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红学”研究--兼与赵振东先生商榷
赵振东先生(也即本会会长)曾经在红楼艺苑网站发表文章《小议红学研究指什么》,在其文章中说道:“红学,作为一门学术,应是指系统的,较专门的学问。而零散的,自发的,不成体系的评点,考据,题跋,题咏称不上学术研究(红学研究),它们可以归为红楼梦研究范畴,但不是红学研究。”“评点《红楼梦》不是红学研究。” 针对赵振东先生的观点,笔者认为红学研究的范围不能这样只定性在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这四个的研究领域。红学作为一门学问,有着更广泛的内容。《红楼梦》是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称其为百科全书,也即承认了《红楼梦》的博大精深。而在学术上定红学研究为这四个方面,未免过于狭隘,甚至会把红学研究束之高阁,成为了只有学者才能碰的学问。虽然有人说红学研究如果过于普及,这样又会造成红学作为学术的价值含量会降低,这是后话。但同时我想这是学院派红学对草根研读者的不看好,是对自己权威的过度自信。不管他们,我手写我心。 我是一名业余研红者,深知红学研究非常人所能驾驭的了的,我自己本身在红学研究领域也是很糊涂,是一个探索者。似乎读别人的看法,也只是觉得他们都是在猜而已,更会对我的看法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唉!越研究越涂。 红学:你不说我还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我曾经想过在红学领域不要涉足太深,否则搞得自己真是“似傻如狂”了。出于对这部书的极大喜爱,我停留在了从评点看《红楼梦》的方法,很注重里面运用的艺术手法及写作技巧。也读懂了一些所谓人情世态、痴男怨女、封建大家族的兴衰等。看到赵振东先生的小议中否认评点是红学研究,也产生了谈红学的想法,即拿来与其商榷,也同样提出来,供大家讨论。 我个人读《红楼梦》,就喜欢在文本上勾画,认为这样阅读和品味红楼梦,能够于细微处解得其中的味道。而这样的读法也能从中发现细微的关键词,对红学研究不能不说起到一定的好处。 所以我很赞赏小说评点派的研究方法。虽然赵振东先生不把其归入正派红学的行列(这也是周汝昌先生的看法)。但我认为这是以《红楼梦》文本为主要研究对象,更多的是体会文本中所要表达的思想。这也是能在红楼梦研究中取得突破的重要方法。不过有人说评点这种方法没有系统性,很零散。确实存在这样的情况,但是可以系统的进行整理,同样有体系的内容。《红楼梦》的研究方法不可拘于几种,应该从更广大的方法中来进行。周汝昌先生提出了自己“独特”的看法,认为对《红楼梦》思想、艺术的研究,不能算到红学的范围里。只有对《红楼梦》的作者、版本、脂砚斋评以及“佚稿”的研究,才算是真正的红学。我觉得这未免太局限于学术了。红楼梦的研究在宗教、书法、绘画、音乐、饮食、茶艺、服饰、风俗、建筑学、园艺学、等等都可以归入红学这样一个庞大的研究领域之中。 在当代社会,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和网民数量的增加,网上论红成为一种时尚。更多的红楼梦爱好者在网上论坛或者红楼梦的交流网站发表自己的看法。草根研究者都能够很自由的发表出自己的看法,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样的言论都可以发表出来,一个人要对自己的言论负责。这些看法中不乏真知灼见。当然也有一些怪异的观点。诸如《红楼梦》的作者非曹雪芹之说,提出“作者为曹?”或者“作者为曹寅”等等。而且新诞生的土默热红学,更是提出《红楼梦》的作者是洪?而非曹雪芹。甚至形成一个土默热红学体系,我们图书馆书架上摆了一排的土默热红学的研究作品,非常的崭新,大概没人看到,或者是看到了也是不屑。我看土默热先生研究的是“洪学”而非“红学”。 他们这些人认为真正的作者是所谓以上诸者,而曹雪芹只是他们假托的一个名姓。这就在著作权问题上否定了曹雪芹,甚至也否定了前辈红学家的历史功勋。不能不对在各种观点提出抗议,甚至要对这种观点进行批判。还有《红楼解梦》,以及脂评本的真伪等等近乎炒作的言论。因此不能不说当代红学似乎走入不归路,这不得不引起我们这代人的新思考。成为显学的红学在当代社会似乎没有取得多大的进步,反而是成为打嘴仗的场所。就是这些文文静静的学者们也不列外。学者的风度到哪里去了?当代红学就像《红楼梦》中的句子写的:“食尽鸟投林”。(刘梦溪先生语)红学界很难再有新奇的观点出现,便会产生一些捣乱分子,我们承认他们对红楼梦的热爱。但是我们对于这样的看法也要提出修正,使其有所改观。 张爱玲曾经有感于《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伪续说:“《红楼梦》被庸俗化了。”如今她的话也可以用在现在的红学界,以及一些红学研究上。况且在这样信息发达的社会中,炒作事件发生频繁,在学术领域表现的也很激烈。《红楼梦》被庸俗化了,我们大有责任。曹公已逝,他不能出来写博客天天与这个学者论战,与那个学者商榷。曹公地下有知,也是一半欣喜一半悲叹,欣喜的是自己的作品有那么多的粉丝;悲叹的仍是谁解其中味!因此我们应该在红学研究上作出扩展,这留给一些痴迷者去探究吧!我深知自己没有这样的才能。 我相信学问不是一成不变的,是随着研究方法的改变与新材料的发现,重新会有新的看法。我们知道冯友兰先生一生都在修订他的《中国哲学史》,就是在不断改正自己的看法,这不是立场坚不坚定的问题,而是合不合理的问题。所以对于红学也应该以发展的眼光来看待。做学问上我们都得向民国的大师多学习,尤其是王国维先生,不仅对于学问,做人更是如此。 考证派大师俞平伯先生说:“追求无妨,患在钻入牛角尖;求深固佳,患在求深反惑。”《红楼梦》是用最圆美流畅的白话写出的迷人故事。俞先生还指出:《红楼梦》可从历史、政治、社会各个角度来看,但它本身属于文艺范畴,毕竟是小说;论它的思想性又有关哲学。所以今后应多从文哲两方加以探讨。我非常赞同俞平伯先生的看法,认为这样读起来对《红楼梦》及红学都是有好处的。俞先生以至于后来闭口不谈《红楼梦》,或多或少也是感于红学研究的无出路。去年病故的季羡林先生也指出:读《红楼梦》这样一部书,主要是欣赏它的高超的艺术手法,那些把它政治化的无稽之谈,都是不可取的。(《季羡林生命沉思录》)季先生的真知灼见犹言在耳,给了我很大的震撼。 作家研究《红楼梦》的也很多,抛开以前的不说,单就刘心武、王蒙等等就惹来红学界的一番讨论。尤其是刘心武先生,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支持者亦有,声讨声也是一片。我对刘心武先生的小说、散文、随笔都很喜欢。他提出秦可卿的出身并不卑微,这点我是支持的,但要是考究到其是废太子之女,这我就我认同了。我对刘心武先生的敬佩上主要是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研红看法,“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的精神。这些话影响了我,让我觉得我也可以站出来说说自己的看法,虽然不是在百家讲坛上,没有更多的听众。但是这是对《红楼梦》热爱地一片心,全当是告慰曹公的亡灵。 闫红的《误读红楼》实是对红楼梦的另一种解读,之所以说是误读,大概她认为不同于主流红学所规定红楼梦研究范围。闫红的语言文字很流畅,她结合自己的亲身感受品读红楼梦中人(一个人的贴身阅读),以及思索红楼梦中人的现代意义。虽然在一些观点上我对她也有很多不赞同的地方,但我还是很欣赏她的研读看法。在此不便多说。闫红的研究方法同王蒙先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作为文学界人士,从自己的创作思路与经验出发,并且结合文艺理论,谈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着实可贵。另一方面,这种品读的研究方法并未被一些人看作是红学研究领域。有些人认为,这种评点、品读等艺术手法的研究都不能称其为红学研究。这种看法值得商榷,不可妄论。 本篇着重提出一些对红学的新看法,至于红学诞生,加之旧红学与新红学等等的论述,是每位研究《红楼梦》的读者都很明了的,因此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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