雪峰、陈小繁、吕历、羊子、王国平、刘泽球、况璃、聂作平、牛放、熊炎、文莱、杨晓芸、鲁娟、马嘶、罗铖、杨通、干海兵、甘文良、马飚、周世通、吴雪峰、童光辉、彭俐辉、杨东、何承亨、马培松、李华、秦风、李拜天、胡应鹏、沙马、野川、席永君、印子君、白鹤林、罗国雄、剑锋、曹东、张选虹、陶春、弥赛亚、曾蒙、游太平、举人家书童、邓德舜、李万峰、余幼幼等等,这同样又是一个漫长的排列。在四川诗人队伍中,不像其他地方体制内外有明显的界限,他们时有渗透与相互沟通,关乎诗的交流和朋友的交往,几乎没有障碍。这是四川得天独厚的优势,因此,诗歌不仅成为四川的一张文化名片,而且从80年代到进入新世纪以来,四川诗歌在中国构成不同凡响气象。 《蜀籁》诗丛是四川诗歌发出的天籁之声。是四川省委宣传部、四川省作家协会、四川文艺出版社共同推进的一项文化工程。在四川诗人队伍里,每年以专著形式推出三至五位有实力、有潜质的诗人,把他们优秀的诗歌集中展示给读者,让原本散兵游勇式的四川诗歌集结起来,整合起来,为四川诗歌“天籁之声”的传播,搭建一个更为辽阔的舞台。这是《蜀籁》的第一辑。第一辑推出了龚学敏的《紫禁城》、李龙炳的《李龙炳的诗》和80后诗人熊炎的《爱无尽》。龚学敏以他诗歌追求的纯粹与华丽,为人们耳熟能详的紫禁城重新进行了整体解读,他独自置身其中,演变万般模样,穿龙袍、起龙驾、执令牌、伺贵妃、开启深锁重门,穿行千里烟云,让人别开生面。农民身份李龙炳的诗歌,是作为诗歌农民身份的异类,虽然至今还生活在他的小村庄里,却从来没有那些关于土地、关于庄稼的浅抒情,而是以语言的先锋和思想的前卫,对于人、人性以及人的生存与挣扎,进行了魔幻式的抒写,幸福与伤痛都与众不同。熊炎是四川诗歌的小字辈,还在爱,还在没有穷尽地爱着。他的爱已经不止于青年男女的情感,而是渐行渐远的故乡、慢慢模糊的父老乡亲和亲朋好友。熊炎诗歌里的指向在他们“这一代”里,剥离了玄虚的外壳,少了无病呻吟和哀怨,即使是爱里的疼痛,也痛得真实而切肤,常在意料之外。 四川的诗歌,现在已经没有风起云涌的流派和群体,但是四川诗人更加坚实和虔诚,一脉相承、一如既往地对诗歌的敬畏,让四川诗歌在中国诗坛依然举足轻重。从《蜀籁》开始,这里重新集合起来的四川诗歌力量,将以整体、持续的方式呈现在当代中国诗坛。我相信,四川诗歌的“天籁之声”,不仅可以加入当代诗歌前沿的合唱,更能够在这和声里分辨出它有别于其他的音质。《蜀籁》与读者见面了,它与中国当代诗歌是共融的,但它具有独立的品质,它会在某一个地方亮出它鲜明的四川胎记,使之成为重新集合的四川诗歌力量的一个重要标识。 原载:《文学报》2011年06月30日 原载:《文学报》2011年06月30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