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李长吉被诏而为记”一句 仰卧竹床,闲闲无事,顺手翻阅一本解说《红楼梦》的薄书,看到“李长吉被诏而为记”一句,顿时惊起危坐。 以前虽数次阅读《芙蓉女儿诔》,但对“李长吉被诏而为记”并没有予以特别的注意。 今年6月39日,我在中国文学网发表了《第二个宝玉是卜宅三》。我在该文中引用了敦敏的《懋斋诗抄·吊宅三卜孝廉》。敦敏的该诗里有这么四句: 岂真记玉楼,果为芙蓉主。……呜呼埋玉痛,暂寄他乡土。 我的《第二个宝玉是卜宅三》主要就是阐释这四句的。 我在《第二个宝玉是卜宅三·问题的提出》里写道: 度敦敏的诗句“果为芙蓉主”、“呜呼埋玉痛”,皆与“记玉楼”有关。 “岂真记玉楼,果为芙蓉主。”——您卜宅三难道真的“记玉楼”了吗?果真成为芙蓉花的主人。 “岂真记玉楼,果为芙蓉主。”这两句诗是因果诗句,因为卜宅三“记玉楼”了,所以他果真成为芙蓉花的主人。倒过来说,因为卜宅三“果真成为芙蓉花的主人“,所以他必定已经“记玉楼”了。 不难推断出,卜宅三准备写一篇《记玉楼》或《玉楼记》的小说。 “玉楼”之意,应还是女子所住之精美阁楼。 在其小说的初步构思里,有男士名“玉”。称“美玉”,似乎有些突兀。称“宝玉”,倒是妥当一些。 因为卜宅三在决心“记玉楼”之后,得意的向朋友们自称“玉”,所以,敦敏才沉痛的写出了“呜呼埋玉痛,暂寄他乡土。” 敦敏《吊宅三卜孝廉》里的“芙蓉主”的因素、男士名“玉”的因素,无疑来自于卜宅三。 现在的重要问题是——文学史上的“记玉楼”、“玉楼”,皆丝毫没有“芙蓉主”的因素,皆丝毫没有男士名“玉”的因素,那么,卜宅三的“芙蓉主”的因素、男士名“玉”的因素,是从哪里来的? 完全是卜宅三的原创吗? 是卜宅三受某个文学作品的影响而作出的吗? 二、今天,我进一步思考这个问题。 三、《芙蓉女儿诔》里的两段 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校注的《红楼梦》第七十八回所载《芙蓉女儿诔》写道: 呜呼!固鬼蜮之为灾,岂神灵而亦妒。钳诐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在君之尘缘虽浅,然玉之鄙意岂终。因蓄惓惓之思,不禁谆谆之问。始知上帝垂旌,花宫待诏,生侪兰蕙,死辖芙蓉。听小婢之言,似涉无稽;以浊玉之思,则深为有据。 何也?昔叶法善摄魂以撰碑,李长吉被诏而为记,事虽殊,其理则一也。故相物以配才,苟非其人,恶乃滥乎?始信上帝委托权衡,可谓至洽至协,庶不负其所秉赋也。因希其不昧之灵,或陟降于兹;特不揣鄙俗之词,有污慧听。乃歌而招之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