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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蛰存早期作品钩沉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徐晓红 参加讨论

    被称为中国现代派始祖的施蛰存,曾经在30年代初期创作的系列心理分析小说,如《梅雨之夕》、《春阳》等,奠定了他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这些小说一般被认为是运用了西方文学的手法,尤其是带有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痕迹,关于施蛰存与外国文学的关系,目前已经受到了很多研究者的重视。
    其实,施蛰存对心理分析小说方面的耕耘从他早期的创作中已可见一斑。众所周知,他是从鸳鸯蝴蝶派文学刊物的投稿开始在文坛初露尖角,这部分早期的创作一般未受到研究者们的重视,也致无法完整地勾勒出施蛰存整个的创作生活。笔者在硕士论文的执笔期间,为了寻求第一手资料,曾集中对施蛰存的早期作品进行了搜集,在几乎被淹没的史料中发现了大量的施蛰存早年的文字。具体整理如下。
    1921年9月1日,短篇小说《廉价的面包》发表于《民国日报》副刊《觉悟》。[1]
    1922年4月1日,短篇小说《恢复名誉之梦》发表于《礼拜六》第155期。
    1922年5月13日,短篇小说《老画师》发表于《礼拜六》第161期。
    1922年6月25日,短篇小说《寂寞的街》发表于《星期》第17号。
    1922年11月26日,评论《新妇女之敌》发表于《妇女旬刊》第90期。[2]
    1923年3月2日,短篇小说《伯叔之间》发表于《半月》第2卷第12号。
    1923年3月21日,旧体诗《不忍词》发表于《兰友》第7期。
    1923年4月11日,短篇小说“不忍词本事之一”《玉碎记》发表于《兰友》第10期。
    1923年4月16日,散文《山歌缀俊》发表于《半月》第2卷第15号。
    1923年5月1日,短篇小说“不忍词本享”《玉碎记》(三续),发表于《兰友》第11期。
    1923年5月26日,评论《青萍谈吐》发表于《虎林》第5号。
    1923年6月1日,短篇小说“不忍词本事”《玉碎记》续,发表于《兰友》第14期。
    1923年6月11日,短篇小说“不忍词本事之二”《执绑记》,发表于《兰友》第15期。
    1923年6月14日,短篇历史刁、说《童妃纪》发表于《半月》第2卷第19号。
    1923年6月21日,短篇小说“不忍词本事之二”《执拂记》(二续),发表于《兰友》第16期。
    1923年7月l日,短篇小说“不忍词本卒之二”《执绑记》(三续),发表于《兰友》第17期。
    1923年9月5日,评论《谈莫泊桑的小说》发表于《最小》报第91号号。
    1923年9月7日,评论《新旧我无成见》发表于《最小》报第92号。1923年9月9日,短评《闻名不如见面》发表于《最小》报第93号。
    1923年9月9日,短评《名人情书译话》发表于《最小》报第94号。
    1923年9月23日,评论《此亦直译乎》发表于《最小》报第100号。
    1923年10月5日,散文《西湖忆语》发表于《最小》报第106号。
    1923年10月7日,散文《西湖忆语》(二)发表于《最小》报第107号。
    1923年10月13日,散文《西湖忆语》(三)发表于《最小》报第110号。
    1923年10月15日,散文《西湖忆语》(四)发表于《最小》报第111号。
    1923年 10月17日,散文《西湖忆语》(五)发表于《最小》报第112号。
    1923年10月23日,短评《上海大学的精神》发表于《觉悟》。
    1923年11月4日,散文《我的名字和别署》发表于《最小》报第121号。
    1923年11月6日,散文《我的名字和别署》(续)、散文《西湖忆语》,发表于《最小》报122号。
    1923年11月8日,散文《红禅室漫记》发表于《半月》第3卷第4号。
    1923年11月20日,《致马鹃魂书》发表于《最小》报第129号。
    1924年1月6日,短篇小说《圣诞华筵记》发表于《半月》第3卷第8号。.
    1924年2月5日,短篇小说《踩胜纪》发表于《半月》第3卷第10号。
    1924年3月5日,散文《红禅室漫记》发表于《半月》第3卷第12号。
    1924年3月5日,散文《西湖忆语》发表于《最小》报第164号。
    1925年5月7日,短篇小说《弃家记》发表于《半月》第4卷第4号。
    以上的作品中,《圣诞华诞记》、《綵胜纪》、《弃家记》等,尤其注重人物的心理刻画,作者从全知全能的视角,用第三人称将其内面的丰富情感展现出来,这些作品,很明显已经流露出施蛰存对人物内心心理的兴趣,对他今后向心理分析小说的发展打下了铺垫的基石。另外,发表在《兰友》的《玉碎记》和《执绑记》,展现出女主人公纤细敏感的内心世界,她们既具备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又不失新女性对自由的追求精神。施蛰存笔下的女性形象,有别于20年代新文学作家,独成一家风景。
    另外,历史小说《童妃纪》中,已经流露出施蛰存对历史典故的熟知和对史料的搜罗水平,并为他今后历史古事题材的创作开了先河。在其他的评论中,施蛰存尤其针对新旧文学的论争,在《新旧我无成见》等文中,亮出了他对新文学的异议,并提出了创作自己的“新”文学的抱负。
    以上的施蛰存早期创作,可谓他的文学人生之源头,从此他开始渐渐形成独自的文学风格,很多后期的成名作品都可以从早期创作中找到相似之处。对这一时期的文学创作进行研究,可以说是了解施蛰存文学的出发点,希望能够受到更多研究者的重视。
    附录:
    廉价的面包[3]
     施太邱[4]
    他和他的同伴,坐在这里,已经三四天了。
    在这丰富的城市里所得的结果,竟和他在他饥荒的乡村里所得的一样。他终日地喊着先生、少爷,求乞些铜元和食物。但那些先生、少爷总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掉着头扬长而去。他竟没有法子,他决不能追上去将她们抓住求讨。他身体没有他同伴的壮实,一天到晚呆呆地坐着,白白地喊着,肚子也饿得发了慌,声息也微了,眼光也一天近似一天,竟有些支撑不住了。
    忽然他疲倦的眼晴发生了奇幻的光线,他耳朵里也同时有了精锐的听觉。他看见一个手中提着扁而圆的竹篮的人,慢慢地走来。在那竹篮上面,遮着块白布,白布的下面,却不知安放着些什么。依他这时候的心理,他并不希望那竹篮里藏着最新鲜,最艳丽的玫瑰花,或是紫罗兰,他只希望篮里所藏的是几块面包,和白布一样的颜色。他想虽然不能有钱去得到一块来充饥,但在他生命之最后一小时之前,能够看见一块面包,他就立刻死了也愿意的。
    果然!他并没有失望。当他思想终止的时候,他仿佛看见那提竹篮的人走到了他们一群人底前面。那人果然是卖面包的,一路走,嘴里还一路而唱道:
    廉价的面包!
    最廉价的面包!
    来!你们来!
    要面包的来!
    你们只要忍着些痛苦!
    洒一滴血在白布上,
    就得到了一块面包。
    啊!何等的廉价!
    只要你们不说痛苦。
    卖面包的刚才唱完了一节,那些饥俄的人群立刻都站了起来,很有精神地赶上去;围住了面包篮喊道:“要的!要的!一滴血换一块面包……合算的……要……我们大家要···”说着,都从袋里取出了小刀,向心窝里猛力的刺着,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在白布上滴满了,竟染成了一方红布。
    他那时候也随着群众咬着,并且看见了雪白的面包,他狠想拿一块来噹了。他看见他的同伴,都拿出刀来滴了血,就得到了面包。他想用刀子刺心,唉!这是最痛苦的!血!流出来,唉!这也是最可怕的!奇怪!为什么他们竟不觉痛苦?为什么他们竟不怕?究竟痛苦吗?怕吗?他想着想着,到后来又想:“痛苦,恐惧,这都可以忍耐的。惟有饥饿忍耐不得,要是忍耐饥饿,就不能有生命。我只得为了生命去受痛苦,恐惧,就是比痛苦和恐惧再利害些,为了生命也只能受着。”他想妥了,他决意也牺牲他底血,去得到他底面包,维持他底生命。但是他一摸他底衣袋,又使他起了迟疑:他并没有带着刀,他竟没有法子。他只得扯住了卖面包的说:“请你给我一块罢,我没有刀!我不能使我流一滴血;你慈悲给我一块罢。”
    卖面包的说“不!要是你不肯给我一滴血,我也不能给你一块面包。”
    “我肯的,我愿意给你……但是……但是我没有刀,我……”
    “不要紧,……刀……我有。”卖面包的说着就递给他一把明亮而尖利的小刀。
    他接受了小刀,他定着眼看着,他又说:“啊!刺了心窝不痛苦么?”
    “我不知道,也许有些痛的。但你如果嚷一嚷痛苦,我底面包也不能给你的。”
    他惊惶道:“呀!连嚷也不许么?”
    “不许。”
    他又迟疑了半晌,他恐怖的很。但为了生命起见,终究不能免这一下。他横着心,闭着眼,灰白的嘴唇微微地颤动着,枯燥的手也颤巍巍地握着小刀向心窝刺了进去。他觉得有生命以来,从未受到这样的痛苦。但这样的痛苦,到底为了生命受了。他并不敢嚷,只将那已经染红的白布,向创口上抹了一把。随即一手掩住了血,一手伸着向卖面包的微微地说道:“血……给你了;面包……面…”
    卖面包的向篮里一看,想拿一块面包给他。但是篮里已经空了。只得缩回了手,向他道:“完了…明天再给你罢,今天完了。”说着,收拾了布一直的走了。
    他在这失望之中,悲痛极了。他大声地嚷道:“牺牲了血,快给我报酬!面包。”他嚷了几声,终究嚷不出面包来。只有一阵风送了卖面包的回话来道:“谁叫你迟了。”
    他愤极了,伤口裂了,倒在地下,竟不能再起来。霎时间,他仍旧恢复了他底原状,微近的眼光幽细的听觉,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了。他只像发狂似的大声喊道:“迟了!完了!太多,太少!牺牲了,得不到。啊!迟了···可爱的面包······可恶的面包,······可怕的面包,完了!完了!廉价的面包!”说着,他渐渐地没有声息了。
    (完)
    十,九,十一晚
    注释:
    [1]署名为施太邱
    [2]署名为施蛰存,其他署名均为施青萍
    [3]初出《民国日报》副刊《觉悟》1921年9月13日。
    [4]此处署名施太邱,依据《最小》报、第121(1923年11月4日)、施青萍、《我的名和别署》。
    原载:《新文学史料》2009年第4期
    
    原载:《新文学史料》2009年第4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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